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总有两种人,谁都没错,却天生不可共存,爱与不爱,往往很难说——榆次北!】
    “哇啊,你现在居然要和我讨说法,榆次北你是不是已经厌烦了我,觉得我矫情,难哄,又别扭?”
    这一次榆次北直接选择保持沉默,因为他觉得适度的沉默是金的道理,或许是对的。
    片刻,见他不出声,祖凝又抬手戳了戳他问:“喂,你是不是心虚,所以干脆准备直接认罪了?”
    “嗯。”男人爽快的答。
    “那你说说你哪里错了?”
    在这一方面,他一向能够融会贯通,顿时释怀的笑笑。
    “某些时候,女生发泄情绪,并不代表这个男生做错了,难道男生不做错,女生就不能发脾气了?不尽然吧?”
    “女孩子,生来就是要娇宠的,那么发个脾气,突然不高兴又有什么所谓呢?”
    祖凝脾气一向来的快去的也快,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她胡搅蛮缠。
    她自然不会拉扯不放。
    “喂,榆次北,我发现你好像很懂女孩子嘛。”
    “我今天是和你开玩笑的,我知道我不该那样,你说的对,不管任何人都有喜欢别人的权利,不能因为别人对你喜欢,我就如此让别人难受,我以后会收敛自己的小脾气,争取不给我们家榆医生丢脸。”
    祖凝一向很好,哪怕有小脾气,也很好哄。
    素来懂事的让人心疼。
    “你又没上门去为难,就像她也没做什么过激,她的存在让你感到不舒服,我们俩站在一块,她同样不开心是一个道理,谁也没碍着谁,可就是不能共存。”
    “凝凝,今年会是我最后一年来连城村,以后,我不会再来这儿了。”
    他停下脚步,扭头对着她说。
    祖凝心惊,想起连城村对榆次北的夸赞。
    “其实,你大可不必为了我……”
    “凝凝,精准扶贫,舟安对的从来不仅仅是连城村这一个地方,我不来这我还可以去别的地方的,但是你如果心里不舒服,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心里暖洋洋的,忽然就有太多情绪破壳出来,又重又闷。
    男人叹了口气,默默往前走。
    须臾,她窝在他颈侧,低声说:“榆次北,你对我真的是太好了,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的。”
    “傻不傻,不对你好,对谁好?”
    还有不到十步的路就到了院子,想起他们刚来的第一天,他同样背她回来,到门口了她让自己放下她。
    “快到了,要不要放你下来?”
    “嗯。”她撒娇的将他搂的更紧,“不要,我男朋友这么好,我当然要宣誓主|权了。”
    自那一晚之后,祖凝一连好几天没再看见柳绿。
    可原定的篝火晚会,他们终归还是没能一起参加成。
    大概是那一晚一切与最初悖论了方向,第二天,她和乔卿璇一早便率先离开。
    而祖凝远没想过,她独自回来,竟会有着一个个阴谋在等着她跳,更是将所有人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来了快半个月,天气才好不容易放了晴。
    今天大家显然都很兴奋,在大城市生活过惯了的人,对于篝火晚会都很期待。
    下午,基本上两队人马都结束了各自的工作,放假半天为晚上的篝火晚会做准备。
    每年榆次北都是一个人来的,今年带了正牌女友,众人叫嚣今晚的篝火晚会怎么说也要参与进去。
    被闹得没有办法,他只是笑笑,“你们知道的我没有舞蹈天赋。”
    众人不肯买账,“我们要的是舞蹈天赋吗?那玩意是什么东西,在乎吗?我们都不care?”
    “我们要的是那个feel好吗?”
    被闹得没办法,男人只好笑着随他们闹腾。
    这话不知道怎么就传到女生宿舍那边。
    祖女王笑得高深莫测,“行啊,想battle的,晚上可以来找我啊,怎么着一家出一个代表害怕不够吗?”祖凝说的放肆。
    这话等传到榆次北口中的时候。
    从最初的挑衅俨然变成了一个看好戏的地步,一个个表现出的热络那叫一个争先恐后。
    男人无奈,“平时提问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一个个这么热络的,这会倒是争先恐后了,怎么着啊,晚上篝火晚会结束,明儿个不打算见我了。”
    他剃了眼众人,目光从一众舟大附属医院出来的人身上扫过,“我说不得他们,怎么着啊,我还说不得你们?”
    男人言语中尽显孤傲,那叫一个叫嚣。
    医院出来的人自然是怕榆次北的,知道他一贯清冷,但对学术要求极严。
    若得他特殊照顾,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一下子,一大半的人蔫了吧唧的,纷纷控诉:“榆次北护短。”
    男人笑的张狂,难得不遮着掩着道:“怎么,难道我不对她护短,还对你们护短啊,一个个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啊?”
