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鸣谦洗漱完躺到床上,刚拉起被子准备睡下就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亮,是楚怀橘发来的消息。
    【橘子:睡了吗??】
    【沉鸣谦:还没,马上就睡了。】
    【橘子:快!你开下门。】
    沉鸣谦心里有疑问,不过还是起身去了门口。
    门锁刚一打开,门就从外面被快速打开一条缝,楚怀橘飞快地从门缝里挤了进来然后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沉鸣谦好笑地看着穿了一身印满草莓图案睡衣的女人,“这是怎么了?”
    楚怀橘轻车熟路爬上床钻进被窝,冲他眨眼道,“不怎么,就是想和你一起睡啊。”
    沉鸣谦挑眉,“不怕被你家人发现?”
    楚怀橘撇嘴,“都是过来人,他们又不傻,咱俩啥岁数了,一起睡多正常。”
    沉鸣谦当然知道这些,但是阮家人知道归知道,他在阮家老宅和人家姑娘明目张胆睡在一起就显得有些失礼了。
    见沉鸣谦站在床边没动,楚怀橘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他裤子,“哎呀,放心吧,不会让他们知道的。”
    沉鸣谦掀开被子,刚一躺进来就立刻被女人手脚并用地缠住。楚怀橘钻进被子把头埋在他胸前深吸了口气,感慨:“这个沐浴露味道还挺好闻的。”阮家客房配的沐浴露是芒果味道的,沉鸣谦觉得有点甜腻,楚怀橘却非常喜欢。他隔着睡衣抚摸她的背,然后将被子往下拉了点让她露出脑袋,“别闷着了。”
    这时候,沉鸣谦睡衣前面的扣子已经被全被解开,精壮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楚怀橘的手不老实地在他胸前乱摸。在楚怀橘试探性地含住他胸前的乳珠时,沉鸣谦不由地身体一僵,声音微哑,“好好的,不要乱动。”
    趴在他身上的楚怀橘自然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反应,她又舔了舔左边凸起的红点,有些好奇地问:“是什么感觉啊?”
    沉鸣谦轻轻笑了笑,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边握住她双手手腕按在头顶一边解开扣子俯身吮吸她的乳头。乳头受到刺激勃起,楚怀橘身体绷紧,忍不住“嗯啊”了两声。男人濡湿的吻从胸前吻到耳根,用牙齿研磨着她的耳垂感受她细微的战栗,“现在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随着他开口,嘴里呼出的热气丝丝缕缕钻进耳框,又痒又麻。楚怀橘想说“知道了”,然而张口就溢出几声不连贯的呻吟。
    沉鸣谦将吻痕印满她的全身。
    被子已经被掀开,粉色印着无数草莓图案的睡裤不知什么时候被脱下虚虚地挂在女人纤细的脚踝,纯真与妩媚完美结合,摄人心魂。
    带着薄茧的手指浅浅插进小穴,修剪得平整的指甲一下一下勾弄着阴道壁。楚怀橘受不了这样的撩拨勾引,小穴随着男人的动作不停地收缩蠕动,阴道深处分泌出大量液体,她的身体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自己渴望着更多。
    “想要了?”
    楚怀橘脚趾蜷缩,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催促他快点进入自己,“嗯…快点嘛。”
    沉鸣谦没有为难她,将手指换成肉棒填满了她。阴茎完全插入小穴的一瞬间,两人都发出了一声喘息。粗大的肉棒和阴道壁相互摩擦,龟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在g点上,即使楚怀橘有意克制也还是难以抑制地不断呻吟出声。每一次彻底的进入对双方而言都是一种享受。
    两人几乎是同时到达高潮。
    楚怀橘仰面躺在床上,慢慢平复呼吸。
    只射了一次,沉鸣谦不算特别累,于是主动承担起了帮楚怀橘清理身体的工作。
    等把自己也收拾好,沉鸣谦重新躺回床上。
    楚怀橘已经闭上眼准备进入睡眠。
    他长臂一伸将女人搂进怀里,轻声叫她,“怀橘?”
    楚怀橘没有睁眼,鼻腔里发出“嗯”的声音,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要不要嫁给我?”他的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清楚。
    然而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沉鸣谦明白这沉默背后的意思。
    他轻叹一声,说,“好了,睡吧。”
    亲眼见证了父母感情破裂全过程的楚怀橘对婚姻有种天然的排斥和抗拒,哪怕沉鸣谦是个再有责任心和担当的男人,她都会心存疑虑。等闲变却故人心,人从来都是反复无常的生物,变化总是发生在瞬间。
    很多人跟她说,如果婚后过得不好,离了就是。她认同。但结婚离婚于她而言,不是一种消耗吗?婚姻一旦开启,真的可以做到不投入丝毫感情和精力吗?
