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想起来了,雅敏记得吗?就邻居那个姐姐,他爸爸有天忽然向咱们家借钱,说有急事资金挪不出来,我这边钱都准备好了他却说不用了!后来听别人讲就是接到骗子的电话说雅敏车祸动手术急需钱,还好后来识破。嗯,得提防。”
    聊完骗子聊学习,聊完学习聊天气,正入戏呢下课铃声响了,我妈问是什么声音?我说路边的喇叭声。
    她尚且不知道我周五还上着万恶的晚自习,因为高一作风不正,现在不敢说。
    我妈说你这么冷还出去玩儿呢,赶紧回家,过马路走点儿心,好好照顾自己我掐了啊。
    快12月了,夜里贼冷,尤其北风肆虐那几天。在街上晃dàng晃dàng着,开始相信新闻里天寒地冻经常有人在路边死一死什么的都是真的。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吃了宵夜,身体稍稍回暖。
    国庆节之后换成冬令时,北回归线被眷顾的时间少,白天很快暗下来。傍晚四点四十分下课,晚自习六点开始,吃完饭剩下一点可怜的休息时间就懒得回出租屋,直接到学校玩。
    尤其和黄俊在一起之后。
    不过坏处就是中午阳光明媚,衣着单薄,就一件打底衫和大衣外套,这会儿冷的直哆嗦。没风还好,但偏偏这个时候北风刮的厉害,甩脸上跟刀割似的,感觉胃部全纠结在一起,浑身紧绷的像块木头。颤巍巍地打开大门,赶紧躲进去,关门。每天都是这样冻着回来,可本着能不多穿就少穿的原则,死要面子活受罪,穿的圆溜溜多丑啊。有时候实在冷的要命,会想:明天一定要带件毛衣晚上套一下,可到了第二天,犹豫两秒又扔了。
    年少轻狂的自我叛逆,也是自讨苦吃。
    作者有话要说:
    ☆、难言之隐
    我前脚刚进门黄俊电话就跟来了,问我在哪儿呢?
    “刚到家,冷死了。”
    “你刚才跟谁打电话呢聊那么久,老占线!还想问你要不要吃宵夜。”
    “跟我妈咯!”想起老妈我就兴致勃勃,“她手机换号了,于是打电话过来知会一声儿再顺便关心关心几句,她不知道我周五也有上晚自习,就多聊了会儿。”
    那边半天没声音,我又“喂”了一声,他才淡淡地回答:“哦。”
    “你是不是在忙啊?没空跟我说话是吧?”我走进浴室准备开热水器,马彦一把拉住我,“起开,压根儿就没关,我要洗澡了你滚出去。”
    “嗯……没什么,你妈妈一定很疼你吧!是不是说‘沐沐,要多穿衣服不要冻着了、多喝开水不要感冒了’,是不是?”
    可能卫生间信号不太好,他的声音因为模糊而略带凄凉感。
    “哎呀这你都知道,不过全世界的妈说的话应该都差不多吧,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不是早说过了嘛: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还好我娘开明,一般不约束我的自由,不在身边反而更亲切,在家里头老嫌弃我。嘿嘿……”
    “那个,杨沐,我有点事先不说了。”
    “什么事儿呀启奏吧,我看看事态的严重xing再考虑要不要批准。”
    “没电了拜拜。”他立马掐了电话,我一句话没来得及说憋在胸口,如果换作平时也就没什么,可从兴高采烈瞬间跌至谷底,对比强烈,反而怒气丛生。
    手机没电是我们常用的挂电话技巧,他倒也能耐,就这么光明正大无所畏惧地反我!想回过去问个明白,没准儿真有什么严重的事。
    拒接。
    再拨,还是拒接。
    我火了,手机往床上一扔,扫掉一桌子作业,踢翻了垃圾桶,丢开枕头,恨恨地坐在地板上。心情平复下来开始后悔,倒不是后悔生气——我这么糟蹋自个儿房间可不还得自己收拾,我做给谁看呢?俨然就一典型的怨fu姿态!于是一五一十地开始整理,很懊恼。
    马彦刚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头上裹着浴巾跟阿拉伯fu女似得,问我刚才噼里啪啦干嘛呢?
    我很不好意思,实话实说。
    问她:“是不是很没骨气?”
    她煞有介事地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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