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他出声呵斥,接下来的情形,却让在场几人彻底惊呆了。
    只见楚长生,明显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脸色剧变,嘴里一声惊呼,“卧槽。”
    情急之下,出于本能,身体猛地便朝后方闪躲退去!
    还好!
    虽有点狼狈,倒也总算恰到好处躲开她那虎虎生风的一脚,不至于被踹个满嘴啃!
    然而,同样这时,却只因为事发突然,闪躲的动作太过猛烈!
    下盘不稳却是一个踉跄,“噗通”一声便一跟头摔倒在地。
    差点摔个脸先着地!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懒驴打滚,“嗖”从地上爬起来。
    却见眼前这婆娘,倒是总算停下动作,没有乘胜追击再来上一脚!
    只杀气腾腾瞪着他,一双粉拳紧握,胸前硕大饱满上下起伏得厉害!
    于是顷刻,楚长生气得快吐血!
    大爷的!
    什么情况?
    这婆娘居然学聪明了?
    再不像以前,叫器什么公平决斗,给他充分的时间准备了?
    瞬间,老脸刷地红,一声咆哮,“姓崔的,你有毛病啊,习武之人打ー个,还偷袭?”
    卧槽!
    从来都是他凌老爷欺负别人,啥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老子不要脸的吗?
    气急败坏扯开嗓门便是一声声大骂,“一个姑娘家,一言不合就用踹!亏你还是读过书的人,堂堂大家秀,你这行为,是土匪,是强盗!”
    一时间,情绪那叫一个激动,印堂漆黑,“还有,老子是学院副院长,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副院长吗?简直有辱读书人的斯文体面,有损圣人教诲!”
    原地直跳脚,“不行!请家长!这行为,必须请家长!哦不对!这样的学员,我们教不了,领回家去吧。我们医学院,也没有这样的学生!”
    然而这时,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也彻底懵了。
    只见任凭他满腔愤慨,破口大骂得起劲,这婆娘却也不说话,只是面若冰霜,恶瞪着他。
    可随即,看着他那几分狼狈的模样,不知为何,却突然“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
    绝美的脸蛋,说不出的美艳迷人,帯着几分得意他气呼呼一瞪眼,“你活该!谁让你……,你没摔伤吧?”
    脸蛋突然一醉人红晕,丢下一句,“以后再敢欺负本姑娘,我跟你没完。还有,对我父亲尊重点,别成天老崔老崔,还大呼小叫的!”
    紧跟着,转过身,便大步朝前方走去,消失在院门外。
    只留下楚长生讪讪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半响,才又向崔礼,“来嘛,老崔,你看嘛,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
    可眼前的景象,却更让他哭笑不得了
    只见崔礼,也是满面错愕与尴尬。
    可不知为何,扭头讪讪望着女儿离开那几分红晕的脸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回过头来,又怔怔望着他。
    反刚才那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神色突然变得说不出的复杂,良久却是一手,“不就是请家长吗?家长在呢。”
    随即又顺手拿起面前烤炉上一串已经烤好的牛肉串,“另外,本官冒昧前来叨扰,就不劳凌县公如此盛情款待了!那白开水我就不喝了,吃点肉就好!”
    “对了,至于本官女儿教育方面,以后也得劳烦凌县公,多费点心,严加管教吶。”
    噗!
    刹那楚长生差点一跟头栽在地上。
    哟?
    卧槽!
    这又什么情况?
    这老崔,突然道行提升了啊?
    居然也不再像以前,被他气得直哆嗦,却只会拂袖冷哼,“懒得理你”“不想跟你说话”。
    居然会反击了?
    只勾着李世民肩膀,便大步朝前方那间“铁轨路线规划中心”走去,进入房间,却见里面还挺宽敞明亮。
    正中央一张巨大的桌案,四周足足坐了七八人,正埋头在纸上涂涂画画,或计算着什么。
    这时,眼见几人进来,便有一位三十出头身材适中的男子迎了上来,恭敬一拱手,“大当家!”
    又朝李泰一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一眼便看出是个不善言辞老成持重之人。
    楚长生朝李世民介绍了一句,“这家伙叫陈重,万年县人,跟魏叔瑜一样,本是个从小饱读圣贤书之人,奈何屡次科考不中。”
    “因家境贫寒,迫于生计,两年前便来咱山上作坊做工养家糊口!
    “可特有钴研精神,总是能提出些奇思妙想,包括如今咱山上众多作坊的合理布局,都是他提出来的!”
    “被我从工人中挑出来专门从事路桥与城市规划方面的研究,难得的人才!”
    “包括如今咱医学院的修建设计,也是出自他的手!”
    “其实咱山上很多人才,除了这三年本老爷做了大当家,从山上挑选年轻机灵的,由山寨公费送出去读书培养。”
    “还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像陈重这般,从附近州县百姓中发掘出来的!”
    又扭头向陈重,“怎么样?第一条铁轨路线,规划出来了吗?”
    陈重只是一点头,随即,大步从远处书架上,取出一大卷图纸。
    在房间中央大桌案上,铺开,道:“大当家,结合之前几次的方案,再考虑到一些铁轨铺设的操作性,又做了局部调整!”
