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别扭他那晚没回家,究竟是不是真的和谁在一起?她暗自苦笑,林浩初结婚前,是告诉过她的吧,说他不是没有过女人,也不打算结婚后会收敛。是自己太天真,真的以为慢慢离他越来越近了,近到她有时都错觉他是不是已经爱上她了。
    喜乐走在校园里,低着头逆着往主教去的人流走着,心里有些发酸,她还真够可怜的,自己的老公有外遇了,她竟然可悲到都没一点勇气去质问他,是不是自己就真的该卑微到这个地步。喜乐默默的走着,感觉到前面有个人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她qíng绪低落,垂着头往边上挪了挪,那个人也往边上挪了挪。喜乐心qíng本来就不好,猛的抬起头准备发飙,看到眼前对着自己微笑的人就发不出火来了。
    你怎么来了?喜乐看着突然出现的顾允有些诧异。
    顾允递给她一杯奶茶,温暖的杯子传递着一阵阵暖意,阵阵咖啡香韵飘进鼻端,喜乐深深的汲取着香气,忽然想到什么,摇了摇头,我还是不喝了。咖啡因对宝宝很不好吧?
    顾允愣了下,接过奶茶,怎么了?不喜欢?你不是一直喜欢喝他们家的咖啡味的吗?
    喜乐有些不好意思,挣扎了一下,还是红着脸说到,咖啡对宝宝不好。
    顾允消化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他眼瞪得圆圆的,震惊之qíng溢于言表,宝宝?你是说你他打量着喜乐平坦的小腹。
    喜乐被他看得不自然,往前走着,看什么看啊,才9周不到,哪那么快看出来啊。
    顾允追上她,喂,他知不知道?
    喜乐的脚步顿住,幽幽的叹了口气,还没告诉他。
    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顾允和她并肩慢慢朝校门口走去,我那天,有些过了。对不起,你们之间的事我不该cha手的。
    喜乐摇了摇头,脸上很平静,我们之间的问题一直都有,只是从来不曾被挑明。他说的没错,从头到尾都是我巴着他不放,也许,他也很困扰吧?
    顾允看着她的表qíng,心里反而没有那种本该听到这话时该有的喜悦了,他宠溺的伸手搭在喜乐的肩上,我们的小傻子原来一点也不傻,大智若愚啊。
    喜乐侧脸对他微笑,那种顾允式的安慰就好像厮年才有的温暖一样,她笑得灿烂,我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是你傻看不出来。我胃口大着呢,一心就想着先霸占了,吃了再说。说着说着,她声音小了下来,却真的如他所说,我好像真的消化不了。
    顾允心疼她,想了想,他停住扳过喜乐的肩膀与他对视,要不要哥给你变个魔术?
    喜乐惊讶的张开嘴,眼里有些怀疑,确定?
    顾允狡黠的笑了笑,拿出一枚硬币,在阳光的折she下,那枚银币闪着金属崭亮的光芒,顾允拿着它在喜乐眼前划过一道道白色刺眼的光亮,秦喜乐,如果它变成了两面都是花,你将实现你此生所想、此心所愿。
    那枚硬币在空中如暗夜流星划过天际般瞬间跌落在了顾允宽大的手掌中,他慢慢的摊开五指,喜乐伸出手拿起它,惊愕的看着那枚硬币,真的两面都是花。
    喜乐有些惊喜的握住顾允的手,露出一脸小女孩的好奇心,你怎么做到的?是把两枚硬币粘连在一起吗?她拿起硬币研究,又自言自语到,可是不是啊,真的就只是一枚啊。
    顾允笑着看她,看她高兴的样子,没有说话,如果一枚简单的魔术硬币真的能换来你此生所愿,那该有多好。
    林浩初坐在车里,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断用力。从后视镜看着校门口那一幕,再看了眼副驾上那束还透着浓浓香郁的百合,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也许,这些日子觉得烦闷的也只有他一个人吧?他面无表qíng的发动车子离开,拿起副驾上的百合,按下车窗扔出车外,百合的香郁久久的飘dàng在车厢
    心迹
    喜乐回家的时候发现林浩初的皮鞋没有在鞋柜里,已经很晚了,他还没有回来吗?喜乐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心里一片荒凉,她还记得不久前停电的那晚,林浩初忽然出现,那一刻在他怀里的温暖是那么真实,他在耳边说着,他好像有点想她了这一切,都不是假的吧?可现在呢,那个男人为什么反而好像与她渐行渐远了。
    接连几天,他们依旧过着同一屋檐下却彼此不会撞见的诡异相处模式。林浩初也不再会像以前那几天偶尔有关心的短信过来,这几天,他似乎完全忘记了有喜乐这个人存在一般。喜乐站在门口,输入密码的手指有些颤抖,打开门以后还是会和之前一样,一室清冷吧?这些天他到底都去了哪里?有时到半夜才会回来,有时一整晚都没有客厅门被打开的声音。
    喜乐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按下密码锁,打开门惊异的看到客厅的灯居然是亮着的,林浩初在家?
    喜乐的心忽然都开始抑制不住的狂速跳动,她克制着想去找他的冲动,默默的在玄关处换鞋,再走进自己的房间换衣服。换好家居服,转过身看到林浩初站在卧室门口,他倚着门框,手揣在裤袋里,领口处的纽扣解开了好几粒,敞开的衬衫前襟若有似无的展现着他小麦色的胸膛。
    喜乐被突然出现的他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她讪讪的笑了笑,你吃饭没?
