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开被子,引着方怀宣的手从衣摆伸入,他抚摸着被舔湿的乳房。
    齐恒在书房听见方怀宣的动静,估摸着他快要走了。结果只听见洗脸池的响声,片刻后又回到林殊所在的卧室。
    他以为方怀宣是去告别。
    齐恒不敢偷听,但又实在好奇,见他们半天没有出来,心想可能他们还要闲聊好一会儿,于是蹑手蹑脚地贴在门边凝神谛听。
    室内隔音很好,声音都像是被闷住了,但贴着门仍然能听出几个关键字眼儿。
    “……卡特利兰花。”
    “什么?”
    门关着,他不想去试探锁了没有,加上更听不分明具体内容,于是他摸不着头脑地回书房了。
    如果齐恒此时在书房里找到那本大大方方写着谜底的书,就不会这么轻易让“卡特利兰花”从他耳边溜走。
    “摆正卡特利兰花”是对肉体占有的隐喻,书里的斯万以理好奥黛特的卡特利兰花作为性爱的开端。
    方怀宣经过床尾的时候,碰了碰素白细颈瓶里的重瓣绣球,圆润可爱。
    于是林殊就对他说了齐恒刚才听到的隐喻。
    方怀宣垂着眼,先前还很清醒地听她说话,现在一坐下像是也害了病,头脑阵阵发昏。
    俯身吻着她的乳房,把她的衣襟高高撩在锁骨处,他的体温也仿佛发烧似的攀高了。
    林殊只穿了内裤和睡衣躺在床上,内裤被他轻轻往一侧拨开,刚刚洗干净的手缓慢从穴口往上拨弄着。
    门并没有锁,齐恒如果闯进来刚好能欣赏这一幕。
    方怀宣坐在床边,俯身钻进被子里,一边在看不见的地方揉着她的敏感点,一边用手撩开衣服,含住乳头吞咬。
    她生病了,又不能接吻。
    只好这样了。
    一墙之隔的齐恒反而刺激着方怀宣的嫉妒心,他就想在她的家里,在她丈夫跟前,占有她,也被她占有。
    林殊发出一阵咳嗽。
    齐恒敲了敲门。
    方怀宣看了她一眼,放下睡衣,直起身,退守着他作为客人该保持的距离——介于情人和客人之间的折衷距离。
    另一只手在被子掩盖下,仍然揉抚着阴蒂。
    阴户早就被打湿,抚摸起来没有一点涩滞的障碍,指节、指根、指腹都熟悉阴蒂的位置和一碰就颤抖。越来越湿,附近的皮肤都浸透了。
    齐恒进来了,他端着水,手心还躺着几枚椭圆药片。
    林殊轻喘一声,方怀宣按得更重了,长指从阴蒂一下下刮到穴口,林殊一瞬间绷直了背。
    齐恒扶着她吃了药,瞧见林殊脸色红润,眼睛异常发亮,他摸了摸林殊的额头和颈窝,林殊靠在他肩头,难受地喘了几口气,眼睛却从下方斜睨着方怀宣。
    齐恒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她的背,她早就透出一身汗:“有客人在呢。”
    他误以为林殊生病后变得特别依赖人。
    方怀宣剥开重瓣合拢的阴唇,沾着滑液的指节不再轻抚慢揉,转而短促迅疾地刺激阴蒂。
    他在报复,在捅破窗户纸。
    林殊一瞬间被快感激得发颤,偎在齐恒怀里,吻了吻他的唇,齐恒察觉她激烈的喘息和哆嗦,以为是被咳嗽闷住了,又怕她无意识的亲近让方怀宣看见了尴尬,于是蒙着林殊的嘴唇不让她亲自己。
    方怀宣胸口快被嫉妒胀破了,明明让她愉快的是自己。
    他恨不得马上就赶走自作多情的齐恒。
    方怀宣摸着高潮后躲避抚摸的阴蒂,指节毫无预兆地插进穴口,就在边缘打着转,感觉到穴口的湿润和收缩,浅浅地试探,以便分出另一根指尖刺激着肉核。
    女人可以连续获得第二次高潮,比第一次更激烈、更不可抵抗。
    方怀宣很想现在挑破,他巴不得齐恒掀开被子发现他和林殊之间的勾当。
    林殊仿佛也这么想。
    她第一次这么抱着齐恒,想要吻他,又被捂住了嘴唇,只能伸出舌尖舔他手心,齐恒收回手,用手背揽着林殊靠在自己肩窝,假装没发现她在那里又舔又咬,在想怎么敷衍方怀宣这个没眼力的不速之客。
    齐恒把林殊不合时宜的主动误解成生病发烧的无意识,有些动容,却又介意方怀宣的在场,还不得不维持表面的客气。
    齐恒斟酌了一会儿逐客令的用词,才说:“抱歉,林殊现在情况不太好,方先生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我还得送林殊去医院。”
    方怀宣坐着没动,在她身下作乱的手静了片刻,又慢慢抚摸起来,林殊用膝盖极轻微地蹭着他的手臂。
    方怀宣看着齐恒说:“我就是医生。”
    齐恒搞不懂为什么有人会听不懂这么明显的逐客令。
    他是医生又怎么样,哪个科室哪种专长?再说只有医生自己在这儿,没有药房和器械,更不能输液,那么一个光杆医生不是跟他一样没用吗?
    “还是去医院方便。”
    “嗯,我的意思是我开车送你们去。”
    齐恒考虑一会儿,答应了。即便讨厌方怀宣,送她去医院倒是两个人仅有的共识。
    齐恒去拿林殊的衣服。
    他一走,方怀宣就埋头钻进被子里,疯狂吸舔阴蒂,一手按着臀肉,一手压着欲阖的阴唇,不管不顾地要林殊马上高潮。
    他眼睛瞪得生疼,被强烈的嫉妒啃噬得心都发痛了。
    林殊额头发着汗,两条腿在被子下曲张着,对他有些过分的抚慰并不抗拒,她甚至越发兴奋。
    齐恒替林殊换衣服的时候发现她胸口满是汗液,睡衣领口和胸前也湿了一片,他似乎不经意地划过林殊的内裤,湿的。
    方怀宣在客厅等着他们。
    齐恒忽然僵住了,他转过头问林殊:“你在排卵期吗?”
    女性在月经前的两周左右,会进入长达10天左右的排卵期,这段时间内阴道和外阴都会分泌黏液,刺激性欲,但是排卵期的性爱非常不安全,所以一般他也只是单纯地舔。
    林殊点点头。
    齐恒继续问:“那你刚刚并不是突然难受,而是想做爱吗?”
    “嗯。”
    “要是你朋友不在这儿就好了。”
    齐恒松了口气,无奈:“现在我们只能去医院了。”
    林殊不置可否,她不想呆在家里。
    换好衣服,齐恒替她打理了一下额前汗湿的头发,便扶着她准备出门。
    方怀宣站得笔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走在前面。
    “别浪费时间,我们快点出发吧。”
    齐恒气闷,谁跟他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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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怀宣:起码我今天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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