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时在京都上学四年,工作四年,让她决定离开京都的是程母的一通电话。她原先只有过这个想法,但并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实。
    那天下午她出差刚回来,程刻就找上门了。当时她和程刻工作上都有了很大的起色,租处越换越好。程刻委婉提过,两人可以住一起,尤时没同意,但住得也不算远,来往更是密切。
    尤时当时已经换到了她一直钟爱的loft去,开门就能看到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程刻输密码进门的时候她刚洗完澡,站在镜前吹头发。
    入户便是浴室,听到开门声,她抬眼看到是他,便没分神。家里原本没有他的拖鞋,尤时搬过来的第一个星期,他们做完爱,程刻就到楼下便利店给自己添了一双。他换好鞋,走到她身旁接过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京都初雪已过,房子开始供暖,室内暖洋洋得让人生出几分懒散,她头发蓄长了,没吹多久便觉得不耐烦。程刻摸着头发吹得差不多了,替她拔了插头,这才把人转过来。
    对视不到叁秒,嘴唇便贴到了一起去。
    尤时被他托起来,双脚离了地,只好圈上他的腰。程刻稳稳拖住她的臀,在亲吻中问道:“是不是又瘦了?”
    尤时感觉舌根被他缠得发麻,饿了将近一周的男人不容小觑,她头脑发昏,“什么?”
    他却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检查一下。”
    说完伸手剥下她的睡裤,淡紫色内裤裹着的身躯泛着奶白的光。她一直很白,这两年工作顺利,各方面更是容光焕发。
    程刻抱着她走出浴室,像抱小孩一样将她端放在餐桌前,然后蹲下去。
    尤时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时,他已经将头埋入她的双腿间。程刻咬一口她大腿内侧的肉,评价道:“这样刚好,别再瘦了。”
    谁要跟他讨论这个啊……尤时想推开他,一条腿搭在他肩背,而他已然将目标转移到最渴望的地方。男人的舌头舔过她脆弱的阴蒂,尤时搭在他背上的脚趾张开又蜷缩,被触碰的地方几乎是瞬间就流出水液来。
    他沉默地吮掉。
    真是感觉要疯了……
    男人高挺的鼻梁压在她的花蒂上,随着动作变换着角度顶弄,屋子里静到尤时能清晰地听到他吮吸的声音。
    穴内收缩蠕动,一大股潮水涌出来,收不住地沿着他的下巴往下淌,程刻用舌尖探入,轻易寻到她处在浅口的肉核。
    尤时嘴里溢出不成调的低吟。
    还不够,男人的手在向上,从她睡衣宽大的下摆伸入,捉住两团绵绵乳肉。底下舌尖沿着肉核打转几圈,她体内瞬间像失了闸的龙头。
    被掐住乳尖的一刻,她高潮了。
    程刻站起身,用湿漉漉的脸去贴她的身体,拢住她一小团奶圆,细细咬刚被他玩弄得挺立的奶尖。
    尤时还在颤抖,他已经从口袋中取出避孕措施。穴口蠕动不止,尤时抱着他的脖子,被他从正面进入。
    太过润滑,他几乎一下子顶到最深处。
    没一会儿,他身上便出了一层薄汗,像饿狼一样在她体内驰骋。尤时被撞得抱不住他,两臂滑落撑在餐桌上,她仰着头喘息,承受他的猛烈攻势。
    直到桌脚发出响动声,尤时才出声提醒他,“慢,慢点……”
    他慢不下来,干脆抱起她,刚为她口交过的唇舌不适合接吻,会被她嫌弃,只好去吮她的颈侧,低声说:“慢不了。”
    就这样维持着插入的姿势往楼上走,中途被她绞得阴茎发痛,程刻将她放在木梯上,扶着她的腰翻了个身,从后面进入。
    尤时跪得膝盖疼,手撑在阶梯上,被他顶得头几乎磕在地上,她抬起手想喊停,却被他抓住别在后背上。
    尤时眼都红了,因他抽送的力度和此时做爱的地点。
