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又是第一个到的,这让他很有些郁闷,尼玛,小爷好歹也是一纨绔子弟,怎么着也得有点气势吧,怎么每次来赌钱都是第一个到的,然后是最后一个走的呢?
    “袁先生,请稍事休息,其他人应该很快就到了。”李强呵呵一笑,招招手,“小草,给袁先生倒一杯伏特加来。”
    “经理,袁先生不玩牌的时候,只喝红酒,只要在玩牌的时候,他才和伏特加。”小草脆生生地回答道,许一昨晚上赌钱一次性打赏了她一百万的小费,这让她成为葡京赌场第一个一次收小费过百万的人。
    “你这丫头这么细心,难怪袁先生喜欢你服务呢。”李强呵呵一笑,“那还不赶紧给袁先生倒杯酒来。”
    说话间,房门被推开了,一群老外很拉风地走了进来,许一不由得一愣,领头的人居然就是安吉洛,拉斯维加斯大洋城赌场的老板,意大利人安吉洛,安吉洛的身后居然是那个赌王希金斯。
    这么看来,希金斯就是安吉洛派来澳岛探路的。
    “嗨,安吉洛先生,原来是你呀。”
    许一呵呵一下,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亲爱的袁,这么巧今晚上的赌局你也来啊。”安吉洛先是一愣,随后张开双臂跟许一拥抱了一下,看到许一的确有些意外,他这次来为的就是澳岛的赌牌来的。
    他的手下已经将澳岛的博彩业的规模,每年的营业额等等,都调查得一清二楚,而这里面的利润居然比拉斯维加斯差不了多少,这让他的心顿时就躁动起来。
    今天一整天,他都在澳岛旅游观光,当然,主要目的还是亲自观察各个赌场的客流量,消费类型等等,作为一个大赌场的管理者,他自然知道哪些数据是非常重要的。
    “很抱歉,你们东方的文化真是太博大精深了,悠久的历史文化让我心醉呀。”安吉洛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许一的肩膀,“我一下飞机,就被这个城市给迷住了。”
    迷住个屁,许一心道,你丫的不就是为了亲自来实地考察一下澳岛的博彩业么,还美其名曰醉心汉文化。
    不过,人家这么给面子,许一自然不会傻乎乎地去反驳,“我知道你忙,所以,就自己来找乐子,想不到这么巧,你也要参加今晚上的赌局呀。”
    “既然来了东方拉斯维加斯,怎么也要赌两把。”
    安吉洛呵呵一笑,拍了拍许一的肩膀,走到他的对面坐下来,“对了,明天我们好好地喝一杯,怎么样?”
    “没问题,安吉洛,我这次可是特意来澳岛等你的。”
    许一哈哈一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将酒杯一顿,向小草招了招手,“小草,再来一杯。”
    两人聊了片刻,又有人进来了,两个身材壮硕的保镖各提着两个密码箱,一个脸色有些蜡黄的青年紧随其后,这三个人坐定之后,又有人进来了,这一次进来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一袭长袍,嘴上叼着一个烟斗。
    “好了,各位,人都到齐了。”
    李强哼了一声,用流利的英语说道,“今晚上的赌局玩的是西式梭哈,也就是说最大的牌是同花大顺,没有什么a2345大过同花大顺。”
    “赌局从九点半开始,到凌晨一点准时结束,一百万的底,一千万封顶,五十万一加……”
    所有人都点点头,不过,许一有些意外的是安吉洛居然没有上场,而是派遣了希金斯上,显然,他是要借这次的机会来打出希金斯的名气,看来,希金斯要搞赌场的话,技术总监这个位子应该是希金斯的了。
    不过,有这么一位赌王坐镇赌场,倒也不用担心有人来踩场子。
    许一从口袋里摸出钱包,拿出两张一亿的现金支票递给李强,其他人也纷纷掏出支票换筹码,只有数着三七开头发的脸色蜡黄的青年摆摆手,他的保镖将四个箱子的打开放在桌上,里面是满满的四箱子伍佰元一张的欧元。
    荷官从箱子里取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拆开,将扑克牌洗了三次,荷官正是昨天晚上的那位,他的动作依然迅速无比,令人眼花缭乱。
    片刻之后,筹码送了上来。
    “各位,请下注,有需要切牌的吗?”
