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二牛却更疼爱胖妹了,每天一下班,就会忙着回家做饭,身体渐渐有些发福的迹象。
    佳肴食府的分店在市里开张了,陈阳和杨雨晴各占了一半股份。
    杨启在美食节结束之后,发现佳肴食府运转的不错,转而做了甩手掌柜,跟着节目组四处混吃混喝。
    陈阳和杨雨晴在酒店住下,晚餐的时候,杨雨晴还和杨启视频来着。
    第一场雪,在夜晚将至的时候,无声无息的降下了。
    陈阳听到敲门声,打开门,杨雨晴站在门外,穿着粉色睡衣,捧着一瓶红酒,正用有些羞怯的眼神望着他。
    “陈阳,今年的第一场雪,我觉得我们可以聊聊关于食材运输,还有新店管理人的事情。”
    杨雨晴有些羞涩的样子,但是却勇敢的昂着尖尖下巴,眼神似有似无的向着房间里面飘。
    陈阳靠在门边,没有挪动步子的打算。
    “这些事咱们回去再谈最好。秀芬姐刚才打电话来!说是准备好了很多美味,只等咱们回去,就会准备庆功宴了。”
    杨雨晴脸上的神采,由点点成竹在胸,变得彷徨起来。
    她突然走的非常近,几乎把香喷喷的身子都靠在了他身上。
    “我不喜欢节外生枝。你明白,咱们第一家店,很有纪念意义的。”
    陈阳退了一步:“晚安,明天你可以睡个好觉。我要去市里一趟,石老太爷打来电话,想见我最后一面。”
    房门迅速的合上了,杨雨晴把红酒丢进了垃圾桶,面上带着深深的忧虑,回到了房间里。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陈阳换上一套正装。他刚来到酒店门口,见到了有过几面之缘的石家老三。
    当初他还记得,石家老三为了初恋情人的事,甚至闹到了柳河村,要把人逼死。现在他变了,脸上胡须茂密,体态上清瘦了不少。穿着一套西装,上衣口袋里,别着一朵白花。
    “陈阳医生,有个不好的消息我需要告诉你。在昨晚,老天爷去世了!”石家老三沉默低下头。
    陈阳呼出一口气,串串白雾迷糊了一些视线。
    “我知道了,但……我还是要去,上柱香聊表追忆。”
    石家老三抬起头,眼眶红红的,他艰难的说:“老太爷知道你在市里,却瞒着我们!我本想来接你……可……你如果在,他不会死的。”
    陈阳沉默,过了几秒,等老三的情绪缓和了一些,他才说道:“人死如灯灭,节哀顺变吧。”
    老三启动了车,今天的石家蒙着阴云一样的悲伤。陈阳意外的见到了很多自发赶来祭奠的年轻人,他们有的还穿着学校的衣服。脖子上的红领巾,在众多黑白色里,显得非常的醒目。
    “他们都是老爷子资助的孩子们,老爷子本不想打扰孩子们的课业。但……他们是接到消息后,自发来上香的。”
    石家老二在冷风里身子发颤,目光迷离。他穿的足够厚了,难抵心中的悲凉。
    “老太爷一生洒脱,是从山海关被送回来的。他临死前说,他错了,错了一辈子。临死前,他能见到当初的穷困地,变成了富饶的城市,所有怨恨都消失了。”
    陈阳沉默不语。
    老二盯着他的眼睛:“我父亲,全靠仇恨撑了这么多年。你治好了他,也杀了他。我该恨你,还是该感激你!”
    “我只是告诉他真相,如果你恨,也是可以的。但……我希望你不要踏上你父亲的老路。”陈阳冷淡的说着,不动声色。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老二冷漠着脸,瞪着他良久。然后摇头说:“我父亲给你留了一点小礼物。如果你来了,就给你看……你没来,我们也不会再次打扰你,和我来吧。”
    陈阳有些意外,不过还是抬起脚步跟了上去。绕过了石家的大院,沿着一条在枯萎花园里的小路。他和老二到了一串老式院落前面。
    老三拿出钥匙,推开了紧闭的大门。地上厚厚一层雪,除了一些野猫的脚印,这里似乎很久没人来了。
    “就在这屋子里。”老二带他到了正院的房门外,指了指主房。
    陈阳盯着他:“什么?”
    “一个答案!”老二低着头,眼里深深不解。
    陈阳纳闷的拧着眉头,踏着雪地,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来到老屋前面,用力一推门。
    咯咯吱吱的声音里,屋里一条长长的蛇影,在光线下,显得无比阴森。
    他皱着眉,在屋内祠堂的房梁上,缠绕着一条有十几米长的银色蛇。
    不过,它早死了,被一些锁链捆在房梁上。不过,百兽之王,身死不僵!
    他盯着那足有普通人胸膛大的蛇头,终于明白了石老太爷说的任家不过山海关!
    “父亲说,在任家炸了山之后,这东西就选择在这死去了!父亲说,这是石家的孽障。它让我们去复仇!多年来,我们一直在做这件事,各种招数用遍了,但……除了让我们名声扫地,散尽家财以外,任家的人活得都很好!冥冥中,一切皆有定数。”老二长叹一声。
    “父亲说,你有办法。这是老宅的钥匙,你能在这呆三天!三天之后,我会来接你!顺便和你说一声,帮我们解决这件事,我们会付给你酬劳。哪怕是倾尽家财。”
    老二把钥匙留下了,扭身出了门。
    陈阳没有动作,其实他在进门后,就察觉到有东西在盯着他。
    沙沙。
    陈阳耳朵动了动,侧身向右侧去看。
    老宅侧面的墙角,大雪覆盖了哪里,一条晶莹如玉的小白蛇抬着头盯着他。
    “这……”他有些吃惊。
    再转头去看那巨大的白蛇,他敏锐的发现,其右眼所在,似乎有一个破口。
    “蜕皮?”他惊住了。
    小白蛇并不怕他,慢悠悠的在雪地上游过,它似乎飘在雪地上,没留下任何的痕迹。
    陈阳盯着那双蛇瞳,心脏怦怦乱跳,他不敢做判断。眼前的东西,到底是灵物,还是妖精。
    小白蛇蜷缩在了他的脚下,似乎想借他的身体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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