五十一
    全校都以为许翘被顾西沉给甩了,现在,他就幼稚地当着全校的面宣布:
    许翘是我的女人,谁也不能欺负她——
    秦尚第一个笑喷,瘫倒在严子皓身上捧腹,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会见到顾西沉如此天真浪漫的一面。
    唐乐瑶更是满脸讶异,反应过来后,捏下许翘的手,“了不起。阿沉可对你真好。”
    许翘心微微一痒。
    褪去了羞怯,红着眼望向台上的无双少年,恍然之间像是做了场梦,冥冥中感知到,或许他真正想说的是:“不要怕,我会保护你。”
    爱情的种子在心底燃起一束灿烂的篝火,烟雾弥漫,迷得她几乎掉眼泪。
    年少时的信仰莫过于此:“在我一生的黄金年代,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
    多好。多珍贵。
    宋嫣然认识顾西沉那年。
    他才八岁,刚被顾伯伯接回家。
    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的关系个头比同龄人矮上一截,身ti异常苍白,瘦弱,她虚长他几岁,自认为是个小姐姐。
    特别喜欢这个漂亮得像陶瓷娃娃的男孩子,总去他家找他玩。
    但这小子不爱搭理人,像得了自闭症一般,永远躲在房间拼一块怎么也拼不完的拼图,碧蓝的大海,有床那么大。
    宋嫣然蹬着红色小皮鞋,坐窗台看他拼。一呆就是一下午。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
    宋嫣然才从旁人那儿知道:那副拼图是他母亲送的玩具,也是他整个童年唯一收到的礼物。
    顾西沉的母亲有严重的抑郁症,长期服用成瘾xlng药物,一旦注she过量便会情绪失控,虐待亲生孩子。不给饭吃,不让睡觉。
    幼时的他,细细的手臂上全是针孔。TxtysW点c:o。m
    那时起,宋嫣然便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保护他,爱他。竭尽全力。
    可惜男孩却瞧不上她的这份爱。
    分手那天也就是他们发生关系后的那一夜,她一时真情流露,把这么多年来的想法通通倾诉。
    顾西沉一脸yin郁地看着宋嫣然,问:“所以是因为这个你爱上我?”
    他笑了:“就因为我妈是伦敦红灯区的妓女?”
    如果不是被长期虐待,邻居报了警,顾家或许永远不知道他这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是挺可怜的。
    “不是。”
    宋嫣然百口莫辩,“阿沉,我只是心疼你!你别误会。我是真的喜欢你!”
    顾西沉没再说什么,起身穿衣离去。
    手臂上的伤口早已复原,他还真不必要有人一次次提醒,藏在面具之下,那满目疮痍的过去和不幸的童年。
    顾西沉手ca着兜,懒懒地走下台。
    许翘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等他——
    校长面色铁青,同学们纷纷转过头来看。
    他不在乎。
    眼中只有这个女孩,弯腰,俯身凑近,轻轻一挑眉,逗她:“我的好处。”
    许翘也不管那么多了,憋住笑,掏出一颗费列罗塞进他嘴里:“喏,给你。”
    醇香的巧克力,苦中带甜。
    她随身带着,因为他爱吃的。
    然后扑倒顾西沉的怀里,狠狠吻上去。
    宋嫣然永远不会了解——
    高傲如顾西沉,需要的不是“我心疼你”,而是“我给你。”
    所以愿意给你一切的信任、温暖和甜蜜……
    五十二
    三月开春。
    许翘十七岁了。
    她跟顾西沉的关系也更近了一步。
    哪儿近了?
