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话桑双手得了自由,掀下盖头,面前这张熟悉的脸不是宁逸飞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娘子:对妇人的称呼,未婚女子也称娘子,此处取称呼新婚妇人的用法,后文中娘子皆用以称未婚少女或新婚夫人。
    下章揭秘宁逸飞为什么暴露得这么快,装逼,总是会翻水水的
    ☆、第五章
    宁逸飞厚着脸皮,蹲在顾话桑身旁,一副认错讨好的姿态,告饶服软的话翻来覆去地说。
    顾话桑冷着脸,原本打定了主意不理会,却被宁逸飞缠得没法。
    起来说话,蹲着像什么样子?
    顾话桑语气冷硬,不过肯开口说话,便是态度有所松动。
    宁逸飞人精似的,立马起身坐到顾话桑旁边,夫人
    等等,顾话桑打断他的话,你坐到旁边去,离我远点,我看着你就心烦。
    遵命!宁逸飞乖乖搬了个凳子,坐得离顾话桑远了些。
    宁逸飞深知顾话桑的脾性,顾话桑受家中渊学教养影响,即便心中有气,也轻易做不出失仪之事,多半会自己生闷气。
    宁逸飞却宁愿她朝自己撒气,也不愿让她闷在心中。
    夫人,我知道是我的错,你若实在生气,便打骂我一顿,别自己憋着,气坏了身子我多心疼。宁逸飞瞅着顾话桑的表情,态度真诚地说。
    你何错之有?顾话桑抬眼看宁逸飞,脸上既无喜怒,也无悲怨,你向来不喜束缚,便借假死脱离宁家也是情有可原,至于我这个妻子,于你而言也不过可有可无,既然都是你不在意的东西,又何须多言?
    完了。
    顾话桑这次是真的气大发了,宁逸飞不敢再插科打诨,正色道:此事是我不对,只是我也有苦衷,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我日后再慢慢向你解释可好?
    顾话桑道:你便是真有苦衷不能回家,难道暗中让人给我传个消息也办不到?
    宁逸飞无话反驳,蹲在顾话桑面前,握着她的手道:对不起。
    若宁逸飞当真一无是处,莫说顾话桑,便是顾家二老也不会同意将女儿嫁给他。
    宁逸飞虽然好玩,性子也有些散漫,但绝不是不顾家人毫无担当之人,顾话桑自然清楚,也知他不会毫无缘由装死一年。
    不过理解是一回事,心中免不了埋怨气愤。更何况若宁逸飞当真将她放在心上,便不会整整一年毫无音讯,便是偷偷传递个消息也好。
    偏偏什么也没有,宁逸飞就让人以为他已经死了。
    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你打我吧!宁逸飞抓着顾话桑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
    顾话桑以为他就是做做样子,没想到他竟真用上了力,一巴掌下去,宁逸飞脸上便很快浮起红印。
    宁逸飞还要再打,顾话桑用力抽回手,你这是干什么?!
    宁逸飞看见顾话桑眼中闪烁的心疼,便知他赌对了,心中不禁又是欣喜,又越发愧疚。
    比起你这一年来受的苦,打我几巴掌都算轻的,对不起,你心中有气尽管朝我撒,别憋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顾话桑原本还有些触动,听到后面,面无表情抽回手。
    顾话桑:你惯会说好听的,只管将人哄得晕头转向。
    宁逸飞:我是喜欢你才想哄着你,你可曾见我哄过别人?
    顾话桑:我又不能时时看着你,背后之事,我如何能知晓?
    这可真是六月飞霜,冤死个人。
    宁逸飞正欲解释,便见顾话桑眼中戏谑,宁逸飞道:夫人何时学坏了?
    顾话桑道:近朱者赤。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顾话桑的意思便是跟着宁逸飞才学坏了。
    宁逸飞点头附和:是是是,夫人说得对。不过,夫人是如何识出我的?
    顾话桑道:方才你说话时,一时激动露了本音。
    方才宁逸飞听到顾话桑说心中只有他的话,虽然明白顾话桑说这话,更多是为了让他打消成亲的念头,却抑制不住心中窃喜,一时忘形忘了伪装声音。
    宁逸飞诧异,你光凭一声,便认出了我?
    顾话桑道:自然不止如此。
    顾话桑刚嫁进宁府没多久时,顾话桑的大伯母也就是顾廷均的母亲过世。
    丧礼过后,顾话桑回到宁府便郁郁寡欢,还生了一场病。
    宁逸飞先前便听说顾话桑是顾家最受宠的小辈,与长辈关系也十分亲密,宁逸飞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便想着法儿逗顾话桑开心。
    其中有一招,便是宁逸飞变着声,演着话本里的对话,为了显得有意思,表情语气十分都十分夸张。
    就那么一次,没想到竟被顾话桑记住了,还让他的变声被识破。
    宁逸飞叹气,懊恼道:我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顾话桑道:你若一开始便向我道明身份,而非戏耍于我,便也没这出了。
    得,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宁逸飞心虚气短,也不敢争辩,老实道:夫人教训的是,夫人冰雪聪明温柔大方,便原谅我这一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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