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丈夫回来,幸若水便忍不住向他打听关于古天策的事qíng。
    鹰长空什么都没说,而是专注地看着她,而后伸手捧住她的脸。若水,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是这一次jiāo给我来处理,你别管了好吗?
    幸若水自然也是理解他的心qíng的,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就是想做点什么,要不我心里难受。我宁愿自己受折磨,也不愿意这样连累了别人,一想到他们可能在古天策的手里,我就觉得心里像是有把刀在不停地拉锯似的。我只是几天没见到你和孩子,就能想到挠心挠肺夜里睡不着,那么夏默、李君和他们的父母,又该是怎样的担忧和难过?这些,我都不敢去想
    我明白,我都明白。鹰长空抱着这个善良的女子,只恨不能将她的记忆抹去,让她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只是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也许他们的失踪只是巧合,并不是古天策把人给抓走了。
    幸若水在他的胸口轻轻地蹭着,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她又怎么会相信?只是明白他的用心,所以什么也不说。
    若水,你怨我吗?如果不是我,如果我不是曾经跟古筝有牵扯,你就不会要承受这些了。鹰长空早就想问这么一句话了。这个想法,在他心里已经许久了。
    幸若水闻言,身子一顿,然后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这张刚毅的脸,伸手触碰他下巴上的胡渣。这张脸,在多少个夜晚,她看着它沉睡,又在多少个清晨,她一醒来就能看到它的温柔。她的日子里,早就习惯了有它的存在,一天也不愿意分割。
    缓缓地,幸若水绽开笑容,摇摇头。我不怨恨,不怨你,也不怨任何人,我甚至不怨上天没有让我首先遇上你。我只希望,希望你和孩子都平安健康的,我们一家三口快乐一辈子。我只希望,希望我身边的人都不要再因此而受牵连,每个人平静地过着属于他们的日子。
    谢谢你,若水,我的宝贝儿。鹰长空深qíng地亲吻她的唇。他没有告诉她,他的心里异常的后悔。他不能后悔当初遇到古筝,那是谁也无法预料的。他只是痛恨自己没有处理好,才会导致今日的一切。
    幸若水眼里湿润,看着他墨黑深邃的眼眸。这双眼眸总是犀利异常,唯独在面对她的时候柔qíng万千。谭佩诗说,队长所有的温柔和爱都给了你,连你儿子都没占多少。
    伸出手来,抓住他的大掌,十指穿过jiāo握。鹰长空,咱们都不要害怕,也不要放手。我相信我们一定都会好好的,因为你舍不得看不到我,我也舍不得看不到你。我们都是好人,老天不会这么残忍的。
    好。我们就牢牢地抱在一起,不管是人还是天,都不能将我们分开。鹰长空微微笑着,看着这双明媚的眼眸,这张柔和的脸。他听过多少铿锵的誓言,却不如她的一句我舍不得看不到你来得更震撼更动容。
    幸若水深深回望,在心底轻轻地道:如若这世界上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以后的岁月,所以请握紧我的手!
    深夜,训练场旁边的糙地上。两个高大的声音一前一后的走着,然后坐了下来。
    队长,你别担心。老子就不相信,古天策他娘的就是神!就算他是神,咱们照样打到他成一条虫为止!傅培刚气愤地吼道。
    鹰长空深深地吸一口烟。自从若水怀孕之后,他就不怎么抽烟了,据说抽烟对孕妇和孩子的危害很大,他硬是算戒了。这两天,在若水看不到的地方,他忍不住又抽了。
    傅培刚看着兄弟那紧锁的眉头,在心里把古天策那个混蛋给骂了上百遍折磨了上千遍。古家的灭亡那是咎由自取,就算算账也该找国家算账,凭什么算到队长的头上?队长,实在不行,咱们就把他的老婆和孩子给抓过来。奶奶的,只要把这个王八蛋给除了,老子就是被开除军籍也认了!
    胡说八道!鹰长空终于出生斥责。拿人质威胁那是非法分子才gān的事qíng,不是军人gān的。咱们就是死,也不能gān这样的事qíng!开出军籍不重要,但是咱们不能侮rǔ了身上的这一身军装!
    傅培刚就不说话了,他也只是气愤才那样说,并不是真的想绑架古天策的妻儿。在部队里,首先教会的不是军姿不是格斗技术,而是军人的意义,这一身军装的意义和使命!
    兄弟,对不起!我反应太过了!鹰长空大手拍在傅培刚的肩上,他又怎么不知道兄弟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
    傅培刚笑了笑,回拍他的肩头。他们最是了解彼此,十多年的共患难,那不是假的。这不是一般的兄弟,是可以为对方毫不犹豫舍命的!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只看到烟火一闪一闪的,在黑暗中诡异地明灭。
    傅培刚,如果我有什么不测,麻烦你帮我照顾若水和平安。如果可以的话,一定要让若水忘了我,找一个能陪她一辈子的男人!他说的声音极轻,语气却是郑重的。
    傅培刚不顾以下犯上,一拳砸在他的肩上。队长,这场决斗还没开始呢,你现在就开始托孤是不是太早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老子就不相信,咱们还斗不过一个古天策!他奶奶的,再嚣张,老子打到他都后悔让他娘把他生出来!
