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时,江寒用过午膳过后,再次从相府的后院后门使出化形术将自己幻化成凌煞的模样走到了京城的大街上。
    左顾右盼过后,江寒还是有些小心的来到了安山酒楼。
    进入安山酒楼,江寒径自来到二楼花逸文的包房,伸出大手敲了敲房门。
    “嘎吱。”
    打开房门的人并非花逸文,江寒双眼微微渐冷“你是哪位?”
    “公子!”
    开门人身后传来花逸文的声音,花逸文走上前,推开了之前开门的壮汉,看向江寒恭敬地说道“公子,这位是血海。”
    花逸文笑着指了指了刚才为江寒开门的壮汉,江寒这才开始仔细的打量起房内,除了站在门口边的血海外,四方桌边的木凳上坐着的是一身蓝袍的戾剑。而脸色发黄的怒杀则是站在戾剑的身旁,仔细地打量着走入房内的江寒。
    “老花,这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入道境四重?”怒杀微微翘起小嘴,有些不屑地摇了摇头。
    “江相爷,您还有必要易容吗?这点小伎俩,在我们面前没什么作用。”坐在木登上的戾剑露出了邪笑,看向江寒的目光中有一丝失望。
    江寒脸色如常,毫无变化“在外边,我就是凌煞。”
    “公子,这三个就是上次我跟你说过的三个帮手。我昨天与他们取得了联系。今日您能够过来,我也是希望您能够让他们往后为您办事。”花逸文俯身拱手,语气诚恳。
    江寒闻言,眼眸低垂,扫视了一眼众人,叹了口气“罢了,给他们每人五十枚青币,让他们都回去吧。”
    “什么?”花逸文满脸震惊,瞳孔放大,满眼的不可置信。
    不止是花逸文,就连戾剑、血海两人脸色都是猛地一变,怒杀更是直接走到江寒身前,张着大嘴喊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江寒嘴角一扬,露出了嘲讽地笑容。
    “哎呀我日!你他娘的敢看不起我?!”
    怒杀似乎被江寒这个挑衅的笑容给激怒了,愤怒的扬起了拳头,聚集灵气就要对江寒下手。
    “怒杀!你给我住手!”花逸文暴喝一声,一掌直接将猝不及防的怒杀击退半步。
    “老花!”坐在木凳上的戾剑脸上肌肉跳动,表情也有些难看,望向江寒的目光中泛出丝丝让人发颤的杀气“江相爷,您今日之举是何意?希望你给我们一个解释?我们今天过来,可不是受人嘲弄的。”
    “我什么意思?”江寒呵呵一笑,毫不示弱地跟戾剑凶狠的目光对视“你们几个今天来时干什么的?花逸文怎么说的?是让你们归顺于我。但你们明显不愿。我让花逸文给你们每人五十枚青币,难不成还是你们吃亏了不成?其次,你们三人都不算是合格的杀手或者帮衬,甚至还会给我带来拖累。本来听闻老花跟我说他有几个交好的强大朋友,我还些许有些期待,但今日一见,实在是让我大失所望!”
    “江相爷,我血海倒要听听你的高见!”身材粗壮的血海也有些沉不住气了,望向江寒的目光中是毫不避讳和退让的敌意。
    “你,怒杀!”江寒伸出手指指了指面色铁青的怒杀,大声喝道“气度狭隘,受人轻易挑拨就可贸然出手。作为杀手该有的秉性在你身上不见一分。其二,从刚看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平时生活何其不检点,易近女色。若是你的敌仇想要对付你,寻常的美人计恐怕你都难以躲过。我很难相信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你肤色蜡黄,身体瘦弱,底工也不稳。你能够当杀手,想必有过人的身法和藏匿手段。但你的正面作战能力实在是太差,与你同为杀手和好友的花逸文,竟然可以一掌将你击退,你可知道这一掌的时间,足以让你的敌人反应过来将你反之击杀!”
    江寒字字珠玑,面色蜡黄的怒杀一下子脸憋得通红,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江寒说的一大部分他自己也都是承认的。
    “至于你,戾剑。”江寒话锋一转,有望向了坐在木椅上的戾剑“杀气过重,气息难以自控。你一个人杀手去刺杀竟然都无法完全的藏匿自己的杀气。我只是三言两语就可从你眼中看出你的一切情绪。你又算什么合格的杀手?从我进门你就装出一副稳固自若的模样。当我发言过后,你眼底的失望更是毫不掩饰。你的隐匿和藏匿手段心性如此之差,算什么合格的杀手?”
    “你懂什么?!”戾剑猛地一声暴喝“我平时执行任务从未失败!”
    听到戾剑有些不服气地反驳,江寒哈哈大笑“从未失败?那倒是合理了!一路过顺的人难免自骄自傲!你若不及时调整你的心态,若是经历过重的打击,你只怕会因此一蹶不振!”
