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又是那光彩夺目的模样,仿佛那一晚的脆弱是一场幻觉。
    如果她不想说,江忘月也并不会特意提起,只是认认真真地完成每天的功课,看着学校各大积分榜上她和裴安的名字紧紧贴着,她会感到隐秘的开心。
    江忘月将材料交给了老师,正反身走过学生会活动室,却见裴安被簇拥着走过来,极美艳的面容上是清浅又得体的笑意,温和地回答着他们的问题。
    有个戴着棒球帽的男生个子很高,白白净净的,笑起来很好看,满是青春的荷尔蒙,他开玩笑道,“会长,等一下能不能请你去吃晚餐?我是说,请大家一起!”
    周围的男男女女开始起哄,江忘月一下不知该继续走,还是避开,却感觉一道视线望了过来,她抬起眼,正对上裴安的目光。
    “想请会长就请会长,拿我们当挡箭牌!”
    “不包个场都不够意思!”
    “终于有团建不是交青年大学习截图了!”
    “不能哦,”裴安笑道,众人都在看她,她在看江忘月,“今天晚上我有事,下次我请大家吧。”
    大家都有些失望,棒球帽男生压了压帽檐,“知道啦会长,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裴安轻笑,抬手理了理一旁女生的制服衣领,“当然啦,地方你们订,晚餐你们吃,钱我出。”
    学生会众人又闹哄哄的,没人注意一旁走过去的江忘月,却听见裴安突然出声,“江忘月同学。”
    江忘月停住脚步,望向人群中的裴安,她笑道,“你也一起来吗?”
    走廊上安静下来,众人都不知道裴安为什么邀请一向喜欢独来独往的江忘月,她身上的制服整洁干净,清俊的眉眼衬得她周身气质冷冽又柔和。
    她静了片刻,才说,“不用了,谢谢你。”
    裴安见她拒绝,也并不意外,笑吟吟地朝她眨了眨眼,“好啦,知道你很忙。”
    众人只道她“不识好歹”,裴安也没再继续说,处理了一下事务便要回家了。
    江忘月又在教室待到最后,画完图纸才离开,校门口稀稀拉拉地走出叁两学生,夕阳越过宽阔的人行道,突然有一辆车停在她面前。
    裴安按下车窗,露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轻笑着说,“这位小姐,能不能请你吃晚餐呢?”
    江忘月垂眼望着她,眸中带着浅浅的笑意,“今天晚上我有事,下次我请你吧。”
    裴安嗔她,“快上来。”
    江忘月只好上了车,坐在她身旁,问,“去哪?”
    裴安懒懒地倚在座椅上,说,“我家。”
    若是叫她妈妈见了,一定要斥责一番她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只不过现在她和江忘月待在一起,怎么舒服怎么来。
    裴安身子一歪,便靠在了江忘月身上,她身子一僵,耳尖又红了,裴安笑,“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
    她抿了唇不说话,裴安靠在她怀里,把玩着她的长发。
    裴安家离学校不远,独栋别墅,配套设施很齐全,她带着江忘月绕过客厅,进了书房。
    裴安的书房有整整叁面墙的书架,还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甚至有古朴典雅的壁炉,柔软的沙发立于两旁。
    “喜欢吗?”裴安问她。
    江忘月半垂着眼眸,点了点头。
    “以前人家的书房、书斋都有名字,”裴安指间滑过厚重的书脊,挑出一本博尔赫斯的诗集,江忘月看着她,她继续说,“我现在也起了一个,你猜是什么?”
    江忘月想了想,摇摇头,“猜不出。”
    裴安一笑,小狐狸似的,“我要叫它望月阁,好不好听?”
    江忘月:“......好听。”
    窗外的落日照进来,落在裴安的眼中,漾起琥珀的颜色,她翻开那本书。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裴安的嗓音轻柔,念起那首诗,如清泉,如晚风,“你读过他的诗集吗?”
    江忘月点头。
    裴安笑了,坐在一旁开始看书,白皙的指节托着厚重的书脊,窗外的黄昏隔着玻璃照进来,她的身影柔和、妩媚,长发垂落在身前,被她撩至耳后。
    江忘月拿起架上的书籍,在裴安身边坐下,闻见熟悉的玫瑰焚香,她手中的书翻了一页,顺势靠在她的肩上。
    两人安安静静的,书墨的香气弥漫在空中,黄昏将至,书房里铺满夕阳,裴安偏头望向身边的女人,她的侧脸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温和,浑身上下规规整整地穿着一身制服,裙下的双腿笔直又修长。
    打破她清冷疏离的神色。
    脱下她的裙子。
    裴安拿过她手中的书,轻轻放置一边,将她推倒在铺着棕色地毯的书房,她的长发散落在棕色羊毛中,像一地清晨。
    裴安自上而下地俯视她,一笑,微微低下头,解开她的衣扣。
    江忘月轻轻捉住她的手,灰褐色的双眼满是她的倒影,“裴安......”
    “嗯?”裴安动作不停,轻声说,“我想要了,给我好不好?”
