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炭坝,顾名思义,是个盛产煤炭的地方,从春到冬,从秋到夏,源源不断地煤炭,运往祖国的四面八方,给中华儿女以光明,以温暖,以热情。
    沸腾的煤城,沸腾的生活。
    此时结集在煤炭坝招待所的14个宁乡刑警和坐镇指挥的副局长李寄坤却怎么也沸腾不起来,苦闷、忧虑、发愁,隐藏在每个人的心头。尽管他们每夜侦查到凌晨4时回来,可仍未抓住抢劫团伙的尾巴。
    县公安局政委喻保发,这个从部队到地方,一直做政治思想工作的老将,不失时机,抓住火喉,带领刑侦大队长蔡建国、刑侦大队教导员谢可良,第4次来到刑警中间,开展强有力的鼓动工作。
    7月19日凌晨他正在局值班室担负值班任务,接到煤炭坝公安分局政委张国军的案情报告,再次发扬了他在部队养成的干练果断,雷厉风行的作风,立即与李寄坤副局长、蔡建国队长驱车煤炭坝,调兵遣将,部署侦查。
    当时,他限令参战刑警,抓住时机,速战速决,务必在7月25日前抓住劫匪。
    眼下,虽然限令破案的时间已近,劫匪未能落网,但所有参战刑警付出了心血,做了艰苦细致的工作,应当减轻他们心头的压力,鼓舞士气,以利再战。
    案情分析会上,喻保发首先敞开他那洪亮的嗓门,用热情爽朗的语调,历数参战刑警的辛苦与奉献:
    煤炭坝分局侦查科科长刘谷成,家里距专案组驻地只几十米远,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他没有回过一次家,和大家吃住在一起。
    县刑侦大队侦查员喻正良上案时,正值妻子从乡下调进县城工作的关键时刻,而他接到蔡队长的命令,没有迟疑,连夜查访,潜伏,把妻子调动的事搁置一边。
    县刑侦大队侦查员蔡剑,刚办理完“1.4”持枪抢劫杀人案。正欲痛痛快快洗个澡,队长命令他赶赴煤炭坝,参与侦查系列抢劫案,警车已启动,警灯在闪烁,他来不及回家带上换洗的衣服,二话不说,踏上新的征程。
    建房,是家庭,是人生中的一桩大事。刑侦大队侦查员胡建新奔赴煤炭坝办案时,家里建房正值浇筑大梁阶段,购砂卵,进水泥,请副工,多少事需要安排,耽误一天,就要造成上千元的损失。破案如同打仗,上了前线,只能向前攻,不能往后撤。新房能否如期竣工,是个人的事,抢劫案能否及时告破,事关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和社会大局的稳定。他一心破案,无怨无悔。
    喻保发如数家珍似的,例举参战民警的感人事迹。这位五大三粗的汉子吐出的言语却细腻感人。最后,他强调:
    “侦查一桩案子,如同实施一项建筑工程,没有图纸,缺乏用料,就无法浇筑,无法封顶,还谈何竣工。大家侦查发生在煤炭坝地区的系列抢劫案,虽说还没抓到犯罪嫌疑人,但前面所做的工作就等于画图,等于进料,再继续做艰苦细致的工作,就一定能抓住线索,侦破全案。在宁乡县的刑侦史上,还从没留下有案未破的记载。我相信,只要同志们发扬连续作战的精神,抢劫团伙必定落网伏法。”
    流水,荡走了参战刑警心头的郁闷;轻风,拂去了参战刑警肩上的压力。这就是新时期灵活多变的思想政治工作在公安队伍中产生的奇特效应。
    大家轻装上阵,深查,细访,反复研究,线索逐渐明晰。
    正在湖南医科大学第三医院三病室住院治疗的受害司机宋雍和女友田玉萍提供:
    三个劫匪骑的是一辆南方豪华摩托,红色,前头雨板有碰伤痕迹。
    三个抢劫犯为两高一矮,高的约1.70米,矮的约1.60米,两个高的中有一个穿红色西装,矮的穿白底蓝花衬衣,三名歹徒中,有一名与宋雍争抢方向盘时,被宋雍咬伤手指。
    王金辉、王金标兄弟反映:
    三个歹徒殴打、抢劫他们的过程达40分钟,周围的农户被惊醒,围观了很多人,其中有一个青年伢子始终在场观看,那个矮个歹徒还问这个青年:
    “称砣公在家吗?”
    这个青年说不晓得。他们问答,都是讲煤炭坝地方话。
    叶建荣、叶建安、张伟建映证:
    六名劫匪,分骑两台摩托,其中两个会讲广东话,一个会开车。抢了他们的钱离去时,还警告说:
    “不要以为你们广州人有什么了不起?如果欺负我们湖南过去打工的老乡,就再找你们算帐。”
    刑侦大队副队长、专案组组长邹慧宏吃透案情后作出结论:
    可以肯定,这个抢劫团伙,是煤炭坝地区的不法分子纠集组成,因为他们对煤炭坝、回龙铺一带的地形路况非常熟悉。他们当中可能夹有广东,或是本地曾去广东打过工的人。如果能找到王金辉、王金标遭抢劫时在一旁观看的那个青年,就有可能寻觅到抢劫团伙的踪迹。
    巍巍青山,茫茫人海,侦查员们翻山越岭,走村串户,找到了那个现场观看的青年伢仔。
    他名叫王强,曾收下抢劫团伙送给的25元钱。
    他说他不认识这伙歹徒,只对他们的长相、年龄、衣着留有一点点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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