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素利的帐内居然走出了另一个人,轲比能无比的惊讶,那人竟然是中部首领浦头!
    “轲比能大人之言深得我心啊!”浦头袖手站在一边,一脸笑意“算我中部一个!”
    浦头也怨气十足,自己作为亲族,在西征路上和连作为小辈不仅对自己喝东指西,连自己看中的几个都要抢占过去,自己辛辛苦苦给你做打手,连一点好处都不给自己,凭什么!
    轲比能瞬间了然,和连啊和连,你现在可真的是众叛亲离,连你的哥哥都不支持你了,那你还能蹦跶几天呢?
    自古以来的草原的规则就是如此,能者上,不能者要么臣服,要么去死!这一点,就算是是同胞兄弟,乃至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也要如此!
    匈奴的雄主冒顿可是杀了亲生父亲上位的!可是,只要他能带领匈奴走向兴盛,所有人都无话可说,臣服在冒顿的脚下!
    “那我们就对天神起誓!”素利站起来割破了手指将血滴在了马奶酒里。
    “对先祖起誓!”两人轮流拿起小刀滴血入酒,三人端起酒杯神情肃穆。
    “天神在上,先祖见证,三部鲜卑,亲如一家,共进共退,若违此誓,群起而讨,天雷诛灭!”
    由于生产力水平的低下和各种知识的极度匮乏,人们几乎完全处于自然力量的支配之下,自然界中的各种自然物和自然现象,如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等,都能够对人的生活造成影响,也容易使人产生敬畏感和神秘感。但是上层统治者也是如此吗?可能未必吧……三人歃血为盟立誓,而轲比能却雄心勃勃的在心中道“此誓当单于位空置时终结!”轲比能他还想当单于!
    “殿下,京师所有吃同福客栈饭的乞丐都到了……”一旁的店小二谄媚的对着刘辩道。
    在赈灾开始之后,刘辩也想过在京师的乞丐怎么办,洛阳城有上百万的人口!乞丐当不在少数,若让他们自生自灭让刘辩有些于心不忍,乞丐也是人啊,谁又愿意天生做乞丐?
    所以,刘辩就命同福客栈每日将店中的剩饭剩菜放在固定的地方派发给乞丐,这样既不造成浪费也算给他们一条活路了。
    刘辩看着底下的乞丐大皱眉头,不是因为下面的乞丐肮脏,而是刘辩发现,这些乞丐几乎都是壮年乞丐,就连残疾人都没有几个!这就有问题了,有手有脚,天天乞食终日这不是恩泽了,而是助长懒惰。
    “全都在这吗?”刘辩再次问道。
    一旁的黄忠答道“启禀殿下,是全都在这了。”
    “那老弱呢?吾的饭是给养不活自己的可怜人吃的!他们就算去码头抗包袱也能混个饱食吧?查!”刘辩的语气冰冷无比,在他的眼皮子低下糊弄他,寡人生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有时候底下的人就是把统治者当傻子一样糊弄!
    光绪年间,小皇帝喜好吃鸡蛋,一天要吃四个。四个鸡蛋在光绪时期也就十二三个铜钱而已。而御膳房狮子大开口,开价整整三十四两银子。
    光绪有次与他的老师翁同龢闲谈,说道“鸡蛋真好吃,可这东西这么贵,翁师傅你能吃得起吗?”翁同龢深知其中猫腻,知道是内务府的人虚报冒领,但又不便直说,只好推脱道“回皇上,臣家中或遇祭祀大典,偶一用之。否则不敢也。”这样一来,光绪皇帝吃鸡蛋就可以吃掉一万二千四百一十两白银。
    管中窥豹,由此可知,内务府通过虚报帐目,低价买进,高价卖给皇帝,冒领银两大肆贪污的现象有多严重和普遍。政治清朝内廷一年用掉四五百万两白银,也就不足为奇了。
    而翁同龢作为帝师教导小皇帝都不敢得罪宫中的太监,直言告知光绪事情的真相,何况其他的人呢?还有道光皇帝自己裤子破了舍不得扔,然后让人去补竟然花了三千两银子!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清朝的悲哀就是是注定的。
    两个侍卫一把钳住店伙计,店伙计吓的瘫倒在地,磕头如蒜请求饶命。
    刘辩摆摆手让人拖了下去,其他的事情刘辩还能容忍一二,但是把一项善政却活生生的做成了恶政,刘辩忍不了!
    “让子仲见笑了,这些人肯定知道绑架令妹那伙乞丐的下落,子仲可以去派人去问了。”
    糜竺拜谢道“多谢殿下!”
