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云也说不清:“反正就是猴戏,人模人样的,大家看的也很高兴,都拍掌叫好了。这个老头也看得很高兴,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看着,就嘴唇一哆嗦,抽过去了。”
    陈二蛋叹口气:“以后还是看点安静的节目吧。他这种脑瘤本来就无比凶险,我能保他第一次,第二次也还行。如果第三次再破了,别说我,就是神仙来了,怕也是没救了。”
    龙云连连点头答应:“以为就让他听听轻音乐,节奏快点广场舞曲都不听了。好好养着吧,不然咱们老国王不高兴。”
    陈二蛋又调动真气,一番调制。开了药方,让他们去照方抓药,还让龙雨搬来一些绿植,告诉他们:不要小看了这些花花草草,能让病人清心,有益恢复。
    龙卫一一照办。陈二蛋才离开。
    皇甫韶华离开疗养院后,一直往外面走去,他早已看好了一个废弃的烂尾楼工地,在那里搭起帆篷。
    那五个狼童连帆篷也不住。他们寻个草密地地方,伏下身来,开始挖洞。
    皇甫韶华发现了一个奇异的景象,那几个狼童的挖洞的本事太强大了。他们的指爪可以伸缩,呼地一下,伸出有十多公分长短,锐利无比,挖那种沙石混合的土地,就像挖豆腐一样,三下两下,就挖出一个大洞,完全可以容身。
    这正是乌呢格所说的狼童的第三样本事。
    看着这一切,皇甫韶华突然有一个念头。他又仔细计划了一下,准备第二天再去疗养院外围看一下。第三天晚上就可以行动。
    第二天,他又假借耍猴戏之名,去疗养院孤独的附近走动,把外国情况,进退路口都侦察明白。而后去清真肉店,买了一百多斤生牛肉,雇了一辆小车拉回自己的营地。
    皇甫韶华把牛肉分给那些狼童。一见有牛肉吃,那些狼童欢乐的号叫着扑过来,十爪如刀,嗤嗤几声,把肉争抢完毕。他们把自己的那一块拖回洞里,一通撕咬,把和着血水的牛肉吞食尽净。
    皇甫韶华走近一些,想看看他们吞食生肉的情形,却被他们低声吼着恐吓,好像在说:“躲远一点,想抢我的肉吗?小心我把你也生吞了。”
    看他们贪婪而凶狠的样子,皇甫韶华也不敢再近前,远远离开。他严格按乌呢格的吩咐,三天给他们买一次生肉吃,一次吃饱,再不喂食。
    皇甫韶华回到自己的帆篷里,又捏了捏藏在怀中的那把哨子,记得乌呢格的那几句话:如果这几个狼童要叛主不听从命令的话,你就吹这个哨子。他们自然头脑欲裂,必死无疑。
    很快到了第三天夜里,皇甫韶华起身收拾一下衣物,带了随身武器,召集那些狼童,悄悄动身,一直来到疗养院后院墙处。
    这里都是他仔细探查过的地形。墙头上不可能翻过去,上面有电网,又不时的按照灯亮扫过来。四角岗楼上都有卫兵,二十四小时巡逻。
    怎么办?就是从地下挖过去。
    皇甫韶华先把自己的小帆篷安置在墙下,装作一个流浪汉席地而卧的样子。而后让狼童开始工作。
    他有一套手势可以指挥狼童。两人一班,开始打洞。小黑与小红一班,他们先竖直往下打洞。
    两人都用指刀,飞快往下掘进,不到十分钟,已经打出一个洞三四米的竖洞,已经打过水泥墙基之下。这时换人,小蓝小青又开始往里面横着打洞。又不过十多分钟,已经打到疗养院内部,一个假山石决定旁边的竹丛里。
    再换一拨人,很快,往上已经打通。皇甫韶华让小黑小红守住外面的洞口,他带了三个狼童,从洞中钻进去,进到疗养院里面。
    这里的情况已经摸得熟透,他们钻过竹林,绕过回廊,从窗子里穿过几个病房,很快来到皇甫云天所住的那个小房子外面。
    皇甫韶华让小篮和小青在门外把风,他还着小白来到门前,用手轻轻推门,门没有锁,应手而开。
    两人进到病房里,看到皇甫云天正躺在病床上,两眼微闭,不知道是睡还是醒着。
    皇甫韶华轻轻叫了一声“爸爸”,眼泪就流了出来。
    皇甫云天正在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听到有人叫“爸爸”,他忍不住就回了一声“华儿,你怎么来了,我们是在梦中吗?”
    皇甫韶华道:“爸爸,是我。我们没有在做梦,我是真的来救你了。”
    皇甫云天还没有完全清醒:“为什么救我,我怎么了?我们不是在庙会上看猴戏吗?孩子你是不是买冰糖葫芦去了?”
    皇甫韶华顾不了和他多说,把手按在他的路边:“你不要说话,我们先出去,再慢慢告诉你。”
    皇甫云天这时睁开眼睛,一看眼前一张满是皱纹的陌生的脸,他大吃一惊:“你是谁?是不是你把我家华儿拐跑了?”
    皇甫韶华知道自己易容后,父亲已经认不出自己,也顾不得多解释,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往父亲脸了一捂,后者挣扎两下,很快就昏迷过去。
    他一哈腰,把父亲背到身后,喝令小白:赶紧走。
    小白上前刚刚开门,值班护士拿了输液的药品刚刚回来,迎面正碰上这两人,忍不住失声大叫。
    女护士叫声刚刚喊出半截,小白出爪刀如风般的一挥,把她脖子斩断,美女护士的头歪到一边,扑通一声,死尸跌倒在地上。
    女护士手里端着的托盘也从半空里落下来。小白伸手接住,一个两个,三个……第四个还是落到水泥地面上,砰地一声,瓶子摔得粉碎,液体四溅而出。
    外面巡逻的队伍听到声音,往这边跑过来。领头的队长吆喝一声:“什么情况?谁在那里。”
    他看到廊下有人影晃动,带着队伍赶过来,一边奔跑,一边从怀里掏枪。
    在屋外暗影里守护的小蓝、小青。猛地扑出来,迅疾如两道闪电,挥着爪刀向一队的士兵攻击。
    当头的那个队长还没有反应过来,胳膊上中了一刀,半截小臂啪地落到地上,鲜血迸流。
    一嗅到血腥气,两名狼童正加兴奋起来。他们身如鬼魅在卫兵队伍中穿梭,爪刀闪闪发出寒光,惨叫声不绝于耳,血肉横飞,有几个士兵看到自己肠肚飞出来,在身外悬挂着,还没看清楚自己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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