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没戴套,对不起。”萧心有些歉意。他见到她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和她在床上滚床单,确定那是他心心念念的女朋友。
    “也不是安全期,没关系。”眉间眨了眨眼,安静地说着。
    萧心的手掌来到眉间小腹部摸了摸:“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个孩子。”
    眉间笑道:“你想什么时候有孩子啊?”
    萧心的手掌来到她胸前意犹未尽地揉捏了几下:“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两人说笑了会儿,天色欲晚,眉间惦记着萧心还没有吃东西想带他出去吃饭。可是萧心却说:“小眉,你平常吃什么?随便给我做一点就好了。”
    “我做的不好吃。我都是在食堂或者餐馆吃饭,偶尔自己下一点意面。”眉间拨弄着他的衣扣说道,“要不我带你出去吃饭吧,想吃什么都好啊?”
    萧心却说:“没关系,吃什么都好。”他只是想吃一点小眉做的晚餐。
    眉间应下,兀自去小厨房开始准备。她租的小公寓是那种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但是卧室是张宽大的双人床,本来就是给出来留学的小情侣住的,两人现在相处倒也方便自在。萧心只套上裤子,屋里很暖和,眉间也只是穿了一件薄薄的线衣,没有勾勒出她的好身材,但是非常温馨。萧心倚靠在橱柜上,安静地看着眉间一举一动。他觉得这个时候的眉间也许就和自己与她结婚之后的样子相似,偶尔给自己做点简单的饭,他会觉得十分荣幸。
    眉间是头一次给人家做饭,在家里她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来到国外每天都把时间用在学习上,更不想做饭,也就是心血来潮看个美食视频才会学着做几道菜。她的头发松松垮垮得,做事有些挡害,萧心上前仔仔细细地将她头发绾起来,扎成了一个马尾辫。眉间正在切香肠,这边的香肠味道很好,她拈了一块儿回身喂到他嘴里,萧心咬了咬温言说道:“谢谢小眉,很好吃。”
    “可惜带肉制品回国比较麻烦。要不可以给你带很多香肠回去。我想着小婉姐姐也会很喜欢吃。”眉间轻快地说。
    “小婉也惦记你,总问我你在外面适不适应,还说想给你寄一些国内的小零食,怕你想念故土。”萧心从旁边给她整理好青菜,一叶一叶摆放整齐。
    “谢谢小婉姐姐。这边中国超市也能买到。而且现在网购也方便,我家里条件好,都能买到的。小婉姐姐不用担心我。她的身体怎么样了?”
    “也很好,没有复发过,除了容易累,其他没什么大事。”
    眉间给他做的就是最简单的番茄蛤蜊意面,她本来怕萧心吃不惯西餐想给他做一道鸡蛋羹,萧心却拦住她说这意面就足够了。
    眉间和他分别盛了一盘,她看着萧心笨拙地使用刀叉,想起来从前在西餐厅和他闹脾气的时候,害得他在学校受罚中暑。她心里蓦然一软,然后探过身在他沾了番茄酱的唇边亲了一口。萧心问她:“怎么了?”
    “想你啊。”她理所当然地说着。
    “小傻子。”萧心揉了揉她的头发,绕到她身边并肩坐好,“这意面真好吃。小眉,你的手艺真好。以后还能给我做饭吃吗?”
    “真的好吃吗?”眉间好奇而激动地问他。她从来没给人做过饭,自己所学的也都是最简单的,她都不好意思拿出手。可是萧心赞不绝口,吃了两大盘。
    “真的啊。”萧心温柔地笑道,“特别好吃。”
    眉间扬起唇角,心满意足:“那以后如果你还有机会来这里的话,我都给你做饭吃。但是我做饭没天赋,都是最简单的饭菜,你不能笑话我!”
    “老婆能给老公做饭吃,感恩还来不及呢,哪里敢笑话。”萧心在她腮上轻轻掐了一下,还是肉肉的,特别可爱。
    时间短暂,眉间也只能带着萧心在自己的校园转了转,路上正好碰到了眉间的同学,眉间亲切地打招呼,然后拉着萧心上前寒暄。眉间的同学是意大利人,萧心说了几句英文,然后就熟练地开始用意大利语攀谈,眉间很是惊喜地望着他,双手握住他的手掌,目不转睛。
    后来朋友与他们分别,眉间这才追问道:“你怎么会意大利语?”
    “我一直都会啊。”萧心轻松地说。
    “可我都不知道,你从来没和我说过。”
    萧心耐心地解释:“高中的时候喜欢看足球赛事,对意大利队最感兴趣,没事的时候就看一些意大利语的书籍,慢慢就学会了。不过也不是很深入,顶多就是些日常会话。你要是让我阅读意大利语论文,那我可不行。”
    “萧心,其实你不是大木头。”眉间欣然说着。
    “是嘛?和你比我就是有点木。”
    眉间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就是和你开玩笑,我没有说你是笨蛋的意思。在我心里你很好,很优秀。我都有点嫉妒。”
    萧心把她抱紧了一些。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过去,他们就是最简单、平凡的情侣,萧心将她的羽绒服帽子戴上,毛茸茸的,遮住了她的小脸,然后双手捧起她的脸蛋低下头轻吻着她的双唇。
    她没有想到萧心会在外面大庭广众之下亲吻自己,却又十分喜欢,和他唇齿相融,难分难舍,许久才分开,眉间羞涩地埋在他怀中,忽然觉得这个冬天其实很浪漫。
    临别时眉间把萧心送到了机场,萧心也是心有不舍,可是两人现在都有重要的任务要完成,不能任性。萧心安慰她说:“你也快放假了,咱们过年就能见面。”
    “是啊。可是就是不想让你走。你走了又是我一个人。吃饭、睡觉甚至看电影都是一个人。”眉间在他怀里咕哝着。
    萧心听了这话很是心疼,眉间家里条件很好,吃穿用度都不愁,可即便如此,在文化差异的巨大鸿沟下,她一个人在海外求学内心深处还是孤零零得。“我争取多和公司申请外派。常来看你。”萧心抱着她柔声说道。
    “那我等你。”她乖巧地回应。
    他们都知道等待是漫长的过程,可同时那又是充满希望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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