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安的双眼倏然睁大了。直觉告诉他骆修远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他的心跳线先是漏了一拍,然后狂跳起来,但是没过多久,他就转过身去,双手抱住骆修远的脖子,双眼半闭,仰头去索一个吻。
    骆修远脸上闪过一丝讶色,却还是吻了下去。骆安的嘴唇略微有些凉,骆修远就用自己的体温去暖他,直到两瓣柔唇在唇舌的含弄下终于恢复了血色才放开。
    “我又惹你生气了。”一吻结束,骆安睁开眼,用湿漉漉的眼神望着骆修远。他的语气里有一点惶恐,神态看起来像是一只落入陷进的小兽,实在是极度惹人爱怜的。
    骆修远在心底叹了口气。即使坚定如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差一点就要心软了。好在,这不是他第一次察觉骆安擅长调动身边人的各种情绪这件事。其实这事想来完全有迹可循——他同时交往了那么多人,同龄的几个非富即贵,成了年的则事业有成,颇有地位,哪一个都不是能随随便便敷衍应付的。可他周旋其中,游刃有余,轻易就让所有人接受了其他人的存在,轻易就把所有人的爱意收入囊中。他爱玩火,也很会玩火,甚至他本人的魅力也因为这些被他抛在身边环绕的火焰而更加璀璨夺目。
    但玩火者必自焚,这是流传了几千年的真理。
    所以骆修远情愿让他燃烧在自己怀里。
    “安安记不记得,三层和四层的房间都还空着?”骆修远似乎转移了话题,“我让你想一想,想把它们装成什么样,可你一直没有提起过。”
    那是好几个星期前的事了。骆安不是完全没想过,但他的想法很简单——他又不会真的在这里住下。平时他基本住在学校里,周末或者放假如果不是为了和骆修远约会做爱,那也一定也不会来到这里,上了大学就更不用说了,至于大学毕业以后……那更是遥远得没法预测的事。所以他只是把这事在脑海里稍稍转了转就扔了出去,根本没放在心上。
    “我……我想要个游戏厅。”此刻情况这样命悬一线,就算是骆安也只能小心应付,“可又觉得你会不喜欢。”
    “那我们就去看看你的游戏厅。”骆修远拉着他的手示意他往外走。
    半信半疑地,骆安跟着他走到三楼去,第一间房间就是装饰一新的游戏厅,里面该有的机器一个不少,好几台都是骆安在电玩城里最喜欢玩的。但骆安此刻并没有游戏的心情,甚至心更沉了一点,因此只是很勉强地进去转了一圈,把每台机器都摸了一遍,收拾好心情转过头来对骆修远笑:“你还派人调查我喜欢什么机器?”
    骆修远走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喜欢什么,我当然是想要弄清楚的。”
    话音落下,骆修远又拉了他的手从房间另一侧门出去,再走进第二个房间。第二个房间是琴房,沐浴在阳光下的三角大钢琴反射着夺目的光彩,细碎的栅栏阴影却让这光彩里透出一丝让人不快的阴郁。
    琴房的布置同样很漂亮,可不知道为什么,骆安有一点笑不出来了。
    然后是第三个房间、第四个房间……骆修远给他布置了水族馆、壁球馆、图书馆,健身房、私人温泉……甚至在四楼的房间给他配置了一个小型天文台。而每多看一个房间,骆安的心就更沉一分。这样用心,看来骆修远是真的下定决心想要把他永远关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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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生气,对不对?”骆安转过头来,再次用湿漉漉的眼神看向骆修远,“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的。”
    “安安,我不是生气。”骆修远把他抱了起来,放在一张产床似的调教台上,褪下了他的睡袍,并不怎么用力地给他摆正了手和脚,然后随着机械的声音响起,骆安的手脚都被温柔地束缚了起来,“我只是害怕,我害怕从某一天开始,我会再也见不到你。”
    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事,却没有让自己陷入回忆太久,那一丝苦涩的笑意很快从他唇角褪去,仿佛刚才的话只是一个错觉,他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沉稳:“万事开头难,最难的部分熬过去了,后面就会容易很多。安安,忍一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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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被关起来,还过得很好。”骆安小声说,“我说不定会疯掉。”
    “安安,相信我,我会尽全力,让你在这里过得好。”骆修远吻了他,然后伸手替他揉穴,把那个昨天夜里才含了他整整三个小时的地方揉开来,揉成湿漉漉的状态。
    “那你也会疯掉的。”
    骆修远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或许是吧,或许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已经是一个疯子了。”
    “不会。”骆修远说话很笃定,“我会陪着你。”
    “安安喜欢这个,对不对?”身旁传来骆修远的声音,依旧是那样沉郁优美的声音,语调是极尽温柔的,让人察觉不到一丝寒意,但骆安觉得自己背脊发凉,“安安喜欢玩这种游戏,不用特意去找别人,爸爸可以为你学。”
    而连自己都没有料到地,骆安并不觉得很害怕。他在庄礼那里接受过许多高强度的训练,且表现一向出色。骆修远对他怀有欲望,想要虐待他,想要和他做爱,这反而是他的机会。他比起接受一场伴随着疼痛的性爱,他更害怕骆修远把他留在这里不管。
    “可你要把我关在这里。”
    bsp; 就在这时候,骆修远为他打开了四楼尽头、最后一个房间。
    “我的确答应过,我也会做到。”骆修远说,“他们都还是你的男朋友,我也不会动他们。”
    那一瞬间,骆安很想逃,但他知道骆修远既然敢这样做,一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不可能逃得出去。他带着他参观了每一个房间,让他看到每一扇窗都被防护网堵死的样子。即使他能逃到大门,而骆修远也没有设置让大门无法打开的程序,那又如何?门外一定已经有人守着,何况逃出了大门也还没有结束,门前还有宽阔到足以停放十几辆汽车的院子,走过院子又是另一道门。院子是被围墙围起来的,围墙顶部装着通了电的防盗网,而院门同样厚重可靠。那些本来是这一幢建筑配备的最基础的安保措施,但也能成为把人困在其中的笼圈。
    “……对不起。”骆修远低下头,手掌抚在骆安的脸上,目色深沉,“安安,对不起。”
    这是一间调教室。
    “……你答应过给我两年的。”骆安开口,声音明显底气不足,却还是透着一点点坚持,“你答应不动他们。”
    骆安惊讶地张开了嘴。这样的房间……他只在庄礼那里见到过。
    ;   说话间,仿佛有什么冰凉湿润的液体注入了后穴中,但凉意没有维持多久,又变成了火热的感觉。这感觉他很熟悉——显然是催情的媚药。
    然后骆修远离开了调教床,从一排柜子里选了一根黑色的硅胶阳具,把它缓缓送进了骆安的后穴里。饱胀的感觉让骆安腿根一阵轻微地颤抖,乖顺的后穴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地让那东西插到了身体深处。生理性的刺激让骆安的性器缓缓挺翘起来,前端的龟头变成了漂亮的深粉色。
    “以前玩过这些吗?”骆修远问。
    骆安点了点头。
    “喜欢吗?”
