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萧昶毫无抵抗力的温妧下意识的弯腰凑到他跟前,眼巴巴的等着萧昶告诉她。
    萧昶伸手将温妧鬓角便的碎发别到她耳后,在她耳畔处说道:“夫妻阴阳相合才是子嗣之本。”
    温妧一愣,不要意思的把头埋进他脖子:“我知道,嬷嬷和我说过。”
    萧昶暗哑着嗓子:“那阿妧可知,为何你我日夜恩爱却未有消息传出。”
    温妧也有些奇怪,明明他们所做和嬷嬷说的没有区别呀!温妧突然面色一白,莫非是自己的缘故。
    萧昶感觉怀里的温妧一僵,收敛起眼里的欲色:“怎么了。”
    温妧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我以后再也不偷偷吃冰饮了,殿里也不放那么多冰块了。”
    萧昶便知她想岔了,微微往后仰着身子,燥热的大掌托着温妧的面庞,想看看她。温妧手臂揽着萧昶的脖子小脑袋埋在萧昶的脖子处不愿松开。
    萧昶无奈松开手:“不是阿妧的原因。”又附耳在温妧耳边说了几句话。
    温妧猛地坐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那是……那是……”难怪到最后自己腿间总是黏糊糊的,她以为原本就是这样的。
    萧昶将她拉回怀里,虚咳一声:“好了,现在懂了吧!”
    温妧趴在她怀里点点头,看着萧昶微微泛红的俊脸,空气中荡漾着暧昧:“嘿嘿,嬷嬷没有讲的这么细嘛。”
    “嗯。”萧昶从喉咙中憋出一个字。
    温妧难得看萧昶露出羞窘的神情,有些惊奇,脚蹬在萧昶的腿上,身子往上蠕动着,想要蹭到萧昶面前。
    萧昶被温妧蹭出一身火:“阿妧,你!”垂眸看去,见温妧无辜的看着自己,但杏眸深处藏着微微笑意。
    萧昶耳根泛红,伸手捂住温妧的眼睛挡住她的视线:“之前嬷嬷教的不好,为夫来教你。”薄唇贴着温妧细细麻麻的轻吻着。
    温妧也不知事情为何发张到现在的情况,呜咽一声沉溺在萧昶编制的情网中。
    温妧不着一寸的缩在萧昶怀里,萧昶却还是衣冠整洁只略微有些凌乱。
    萧昶粗喘着气,安抚着不停颤抖的温妧。
    萧昶展臂将温妧散落在旁边的裙衫拉过来,披在温妧身上,拦腰抱起温妧,温妧双颊尽是潮红,细细的呼着气,半眯着眼:“去哪儿。”
    温妧声音酥软,萧昶身体紧绷一边加快步伐往床榻边走起去一边调笑道:“阿妧现在这样想去那儿。”
    温妧浑身羞红的被放在床榻上,萧昶便覆身上来……
    半夜,两人歇下没多久,外面就传来扣门声,萧昶看着身旁已经睡熟的温妧,放轻脚步随意披了件衣服,赤脚下了榻。
    开门见福安神色着急的在外面踱步着,皱着眉头沉声问道:“何事?”
    “殿下,宣政殿来人了,请您过去一趟。”福安慌忙说道。
    萧昶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温妧第二日起来,摸了摸身侧的被褥,发现已经冰凉,萧帝放了萧昶几日假,今日还没过呀!温妧皱着眉头扬声喊道:“降香。”
    降香匆匆走进来:“娘娘可要起身。”
    温妧点点头,下了榻随口问着降香:“表哥去前面了吗?”
    “殿下昨晚便去了宣政殿,还没回来。”降香小声说道。
    温妧停下脚步问道:“发生何事了?”
    降香看了眼外面,小声回道:“奴婢听说是陇右边陲出事了。”
    温妧心中一咯噔,那不是五姐姐在的地方吗?
    第100章
    宣政殿
    “自温公率兵平定吐蕃以来,算算已有30余年,吐蕃大败后一直退居青藏偶有来犯也都被镇压。但此次岱山率兵20万直逼安西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
    “老赞普逝世,岱山能越过那么多兄弟继位,此人不容小觑啊!”
