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是yào!!
    “什么yào?”
    “吃的yào。”
    这特么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沈衡深吸了一口气,觉得作为一个当家主母,被妾侍气的头晕脑胀确实是件挺窝囊的事情。
    能掐死她吗?能吗?
    “苏漾,我们不要玩文字游戏。你告诉我,是你病了还是有什么难处,说出来我也好帮你解决。这么多天了,你拿出去的银子也不少,就算我当了冤大头也该知道这银子的出处吧。”
    苏漾叠起双臂枕在一旁的桌案上,半天都没有动笔,但脸上的表情却莫名忧伤。
    她不“说话”沈衡也不催促,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那东西是喂给蛐蛐吃的。”
    良久之后,漾小主缓缓举起了木板。
    蛐蛐?
    沈衡在嫁给苏月锦之前,除了偶尔上房揭瓦,夜半跑去糊窗户以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斗蛐蛐。
    虽不能算各种里手,但光听听声音也能知道那钵子里的东西是不是行货。
    所以在苏漾拿出那个墨色石罐,听到第一声鸣叫时她就知道,这是个极难寻到的好物件。
    扒着那罐口朝里望,不由惊愕到。
    “正经是个俏货。”
    正所谓,白如黑,黑不如赤,赤不如黄。这只蛐蛐不仅通体金黄,而且头圆,胸宽,唇鄂发达,绝对是个极品。
    抬手指着那高跷着透明羽翅的小家伙,她惊喜道。
    “哪里买的,值得好几千两银子呢。”
    原先人们好蛐蛐只喜好听那一叫,再来便是喜欢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斗上一斗。
    沈衡有一段时间也喜欢着了男装出去凑凑热闹。只可惜后来,六九城的那些公子哥们也好上了这口,押宝开赌,赌注下的越来越大。蛐蛐的价钱也是水涨船高,坊间谓之俗语:万金散尽只为一啄,说的就是意思。
    漾小爷没想到沈衡居然是个懂行的,嘴角一弯跳上桌案。
    “你也会斗蛐蛐?”
    “谈不上会斗。”
    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但是这里面的门道倒是多少懂的一点。你方才说买yào材是喂给它吃的?可是我看它叫声响亮,翅无卷须,怎么看都很健康啊。”
    “谁说生病才要吃yào的。”
    漾小爷眼睛笑成一个月牙,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那只木匣子。
    “这东西叫纸草,是凌金花的枝叶,每逢初春时节开花。凋落之后取上面的绿叶晒干,研成面跟树苗和草果放在一起喂给它吃。不但可以延长寿命,还能长得越发精壮。我这罐子里的蟋蟀,自幼就是吃这个长大的。”
    竟然是这样!
    沈衡瞅了瞅他手中的一小把纸草沫,有些迟疑的说。
    “那也吃不了这么多啊,一只蛐蛐一顿才能嚼多少草果,你最近花的银子可不止这一小点。”
    怎么可能只它一只。
    漾小爷转身挪开一处砖石,啪啪啪拿了一排石罐子摆在桌面上。
    “这只是一部分,还有好些我放在了奉芜山养着。上京三年才开一次大赌,没有后备怎么能行,你瞧瞧我这几只怎么样?”
    整整一个下午,沈衡都是在一片虫鸣中度过的。
    两人各自选了蛐蛐,拿着热草斗的不相上下,都有些找到了知己的味道。
    拥有相同爱好的人,总是很能理解彼此在喜欢的物事上对银子的付出。这话说的文雅一点叫知音难寻,通俗一点的就是臭味相投。
    漾小主抱着一堆小罐子解释,皇后娘娘和苏月锦不借给“她”银子就是觉得这东西花费太大,又不体面,这才不待见他她的。
    “她”没告诉她的是,原先那两位也是支持的,而且支持的还不少。只是漾小爷不讲义气,斗蛐蛐赢回来的银子一分都不肯拿出来,这才断绝了所有金钱上的来往。
    沈大小姐在得到一只他送的极品蟋蟀之后很快倒戈,点着小脑袋表示赞同。
    可怜道道在外头等得焦急,只当是她们家小姐被“小妾”给灭了,差点就跑去后院叫人将门给砸开了,哪里知道她已经跟人心心相惜起来。
    自那以后,沈衡就成了苏漾的小狗腿。成日抱着一只蛐蛐罐子,陪着他满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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