    “哎!举手之劳。”
    刘辩走进殿内,很快,饶文就跑来告知审讯结果“殿下,那个店小二很快就招了,殿下怜悯都会让店里多备一些东西,咱们店里的菜油水丰厚,味道又十分的好,那个店小二就打起了歪主意,他把这些剩菜剩饭卖给这些乞丐,这些乞丐仗着身强力壮,霸占了这些剩菜、剩饭,再倒手卖给一些百姓,利润三七分成。”
    刘辩拿着茶杯的手有些停滞“那些乞丐辛辛苦苦倒卖这些东西才拿七成?”
    “拿七成是店小二的,那些乞丐就能图个糊口钱。”饶文解释道。
    “呵呵……”刘辩笑的很毛骨悚然,大权大贪,小权小贪。借权敛财似乎成了天经地义的事情,即使从别人口中扣下救命的粮食也在所不惜!这样吃人血馒头的事情还少吗?刘辩感到齿冷。
    “那个店小二,罚没所有,充军南蛮!这些有手有脚的乞丐全部召集起来,既然他们没事情做,那我就给事情给他们做,给他们一份生计!”对于这样的乞丐,再白白养他们刘辩觉得在打自己的脸,等要安装水车,运送材料,哪里不缺劳力?让他们做事,包吃包住,再付些许工钱,刘辩相信慢慢的也可以把他们从乞丐给“改造”回来。
    糜竺小跑的走进门内道“殿下,已经找到他们藏身之处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同伙,还请殿下派人随在下一起前去。”
    “好!”刘辩站起来道“那吾就随子仲一同前去!”
    “啊?”
    牛金翻开了一处杂草,草后面赫然露出一个狗洞,牛金刚想要钻进去,一旁其他几个瘦弱的乞儿拦道“牛哥,还是我们进去吧,你身子大,怕是钻不进去。”牛金的义勇让其他的乞儿有些郝然,看到这种钻狗洞的事情以告奋勇的站了出来顶替了牛金先钻进去打探敌情。
    牛金点点头“若是那个老头在就赶快出来,他虽然跑不快,但是要是他去告发我们就不好了。”
    乞儿点点头,一个接着一个钻了进去,牛金手中捏了一把汗,这里是义庄也就停放尸体的地方,牛金有一回讨饭看到了这里的后面有一所破烂闲置的房子,从狗洞爬进去,里面除了一个看门喜欢喝酒的老头就空无一“人”了。
    牛金长了个心眼,就记下了这里,这次事情从急,谁都对义庄这种地方避之不及,想想还是能在这里暂避一段时间。
    不一会,义庄的后门被瞧瞧打开了,几个孩子招手道“牛哥,进来吧,那个老头出去喝酒去了,里面没人。”
    牛金大喜,和其他人扛着老乞丐就钻进了义庄,又掩盖好了狗洞恢复原样。
    义庄内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味道和一种阴冷的气息,现在他们已经山穷水尽,早已考虑不了那么多,跑到破旧的房子里面还好,虽然顶是漏的,但是没有棺材、尸体之类的东西。
    老乞丐昏昏欲醒,摸着头撕咧着没几颗的牙道“娘的,那小弟一定是疯了。牛金啊,咱们现在是在哪?”
    “义庄呢。”
    “嘿,我说身后怎么垫着几张草纸,有没有水?”
    牛金默默的摇了摇头“我已经叫狗蛋去打了。”
    老乞丐点点头,叹了口气,看着自己露出一只露出前半个脚掌的鞋,一只不知道怎么就掉了,光着的“我估摸着咱们这次闯大祸了,那小子要是被抓了一定是个死。”
    “冬天已经死了很多了,就当他冬天已经死了吧,若是没有你,冬天咱们会死更多人的人。”小小的年级已经使得牛金历经沧桑之感。自己记事起隐约还能想起,自己以前有个虽然不富有但是温馨的家,但是村中瘟疫四行,十室九空,父亲染病死了,母亲带着自己和弟弟为了躲避瘟疫,逃离了家中。很快,襁褓中的弟弟也死了,弱小的孩子那里经得起四海为家,饥饱不定。
    母亲不得已卖身做了丫鬟,人家不要孩子,母亲将卖身的钱全部给了自己,牛金就这样四处流浪也不知道怎么就走进了这煌煌大汉的都城,洛阳。
    老乞丐挠挠脑袋“可惜勒,那坟里都是好东西,却全卖了个贱价。”
    老乞丐是道士出身,好歹也知道一些看风水的事情,那个冬天,看着乞儿们渐渐都要冻饿死在庙中,老乞丐一跺脚,利用了自己的本事,带着牛金他们扒开了某个先秦妃子的墓穴。关中自秦定都于此,到汉。自公元前770年到181年,前后近千年的历史。关中的墓葬丰富早就是盗墓贼的天堂。
    而汉律规定,盗墓的罪名可是能与杀人的罪名相媲美,挖人先祖坟墓等于与其家族不死不休。
    地方政府一看到盗墓的直接就判斩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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