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琛!我还当你是个好人。原来你收留我们父女,也只不过是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吧?我这就找他要个说法!”秦天翰掏出自己的手机要给靳墨琛打电话。
    秦悦突然冲过去夺下了他的手机:“爸……没用的,你就算找他也只会自取其辱。靳墨琛的能量有多大你还看不清么?秦菲的案子定罪这么快……明明跟他有关,他却能把自己择得那么干净。没用的……没用的。”
    秦悦低声重复着,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都怪我,秦家走到今天,都怪我爱上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人……如果当初我出来指证他,或许小菲不会判这么久,或许民众的怒火不会只在秦家头上,或许……秦家不会破产……”
    一连几个或许,听得秦天翰心烦意乱。秦氏集团毕竟是他一手撑起来的,毁在自己女儿手上,他只能哑巴吃黄连。但现在得知是毁在别人手上!他又怎么能甘心!
    “那就现在去指证!走,咱们去警察局!去法院!”秦天翰激动的说。
    “没用的……没人会信的。爸,咱们不是以前的秦家了,你觉得,咱们能比得过靳墨琛的运作么……”秦悦面如死灰,一副放弃了所有的样子。
    “那不行,总要试试!难道、难道就这么算了?我拼了二十多年才建立起来的秦氏集团!难道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完了?”
    秦天翰几乎要把自己的牙齿咬碎了,气的满脸通红,心脏砰砰砰的乱跳着。
    秦悦懊丧的表情突然显出一丝阴狠:“说到底,都怪靳墨琛。这个负心人,我真想拉他一起去死,来个玉石俱焚!”
    “可是……”秦悦看了眼秦天翰:“可是我又舍不下你。我要是再走了,留下你一个人怎么生活……”
    秦天翰顿时老泪纵横,和女儿抱头痛哭。女儿的话回荡在他的脑海里,这么乖巧的女儿竟然被逼出来这么凶险的想法……玉石俱焚。
    对啊,玉石俱焚!
    秦家已经破产,就算告赢了靳墨琛,也未必能扭转民众的印象,恢复往日的荣光。更何况,秦悦分析的对。
    以秦家现在的情况,根本告不赢。
    但告不赢靳墨琛,可以搞他!
    玉石俱焚!现在帝都电视台这么大的项目就在秦天翰手上,只要他动动手脚,就可以让靳氏集团栽个大跟头!
    这可是几个亿的工程,饶是靳氏集团这样的大集团,栽一下也未必能缓过来,如果资金链断裂,或者可以一朝破产,就像当初的秦氏集团一样。
    “女儿,别哭了。也别想着什么死不死的,靳墨琛对我不仁我就对他不义。我有办法对付他!”秦天翰忙摇晃着秦悦的身子,对她说道。
    秦悦抽两下鼻子,问:“你能有什么办法?爸……难道你想,爸我只是说说的。你可千万不能犯法,不能抛下我一个人……”
    “放心,爸不会扔下你一个人的。”秦天翰抱着秦悦,一脸阴郁的说道:“这次的竞标,我只要动动手脚改改投标价位,就能让靳氏集团元气大伤。甚至直接完蛋!”
    秦悦把头靠在父亲肩膀,嘴里说着:“这样做不好吧……”
    但此刻她的脸上却是阴谋得逞的笑容。
    靳墨琛和刘文俊到了医院。
    刘文俊进了病房就快步走到凌染床前。
    “怎么样?她有反应么?”刘文俊问守了一天的叶乔。
    “没有。”叶乔摇了摇头,嗓子有些嘶哑。
    靳墨琛问:“你嗓子怎么了?”
    叶乔看着凌染,哀伤的说道:“医生说现在凌染或许能听到人说话,让我试着跟她说说话,或许会唤醒她。我今天陪了她一天,跟她说了一天的话……可还是……”
    靳墨琛心疼的来到叶乔跟前,搂住她说道:“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凌染……你能听到么?”刘文俊听到叶乔这么说,不禁激动起来,握着凌染的手,试着跟凌染说着以前的事情:“凌染,你还记得咱们见面的那天么……”
    叶乔看着这样的刘文俊,表情有些不忍,一个整天嘻嘻哈哈没正行的青年,脸上却一丝笑意都看不见了。
    病房的门开了,刘文俊的妈妈应彩霞走进了病房,看到刘文俊的样子也是一阵心酸。
    她又看到靳墨琛,就对叶乔说道:“叶乔……真是麻烦你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你还怀着个孕……我过来了,一会儿你刘叔叔也会过来,晚上我们两个在就好了,你们早点回家吧。”
    “嗯……”叶乔哑着嗓子说道。
    这时一名医生突然进来,手里拿着一件外套对众人说道:“这个是病人的,她刚来的时候不是做检查了吗?这外套落了检查的地方,我们都给忘了……”
    他把外套就近给了门口的叶乔,叶乔顺手接了过来。
    这是凌染出事的那天穿的外套,叶乔看着外套,眼睛慢慢红了。这件衣服是叶乔最初学设计的时候,亲手给凌染做的,其间有什么小毛病,凌染就拿去给叶乔让她修改。
    偶尔叶乔还会改一改或者加点设计,这么多年了依然很时尚,这件外套,不光是件衣服,还是她和凌染友情的见证。
    因为被车挂到,衣服有些脏。叶乔把衣服抖开,一条袖子上触目惊心的裂开了一个大口子。不过幸好,凌染的胳膊并没受伤。
    “这衣服我拿回去补补,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了。”叶乔说着,把衣服重新叠了起来。
    什么东西从衣服里掉了下来,落在地上,啪嗒一声。
    叶乔连忙捡起来,好奇的看着手上像个电子烟一样,带着不少按钮的奇怪物件给靳墨琛看:“这是什么?”
    “是个录音笔!文俊!”靳墨琛结果录音笔,走向刘文俊:“这里面,会不会有证据!?”
    刘文俊噌的站了起来,现在他的生命里只有两件事,一件事希望凌染醒来。另外一件就是希望能查清楚,究竟是谁主使,害了凌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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