    骆安露出迷茫的眼神,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我不知道。”
    硅胶阳具被连接到了一个机械臂上,随着机械臂的启动,硅胶阳具缓缓抽插起了他的后穴。
    “安安,你左手这边有一个按钮,在这里。”启动完机械,骆修远引导着骆安的手指去触碰那个按钮,“按下它,就代表着你愿意为我留在这里。”
    “那我要是不愿意呢?”骆安问。
    “那就别去按。”
    说完这句话,骆修远又在骆安的唇上落下一吻,然后起身离开。
    “爸爸。”当骆修远走到门口的时候,骆安喊住了他,“等你不那么生气的时候,我们可以说说话吗?”
    “当然。”骆修远答,“等你答应以后,我们会有很多很多时间可以说话。”
    *
    机械臂兢兢业业地、以一种不紧不慢的节奏抽插着骆安的穴,而药效让他的后穴比以往更加湿润。
    或许是自己以前给了骆修远很多错觉。骆安想。每次和骆修远做爱,他总是表现得任性又娇气,但那只是因为,骆修远喜欢他那样,每一次他带点任性地和骆修远撒娇,骆修远总是忍不住要疼他。到最后,他有很多男朋友的事他也认了,也同意不会用手段对付他们了,就连雍飞白近乎昭告天下似的把他送的袖扣放在单曲封面上的事,他也好像没去计较了。
    按钮,但绝对不是立刻。
    他仔细回想了骆修远最近的表现,认真思考骆修远如此行动的原因,思考到底是从哪个时间点开始,骆修远会做出囚禁自己的荒诞决定。
    应该不是因为吃自己那些男朋友们的醋——毕竟这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事。或许也不是查到许瀚漠、庄礼他们的时候,毕竟那以后他和骆修远仍然和平相处了很久。
    那么,是骆阳?骆修远说自己忙于公务、没有留在家里的那个周末,其实是发现了他和骆阳的事吗?
    骆安渐渐觉得自己不能思考了。他的乳尖已经挺立了起来,硬硬的圆果立在空气里,带来不知道是凉还是热的触感;他的阴茎翘得很高,顶端小孔翕张着流出清亮的液体;他的背微微弓起来,优美的线条仿佛绷紧了的琴弦;他的眼里无可抑制地蕴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在几次眨眼中沾湿了他的睫毛。
    好舒服……好想要。他的穴里几乎湿透了,层层叠叠的穴肉紧紧吸着那粗硬的假阳具不肯放,腰部不由自主地抬起来,在他可以移动的最大限度里让那硅胶性器的抽插幅度变得更大一点。但这些努力都是徒劳的。烈性的春药把他变成一只发情期的猫,一块任人宰割的甜奶酪。
    想要被填满,想要被狠狠贯穿。
    骆安知道,他不能放任自己这样下去。在庄礼的调教里,他早已经学会了怎样应对这个局面。他要给自己设定一个目标,一个时限,然后朝着目标缓缓前进。一小时是三千六百秒,三小时就是一万零八百。他开始集中全部的精神给自己计数,从一开始一点点数下去,并决定在数到一万零八百——这个他觉得刚刚好的数字的时候,就去按那个按钮。
    *
    骆修远的脸色很阴沉。在一间由储物间改造出的监控室里,骆安的身体从各个角度被显示在数块显示屏上。显示屏中的少年脸色潮红,身体微颤,腰线紧绷,连脚趾都微微蜷起。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已经闭了起来,长长的睫毛扑在眼睑下面,似乎还沾了一点情泪,那种湿润的感觉实在惹人爱怜。粗大的黑色阳具在他湿软诱人的后穴里进进出出,他本人也不时难耐地摆腰扭动,迎合着那一根死物的抽插。调教台上,他的穴水流了一片,湿黏的清液已经顺着皮质的靠背缓缓滑落到地上,积聚成一片。
    但他的左手握着拳,从头到尾,安安静静,没有一丝一毫要去触碰按钮的征兆。
    已经两个多小时了,他竟一点求饶的迹象都没有。
    骆修远沉默地站起来,气场肃然沉凝,脸色阴郁得可怕。他知道在那种烈性春药的催逼下,他会出很多汗,也会流出比寻常更多的穴水,体温会上升,阴茎也始终挺翘。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坏掉。可他竟然一点求饶的意愿都不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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