    “骗进来杀啊,我们做错了什么,这是我们该听到的话吗?”
    “对不起打扰了,打扰了。”
    一个个乘胜而来,败兴而归。
    听到这话的祖凝显然心情大好,难得豪言壮志的笑道:“怎么,一家出一个难道还不行,我们家混合双打,你们能吃得消吗?”
    一个下午,夫妻齐心,横扫无敌的名头就这么传了出来。
    她一向不是个爱宣扬的人,但说到底,心底孤傲,被榆次北养了些日子,如今也是越来越刁钻,那些不为人知的小骄傲,足以彰显。
    上晚,祖凝换了当地的衣服,特意梳妆打扮了一番后。
    大有当地女子的态势,却比当地女子要美,美的极具风情。
    银色首饰在她身上美的只起到点缀。
    原本隽秀的五官只让人觉得具有张力,如今,这份张力的背后又多了一份异域风情加持,丁丁当当的声响落入眼眸,听在耳畔只让人觉得,冬日里多了一抹旭阳。
    暖意横生,难以移开分毫。
    是啊,她那张风情与张力并具的五官,从没人想过原来这样的古典美,才是稳坐中宫的英气。
    祖凝一向洒脱,性格豪爽又放得开。
    步步摇曳,顾盼生姿。
    她转了一圈,笑着问榆次北,“好看吗?”
    男人眼底明显流动的情绪丝毫不见遮掩,那份赤裸裸让祖凝熟悉。
    她手指戳了戳他的衣袖,笑着问:“喂,到底好不好看,给个说法嘛,你这个表情看起来好像很牵强。”
    祖凝嘟囔着,满脸写着,“你只能夸我的小表情,傲娇十足。”
    男人上前一步,用力将她抱在怀里,声音里是失而复得的颤抖,和一抹不易察觉的珍惜。
    “好看,在我眼中你的美胜过世人万物。”
    原本只是想听他夸赞一句衣服和妆容好看,祖凝也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露骨。
    “你最近,真的是……”
    上前一步,执起她的手,轻轻在她手背上覆上一吻,男人笑问,“我最近怎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榆先生最近很会说话,说的话很动听而已。”
    突然,他邀功似的凑近,“是吗?既然我这么会说话,那,有没有什么奖励。”
    像是想到什么,男人很有先见之明的开口,“对了,我这个人比较世俗,所以除了世俗的奖励我好像不太爱接受别的,所以,你可以好好想想。”
    “对了,我也不接受赊账。”男人看着她傲娇一笑。
    祖凝轻嘶,“还真是好傲娇啊,这么傲娇真的好吗?”
    笑了一会,她上前,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下次,换你一直想挑战,却没有挑战的姿势,我全程配合,毫无意见怎么样?”
    “这个买卖,榆医生稳赚不赔吧?”
    男人微挑下巴,表示赞同,“祖小姐,我记得享受是双面的,所以从某种角度而言,你也是牺牲方,但也是享受方,所以,我也不算占你便宜,你说呢?”
    真不知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个人是怎么能把这种事情说的如此心怀坦荡。
    以至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姐姐。”
    一阵很轻的声音突然打破两人之间的那点旖旎。
    祖凝偏头,看向来人小心抬着裙子,半蹲下去,和小男孩保持平视。
    “唉,小羊,你怎么来了?”
    “是你姐姐让你来找我的吗?”
    祖凝看了榆次北一眼,主动给他介绍,“这个是小羊,是我。”
    “我认识他。”榆次北截断她后面要说的话。
    “嗯?你认识他?”
    祖凝迷惑,她看了这个小家伙一眼,笑着问:“小羊,你认识这个哥哥吗?”
    小男孩闪躲着目光,眼睛上挂着泪痕,虽不明显,却能看出刚刚有哭过。
    这会也顾不上,问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祖凝从包里拿出餐巾纸,打开小心翼翼给小男孩擦着眼泪。
    “你怎么了,小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没关系,你告诉姐姐,姐姐在这,你不要怕。”
    他瑟缩的看了眼祖凝,又看了看榆次北。
    小男孩一把上前抱着榆次北的大腿,哇的一声,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哥哥,你去看看姐姐吧,我姐姐,我姐姐她不好了。”
    一边说一边抽泣的小羊,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祖凝困惑的看向榆次北,又瞧了眼满脸泪痕的小羊,总觉得她好像被蒙在鼓里,一知半解。
    他一手牵着小羊,一手牵着祖凝。
    当着孩子的面不好解释,男人递给了她一抹示意她安心的神情。
    可越往里走,祖凝就觉得心生疑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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