    当然是roti的接触——
    午后刚落了春雨。
    车内空间狭小,汗流浃背的男生掰开女孩的双腿,将人放置在腹中央,充血的xlng器着她的逼口,死活撑不进去,不由泄气:“怎么肏了这多次,还是这么紧。”明明做足了前戏,还是无法顺滑ca入。
    “忍一忍。”顾西沉安抚道:“我要进去了。”
    许翘yu哭无泪,牙齿咬住唇,浑身打颤,满面潮红,明明已下身水流不止,但还是惧怕男人进入身ti那一刻贯穿全身的痛处。
    花瓣儿的yin唇,滴血的红,xlng器在yin蒂与xuan口之间来回耸动,cao出大片yin水,校服的裙摆被拉到肚子上,上衣撑着rwu尖儿,两粒红梅在雪rwu挺立绽放,大乃子、小逼口,纯情又荡漾的少女脸庞。
    顾西沉戴了安全套抵在许翘的yin部,提起她的腰,往下用力一按,饱满的xuanro瞬间裹住直挺挺的鸡巴,凶猛地往里缠,四面八方地压着他硕大的鬼头,仿佛无数张小口在吮吸,如滚珠般舔上来,逼出精液。
    “呃——”男生下意识地发出呻吟,闭上眼,忍住she精的冲动,紧紧地抱住她的翘臀,小幅度地往里捅。
    真有劲,他摸上许翘的乃子,用力一捏,想挤出乃水,张嘴狠狠咬上去,舌尖在rwu头的顶端打转,死死往里顶,留下咬痕、吻得小巧的一粒肿成樱桃那么大。
    许翘全身乏力,背靠着方向盘。脚踩在椅背上,两人私处连接的地方,鸡巴一直顶到了子宫口,yin道将男人裹得紧紧的,摩擦时带出黏稠的ti液,许翘战栗,抱住顾西沉的头,忍不住拿舌尖舔他的耳朵。
    互相抚慰对方的敏感处,感受这xlng爱。
    “许翘。”顾西沉念道。
    浓郁的乃香,荷尔蒙分泌的sao气,yin水带出一点儿尿液,少女的ti香夹杂了男人味后的xlng感无设法的媚态,比八月十五的月亮还圆满透彻。
    顾西沉胀大到极处的鸡巴满满的塞进她ti内,顶端抵着圈住他的绵软细ro,不再动,差点儿就冲破那子宫口,好想she。
    想she进她ti内,孕育出鲜活生命。
    许翘发春似的yin叫,“啊啊、呃嗯”受不了他停下动作。
    别停下来。
    当你喜欢一个男生,便会想要同他做爱。当同他做爱的感觉舒服又刺激,你会yu罢不能的更加喜欢他。
    许翘既是如此。
    恋爱半年的时间,顾西沉由她遥不可及的一个梦成了她……ummm,行走的春药。
    不过周末郊游前初初放晴的一个好天气。他来她家接了人,直接拖进车里就开干。
    白白耗费上午的时间,将许翘折腾得身ti虚脱不说,待不好容易抵达汇合地点,被唐乐瑶一顿批评。
    “又双叒迟到!顾西沉你到底能不能行了???纵yu过度小心怀孕!许翘!你这个yu求不满的女人!”
    顾西沉自然装作没听见。
    可把许翘气着了,话都说不顺:“我、我、我……”
    “怪我咯!”
    五十三
    顾西沉的脾气xlng子,有点儿像春日的雨,忽停、忽下,撑伞嫌麻烦,不撑又淋湿;也有点儿像夜晚的天,忽冷、忽热,盖了被子嫌闷,不盖又容易着凉。
    总之是个yin晴不定的怪物。
    高兴的时候好说话得很,甭管许翘怎么闹,怎么矫情,让他在楼下等她半个小时、一小时也无所谓,睡觉前通电话有耐xlng极了,一直把她安静哄睡着,甚至在人来人往的女厕所门口等她出来也不觉得尴尬。tXtysW点c:o。m
    但凡他心情不好了,实在比学龄前孩童还难相处。
    许翘必须又当情人又当妈,陪他逃课、陪他熬夜,陪他在任何能够想象的地方上床。应付这家伙蓬勃旺盛的精力。
    大部分时间,许翘很会包容顾西沉的坏脾气。
    他不乐意说话,她就靠着他发呆;他跟外校的人打架,她就给他伤口抹药;他冲她发火,她就假哭装可怜。
    乖乖的,顺着他的毛摸。
    不过许翘也有许翘的小脾气。
    她的原则,她的底线!
    比如警告过很多次,他还屡教不改的一点……
    “我说了,不要she进去!!!”
    许翘憋着哭腔,看着腿间一大滩浓稠的rwu白精液,忍不住发怒,“顾西沉!你……你再这样!我不要理你了!!”
    他微微睁开眼,眸中氤氲蒙蒙湿气,撑起精壮的上身,拿起扔在一旁的衬衫,低头扣制服扣子,对许翘的质问充耳不闻。
    保健室里。
    少女洁白的胴ti躺在单人床上,乃子大得像吹爆的气球,细腰,ro乎乎的臀部,被cao过之后合不拢的双腿大开,敞着石榴红的yin道口,用过的避孕套丢在地上,男人精液全灌进了她双腿的缝隙处,乃浆似的,填满了小腹。
    “变态!”
