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的,临时休假的信息很快发送到了军用机械部所有员工的工作终端。
    周祈远以“完成收尾工作”为由,婉拒了同事的同行邀约,等到工作区重新回归空无一人的平静,才重新启动了个人办公间的音像隔绝系统,换下身上的工作服,走进位于室内最深处的小型休息室。
    ——也许是没有走进游行人群的勇气,她如此想着。
    ——或者是不敢面对事实。
    她停在原地等着眼睛适应昏暗的环境。
    ——什么事实?
    ——当年的真相?她和那个人都是军用试剂的受害者?
    她慢腾腾地向室内唯一的光源挪着步子,那里有一面落地窗,带着初春凉意的暖光透过玻璃,铺在窗边的榻榻米床垫上。
    ——人的大脑很神奇,会自动帮你稀释掉一些痛苦的回忆,只留下需要十分漫长的时间才能抚平的折痕。
    床垫的一边微微塌陷,周祈远飘忽不定的心好像也因为承受了同样的重量,终于落回了胸腔。
    ——这有些自私,她想,至多两个街区外的地方,成千上万的、愤怒的受害者们正在讨伐迟到的正义,她这个最应该和她们站在同一阵线的人却躲在远处,像机警的、随时准备亮出利爪的雌鸟,守着巢穴,护卫她尚且孱弱的幼雏。
    ——其实并没有什么危险。
    她靠着床垫坐在地板上,床上的女孩正睡得不知晨昏,衬衫的纽扣因为睡姿松了几颗,露出了白嫩的肚皮,令周祈远想起滩在街边晒太阳的胖橘猫。
    她伸手轻缓地将扣在女孩胸口上的书本抽走放到一旁,俯下身在少女褪了些婴儿肥的清俊面容上落下细碎的亲吻。
    又抚上她的鬓角,那里散落着几缕微微卷曲的碎发,彼此的呼吸清浅地交织在一起,像密集又柔软的质地上乘的丝线,有意无意地缠绕上周祈远的四肢经脉。
    她的思绪出奇的冷静。
    ——并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她在心里重复道,没有人会认为她与窗外声势浩大的游行有什么关联,在“周祈远”简简单单顺风顺水的人生履历中,每一个字符都昭示着她与那些罪行毫无瓜葛。
    但她的心口却不安地鼓噪着。
    也许是出于母亲的本能,也许是出于恋人的过度敏感,难以遏制的忧思像突然扎根在空气中,迅速胀满了整个房间,浇灌出一些疯狂的猜测。
    ——也许她会开始怀疑自己也是某种罪行留下的证据。
    ——也许为了将罪魁祸首送进监狱,军方又大费周章地调出废弃了十几年的档案,清查每一项性犯罪的来龙去脉。
    ——也许……
    直到身下的人在睡梦中偏头躲开了她无意间愈发深重的亲吻,周祈远才蓦然回神,耳边如浪潮般汹涌的声音逐渐让位给空气循环器微不可察的嗡鸣声。
    肆意流淌的恐惧总算被理智收回笼中,
    但是悄然倾泻的欲望却开始加速蔓延。
    ——这不只是单纯的性欲。
    她熟练地解开女孩的衬衫,温热的手掌贴上软滑的纤腰,一边继续向下侵犯被层层布料保护着的禁地,一边思绪翩飞地想着如果不是信息素和性征做不得假,谁能想到这性格绵软,像只易于拿捏的猫咪一样的孩子是个Alpha呢。
    很快两副身体便赤裎相对,以往的情事中,周祈远往往是充满耐心地先做足前戏,再循序渐进领着彼此渐入佳境。
    今天她却像初经人事又不甚体贴的家伙一般,急躁地只想要把性器野蛮地嵌入身下柔软的身体,在没有爱液润滑的甬道里碾压抽送。
    也许会听到女孩吃痛的呻吟,也许会看到她红着眼眶,坠着剔透的水色不解地望着欺她上瘾的人。
    但软糯的小猫不会拒绝她粗鲁的求欢,只会亲昵地用白脂玉一般的身体蹭着自己撒娇讨好,献上糖果般香甜的吻,娇声软语央求她再温柔一点。
    被强行撑开的腔室则只能逆来顺受地,在一次比一次深入的撞击中委屈地涌出泪珠,为逞凶的肉棒裹上润泽的外衣,谨慎地啜吸它的铃口。
    最后在令人战栗的快感中颤抖收缩,只能遵从本能,将喷涌的精液一汩汩地纳入不染一尘的宫房。
    周祈远垂下眼眸,纤长卷翘的睫羽遮住了疯狂的欲念。
    她跪坐在女孩修长玉润的双腿之间,左手轻佻地由下至上拂过女孩沉睡的性器,停留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肚脐下方。
