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要靠近的时候,拿起摆放在一边的竹片,便准备往手腕上割下去。
    “住手!”
    厉淮白大喝一声,狡兔忽然就清醒过来,看到自己已经按在手腕上的竹片,吓了一跳。
    “我这是怎么了?”
    黑衣人很是暴怒:“你还要忤逆我?”
    厉淮白这会不低头了,抬起来的神情透出坚定:“放过他们吧,你要什么冲我来。要命,我这条命还给你。”
    他身姿笔直,说这样的话也是不卑不亢的。
    “你的命,你的命还不是我给的?要不要,怎么处理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黑衣人显然被厉淮白气得不轻,原本就沙哑的声音这会更是透出砂砾。
    好像被损坏的cd播放出来那种声音,刺耳又难听。
    “那就把我的命拿回去吧!”
    “你这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了是不是?”
    黑衣人的声音变得阴冷。
    厉淮白也毫不妥协:“放了他,恢复冰冰的神志,还有,给我解药。”
    “寒毒的解药!”
    他的妻子居然中了寒毒,这是不是他的报应?
    法利眯着眼睛,磨了磨腮帮子:“我要的是什么你帮我实现了吗?什么都做不好就敢跟我讲条件?”
    厉淮白下了阶梯,知道他这样算是答应了。
    他绕到一边另外一间更小的小木屋,很快就出来,手里多了一个药瓶。跟狡兔说:“我们走。”
    走了两步他又停下:“别再伤害我身边的人,特别是她,要不然你就算实现愿望了,也没有意思。”
    狡兔出来了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那些巨蛇,还有厉淮白跟那个黑衣人法利。
    “你跟法利到底是什么关系?”
    感受到了松树林外面的阳光,厉淮白深深的呼吸一口气。
    “我这条命就是他给的,按照世人的定义,我们是父子。”
    这简直是惊天的大秘密。
    “那他是不是就传言中松树林那个?”狡兔从上一次就有所怀疑了,这次直接去到他的老巢,还有结合上次他救了林意欢,狡兔不免猜想这些年国际上那些传闻。
    “那个神?”
    厉淮白冷笑:“神跟魔鬼仅仅一线之差。”
    就看世人怎么定义了。
    厉淮白对这个生父没有任何感情,当然他对自己也没有。
    两人往着目的地走,回到亚当本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林意欢正坐在床边,照顾洛冰冰。
    “她还没有醒吗?”狡兔进门就问洛冰冰的情况。
    林意欢道:“醒了一次,不过说了几句话又睡过去了。”
    狡兔一听心疼到不行:“肯定是昨晚没有睡好,太累了。”
    林意欢不想当电灯泡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她问:“你们怎么没有将法利带来?”
    不用来能给洛冰冰治疗吗?
    狡兔也看向厉淮白,因为这件事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现在算怎么回事。
    厉淮白道:“不用,只要他三天内不再控制冰冰,冰冰就不会再被他干扰了。”
    两人都是科学信徒,这会觉得厉淮白的话怎么那么玄幻?
    厉淮白也没有多加解释,将从松树林拿来的药瓶给她。
    “这是解药。”
    “解药?”林意欢不解,打开瓶盖闻了一下大惊。
    这是大温补的药,且其中好一些的药材她分辨不出来,但是其中还夹杂着丝丝血腥味,好熟悉,不是人血,是那些蟒蛇的血腥味!
    这是解寒毒的药!
    “你!”林意欢震撼不已,她自己何尝没有想过解开寒毒,但是凭着她的医术,并不能解开彻底。
    厉淮白抬手摸上她的脸颊:“你早点告诉我,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女人跟男人的身体构造不一样,子宫受伤害,修复起来要难得多,毕竟那是孕育生命的摇篮。
    他多想跟她有个孩子的,他们之间的孩子的。
    现在看来是奢望了。
    林意欢很快又想到更大的问题:“那之前,你爸……”
    厉万被厉铭下毒,也是中了寒毒,他怎么没有给他解药?
    男人的脸部线条绷紧:“为了你什么都可以。”
    别人就不行了,他跟法利要这些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只是他不想林意欢伤心。
    拿在手中的药瓶还有他掌心的温度,一时间,林意欢竟觉得有些烫手。
    忽然外面大吵大闹起来。
    “谁在吵?”狡兔担心吵醒洛冰冰,表情很是不耐。
    厉淮白跟林意欢出去,外面全是难民,也不能说只是简单的难民,手上都拿着枪。
    “你们快点交粮食出来!”
    为首的一个男人黑黑瘦瘦的,说话的声音很大,手中拿着一把长步枪。
    样子凶巴巴的。
    “格雅,你前几天不是刚刚来过吗?”
    “丙子,你知道我现在势力壮大了,需要养活的人多。”
    厉淮白在来人身上扫了扫,看到了对方的口袋边塞着一张小标志,上面是红色的火焰。
    丙子说了几句商量话,说给点时准备,对放的格雅虽然骂骂咧咧的,但是还是走了。
    “记得快点,别耍花样!”格雅临走前还放下狠话。
    格雅一走,丙子立刻回来跟厉淮白禀告。
    厉淮白不知道这个势力:“怎么回事?”
    丙子皱着一张脸,显然有苦难言。
    “格雅是这两年才窜起来的,这些年经常对我们压榨!”
    丙子有些不太敢说,欲言又止。
    厉淮白拧眉:“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这件事他一点也不知道,还以为亚当势力在这边算是老势力,应该不会遭受欺负。
    丙子道:“这些年您也不在,我们告诉岐黄大人,岐黄大人也不管。”
    厉淮白这些年确实很少来这边,主要都交给岐黄在打理。
    一听,很恼。
    “还有这种事?”
    丙子原以为岐黄的态度就是厉淮白的态度,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便放心说出来:“那人叫格雅,以前是旧部队的,不过后面他所在那个部队撤离了,他被遗弃了,就在难民区开始为非作歹,后面有人看他强大,经常有吃的,就跟着他混,慢慢的就发展起来一个势力了。
    他们的新势力叫红火。”
    说起这个丙子就气:“我们叫红苹果,他叫红火,不是故意跟我们对着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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