    戾剑面色阴郁,但这时他却没法再次反驳江寒了,因为江寒说的大部分都很有道理。
    “血海!”江寒见戾剑不再抢话,看向了一旁脸色复杂的血海“身强体壮也得有个限制。你这样的身材虽然足以自傲。但你切记勿忘自己是个杀手。你如此身材如何藏匿?就算使用化形术也会给你一些不小的阻碍。还有一点,你修为气息浮躁,还略有不稳,想必你这身傲人的修为也消耗了不少丹药吧?你可以知道万药皆有毒?你过分依赖丹药,此生的境界发展将会随着修为的提升门槛越来越高。你这是害了自己的无限可能和未来!不要讶异为何我能够看到你们身体的怪异的病处,我本就是炼丹师,对医学也有研究。你们这点问题我自然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血海听完江寒的讲述,面色煞白,整个人有些失神地低着头,无法言语。就连花逸文、怒杀和戾剑三人都有些吃惊地望向血海,很显然,连他们三个人都不知道血海这一身修为是用丹药和天材地宝堆积起来的。
    江寒能够看出血海和怒杀的身体问题,其实也不是他本身医术通天,而是因为他的脑海中有一头大猫。
    “相爷将我们三人贬的一文不值,但我想问相爷,您又有何本事能够如此批判我们三人呢?”戾剑面色微变,看向江寒的目光中再也没有最初的那一抹轻视和失望了。
    “我?”江寒呵呵一笑,洋溢在脸上的是冲天的自信“我江寒13中举,16岁在天元大陆第二大国盛天国贵为一国之相。朝中势力大半为我所控。我江寒在盛天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江寒不愁吃不愁喝,我若想要赚钱,只需要一封书纸和一支粗笔即可!我江寒不说文学滔滔,但我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不说大彩大才,但我只需寥寥几笔就无需饿腹度日。外人皆知盛天国天才宰相江寒一介文人大才。可他们却截然不知我江寒还是修者!我江寒一不是皇亲国戚,二不是隐世家族大少,但我却可以凭借己身努力和勤奋17岁成为入道境四重的修者!外界皆知盛天国太子18岁入道境一重乃是修炼天才,那我江寒17岁的入道境四重,又算什么?难道是天才中的天才吗?我江寒无父无母,靠着智谋算计,在这乱世存货,且活的比你们都要精彩!你们以肉身在搏杀中存活之时,我就在家中谋算千里,谈手间定万人生死!你们说,我江寒有没有本事可以批判你们?!”
    江寒滔滔不绝,辛辣而又刺耳的话语一阵阵地击穿三人的心口,他们三人望向江寒的目光也变了。对啊,江寒他一介无父无母的孤儿,如今却可以光芒万丈!他们自己呢?他们自己为何不行?
    “不仅如此,我江寒还是炼丹师,同时还是一位高阶医者。你们见我修为比你们低之,就可以肆意嘲讽,眼底里满是不屑!但你们又岂能知道我修炼的所用时间总和也不过一年!我不说自己文采奕奕,但我可说自己精通文武。文学造诣可羡煞文学才子。武学造诣傲视天下天才!可我江寒并非如你们这般待人,对弱,我让着。对强,我敬之!我江寒未曾比你们顺利,可我一路走来靠着自己的信念有了自己目前的位置!学无止境,修炼亦是如此。我发现自己修炼速度快速,却并未沾沾自喜,而是开始用空余的时间去钻研丹道医道!”
    江寒面色通红,一口气将自己心中的真心话尽数说完,一屁股坐在了戾剑旁边的木椅上,望向众人的阳光中充满了自信和不可消灭的骄傲。
    怒杀、血海和戾剑三个人互相望了望,神色都有些羞愧和复杂。至于一直未曾说话的花逸文,此刻正满眼崇敬地望着坐在木椅上的江寒。自己跟随江寒是对的!这个身上光芒万丈而又神秘莫测的少年,究竟有多么强大的可塑性和底蕴,都不是自己可以妄自猜测的!
    “公子,您说您是炼丹师,那上次我吃的丹药”
    花逸文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抬头看向了面色通红的江寒。
    “你那颗归元丹,是我炼的!”江寒颔首点头,他知道花逸文想要问什么。
    “什么?!”
    不止是花逸文,就连被江寒刚刚痛批的三人都惊愣住了,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望向江寒的目光好似在看一个怪物。
    “不要多想,这归元丹很珍贵。我炼丹之时一共失败了十几次才有一次成品。”江寒看着几人看向自己的热切目光,有些起鸡皮疙瘩,看来自己吹的牛真的有点大了。
    本来江寒今天过来看到血海、怒杀和戾剑三人,就知道这三个家伙肯定会对自己不服,所以江寒他先是用了激将法将他们三人的情绪给调动起来,随后观察他们的神态和反应,从而借助大猫的特殊探查能力,开始结合这些复杂的信息推断三人的毛病和秉性。
    很显然,江寒的做法很正确,被他指出缺点和痛处的三个人情绪都有些高涨,随后江寒有些厚颜的开始自卖自夸,尽量在他们三人心中拔高自己的形象,从而在他们心底埋下了忠诚和归顺的种子。
    再然后报出自己是七阶炼丹师的信息,觉对能够让这三人对自己刮目相看,到时候就算自己想不招揽他们三个人,他们三个都要死皮赖脸的巴上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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