    许翘无力地吼道,想挤出几滴眼泪,又怕弄巧成拙,顾西沉今天脸太黑了,说不定不但不会怜惜她,压着又来一次许翘可受不住。
    “什么?”顾西沉揉许翘的脑袋,冷着脸说:“你刚才可不这样讲。”
    许翘一脚踢开他,单手穿内裤,“我、我是情势所迫……”
    她能怎么办?被他压在床上,拿领带绑住双手,撅起屁股任他顶着子宫口乱拱,当然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说了。
    老公、肏我、呃呃呃,好涨、好舒服,我要死了。8_5'62*6/7quot;7`4\3独.家.整.理
    不说这样话,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怎么可能放过她!
    想到这,许翘更生气了……
    不带套内she。
    都不止一次了。
    许翘脸红得要命,垂头问:“要是怀孕了咋办?”
    顾西沉大半身子倚过来,右脸碰女生燥热的左脸,很是淡定:“生下来。”
    许翘脑子炸开了花,她才十七岁啊……
    未婚先孕当妈妈。
    妖孽!!!
    “我不要。”
    许翘一把揽住顾西沉的脖子,啃他的肩,“绝对不要!”
    “这段时间,你不许再碰我了!”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谁叫他不长记xlng,不发威还当她是病猫!
    “哼?”顾西沉愣住。
    “这个月我来例假之前,不准再碰我!”许翘强调道:“我是认真的!”
    五十四
    许翘说到做到,为以示决心,一回教室就开始收拾东西搬座位,坐到离顾西沉最远的第一排去。
    秦尚瞧见了,过来八卦:“吵架了?”
    顾西沉掏出制服领带好整以暇戴好,做出口型:关你屁事。
    “喂,跟我去厕所抽烟。”秦尚抓住他手臂。“顺便谈点事儿。”
    男厕隔间。
    秦尚递根烟给顾西沉:“兄弟。来。”
    他摆头,不抽。没这习惯,“快说。”
    秦尚点了火,吞云吐雾,酝酿了下情绪,还怪不好意思的。这事儿。
    此时外头进来两人。
    在小便池那边叽里呱啦聊天。语气略带兴奋。
    “知道吗?我今天看见许翘从保健室出来,她撞到我身上,cao,这娘们xong真鸡巴软,老子差点没忍住捏上去。”
    “哈哈。你艳福不浅啊。敢吗?”
    “啧,她要不是顾西沉的女人,老子用得着忍?能看不能摸啊!”
    “她要不是顾西沉的女人,你他妈会想碰她?”
    “那也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妞原来这么sao。”
    秦尚叼着烟,冷汗直冒。
    俩傻逼嘴上没把门,怕是不要命了。
    看顾西沉。
    他墨黑的瞳孔果不其然闪过一股肃杀之气,恐怕会有血光、血光之灾……
    “别别别。”
    秦尚赶紧拦住急yu起身的顾西沉,“算了,我有事儿跟你谈。”
    顾西沉不耐烦地推开秦尚。
    外面早不见人影。
    两人估计一听见里面响动时就吓得逃之夭夭了。
    “不是f班的。”
    顾西沉眯着眼,脑子记下那家伙的声音。
    在许翘那儿得到安抚而好不容易和缓的心情突然又变得烦躁。抢过秦尚手中的烟,倚在窗边抽了起来。
    秦尚搓搓手,不知怎么开口。
    只得等顾西沉平静了,牙齿咬着将将燃尽的烟头,蹙眉问:“到底想说什么?”
    “就……我爱上了一女的。”
    秦尚笑道,向来玩世不恭的男生难得坦露一丝真诚:“是真喜欢,不是玩儿那种。”
    顾西沉缓缓抬起头。
    “都追了一个多月了,人家压根不带搭理我。”秦尚无奈地说:“帮我想想办法,把她转到咱们班来。”
    “哦。”顾西沉扔烟头进水池,小事。
    秦尚继续说,“那女孩跟别的女的不一样,她很善良,知道怎么认识的吗?有一回放学我看见她跟人吵架。”很有跟他掏心掏肺的意思,“几个大男人围着她一个女的,就因为她见不得那些城管驱赶老太太摆摊儿。是不是特别有正义感?”
    顾西沉别了他一眼,“处男么你。”
    “什么话。”秦尚大笑,“当然,主要因为这女的也挺漂亮!”
    他撑着窗沿,冲cao场那处一指。
    拍了拍顾西沉的肩:“喏,你看!她就在那儿!”
    正准备上ti育课呢。
    那女孩子穿了身红白相间的运动服,乖巧地坐在草坪上,笑容满面。
    顾西沉侧过脸,不经意地往下看。
    秦尚在旁介绍:“她叫孙筱。这学期刚转过来的新鲜货。没男朋友。”
    “你说。”
    “气质跟你家许翘是不是有点像?”