    食指在平坦的小腹上画着圆圈,那里藏着人体器官中与族群繁衍最为相关的部位。它既能保护母亲不被生长的胚胎吞噬,又能为新的生命提供孕育的温床。
    只要这个生命是健康的,就能平安无事地在这个小房间里沉睡十个月,然后被自然法则扔进无边无际的危险世界中。
    她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将女孩发育良好的软肉含入口中,舌尖抵着还没苏醒的粉蕾,不断地吸吮抚慰,右手也随之跟上,轻巧地握住另一边胸房,拇指和食指捏着小巧的花尖轻缓地揉搓挑弄。
    尽管胸前的两点粉嫩在微弱的刺激下逐渐挺立,但她的拥有者仍呼吸绵长地沉睡着。
    没有在此多做停留,女人的吻流连过紧致的小腹,与躺伏在幽秘溪谷上方的柔软贴在一起。
    ——这不只是单纯的性欲,她想。
    鼻尖萦满了奶糖的甜味,她挑起女孩耷拉的粗长性器,吻上泛着粉红的龟首。
    这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做,却是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想要将身下的人拆吃入腹的欲望。
    ——还夹杂着难以名状的保护欲。
    也许是对外界潜藏的威胁产生了应激反应,本能地急于将孩子裹进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地方能比母亲的子宫更安全呢。
    但它注定只能化作其他的欲望才能得以宣泄。
    纯粹的舔吻已经不能满足突如其来的、迫切的口腹之欲。
    周祈远将稍有硬挺的肉蛇纳入口中,用舌面描摹着冠顶下方的褶皱,双手则模仿性交的动作,细致地上下套弄起轻颤的柱身。
    女孩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急促沉重,片刻便化作断断续续的清浅的呻吟。
    好不容易从逐渐变黄的梦境中挣扎醒来的周为羡,还没来得及用昏沉的大脑回忆起自己身在何处、想明白为什么身体有点清凉,便被下身汹涌的快感刺激得差点哭出声。
    “唔!哈啊……别……”
    心脏还在在胸腔里疯狂蹦极,脑子里乱哄哄地像住进了装修队,视线模糊地落在屋顶和旁边的窗帘。
    仅剩的注意力全部涌向被含裹着亵玩的肉棒,只剩下小动物本能的人紧张地想抽身逃离,酸软酥麻的腰身却不听使唤地迎向始作俑者。
    她的双手无措地攥紧身下的床单,喘息和呻吟也诚实地随着身下人的动作填满了房间。
    敏感的冠头被紧紧啜吸,在柱身游走的舌尖像是直接舔在她的大脑神经上,仿佛被卷进了名为快感的、浸透了玫瑰香气的细密网绳里。
    无法掌控自己身体的感觉让还在发懵的女孩有点委屈。
    情绪还没来得及发作,身体便忍不住释放了积聚已久的精液。
    蕴满杏眼的水汽也随着呜咽声划过眼尾,落在洁白的沾染了玫瑰香气的枕巾上。
    被欺负的人可怜兮兮地还在高潮中轻颤着身体,泄着精液的肉棒转而被柔软的指腹握住把玩,有点生气的小猫通红着眼睛,“凶狠地”剜了一眼覆上来亲吻她的人。
    蒙着雾气的娇软眼神却起到了反作用。
    尽管沉坠的肉器更加涨硬得发疼,周祈远按下蒸腾的躁意,俯身吻在女孩晕染了湿润粉意的眼尾,细细安抚。
    “终于醒了,我的小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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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周:脸红
    大周:不敢开腔。
    妇女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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