    林浩初没有回答,慢慢走近她,他来到她身前,忽然伸手环住她的腰肢,一只手不轻不重的钻进了她的衣摆,清浅的呼吸里有淡淡的酒jīng味道,喜乐皱起眉,手抵在他胸膛上,林浩初,你喝酒了,好大的酒味。
    林浩初的眼睛眯了眯,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他的唇忽然落在了她的唇上,浓郁的酒jīng和烟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霸道的占据了喜乐的口腔,她有些不舒服的挣扎着,林浩初。
    他吻着她,舌舔舐着她白皙的脖颈,手掌炽热的来到胸前,急切的解着她胸前的扣子。喜乐呼吸都有些重,她用力推拒着他,直到他的手滑进了喜乐的牛仔裤时,喜乐蓦地瞠大眼,医生的叮嘱还言犹在耳,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时候。
    她使劲挣扎开来,林浩初,别这样,我不舒服。
    林浩初的动作停住,幽暗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然后手在她的腰际暗暗用力,不舒服?是不舒服还是不喜欢?
    喜乐难耐的扭了下腰,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林浩初拧着眉,脸上没有什么表qíng,他看着喜乐,看得她有些发怵,俯身与她对视,是不是觉得他更适合你?现在,不喜欢我碰了?
    喜乐咬着唇,狠狠的瞪着林浩初,眼眶开始发红,忽然觉得连日来的委屈一股脑的冲了出来。她双手用力捶打着林浩初,林浩初,你混蛋,明明是你自己有别的女人了,还诬赖我。
    林浩初没有躲避她的动作,他一用力就把喜乐按倒在了chuáng上,他欺身压住她,眼神yīn冷,双手用力攥紧喜乐的手腕,他告诉你我有别人你就信,你什么时候想过问问我没有?还是你心里根本就是信他超过了信我?
    喜乐不想和他纠缠,曲起膝盖想顶他的小腹,却被林浩初敏捷的避开了,他双腿压制住她的腿,几乎全身的力气都覆在了她身上,喜乐感觉到他整个身体的重量,害怕压到肚子,她有些失控的尖叫,林浩初,你给我起开,你这个疯子,我不想和你说话。
    林浩初被触到雷区,脑子有些不受控制,他恼怒的一拳砸在喜乐头侧的chuáng垫上。
    喜乐被吓得噤了声,他冲喜乐吼,闭嘴!疯子?你早就知道我是疯子!我警告过你不要来招惹我的,是你自己死缠着我不放。现在是怎么样?想逃了?他冷冷的笑着,说出的话也冰凉刺骨,我说过的,你逃不掉了。秦喜乐,即使我不爱你,我也不准你逃开我身边。你想也别想。
    喜乐呆呆的看着他,那张夜夜睡在自己枕侧的脸,现在却陌生狰狞的叫她害怕。他不爱她,他还是不爱她,到现在,她掏空一切也还是没能让他爱她。林浩初,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她木然的躺在chuáng上,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一地。
    林浩初此刻好像完全没了理智一般,他有些粗bào的闯进了她的身体,喜乐感觉到痛的时候,她开始哭泣,泪流满面的抓住林浩初的肩膀,林浩初,停下,快停下,我好疼
    林浩初好像一点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完全被自己内心禁锢已久却突然复苏的猛shòucao纵着,喜乐感觉到小腹处传来的阵阵疼痛,她哭得更加厉害,林浩初,求求你,快停下,这样会伤到宝宝的。
    宝宝?什么宝宝?谁在说话,说的什么?林浩初只觉得头很痛,心里也焦躁到了快要被什么冲破身体一涌而出一般。他觉得浑身都痛,脑子里有好几个声音在回响着,好像很多人在对他说话。说得什么却一句也听不清楚。
    喜乐疼得脸色都变了,她感觉到身下的痛觉越来越清晰,一阵湿热的感觉涌来,意识却渐渐模糊,她攥紧林浩初的手臂,指尖都陷进了他的ròu里,林浩初救我。
    林浩初看着脸色惨白紧闭着眼的喜乐,那一声微弱的救我唤回了他的神志。她的脸瞬间似乎与厮年的重合。感觉到身下的人没了动作,似乎连呼吸都有些微弱了,他慌张的拍了拍喜乐的脸,喜乐喜乐没了知觉,林浩初摸了摸她身上,体温也很低,他用力掐了掐她的人中,没反应,人工呼吸,大口大口的给她度换着氧气,还是没有一点回应。
    林浩初急的眼眶泛红,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喜乐,醒一醒?你醒醒啊。
    他视线往下移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白色的chuáng单上,喜乐浸在一片血红之中,他呆愣住,连忙找来大衣把喜乐包裹住抱起她匆匆的下楼。
    看着亮起的手术中三个字,林浩初颓然的坐在手术室门口。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满手的血红,那一片片刺目的红已经gān涸,却仿佛周身都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孩子?他们什么时候有了孩子,喜乐为什么什么也不说?他低头看着那一片红色,那是他和喜乐的孩子?
    手术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孩子意料中的没能保住。喜乐身体本来就弱,再加上流产失血过多,一直昏迷还没有醒来。林浩初看着她没有一点生气的脸,忽然很害怕她醒来面对她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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