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时不时都会抬头看一眼,看到柳素素细致入微地整理家务,都会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很真切的梦,可能是等待“开花”的时间太过于悠长,以至于林晚总是会时不时想起自己曾经没有得到过她的那种执念,以及过去可怕的噩梦。
    她们目前这样算是已经过上了同居生活吧,林晚自从放寒假搬来至今也有一段时日,两个人朝夕相处磨合的似乎还不错,对于林晚来说,这就是梦里的美好生活,只是她把它实现了。
    差不多忙到中午,林晚完成了这单画稿,她打算午饭后把它寄出去。
    “一会我们出去买些对联回来贴上吧,这样觉得更加有年味。”吃饭的时候林晚提议。
    “好。”柳素素欣然答应。
    华都的冬天又干又冷,从房子里出来的一瞬间便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酸爽,还好林晚穿的不算少,看来日后要在这里定居,得快点适应这座城市的天气。
    “冷吗?”林晚看向和她一起出来的柳素素问,她穿着驼色的大衣,总觉得没有大大的羽绒服暖和。
    “还好,不冷。”柳素素出来才一会脸都吹红了。
    林晚见状赶紧将自己的围巾给取下,加在了她本来就戴了一圈围巾的颈上,围上以后几乎遮住了小半张脸,模样有些可爱,林晚笑了起来:“这样风就吹不到脸蛋了,走吧。”下一秒她攥紧对方的手,朝小区大门口走去。
    柳素素娇怯的像个小姑娘,紧紧依偎跟随着林晚的脚步,忍不住说:“明明我年纪比你大,在外面反倒受你照顾多,衬得我像个小孩。”
    林晚满意地笑着:“以前你的确比我大,但是现在,我比你大。”
    柳素素懵了下,没太懂林晚的这句话。
    昨夜似乎又下了一场大雪,小区的绿化带被皑皑白雪覆盖,辛勤的物业保洁人员正在加紧清扫着道路上的积雪。
    今天是初一,马上的车格外的多,街边的店铺纷纷张灯结彩,对联,灯笼,福字,年味十足。
    不幸的是,林晚和柳素素一起逛了周边的几条街都没有找到卖对联的,实在是忍不住询问了一家,对方说:“姑娘你怎么初一才来买对联啊,对联这个东西年前就应该都准备好了呀,过完年后现在大家都不卖春联了。”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打扰了。”从商店出来,林晚几乎已经放弃了买对联的念头。
    柳素素也不禁自责起来:“是我考虑的不周到,我应该在年前准备好这个东西的,年后自然不会有人买,商家也就不会再卖。”
    “没有,这怎么能怪你,是我临时起意的。”
    “我一个人来华都这些年,就没过过年,也没有贴春联的习惯,所以就……”
    “好啦没关系,买不到我们就当出来散散步就好了,再说你不是还陪我寄了稿子嘛。”
    就在两人几乎打算放弃时,柳暗花明又一村,前方马路路口,有个大婶在摆摊,摊上面似乎就有类似对联的东西,林晚赶紧拉着柳素素赶过去。
    大婶的摊前有小孩儿玩得泡泡,气球,玩具枪之类,也有为数不多的几张春联。
    “老板,这春联怎么卖?”林晚上前询问。
    大婶刚一抬头,激灵了一下,指着林晚问:“哎呀,哎呀你不是那个,就是那个……”
    看对方想认出自己又半天想不起来的样子,林晚也跟着着急了。
    “您认识我?”
    “认识认识,我在电视上见过你,你就是那个,那个天才画家吧!”
    “不不不不,天才画家不敢当,老板,我想买一对春联。”林晚挑了挑指着说:“就这副。”
    “不要钱,你拿去吧,我女儿可喜欢你了,我们全家都喜欢你。”
    “谢谢您的喜欢,不过这钱是一定要付的。”因为林晚也不知道具体多少钱,所以还是尽量往多了给。
    “和妈妈一起出来买对联啊,你妈妈好年轻哦,看着像姐妹俩。”
    这句话一出,林晚就有些尴尬了,柳素素更是尴尬,不过她个性腼腆又拘束,怕是没打算出面解释。
    但是林晚不行啊,怎么能任由别人这样误会,立即挽住柳素素上前对小摊的老板娘介绍说:“她不是我妈妈,她是我女朋友,我们是恋人关系,恋人。”
    可想而知,大婶脸上的表情有多丰富精彩,震惊中带着不可思议,惶恐中又带着一丝疑惑。
    介绍完,林晚拿起买好的对联,朝大婶挥挥手再见,接着挽着柳素素扬长而去。
    “刚刚没想到你会那么说。”走了一段路后,柳素素才有些缅腆说话。
    “她误会了,我当然要站出来说清楚,我哪有这么好看的妈妈呀,呸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比我妈好看,不是不是,我妈也好看,你也好看,但在我眼里,你最好看了。”
    柳素素被她给逗笑,一路上笑个不停。
    期间路过一家冰淇淋店,林晚问她要吃吗?柳素素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林晚看得出来,可能是怕别人觉得这么大了还要像小孩似的买冰淇淋吃吧,于是她直接拉着她过去排队了。
    冰淇淋店生意十分不错,但排队的也大多都是几岁,十几岁的孩子,最多不过二十来岁。
    等待的过程也十分漫长,林晚担心她会冷不断地询问:“冷不冷?”
    柳素素摇摇头,林晚不信,主动要求她把自己的手拿出来让摸摸,林晚一摸,两只手简直冰冰凉,没办法,只好将自己的口袋撑开对她说:“来吧,放我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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