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菀倒是感觉没事一样,任由众人打量。
    她刚想说话,却见佟贵妃忽然挡在她前面了。
    佟贵妃脸色当场一变。勉强笑道: “老祖宗,臣妾也可以照顾你。”
    “平时你有空也可以过来,只不过你后宫有事情,哀家也不可能随时拘着你在慈宁宫。”说完她又问柳菀,问她是否可以?
    这下男人将视线打向了柳菀,他还没有说话,柳菀便直接上前点头:“臣妾能侍奉太皇太后,是臣妾的福气。”
    柳菀是很聪明。
    她知道男人看她那一眼是想问她想法,可这个时候,她哪里能让男人将话问出来。
    即便太皇太后病了,看不过她,想要杀一杀她的风头,她也是会迎难而上的。
    左右太皇太后生病了,她照顾一下也应该。
    她现在确实风头太盛,反道借助太皇太后的手,反倒能将她风头压下去,也是好事。
    她没有想到,太皇太后是想给宣嫔找个靠山而已,所以才让她侍疾。
    还以为太皇太后,也因为她风头太盛,想平衡一下后宫而已。
    二人虽然想法差异大,但是最后奇异地达成了一致目的。
    皇帝此时对柳菀的眼神更是温柔,笑着说道:“那有昭妃照顾皇玛姆,朕就放心许多。朕有空也会经常来看皇玛姆,皇玛姆好好将身体养好。”
    就这样,柳菀过上了,每天永寿宫慈宁宫转的日子。
    太皇太后病重,这一看就没多少日子了,去照顾太皇太后,不定还会受多少罪。
    这次所有人都以为昭妃受罚了。
    就是柳菀自己一开始也跟别的后妃想法一样,认为太皇太后会为难她,甚至会故意折腾她,结果最后发现去慈宁宫就不是这么回事。
    太皇太后大多时候是昏迷,剩下醒来的时间,陪她说话的都是皇太后居多。真正照顾太皇太后的有嬷嬷,还有宫女在,人家还不放心她伺候呢。
    所以她每天去慈宁宫,跟玩儿一样,每天都是好吃好喝地待着。
    柳菀到是喂过几次太皇太后药,后来她喂药完,太皇太后也没有为难她,到是让宣嫔陪着她在边上喝茶品画,日子过得不要太逍遥,弄得她都满头雾水,没懂太皇太后葫芦里卖什么药。
    春去冬来,时间转眼一过,柳菀已经渐渐成为慈宁宫的常客了。
    她都已经不去想太皇太后目的,而是每天按时去慈宁宫报道。
    就这样,柳菀日日不落地去慈宁宫照顾病榻上的太皇太,时间眨眼就过去了两年,太皇太后身体最后是真的快不行了 。
    这天,太皇太后醒来后,将柳菀叫住了。
    太皇太后拉着柳菀的手,声音苍老干枯又带着殷切期盼,“以后,若宣嫔或者蒙古有危难时,到时你在,就多说两句话,留她们性命就行。”
    这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对自己后辈的庇护。
    柳菀不敢说她不敢插手前朝的话,最后只好说:“臣妾能做的事情 ,尽量都做。”
    太皇太后终于放下心,最后是赏了柳菀两个箱子的金银珠宝首饰。
    然后让她告退。
    最后才将宣嫔和皇太后叫进去。
    柳菀最后抱着从太皇太后这里赏赐的两箱子的金银珠宝,大概价值有好几万两银子,换算一下,就是大概值近千万人民币价值的宝贝儿,出的慈宁宫。
    她这头,刚跟着太监们回到永寿宫,就听汪泉急匆匆地进来说:“主子,太皇太后去了。”
    太皇太后去了,宣嫔当场就晕过去了。
    好在皇太后经历的事情多,很快将局面稳住了。
    柳菀这头,因为有皇太后处理的太皇太后的后事,她规规矩矩地守了几天灵。
    等到太皇太后的事情处理完后,柳菀连续熬了几天,就打算回去休息。
    哪知道刚走到偏殿,柳菀就发现宣嫔在那里哭得很是伤心。
    柳菀走过去,本想让早点回去休息,结果宣嫔一把抱住她腿,哭得撕心裂肺道:“老祖宗去了,我以后可怎么办?”
    柳菀嘴角一抽,十分无语:“你都在宫里住这么久,现在才想这个问题?”
    宣嫔本来一开始很看不惯柳菀,现在一听她这么说,更伤心,“你懂什么,你以为谁都有你这么受宠的,万岁爷什么时候都想着你。”
    “不是还有皇太后,你要自己立不起来,有再多靠山,你也没办法站起来。”
    她真心感念太皇太后的情,递了一张帕子给宣嫔,“你不如想想,怎么在后宫立足?”
    宣嫔还挺诧异昭妃会这么跟她说话。
    但是毕竟是自己最亲的人去了,她还是哭得伤心,也不肯放柳菀走。
    柳菀最后被她拉着,没办法,只好说,“你自己安分一点,若真有遇到什么事情,我能说的话,自然会帮你说。但是,在宫里,真正能活下来,还是得靠自己。”
    柳菀一说完话,就跟秋菊几人离开。
    宣嫔停在原地,纠结地看着昭妃的背影,内心是如何都没有想到,她真的会安慰她一番。
    佟贵妃作为宫里的贵妃,太皇太后去了,整个后事有皇太后主持,她也不会太忙。
    哪知道,一回头就看到了宣嫔跟柳菀的谈话。
    张贵人在边上说:“昭妃娘娘好得人喜欢,不单得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眼,妾看宣嫔都跟她亲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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