    两人的衣服掉了满楼梯,程刻俯下身吻她的背,对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爱不释手。尤时感觉膝盖破了皮,报复性地夹他,又被他以更大的力度挺进,嘴里不禁发出迷乱的呻吟声。
    他使出浑身解数在投入这场性事,时而拢住她的乳团,时而掐她的臀,在她后脖颈咬出一圈一圈的红紫色印记。冬天衣服穿得多,他可以更放肆一些。最后关头,他维持着插入的姿势,手指捻住她的阴蒂,让她在剧烈的快感中失禁。
    水液泄洪般,沿着高低不平的阶梯往下流淌。
    而程刻也终于抵在她深处射了出来。
    尤时几乎要虚脱,被抱到床上,他拧开放在床头的苏打水漱口,这才凑上来和她接吻。
    尤时躲开,被他掰着脑袋控制住,两人从床的左侧闹到右侧,两具赤裸的身体缠到一起,程刻身体很快又起了反应,轻车熟路地去摸床头抽屉的套子。
    ……
    两人又在床上做了一回。这一回他很缓慢,也很温柔,可尤时不为所动,只在最后时刻,攀着他的肩膀,感受薄膜中传递的微凉温度。
    两人身上都黏黏的,尤时暂时不想动,程刻下床去处理楼梯上的战场,然后迅速下楼冲了个澡,拧一根热毛巾,带上一剂药膏,上楼。手机在衣服口袋里震动,程刻顺便拿上,看到母亲的来电,他没多想就接了起来。
    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他赤着上身,跪在床上给尤时擦身体。母亲在电话那头问他最近忙不忙,程刻简单说了两句最近工作安排。
    又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过年。
    程刻给尤时擦完身体,把毛巾丢在床边,手里挤着药膏抹到她膝盖上,嘴上说着:“年二十八应该能到家。”
    尤时闭着眼,感觉膏体在她皮肤上化开,房间里静得很,因此电话那头的声音能清晰传到她耳中,迫使她睁开眼。
    “那女朋友呢?什么时候带回家给妈看看。”
    “上次视频妈可看到了,屋子里那么多女孩子的东西。男人虽然事业重要,但有个伴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程刻抬起眼,对上尤时的目光,突然感到一阵心慌。他难得地沉默了。
    “阿刻?还在听吗?是不是不想听妈说这些?”母亲开始叹气,“那妈以后不说了。”
    程刻急忙道:“不是的,没有。女朋友……有机会我会带她回去。”
    尤时总以为人应该是越活越清醒的,可她和程刻却好像反着来了。  他们能清楚知道高中那两年是如何,却无法说清后来那四年是如何。
    她总揣着明白装糊涂,当做是两个太过寂寞的人在相拥,彼此放纵沉沦。可他越界了。
    尤时给不了他想要的。
    她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呢。
    ……
    尤时是被敲门和门铃迭加的噪声吵醒的。大抵是昨天着了凉,她这一觉睡得很沉,梦里乱七八糟,被吵醒后更觉脑袋昏沉。
    拖着疲乏的身体去开门,按理说她平时绝不会这么缺乏防备心,猫眼都没看就把门打开了。门外站着的人更让她觉得自己仍在梦中。尤时呆呆的,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她明显状态不对,程刻顾不及其他,跨步上前,手掌贴上她的额头,语气略急地说:“你发烧了!”
    尤时抓住他的手,滚烫的脸颊贴上微凉的手掌,蹭了蹭,恍惚地说:“原来,不是梦啊……”
    她此刻脆弱得不堪一击,程刻带上门,抱住她,一边哄着她回房间一边解释道:“小镌打了你电话没人接,去了店里只有兼职在,兼职也联系不上你,我太担心了,就来看看。”
    她在意的却不是这个。尤时靠在他温热的怀抱里,忽而抬头,声音细弱而无措:“你不喜欢喝咖啡,为什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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