    说得好!鹰长空一掌过去,拍得他半边身体都麻了。但是,万一,不要忘了我刚才说的话。
    队长,咱们大老爷们,不玩这托孤的酸兮兮的戏码。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只管说,不只是我,还有更多兄弟,咱们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绝对不皱一下眉头!
    鹰长空抿着嘴,微微一笑,拍着他的肩头,道: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那是。兄弟用来gān嘛的?就是用来折磨的,所以别客气。拿着,随便花!他潇洒地摆摆手,就跟给了人家千百万让人家上街随便花似的。
    鹰长空哈哈地笑。好小子,跟谭佩诗在一起久了,倒把她给学了七八分!以前多木讷的一个男人,被谭佩诗调教成这番模样了。
    傅培刚摸着脑袋,呵呵傻笑。
    鹰长空看着兄弟那傻笑的样子,也不由得微微笑,心里却又是另一番滋味。如果可以,他也想像傅培刚和谭佩诗这样,平平淡淡和和乐乐一辈子。只可惜,他有眼无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如果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就是十个古天策他也不放在眼里。可是他的生命里有了若水这个让钢铁化水柔软的女子,还有他们两的结晶,这是他的幸福,也是他致命的弱点。
    与此同时,B市。
    黑暗中,苍唯我缓缓地张开双眸,转头,借着微光看着身侧沉睡的女子。过了一会,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引来女子嘤咛一声,又往他身上靠了靠。他不敢再动,等她又睡沉了,才完全把手臂抽出来,下了chuáng出了卧室。
    客厅里,肖岩静静地站着。背对着他,在窗边。
    说吧。苍唯我在沙发上坐下来,慵懒地靠着,低声道。声音有些低哑,像是刚睡醒。
    肖岩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还是细细地把调查到的内容一一报告了。
    苍唯我听了,脸上没什么表qíng,一双犀利的眼眸看着窗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肖岩看了一眼卧室关着的门,忍不住道:既然已经跟幸若水没有关系了,何苦还要为她的事qíng费心思,你就不怕嫂子有想法么?
    苍唯我收回视线,对上肖岩的。沉默了几秒,才回道:肖,这是我欠她的。
    肖岩只能叹息,再也不想说什么。这不过是借口,其实在他的心底,幸若水的位置从来就没有被谁替代过。房间里的那个女子也许慢慢地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却一辈子也不可能将幸若水从苍的心里完全驱逐出去。
    吩咐下去,找到古天策的儿子和老婆,然后把他们给带回来。
    鹰长空不能这么做,他苍唯我却是可以的。若水,这是我欠你的,如今我一点一点的还你。想这个的时候,苍唯我依旧觉得胸口隐隐作痛。幸若水是他胸口的那根肋骨,还是一根伤了的肋骨,没事就会疼一疼,提醒着他关于她的存在。
    你真的决定了?肖岩很想劈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大粪。人家幸若水都已经走出过去享受现在的生活了,他却还在过去里徘徊。
    嗯。去办吧,越快越好。苍唯我摆摆手,让他离开。
    肖岩看了他一眼,消失在窗口。有些话,纵然说一千次一万次,也是枉然,gān脆也不làng费口舌了。
    苍唯我在他消失后,站起来,到酒柜那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火辣的感觉在喉咙生起。
    缓缓地走回沙发边,坐下来。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些东西就再也藏不住,开始跑出来作怪。有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只能暂时地压在心里。若水至于他,便是这样一个存在。可以装得云淡风轻,可以装作已然忘记,却根本欺骗不了自己。
    明明已经断了关系,明明已经没有可能,却还是忍不住关心她过得好不好。知道她有危险,便忍不住不遗余力的去替她解决,哪怕为此失去再多也不曾犹豫一分一毫。
    卧室里,在苍唯我关上门的那一刻,chuáng上的人就已经醒来了。她赤脚起chuáng,在门fèng里静静地听着外面的jiāo谈。到最后,她忍不住闭上眼睛,眼角已然湿润。
    得到你的人,却得不到你的心!她得到的了苍唯我这个人,却永远也无法住进他心里那个为爱人而存在的位置。如明月,你怎么还不死心?难道真的要他哪天说我再也不要看到你,我看到你就恶心,你才肯死心么?
    如明月张开嘴,无声地呵一口气,任由泪水滑下来。她早就知道,幸若水在苍唯我心里的位置,根本不是她能够替代的。纵然知道,却还是想留在他的身边,只因为她爱着这个男人。爱得那样的惨烈,再也没有回头的路。明明已经离开了,一听到他出事,便又忍不住跑回来。
    苍唯我也是特种兵出身,自然听到了卧室里的动静,虽然那动静几乎不存在。他喝着酒,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或者由着她又回到chuáng上去,装作沉睡未醒。
    几次差点忍不住过去推门而入,最终却还是没有动。待里面的人回到chuáng上去,他才放下酒杯,在黑暗中走进去。chuáng上的人背对着他,缩在被子里似乎睡得正香,但呼吸的节奏告诉人她还醒着。
    苍唯我脱去身上的衣服,在chuáng边坐下来。过了一会,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搂过来,低头就啃她的唇她的身体,大手更是粗鲁地探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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