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德妃心里清楚,所以才会这么感慨。
    这时,苏培盛从外面急匆匆地赶了回来,连忙给德妃行礼:“娘娘吉祥。”
    德妃抬抬手:“起来吧,你这副急忙地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娘娘,奴才刚刚听说良妃娘娘得水痘了。”
    “什么?”德妃一脸惊讶,“良妃得水痘了,真的?”
    “千真万确,奴才刚刚还特意去了八阿哥的院子的门口打听了下,是真的。”苏培盛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现在八阿哥的院子里一团乱,人心惶惶。”
    梅染跟德妃面面相觑,她们不敢相信良妃真的得水痘。
    “良妃娘娘竟然真的得水痘,这……”难道老天爷听到了她的祈祷,所以让良妃出水痘呢?
    德妃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故作一本正经地说道:“咳咳,这件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吩咐下去,让其他人不要背地里议论。”
    “是,娘娘。”
    “苏培盛,你继续盯着良妃那边。”
    苏培盛会意:“是,娘娘。”
    听到良妃出水痘,德妃心情很好,决定待会用午膳的时候,多吃一碗饭。
    回到屋子里,胤禛刚好醒来,德妃连忙端一杯温水给他。
    胤禛现在能自己喝水,就不让德妃喂他喝水了。主要是他不好意思。
    “禛禛,你今天感觉怎么样,痒得厉不厉害?”
    “额娘,我今天感觉比昨天好多了,身上的水痘没有前几日那么痒了。”这几日的朝夕相处,胤禛对德妃的态度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冷漠疏离。如今的他,对德妃只有满满地依赖。“但是,还是有点痒。”
    “你还没有好,身上的水痘还有点痒正常,痒得难不难受,要不要给你涂芦荟汁?”
    胤禛微微摇了下头:“额娘,不难受。”
    “行,待会用了午膳,我再给你上药。”德妃见胤禛的气色要比前几日好了不少,心里放心了不少,“额娘现在念书给你听?”
    “好,谢谢额娘。”胤禛还在出水痘,不能吹风、不能洗澡、不能看书。这两日,胤禛好了不少,不像前几日那样昏昏沉沉,醒来的时间比之前多了不少。德妃怕他无聊,就决定念书给他听,顺便也能让他复习功课。
    胤禛靠坐在床上,认真地听德妃念书。
    德妃的声音是温温柔柔,念书的语调非常好听,听在胤禛的耳朵里十分舒服。
    当然,德妃不止是光光念书给胤禛听,还会跟胤禛讨论她刚刚念的内容的含义。母子俩就像朋友一样讨论学问。
    上辈子,德妃出身于书香门第,从小就学习国学。再加上,她祖父是国学大师,对儒学经典非常有研究。在她的祖父影响和教导下,她对儒家经典上的造诣也有不小的成就,跟胤禛讨论四书五经,对她来说很简单。
    胤禛发现他额娘对四书五经的理解很通透,而且有时候额娘的某些观点非常新颖,但是却非常一阵见血。他忽然觉得额娘的学问不比先生低。
    给胤禛念完书后,德妃又陪着他下棋——五子棋。
    母子俩下五子棋的水平半斤八两,一会儿你赢,一会儿我赢,互不相让。
    “额娘,十四的五子棋为什么会那么厉害?”胤禛跟小十四下五子棋从来没有赢过,至今为止一次都没有赢过。
    德妃摊手:“这个我也不知道。”小十四那孩子一手五子棋下得是精彩绝伦,“别说你一次没有赢他,你皇阿玛一次也没有赢他。”
    “十四真厉害。”
    “他也就这个能拿得出手。”
    被德妃跟胤禛议论的胤禵,此时正在跟康熙下五子棋。
    康熙今天批阅完奏折,就前来永和宫看望小十四,顺便看望章佳嫔他们母子三人。
    “皇阿玛,额娘和四哥真的没事吗?”一个星期没有看到额娘和四哥,他在想死他们的同时又非常担心他们。
    “没事,这两日,你四哥的情况好转了不少,再过七八日就好了。”康熙温声地安抚胤禵道,“你额娘也没有事,不过你额娘这几日辛苦了。”
    “皇阿玛,我真的不能进去看看额娘和四哥?”胤禵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摆出最可爱最萌的表情望着康熙,试图萌化康熙,让康熙心软答应他这个请求。
    康熙伸手轻轻地点了下小十四的额头,随后又轻轻推了下。
    “不能!”
    “唉……”小十四顿时垮下脸,趴在棋盘上,一边滚动着胖乎乎地小脸,一边长吁短叹。
    康熙被他这副小模样逗笑了,伸手戳了戳他趴在棋盘上堆出来的小肉脸。
    “再过七八日,你四哥就好了,到时候你就能看到你额娘和你四哥,你再忍几日。”
    小十四气哼哼地说道:“皇阿玛,我讨厌水痘。”
    “皇阿玛也讨厌水痘。”这次出水痘,宫里和民间都死了人,虽然死的人不多,但是终究是死了人,这不是一件好事。
    “皇阿玛就没有办法预防水痘吗?”
    康熙摇摇头:“没有。”相对于天花来说,水痘算是比较轻的,最起码水痘能治好,而天花很难治好。一旦得了天花,基本上就是在等死。命大的话,能挺过来。命不大的话,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因为小时候得过天花,还差点死掉,康熙对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这些年,他一直让太医们研究治疗和预防天花的法子,但是始终都没有什么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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