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然浑身都是潮热的沐浴露香气,诱惑逼人,许擎之只专注看她的模样了,半晌才听到她嘴里说的话才反应过来——
    “……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叔叔婶婶对你低叁下四,其实上一次视频电话的时候我就有注意到,只是我没敢问。”
    女孩儿一双眼透着迷惑,眨了眨,又皱眉说,“还有,你为什么要退学?我相信你知道,这个社会要立足最紧要的就是先有个文凭,人大没主动让你退学,你为什么要自己退?”
    顿了顿,许清然眸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光芒瞬间又隐没下去,道,“还是你觉得,以我们俩现在的身份,姐姐没必要过问你的事,更没什么资格管你?”
    许擎之被她话里小心翼翼的责怪气笑了,半晌,手放在她肩膀上,轻声说:“你想我怎么回答你呢?”
    许清然:“?”
    男人细长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脸,嗓音沙哑,“哄你还是说实话?”
    “当然是实话。”许清然不明白,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许擎之脾气倒是很好,“实话是,不需要人大的文凭我也能养活你,可如果要等到毕业,还要在这里呆上叁年,我不在,你碰到林绍那种人,根本无力招架,我想早点去找你。”
    就……这么无厘头的理由?
    许清然自然是不信。
    她心脏突突跳着,看一眼男生的电脑,道,“那你在做什么可以给我知道吗?”
    许擎之看一眼电脑,笑了,搂住她在身前拍了拍,说,“当然可以,不过你是以我姐的身份看,还是女朋友的身份看?姐,是个人都有逆反心理,你要是拿自己当家长一样想制约我,我就难免反叛,可你如果是关心自己的男人……我会很高兴。”
    许清然感觉自己腰和后脑被他搂着,满鼻子都是他的气息,有点窒息,神情一个恍惚,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竟然下意识抓着他的衣角,很依赖也很敬畏他的模样,心脏颤了一下,触电似的松开他衣角,咬咬唇,说:“……我……跟你从小到大一直这么相处,一时难改。而且你也一口一个姐姐……你要叫我怎么办……”
    许擎之又淡笑起来,搂她更紧,嘶哑地道,“我肏你的时候也是叫你姐姐的,只不过代表我们关系更亲近而已,又不阻碍我疼你。姐,你完全也可以这么对我的。”
    ……这么对他……
    许清然呼吸一窒,近距离凝视着眼前无限俊朗的一张脸,心尖颤抖,别开了脸。
    她做不到。
    顿了顿,许清然复又捡起话题,指指电脑,“我能看吗?”
    许擎之沉默,点头,“能。”
    拿了电脑过来,许清然略有迟疑地双手端住,敲进页面里看了一下,以她匮乏的专业知识来看,虽然看不全懂,但至少知道许擎之在做什么,顿了顿,一双澄澈的眸疑惑抬起:“防火墙?”
    “嗯。”许擎之任凭她看,过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许清然脑子更迷糊了,捧着电脑看了一阵,终于察觉了是哪里不对劲,心脏像是突然被一只大手攥紧,呼吸也收紧起来。
    “……你是信息安全专业的,会这个很正常,可大学往往是大二才开始学专业知识,你……”
    如果许擎之是跟着人大进度学的话,这些他现在是绝不可能会的。
    许擎之凝视着眼前的女孩儿,淡淡喝了几口水,解渴之后,含一口水,胳膊勾住她,俯首给她喂了下去。
    许清然始料未及,被呛了一小下,水在两人唇间溢出,男生浅笑着挪开一点,含笑看她,满眼都是爱意。
    “许清然,关于我的一切,你想知道,我可以全部都告诉你,你想打开我的心脏看看是不是变态,也未必不行。可你记得,你对我做的一切最好都是出于爱我,而不是长辈一样对我的关心和制约,我对你不需要那个。你明白?”
    两个人凑得很近,他给她喂了水,高大的身形整个笼罩着她,掐着她盈盈一握的小腰,低头说着不知是威胁还是引诱似的话。
    许清然脸若火烧,此时此刻,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身为姐姐在关心他,还是出于一种别的什么。
    如果说之前她完全是出于一种看小孩的态度来看许擎之,那么其实很早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敢了。
    葱白的手指擦了擦下巴,许清然皱眉推他,“知道了。我要先回房了。”
    许擎之没动。
    女孩儿微微紧张起来,凝眸看他,嗓音微微发紧,“你答应过的,不会在这里……”
    许擎之自然是不会,浅笑一下,他低头吻住了她:“嗯。我明白。我不做什么,给我亲一下……姐,把嘴张开……”
    -
    从许擎之房间出来时已经过了半个小时,许清然眼角眉梢都是粉红,没忘记刚刚他是怎么掐着自己的下巴细细地吻她的,那不老实的手也从衣服下摆伸进去,不顾她的抵抗揉了好一会儿她的奶子,许清然整个人晕晕乎乎,出来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洗脑了,每天都被这么对待,再拿他当小孩看,她是不是就有病。
    好在。次日,是周六。
    蓝心蓝楚学校那边有家长会。
    许佩强一早起来就说了要去参加家长会的事,且,蓝心蓝楚今年同时高考,学习任务很重,许佩强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跟许擎之说,能不能过去学校那边见见妹妹,和妹妹说一下学习经验之类。
    许擎之将油条撕成一小朵一小朵放进许清然碗里,末了抬头,说了一句,“可以。”
    许佩强很明显的松了口气,之后,便再不多说什么。
    许清然借口要留在家里陪陪二婶,没去。等他们出了门,女孩儿起身,走到厨房,说:“二婶,我出去买一趟东西,不远,等下就回来。”
    陈碧莲这才从厨房探出头,笑:“哎,好。没事,多去逛逛也可以。”
    二婶从没对她这么客气过。
    察觉到这个的许清然心头不免也有些窒息,出了门打车,直奔人大而去。
    许清然其实不知道许擎之具体的学院和学号,却知道他在学校的科技协会,打问清楚了协会地址,许清然往一栋楼走去。
    四楼,实验室。
    本来正值周末,实验室通常不会有人,可正逢又一个新人招募赛,会长也就在实验室一起跟他们制定决赛的题目。实验室门是透明的,几个人正商讨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身影在门口晃过,是个女孩子。
    会长瞥了好几眼,终于确定她是要进来,打断了他们走过去,问,“同学,你是有事?”
    许清然许久没被人叫过同学,愣了一下,收回手说,“我不是人大的学生,只是来这打听个人。”
    会长更疑惑了,“谁?”
    “许擎之。我知道他之前,退学了,可曾经在科技协会待过,所以冒昧来问……不好意思,如果我问错了可以现在走,对不起打扰了。”
    可能是眼前的女孩儿太过礼貌,样貌清纯又友善,会长在听见许擎之这名字时候的那点烦躁,莫名被抚平了。
    半晌一笑,说:“……嗯,的确是认识。我也可以帮你了解。不过……可能就不是些什么好内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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