    顾西沉歪头,双马尾?
    都挺白的。
    无语道:“像你妈逼。”
    五十五
    孙筱拎着书包,走进拐角这间教室:大名鼎鼎的高二f班。txtysW 点c:o。m
    她站上讲台,将全班学生尽收眼底,第一眼见到的——是大名鼎鼎的顾西沉。
    他坐角落,怏怏托下巴望她。面无表情。
    一张冷淡至极的厌世脸。
    孙筱提着口气,感觉有些手足无措,幸好一旁班主任及时发了话:“这是新来的转学生。大家好好相处。”也没让她尴尬地自我介绍,直接安排座位:“咱们女生少,你就挨着许翘坐吧。”
    班主任说完指向前排的一个女生,“她就是许翘。班长。有什么问题找她。”
    孙筱点点头,垂首下台坐在她边上。
    靠得近了,闻到她身ti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乃香。不是乃茶的那种劣质香精气味,是天然的、接近婴儿皮肤的香味。
    同桌,名叫许翘的女孩朝她咧嘴,大大一括弧的笑,拿笔头戳着脸上的酒窝,眨眨眼,俏皮极了:“你叫孙筱?哪个筱啊?春眠不觉晓的晓?”
    “不、是。”
    孙筱齐刘海被风吹了下,露出精致的眉眼,水灵灵的一汪清泉,不知怎么解释,干脆拿笔写给她——
    “这个筱。”
    “哦哦哦。”
    许翘撅嘴盯着“筱”字瞅了半天,脑子又绊住了,组不出好词好句,乐呵道:“我叫许翘,翘是人中翘楚的翘。咱们以后就是同桌啦!”
    孙筱心想:我知道。
    你是许翘。谁不认识你呢。
    脸上挂着客气的微笑回道:“嗯,认识你很高兴。许翘。”
    许翘跟顾西沉冷战好几天了。
    自打那回在保健室,许翘一本正经警告顾西沉不许再碰她,这家伙竟然就听了话当真不碰她了!电话也不打,短信也不发,见了面好脸都不给一个。
    许翘能不知道他葫芦里闷的什么药吗?
    还不是知道她会率先耗不住,等着她乖乖给他服软呢。
    ——哼,我偏不。
    许翘转过头,遥遥冲顾西沉翻了个大白眼,下齿压住上唇珠,扮鬼脸,没吓着顾西沉,把恰好过来的秦尚吓了个大跳。
    “我日,见鬼了。”
    秦尚踢了踢课桌:“犯病啊你!”
    许翘正气头上,龇牙咧嘴地,真想骂他两句……
    “关我屁事是吧?!”秦尚抢先替她说了。“你啊你,就是近墨者黑,跟顾西沉学坏了都,唉,我可爱的翘儿回不来咯!”
    “你、你别提他!”许翘被踩住痛脚,恼羞成怒:“瞎说。我怎么就跟他学坏了。”
    “好。我瞎说。”
    秦尚挤了下眼睛,“喂,许翘。你老公让我叫你过去,他要给你赔罪。赶快。”
    许翘一愣,“真的?”
    秦尚咂嘴:“骗你干嘛,还不快去。夫妻哪儿有隔夜仇的,非得顾西沉亲自来请?”
    许翘咬着牙,心理斗争了还不足两秒,一跺脚,跑了。
    圆滚滚的小雪球,冲向后排的顾西沉。
    没过多久。
    孙筱听见后头响起许翘乃声乃气的尖叫声:“臭秦尚!你骗我!”
    “他没说给我赔罪!”
    孙筱心一惊。
    慢悠悠转过头。
    看见辫两根松散麻花辫的女孩被霸道的少年压墙上亲,亲得话语都碎成了玻璃球滚地上,大珠小珠落玉盘。
    “放、放开我、讨厌、顾西沉、你讨厌!”
    明明那样欢喜,嫣红的耳根、桃花般的眼梢全出卖了她。
    那样做作。矫情。
    又偏生可爱可怜得紧。
    ——又或者……有人觉得她可爱罢了。
    俊美的少年抱她在怀里,上下其手,像在逗弄自己爱胡闹的小猫,异常宠溺,全无平日对待旁人的傲慢冷淡。
    孙筱眸子像被刺了一下,赶紧收回眼神。
    “别觉得腻歪,等你呆久就习惯了,这两人每天妖精打架。见怪不怪了。”秦尚不客气地坐在许翘的位置上,对她哈哈一笑:“欢迎你来f班。”
    孙筱低下头。
    淡淡地笑了笑:“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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