    “现在第一条铁路,由咱伏虎山工业园区,饶万年县城设站点,再直达长安城,全长六十余里。”
    “具体线路,已经基本确定!唯独有一点,要经过一座小山。是挖山还是开隧道,需要地质部那边,勘探并给出数据方案来!初步预算,这条线路铺设成本,估计得花费五十多万贯!”
    刹那间,李世民更惊得差点原地跳起来。
    与崔礼大步上前却见桌案上,是一副大大的京城与万年县的堪與图。
    因为尺寸巨大,山川河流甚至农庄,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上面画着一条的里线,果然正是从这伏虎山的作坊区,经过万年县城,再直达长安西市不远。
    除此之外,还标注着各种密密麻麻繁琐的符号数据,他完全看不懂!
    然而,楚长生却是拍拍陈重的肩膀,“不错!你做事我放心!另外,等第一条线路开始施工铺设,你这边就要着手,准备第二条铁路的规划!”
    又扭头向旁边,正咧开嘴傻乐的李泰,没好气一声骂,“废柴!能不能争点气?
    我这铁路都要开始铺设了,你的蒸汽机都还没搞定,更别提造火车了!天天就知道跑我府上来蹭饭!”
    “你都偷偷找我家几位夫人借了三十万贯来做研究经费了,研究进度能不能快一点?亲兄弟明算账,这钱,以后从你分红里扣!”
    李泰却是一惊,双目圆瞪,“咦?凌兄,你怎么知道,本王从你家借钱了?本王两位妹妹还有你家大夫人,可是信誓旦旦保证,不会告诉你的!”
    然而,楚长生如看白痴,“虽然我家是几位夫人管账。可你觉得,老子不点头,你能把钱拿走?”
    却又向李世民手从桌子上,又翻出一卷图纸,在他面前开,“看看这个,这是铁轨的设计图。”
    “说白了就是这样的精钢打造的钢轨,一根一根地并行着,固定在地面上,作为轨道,多里的路线铺设起来!这个就叫铁跆,这条路,不跑马车,不走人,只跑火车!”
    “哦,这火车,就是等魏王殿下的蒸汽机研究出来,再在这基础上,制造出的一种,能在这固定轨道上来回运行的大型运输工具!”
    “本来如果技术成熟的话这种火车能够连接一、二十节,大概半间屋子大小的车厢!”
    “可目前预计,一列火车,只能先连接五六节车厢。可以运载大量货物,可以运人!”
    又咧开嘴朝他呵呵一乐,“而且如果这火车技术稍微成熟,最高一个时辰,大概可跑上一两百里路!”
    “虽然现在,火车还没造出来,但时间不等人,本老爷不能等菜上齐了再去买酒,必须先将铁路铺设起来!怎么样,是不是很骚?”
    噗!
    刹那间,李世民眼前猛地一黑,喉咙一甜,硬是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双目圆瞪着这小畜生,印堂黑线直冒,嘴角抽搐得厉害!
    这家伙,怕是个神棍,彻底疯掉了吧?
    自己发神经撺掇祸害朕的青雀儿卖田卖地瞎折腾,研究那什么烧水机哦不,蒸汽机也就罢了。
    成天发疯搞什么不用马拉就跑的马车也就罢了!
    居然还琢磨着,搞这什么火车?
    还什么连接五六节,半个屋子大的车厢?
    放在这什么铁路上,就能跑?
    还什么一个时大概能跑上一两百公里?
    要真能这样的话,如果将这什么狗屁铁路修到边关,岂不是如果一旦边关发生战事朝廷就可以直接用这狗屁火车,运载将士与军粮,短短一两天就可到达前线?
    这不是瞎扯淡的事吗?
    荒唐!
    想法,简直比什么“大地是圆球”,还要荒唐百倍!
    这小畜生癔症晚期了?
    走火入魔了?
    这想法要是传出去,别说天下人耻笑,恐怕都能名留史册,成为大唐历史最大的笑话!
    史书记上一笔“贞观年,万年县公楚长生症发作,钢铁铺路,修建铁路,妄想制造不用马拉就能跑的大型马车。”
    还有,这小畜生是钱太多没地方花?
    还是脑子烧坏了?
    自古以来修路,不就是挖平就行了吗?
    这什么狗屁铁路线,短短六十多里,就花费五十多万贯?
    是用黄金来铺啊?
    修完一条,还马上修第二条?
    朕的皇室内弩,连嫁两次公主,被这家伙连着打劫两次,现在砸锅卖铁加起来都只剩下几万贯!
    这么说起来,还比不得人家修几里路?
    朕不要脸的吧。
    而且,更重要,这小畜生自己发疯也就罢了,拽着朕的儿子一起发疯,朕也忍了。
    钱多没地方花,胡乱造,只要能保证不把家产败光,不让朕两个女儿和将来外孙饿肚子,朕也管不着。
    可这铁轨,从这什么“铁轨设计图”,他李世民倒看出来了,就是一根根又粗又长的精钢,往路上铺!
    这炼钢的铁矿,可是国家的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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