    温陵坐在案后沉声说道:“岱山行事颇像其父布回。”
    “像布回又如何,还不是被温公打的不敢出青藏。”左羽林上将军郭骥开口。
    温陵摇摇头:“多少过去了,我早就老了,哪能和当年想比。”
    坐在上首的萧帝看着温陵说道:“温卿过谦了,得您乃我大庆之福。”
    温陵闻言便要起身,萧帝忙摆手示意不必多礼,吉庆小跑过去扶着温陵又坐下了。
    “不知温卿觉得派何人领兵前去?”萧帝揉了揉酸痛的额角沉吟半刻才开口说道。
    温陵稍稍环顾殿内一周:“那臣便斗胆开口了。”
    萧帝颔首示意。
    “臣觉得太子殿下可担此任。”温陵站起先行一礼,才开口说道。
    话音刚落,殿内便响起窃窃私语,视线有意无意飘到端坐在一边的萧昶身上。
    “臣认为此举万万不可,太子乃大庆储君,殿下的安危岂能开玩笑。”尚书左丞上前反驳道。
    随后亦有几位老臣顶着温陵的目光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反对道。
    萧帝一直沉默着没有开口。
    “诸位是不信孤的能力了。”萧昶声音冷淡,眼神疏离的看着殿内中央的几位大臣。
    众人忙回道:“臣不敢。”
    萧昶轻笑一声,微微掀起袍子起身慢慢走到萧帝案下:“儿臣愿率兵出征陇右。”
    萧帝和萧昶一样的凤目中露出满意之色:“传旨任命太子为定远大将军,郭骥副之,率领50万兵将前往陇右与安西都护府驻军会合,择日前往不得有误。”
    萧昶出宣政殿的时候天早已大亮,宫里都已活络起来了。
    “温公呢?”萧昶问着守在门外的福安。
    “刚刚还在这儿的,怎么转眼便不见了?”福安转了转身打量着殿外的廊道。
    “殿下,找老臣可有事情相商。”温陵笑呵呵的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了。
    萧昶上前扶着温陵往外走着:“前几天阿妧还跟我念叨您了。”
    温陵摸了摸鼻子:“哼,以前或许有个好话,这次怕是都不愿意提及老夫了。”
    “温公放心,阿妧向来乖巧懂事,定能理解。”萧昶脸不红的夸着温妧。
    温陵听的瞠目结舌,萧昶嘴里的温妧这还是那个两岁就敢扯自己胡子的那个小孙女吗?
    走到宫门口,萧昶在温陵要上马车之情开口:“此番多谢温公。”
    温陵摆手:“若非殿下有次才能,老夫也不会推荐您。”
    萧昶任由温恽说着冠冕堂堂的场面话,扶着温陵上了马车。
    温陵临走之前掀开车窗帘,面露几分不自在:“殿下回去帮我同阿妧说说好话。”
    萧昶苦笑一声,等温妧得了消息,别说温陵了,就算是他温妧也不一定搭理。
    宣政殿的消息向来传的快。
    萧昶回到长乐殿的时候寝殿内室大门紧闭,降香她们都被赶到外面去了。
    “娘娘得了消息之后,便把奴婢们赶了出来,不知娘娘在里面干嘛?”佩兰担心的抽泣着说道。
    萧昶点点头:“你们先下去吧,这里有我。”
    “唯!”
    “咚,咚,咚。”敲门声在静谧的室内格外刺耳。
    萧昶停下手看着依旧紧闭的门温声喊道:“阿妧,我进来了?”
    没有任何回应。
    “阿妧,我一夜没睡,现在头疼的厉害。”萧昶又开口说道,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些颤意。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就在萧昶以为里面不会有反应的时候,突然传来轻巧的脚步声。隔着一扇门,萧昶能够感受到对面温妧的犹豫。
    门慢慢打开,温妧纤细的身影露了出来。。
    “阿妧。”萧昶跨进内室,站到与温妧相隔一脚的位置。
    温妧一直垂着头,不愿意抬头看萧昶。听见萧昶的叫她也只身形晃动了一下。
    萧昶弯腰凑到温妧面前:“当真恼了。”温妧又偏头避开萧昶的目光,反正就是不愿意和萧昶对视。
    萧昶心中苦笑一声,拿温妧完全没有办法。
    萧昶展臂将温妧抱入怀中,喟叹一声:“乖乖。”
    温妧心中一酸,吸吸鼻子。
    “额角时时胀痛,阿妧先陪我歇息会儿,过后再给你解释。”萧昶低着嗓音说道。
    温妧飞快的瞥了一眼萧昶,见他面色确实难看至极,心中一软,点了点头。
    萧昶从净房出来见温妧就缩在床榻里面小小的一只,格外惹人疼。除了外衣上了榻,像往常一样拥着温妧,温妧向来懂得分寸,许是体谅萧昶身体,也没有挣扎,直到萧昶沉沉睡去。
    萧昶睡了一个时辰,忽然心中一空,慢慢清醒过来。伸手一揽发现身旁温妧早不在身边了。
    辅国公府
    温妧坐在温陵书房内,双手托着腮,眼睛直溜溜的看着温陵。
    温陵从邸报上移开眼:“你大母刚走,你便来了。”
    温妧哼哼两声:“阿翁,你干嘛举荐太子去安西啊!”
    “你都知晓了?”温陵讨好的笑着。
    “我能不知道吗?阿翁太不靠谱了,我要去找大母。”温妧小鼻子皱着。
    温陵忙把提着裙子要出去的温妧叫停:“回来,坐下。”
    “阿妧觉得太子的太子之位可稳?”温陵站起来踱步到窗台边看着院子里美景。
    温妧愣住:“阿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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