    荷官说话了,说的是一口正宗的英语,没有人说话,荷官拿起一粒骰子屈指一弹,骰子在桌上慢慢地滚动了会儿停了下来。
    第一张牌发了下来,这一次,许一没有看底牌,因为在座的似乎都是高手,第一把牌就要在气势上震慑住他们。
    希金斯的底牌是红桃五,老头坐在希金斯的下手,他的底牌是方块三,许一自己的底牌是草花k,头发三七开的亲年坐在许一的下手,他的底牌是黑桃九。
    第二张牌接着发了下来,希金斯看着而面前的这张黑桃a,思索了片刻,扔出二百万筹码,老头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毫不犹豫地扔出二百万筹码,他的底牌只是一张方块三,但是他第二张牌是红桃三,一对在手,自然无所畏惧。
    许一手指敲着桌面,看了一眼面前的黑桃十,也跟着扔出二百万筹码,坐在他下手的青年直接跟了下去,虽然他只拿了一张草花七。
    第三张牌发了下来,希金斯拿到一张草花五,老头再次拿到一张三,许一拿到一张红桃j,三七开拿到了一张核桃八。
    这次牌面是老头的大,他没有那底牌看,而是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思索了片刻,拿出四个筹码扔了出去。
    许一摩挲着下巴,看了一眼面前的老头,他知道老头为什么要加注,因为他的底牌是三,现在他三条三在手,自然要一步步地把下注抬高了。
    摩挲着下巴,许一右手突然一抬,“小草,给我来一杯酒,谢谢。”
    与此同时,赌场监控室内,何大小姐看着许一喝酒,不由得一愣,莫非这家伙昨天在赌桌上的表现并不是纯粹地表演出来给人看的,而真的是他的习惯?
    这小子据说在长白沙学道二十年,怎么赌术这么厉害,他是怎么练出来的?
    何大小姐思考许一举动的董事,老头也在关注着许一,事实上,对于赌王希金斯他并不在意,能够被何大小姐称为坚叔的人,赌术是不可能差到哪里去的。
    坚叔将许一在葡京赌的两场梭哈的录像都看得很仔细,他确信每个上桌的赌徒都有他激动紧张的时候,而这种时候,只要是人都会表露出来,有人通过细小的动作,而这些都是赌徒们下意识的习惯。
    当然,他们自己可能不会注意到这一点,即便是最有经验的赌徒也只能竭尽全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以及下意识地表现。
    这样的控制很耗费精神的,你可以控制一局两局甚至五局,但是,随着赌局的进行,任何人都不能保持这种控制力。
    所以,今晚上赌的赌局的时间设定,就放在从九点半到凌晨一点。
    这个袁毅的表现却很正常,不过,在坚叔看来却有点意思,因为他丝毫看不出来许一对这场赌局的重视,似乎在他看来这不过就是一场五块钱的赌局而已。
    这小子有点意思呀,坚叔脸上的笑容依旧。
    许一拿起伏特加喝了一口,手掌心摩挲着下巴,跟着扔出二个筹码,因为,他没有看底牌,只需要筹码的一半。
    三七开毫不犹豫地跟了四百万,他的牌有可能成顺子,虽然希望并不大,但是,只要再来任意一张他的牌,就能大过老头的一对三。
    第四张牌最先派发给老头,因为他的一对三牌面最大,这次他拿到了一张红桃二,许一拿到一张方片q,三七开拿到一张草花十。,希金斯拿到了一张红桃a。
    形势急转极下,许一的牌面变成了最大的顺子,自然由他来说话。
    “既然是同花顺的话,这把牌可不能错过了。”
    许一呵呵一笑,拿出五个筹码扔了出去,因为上限是一千万,他一直闷牌不看底牌,所以五百万已经是上限了。
    三七开眉头一拧,他现在的底牌就是顺子,只要再拿到一张j或者一张六,就是数你,而且,六还出现一个,他如果说话的话,也要叫一千万。
    只不过,上家那小子连底牌都不看就下注了,这小子想干什么呢,他是个疯子呢,还是家里钱多,纯粹是出来寻找刺激的?
    犹豫了片刻之后,三七开扔出一千万的筹码,顺子在手自然要跟下去。
    希金斯拿起底牌看了一眼,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拿起底牌盖了起来,昨晚上被设局之后,他发现了自己有一个弱点,也许是身份的缘故,求胜欲望太强烈,抓住一切求胜的机会,却不知道拳击手在打出一拳之后,是要把手收回来,再打出第二拳的。
    所以,这一把,他决定不跟了,那小子的气势太强了,避其锋芒最好,虽然可惜了一把好牌。
    希金斯放弃了,坚叔见状一愣,他有些意外,想不到堂堂赌王,居然在第一把就放弃了,不过,这也说明希金斯这次来澳岛,对他本人来说很有收获的。
    “我跟。”
    坚叔点点头,扔出十个筹码,抬起头看了一眼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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