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算算花满溪被魏阳王囚在花满楼已快一年了。对于柒夜国而言,她已经死了,尸体被挂在了城墙上,这样也好,否则她将是柒夜国的耻辱,是云里的耻辱。
    这一年,她极少见到魏阳王,魏阳王也再未曾为难她。许是魏阳王知道她想利用他杀掉西莲王便不想她阴谋得逞吧,不管怎样,这一年魏阳国没有再攻打柒夜国,给了柒夜国喘息的机会。
    只是花满溪不知道,那些个让她无梦昏睡的夜晚,都是魏阳王睡在她身旁。
    而在柒夜国,国人过了一年的太平日子,慢慢的开始感谢这个妖女,也立了卑,修了墓。
    自花满溪被掳走后,蝴蝶夫人或是莫名或是齐王的人,不知多少次探过魏阳王的行宫,都没有寻到花满溪的下落,直到半年前,有了花满溪的消息,花满溪被魏阳王秘密的送到了西莲国。
    这日深夜,花满溪的房间门再次开了,魏阳王来了。
    魏阳王看着这个在睡梦中还在挣扎的人,轻声唤了一下,“花满溪……”
    “谁!?”花满溪猛地睁开眼,惊道:“你怎么在这里?”
    魏阳王戏谑道:“这里是本王的国,你是本王的人,本王怎么不能在这里?”
    花满溪怒视魏阳王,面对这个妖孽,花满溪真的是没有办法。
    “花满溪,不要这样看着本王,多日不见,本王可是很想念你呢~”从凌厉的语气变成妖里妖气也只有这个魏阳王做得到了。
    “你来做什么!”花满溪紧紧的抓着被子。
    “哼~遮什么呀~你这身体,本王都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快,穿上衣服,随本王走。”
    “去哪里?”
    “如果不想本王亲自给你穿衣,就不要问了!难道你真想在这青、楼里了此残生吗?”
    一路风尘,数日后,魏阳王带着暗卫及花满溪来到了雪域谷。
    魏阳王还未曾解下红色披风,身着蓝色锦袄的女子便撞进了他的怀里,“王,我的王,您终于回来了,凤儿在这里足足盼了您一年了。”
    “怎么?才一年时间就耐不住寂寞了?”魏阳王任她溺在自己怀里。
    “她是谁?”蓝衣女子看向魏阳王身侧的白锦袄白狐裘披风女子,冷言问道。这雪域谷,除了她,没有人可以陪在王的身侧。
    “本王的人。”魏阳王轻轻推开怀中女子,眼神警告的看着她说。
    花满溪别过脸,不看他俩,也不理会这女子。
    “王,凤儿刚刚多嘴了,只是凤儿觉得这个女子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花满溪心想,看来她还长了一个大众脸呢,不过这魏阳王带她来雪域谷干什么,这雪域谷与百花谷毗邻,说不定白念棠就在百花谷内。
    在花满溪的记忆里,白念棠引走了云里身上的蛊虫之后就消失了,她根本不知道白念棠发生了什么。
    魏阳王看向旁边一身白素的花满溪,想到刚刚他拥着她,从皑皑白雪的山谷间飞下,她的秀发拂过他的脸,他的手还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而现在,这个女人别着脸,她的心永远不在他这里。“凤儿,带她去本王的房间休息,本王还有些要事去办。”
    蓝凤儿看着王看那女子的眼神,又听到王要那女子去他的房间,她的心一下子空了般,热切的期盼了一年的时间,却等来了他和另一个女人,落寞的低语道:“是,这位姑娘,随凤儿来。”
    蓝凤儿引着花满溪慢慢走着,“这位姑娘,不知如何称呼?”
    “花满溪!”
    “溪儿姑娘,小女子名唤蓝凤儿,您唤我凤儿便好了。咦?真是越看姑娘越觉得眼熟,溪姑娘,恕我冒昧,您可认识当今的西莲王后?”
    花满溪听到西莲王,眼中恨意流出,轻轻摇摇头。
    蓝凤儿看着花满溪变换的眼神,心中猜想,这花满溪一定和西莲王后有些渊源,不然怎会如此相像,莫非她就是西莲王后,听说王掳了柒夜国的一个女子,后来杀掉了,难道这次又掳了西莲王的王后,想到这里,她有些放下心来,说不定王几日后也会杀掉这个女子。
    蓝凤儿的态度有了些转变,刚刚还在探寻,现在已经不把花满溪放在眼里,“快些走吧,这雪域谷可比不了那些宫廷内院,恐怕没有人伺候你了,只有些粗奴,都是男人,我呢,一会还要去为谷主准备些衣物。”
    蓝凤儿把花满溪带到了谷主的房前,“你呢,就在这里休息吧,若是真有什么事,就唤他好了。”说着指着院中一个穿着厚重正在打扫庭院男奴,那男奴正偷偷看向她们,发觉蓝凤儿指向他,忙把目光收回。
    花满溪看向那男奴,四十几岁的样子,虽然穿着厚重脏污,发髻凌乱,脸上伤疤累累,但是那眼睛极度有神,似能穿透人的灵魂。
    男奴发现有人打量他,瑟瑟的抬头,对上花满溪的目光,花满溪向他微微颔首。他没有回应,又忙低下头,继续扫起雪来。
    雪域谷真是极寒之地,谷主的房里已经生着者炭火,花满溪还是觉得寒冷难耐。轻轻的叩门声。
    “进来吧,无妨。”这院中只有一人,便是那个粗奴。
    门开了,那粗奴捧着一盆炭火躬身进来,轻放后又悄悄的退出去,过一会又送了一盆来。这些都不是花满溪吩咐他做的,想来这人也是有心之人。
    不过,这魏阳王住的房间也太女人了些,粉色的珠纱帘,粉色的床幔……若是从他爱着红装推断,这房间不应该是红色的才对嘛。不想那么多了,多日的劳累,花满溪只想好好的睡一会。
    花满溪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粗奴一边在院中扫雪,一边不时的望向院门,直到天色暗下来,只是这谷中的雪是扫不尽的。魏阳王走进院中,看了一眼粗奴,粗奴也正望向他,魏阳王喝道:“下去!”粗奴忙退了下去。
    魏阳王推开房门,看见花满溪睡在他的榻上,轻纱遮掩,未脱衣物,笑了一下,褪去自己的衣衫,卧在花满溪的身旁。
    花满溪太累太冷,睡的极其的熟,感觉身边有些温暖,不自觉的凑了凑。
    魏阳王愣了一下,翻身压在花满溪身上,低头吻了下去。
    花满溪梦见自己被狗舔了,睡的迷糊的睁开眼,看见魏阳王正亲吻着自己,魏阳王此刻也睁开眼睛,对上了花满溪的眼睛。
    有那么一刻,花满溪觉得他像极了云里,认真的眉眼像极了云里,花满溪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
    魏阳王闭上眼睛,再次吻着花满溪,那吻一下比一下热烈。他的手在花满溪的衣物上游离,解开了她的衣衫。
    “云里,我好想你。”花满溪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进鬓发里。
    魏阳王骤然止住解开她衣襟的手,从她的身上下来,没有说话,紧紧的拥着她,让她在他的怀里哭。
    只因他与云里是同母异父的兄弟,长相有些相似,她已经不止一次唤他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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