    她眼中含笑,她如此坦诚。
    江忘月红了眼尾,仰望着她的国王,握住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心,说,“好。”
    那本博尔赫斯的诗集散落在地上。
    窗外的橘红色云朵滚动着吞没夕阳,隔着玻璃漾开暖黄色的光,裴安伏在她身上,漆黑如夜的长发散落在身侧,染着昏黄的纯色T恤自腰间扎进藏青色的百褶裙,夕阳抚上她凸起的脊骨。
    美丽、敏感、脆弱不堪。
    她的脊骨覆上一只修长分明的手,顺着腰线滑落下来,一下一下轻抚她的身子,随后拥着她纤细腰身,轻轻将两人换了个身位。
    裴安被她压在身下,微凉的指尖划过她的锁骨,江忘月双手撑在在她身侧,裙装压着裙装,柔软抵着柔软。
    昏黄、暧昧、荒淫无度。
    她笑着,侧头吻了吻江忘月的手,张了张口,舌尖轻舔她的手臂,眼尾勾人地侧看着她,江忘月被她挑逗的神色染红了脸。
    裴安齿间厮磨她的肌肤,咬出深深浅浅的红痕,随后抬手环上她的脖颈,故意娇声道,“忘月姐姐~”
    江忘月非常配合地陪她演,“裴安妹妹。”
    裴安勾着她往下,按在自己怀中,清甜的玫瑰焚香裹挟着热意而来,“姐姐进来嘛~”
    江忘月轻轻呼了一口气,下身又涨又硬,她跪在裴安身侧,撩起她的裙子。指尖触到她光滑细腻的肌肤,隔着薄薄的布料摸上她的私处,裴安难耐地挺了挺腰身,“嗯、姐姐......”
    江忘月轻声应她,褪下她的那层遮挡,露出泛着水光的花穴,即使她们已经有过多次,她还是想惊叹裴安身子的敏感与美丽,柔嫩的穴口泥泞不堪,裴安轻哼一声,“好看吗?”
    江忘月定定地沉吟片刻,鉴赏完毕,“好看。”
    裴安笑出声,不轻不重地蹬她一脚,指尖缠进她的长发,将她往下按了按,柔软的唇彼此交缠。
    她们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裴安在她身下婉转轻吟,撩起她的制服裙,挑开薄薄的布料摸上肿胀炽热的肉物,江忘月低吟一声,她握住那跳动不已的性器,将它释放出来,“嗯......比我还迫不及待呢。”
    江忘月似是轻叹一声,“我该怎么办呢。”
    裴安轻笑,“哎呀,你不会要说是因为我吧?”
    江忘月低头,舔吻她的脖颈,“不然呢。”
    裴安双腿环上她的腰间,她炽热涨大的性器轻轻抵住了穴口,扶着肉物在水光弥漫的地方戳弄着,直弄得凸起的顶端和柱身都沾上亮晶晶的体液。
    裴安难耐地轻哼着,催促她快点进来,江忘月偏偏要研磨她肿胀的花核,戳弄得她颤栗不已,涌出更多爱液。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江忘月低声喘息,挺动腰身缓缓进入她的小穴,轻轻拥住裴安泛起薄汗的精致脊背,湿热的唇贴住她的耳垂,带动着一阵轻吟。
    她半眯着美目,感受着体内被撑满碾压的快感,粗长的性器被包含在湿热的甬道中,小腹的快感一阵高过一阵。
    “我给你......瘦弱的街道。”她眼尾泛红,与她清冷气质并不相符的炽热、粗大的性器深深埋进裴安体内,“我给你...嗯...绝望的黄昏......”
    她的声音绕在耳边,清冽的白麝香满是情动的气息,裴安扬起头,拱起身子紧紧贴住她的下腹,修长的双腿对她敞开,让她完完全全地进入自己,在自己最深处顶弄、进出,带出热意蒸腾的欲念。
    “嗯......我给你荒郊的月亮......”
    江忘月的喘息带上了轻颤,似是动情之极的呜咽,裴安在她身下婉转承欢,娇喘低吟,两人交合处水声弥漫,裹挟了裴安爱液的柱身微微退了出来,泛着水光,跳动不已,随后挺动腰身深深地抵住她的花心。
    “给我,”裴安的呻吟在她的顶弄之下开始破碎,她扶着江忘月似是要起飞的蝴蝶骨,在上面留下自己为江忘月盖的印章,“全部......给我。”
    裴安咬住她的耳垂,两人紧紧贴住的胸乳互相挤压着,红樱硬起肿胀不堪,性器抽插得越发有力,她的甬道一紧一紧地收缩着,江忘月下腹一紧,酥麻的快感从尾骨蔓至脖颈后,她紧紧拥住裴安的腰腹,将自己的性器死死抵住她的穴心,凸起的冠头戳开宫口。
    好大、好深、好舒服。
    裴安止不住地颤抖着,似是已经发不出声音,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高潮带来的快感令她脑中一片空白,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下腹,那个与江忘月紧紧交合的地方。
    江忘月呜咽着,清冷的嗓音浸满了欲望,深深地抵住裴安的穴心,被她滚烫的爱液浇灌在顶端,她浑身一颤,和着她的体液射出一股一股的白浊。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她眼尾含泪,目光炯炯地望着她身下的国王。
    作者有话说:
    各位非常非常抱歉!最近实在是没时间码这一篇,鸽了好久大家都要忘了我了呜呜呜,虽然我更的慢,但是不会坑啦(以忘月下半辈子的性福做担保(不
    诗是博尔赫斯的《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好久没写肉,可憋死我了,这一章的裴江又更深一步了哟,不过太久没写了,可能会有点脱节,我自己都忘记写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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