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有眉目了吗?”艾米的脑子里似乎有了一副恶心至极的画面。
    “没有。”布鲁斯简短的答道。
    “小丑树敌众多, 想要他命的人恐怕得排队。”艾米说,不过, 真正能让小丑死亡的却寥寥无几,那些曾经试图将他置于死地的,最后都是惨败, “好吧,那对于这位‘英雄’,你自己有什么头绪?”
    布鲁斯喝了一口龙舌兰:“不是每一个杀死罪犯的人,都能被称之为‘英雄’,他和小丑也许是分账不均,也许是理念不合,无论是哪一种因素,做出这样行为的人,一定不会出于正义。”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暂时没有线索,凶手做事很干净,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痕迹,甚至连是男是女都无从判断。只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一定是个相当危险的人,并且善于蛊惑人心,初步判断,对方大概是使用了超能力,普通人杀不死小丑。”
    布鲁斯说的很肯定,艾米没有反驳,也没赞同。
    “至少这个危险分子,让你拥有了足够多的休息时间。”艾米道。
    “我是不是说过,除了小丑,还有很多亡命徒追随他?”布鲁斯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建立团队,一开始我可是单干的。”
    “不是因为年纪大了体力吃不消?”艾米打趣。
    布鲁斯绅士一笑:“我应该还没有‘年纪大’的程度吧,你都不看那些花边新闻吗?”他指的是有关布鲁斯.韦恩和娱乐明星的香艳绯闻。
    “我住在纽约。”艾米说,“纽约是钢铁侠的地盘。”
    布鲁斯点点头,不置可否:“我知道你开了一家中餐馆。”他突然转移话题,似乎不想在小丑的问题上继续纠结,“本来打算去光顾,不过最近好像歇业中。”
    “以我目前的情况来看,不适合抛头露面,等惦记我的罪犯都被关进监狱,或者是被危险分子干掉,或许我才能重操旧业。”艾米欢快地回答道。
    “我以为你会说,愿意为我单独做一份。”布鲁斯在谈论起有关艾米的话题时,表情倒是由紧绷变得松弛。
    “你想要高级定制版本的?”艾米道。
    “可以吗?”布鲁斯说,“我付钱给你。”
    艾米笑了笑说:“免费的。”
    布鲁斯也跟着笑起来:“你今晚有空吗?”
    “有空,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艾米对他笑着说,“而他吃醋的时候不太好哄,我不能和你约会。”
    “如果我以蝙蝠侠的身份邀请你坐进蝙蝠车?”布鲁斯道,“我记得你很喜欢那辆车,还有蝙蝠面具上的耳朵。”
    “不必内疚。”艾米对他说,布鲁斯提出的邀请,是想为自己亲手杀死了游戏中的艾米的补偿,“你做了对的事,我也还活得好好的,当时我只是利用了你,游戏提示让我知道你是那群人中最合适杀掉反派的人。本来美国队长和彼得也可以,但前者受了伤,后者,我自然不会让他伤心,于是只剩下了你,都是为了剧情需要,就像演戏一样,你用不着负任何责任。”
    “这大概就是我的弱点。”布鲁斯毫不掩饰地道,“即使我知道你口中的一切,依然会在意。”
    “好人当得这么累,不如做一次混蛋怎么样,会很爽。”艾米说。
    “所以你想当混蛋吗?”布鲁斯带着玩笑的口吻,试探性地问。
    艾米不假思索地摇头:“我只想当个有钱人。”
    “等你的中餐馆重新开业,我会给你投资。”布鲁斯立刻道,“这样一来,你就能梦想成真。”
    艾米有些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托尼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但他没有蝙蝠耳朵给你摸。”布鲁斯道。
    布鲁斯带给艾米的消息无疑是令她欣慰的,小丑是个难以预测的疯子,他死了对艾米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或许布鲁斯还得处理小丑遗留下来的势力,过程不会比缉捕小丑轻松,究竟是谁动的手,那就不是艾米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至于其他认识自己的罪犯,在艾米隐藏的这段时间,已经被万磁王的部署收拾得差不多了,他不是超级英雄,所以手段凶残,任何对艾米可能产生威胁的人,他都没有放过。
    艾米甚至怀疑小丑会不会死于万磁王之手,不过后来他否认了这个,万磁王不会掩盖自己的行为,他说没有做,肯定就跟他无关,尽管万磁王非常想要这么干。
    现在被人捷足先登,他还有点不甘心。
    最近一段时间,万磁王心情都不太美妙,不是因为没有亲手弄死小丑。
    消除完对艾米不利的大部分因素的直接结果就是,艾米放心离开复仇者大厦,和彼得同居了。
    彼得在纽约有一套面积宽敞的房子,搬离皇后区的主要是由于,在他成年后,彼得的大脑里总是有一个声音催促他买一套像样的房子,他的收入算不上顶尖,但从未成年时期存到25岁,也是一笔可观的数字。
    于是彼得在离纽约市中心并不远的地方,买了一套有着二层楼的小屋,屋外有花园,四周环境舒适,治安一流。
    买房原本不是一个美国小青年会轻易生起的念头,实际上,彼得对于物质的追求也不强烈,但他就是觉得,只有这样,好像才能给谁安全感。
    记忆恢复后,彼得总算明白这样的“安全感”想法究竟是来源于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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