    但凡投入了时间金钱情感,再从中抽离,就不会毫无感觉。因为人心终归是肉长的,至少她的心是肉长的。楚怀橘逃避婚姻,只是想逃避有可能随之产生的伤害。没错,她不想伤人,但也害怕受伤。
    沉鸣谦本来就习惯早起,在阮宅又多少有些拘束,所以五点多就起来了。楚怀橘昨晚睡得很浅,沉鸣谦起来的时候发出悉悉嗦嗦的声音将她也吵醒了。窗帘没有拉开,室内一片昏暗,她揉了揉眼睛问沉鸣谦:“几点啦?”
    对方帮她掖了掖被子,“才五点多,你再睡会。”
    “不了,我这就起来,先回房间。”说着她坐了起来,叁两下将睡衣穿好。沉鸣谦没有拦她,看着她边打哈欠边从客房离开。
    两人在阮宅吃过午餐才离开,阮辉今天没有陪他们,早早就去了公司。阮梦茵送他们去了机场,嘱咐沉鸣谦照顾好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女儿,告诉他们自己过几天就会去南市,然后不等他们进去就上了一辆越野先离开了。
    坐上飞机楚怀橘好奇地问沉鸣谦,“你看到刚才接我妈的那辆车了吗?挂的好像是军区牌照吧。”沉鸣谦本来不想多嘴阮梦茵的事,但问的人是楚怀橘,他也就说了,“你母亲最近和黄晋中走得比较近。”
    这名字实在耳熟,楚怀橘想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黄晋中不就是黄逸飞的叔叔吗,那个自家老妈传说中的追求者。不过这都二十多年了,他们怎么会又搞到一起去?她这么想着也就直接问了出来。
    “很正常,黄家在军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自从黄晋中前妻去世,不知多少家族盯上了他身边那个位置,他应该是让你母亲帮忙挡挡桃花。”当然,也许对方想着最好能假戏真做,不过后半句沉鸣谦没有说出来。
    楚怀橘一脸错愕,“啥?没记错的话,晋中叔应该有五十一岁了吧,盯着做他续弦吗?这些世家小姐能愿意?”
    沉鸣谦略有些讽刺地笑了下,“建国才多少年,他们也敢称世家?”楚怀橘这才想到面前这位家族史可以写成一套书,他才算是真真正正的世家子。然后就听他继续说道,“也不一定是让自己家姑娘,家族培养出来的文工团的那些也都给黄晋中送了不少,对这些人来说,能当他老婆无异于一步登天,年纪根本不算什么。你应该好久没见过黄晋中了吧?他半生戎马,是枪林弹雨里走出来的真正的军人,气质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而且后期身居高位,注重保养,所以看起来并不显老。”
    “那为什么要我妈做挡箭牌?”楚怀橘还是不理解。
    “阮姨身份地位摆在那,但平时跟各方势力都没有牵扯,背景干净,和她一起谁都挑不出理。”
    阮梦茵现在连生意都不做,理理财、旅旅游,小日子美得不行,外面的是是非非跟她毫无关系。楚怀橘勉强认可了沉鸣谦的解释,稍有些担忧地点头道:“和军政体系高官牵扯,总感觉怪怪的。算了,我也管不了她。”
    两人回了南市,又开始日复一日的工作。
    阮梦茵本来说很快就来南市,但迟迟没来。楚怀橘跟她打电话,她只说有事被绊住了,暂时不能离开锦川。这段时间国内形势越发紧张,楚怀橘的公司也被人查了几轮,她自己分身乏术,觉得阮梦茵不来也好。
    圣诞节转眼就到了,沉鸣谦给楚怀橘准备了礼物本想给她一个惊喜,然而二十二号却被紧急叫回平城。
    平城作为全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此刻八方风雨汇聚,周正伟、程锦康虽然败局已定,但仍负隅顽抗、进行着最后的反扑。沉鸣谦手里掌握大量信息,国家要求他必须配合。
    二十四号这天楚怀橘叫了炸鸡外卖,一个人孤孤单单在家过平安夜。
    沉鸣谦人虽然不在,但礼物没少给楚怀橘准备。
    之前在缅甸开出来的石头已经雕刻好了,那块紫翡让雕刻师雕成了一串葡萄摆件,带绿的地方被巧妙地做成了叶子,婴儿拳头大小,非常生动可爱,楚怀橘简直爱不释手。
    除此之外他还让人准备了其他礼物,衣服珠宝护肤品,各个都包装精美,楚怀橘吃过饭就坐在圣诞树下边看电视边拆礼物。
    拆到第叁个的时候,刘琉给她打来了电话。
    接通电话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怀橘,我怀孕了。”
    楚怀橘大惊,“??什么?怀孕?你们平时没做避孕措施的吗?”
    刘琉沉默了一会才说,“基本都做了,没带套的时候他都不会内射,但是他一直不许我吃避孕药,所以总有概率会中招。”
    “那怎么办?你现在在哪?徐立国在家吗?”楚怀橘一连串发问。
    “嗯,我在家,徐立国这两天应该都不会回来,你可以让人来接我下吗?”
    楚怀橘一边给司机发消息,一边说:“你先收拾好东西,司机大概十几分钟就能到。”
    “谢谢。”
    “客气啥啊,这不都是小事嘛。”楚怀橘自己在家也没事干,刘琉来正好可以聊天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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