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到了镇上,这一日都未曾再出现那些杀手的踪迹,齐昭担心贯珠那边,当时那样的情况下,杀手若是没到自己这边,那定是追寻贯珠而去了。
    齐昭一直在想着贯珠那边的事,连在客栈赵观南只定了一间房都未曾发现,随着他去了二楼客房。
    进了房间看他也坐了下来,才发现不对劲,试探着问他:“你有话要和我说?”
    赵观南摇头:“我就要了这一间房。”
    他的言下之意齐昭很清楚,后悔刚才自己怎么那么大意。
    尤其是经历了昨晚,她如今若是再叫他去别的房间又有些欲盖弥彰的矫情。
    未等她纠结多久,房门就被敲响,伙计送热水来了。
    客房的布置很简单,所谓净室不过是一小块被屏风隔断的地方,倒好热水后,伙计领了赏钱麻溜的就出去了。
    夜里两人都沐浴后,避无可避的又躺到了一张床上。
    “姐姐你还累吗?”黑暗中赵观南问了一句。
    不同于昨晚,这次齐昭贴在了床最里侧,躲他远远的,听见他的话心一惊,忙回道:“还有些累。”
    “这样···”他停顿了一会儿,好似在犹豫什么。
    就在齐昭以为他今晚会放过自己时,身上一重,他骤然覆了上来,气息极近又烫人,“那辛苦姐姐再累些好不好?”
    嘴上征求她的意见,可手已经在行动了,齐昭根本无法阻拦他,甚至连出声抗议都不行。
    只能发出“唔唔”之声,那人问完,就无赖似的堵住了她的话。
    有些事只要有了一回后,就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尝过肉味的狼又怎么会愿意再去吃素。
    且昨夜过后,齐昭再对上他连仅剩的那一点优势也没了,只能不停的节节败退着。
    寂静的夜里,有些响动就格外明显,客栈里面摆放的是张架子床,也不知是什么地方松了,稍微一动,床就会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伴随着那缠着自己那人狂风激浪,齐昭只觉自己好似一叶孤舟,随风飘荡。
    无依无靠的感觉让她害怕,她只能急切攀附缠上自己唯一的依靠,主动去亲他。
    浓浓夜色中,春色满室。
    他抱着人步步紧逼,直到把人逼入困境,颤着声向他求饶时,他却依然不肯放过,只是贴覆在她耳边一声又一声的叫她“姐姐”
    几千个日夜,带着对她无尽的贪念,他终于得到了她。
    没有人知道,他每唤她一声姐姐背后都带着怎样不堪的心思。
    房中的架子床摇晃了半宿,才终于归于平静。
    他怀中的人早已困极睡下,手却还抵在自己胸膛前抗议着,赵观南爱怜的亲去她眼角之前动情时留下的泪珠,对她满腔的爱意快要溢出。
    看着她的睡颜舍不得睡下,唯恐这两日只是自己的一场美梦。
    牵过她的手摩挲着她腕间那串绯红的珠串,心中才终于有了一点踏实之感。
    夜色沉沉,他终也抵挡不住的睡了下去。
    次日
    齐昭幽幽转醒之时,才动了一下就浑身酸疼的紧,立即埋怨的看向身侧还在睡着的凶手,愤愤的直想把人打醒。
    这人也太记仇了些,她不就是笑话了一声,竟连着两夜折腾自己。
    一想到昨天夜里,齐昭的脸腾地就红了个彻底,看着还在睡的凶兽,她又怯了,如今还在床上,这人一旦醒了,没好果子吃的还是自己。
    她小心翼翼的穿好衣服,想翻身下床之时被不防被猛地的一扯,直接扑到了那硬邦邦的胸膛上。
    “姐姐,怎么起这么早。”
    他控制着力道,齐昭到也没摔疼,见他醒了忙挣扎着要下床。
    赵观南不肯放人,把人又塞进了被窝里面抱着:“再陪我睡会儿。”
    说是睡觉,可嘴却一点也不老实,寻上自己喜爱的那处就开始肆意妄为,齐昭紧闭齿关气恼的不愿让他得逞。
    赵观南也不在意,只是在她唇瓣上一下又一下不厌其烦府贪吃着,直亲到二人气息都有些乱了时,才堪堪停下。
    却依旧不肯放人走,抱着她开始问起昨日的事,轻喘着问:“姐姐,你前日怎么突然要出城?”
    提及这件事,齐昭眼中的笑意慢慢散了,和他说了信上的事。
    “那姐姐接下来准备如何?”赵观南问她。
    齐昭抬头看了他半响,才道:“等贯珠回来,我想回江都找齐万舟问清楚。”
    “姐姐觉得眼下这种情况,我会同意你去江都吗?”
    她收到了那封信出城就被人截杀,这件事情明显就是个圈套,赵观南不信她看不出来。
    “圈套又如何,事关齐家满门之死的真相,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闯,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世子同意。”齐昭说着从他怀中退了出来,坐起身要下床去。
    赵观南起身拉住了人,“姐姐怕是忘了,如今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姐姐既招惹了我,便得对我负责不是吗?”
    “你···”齐昭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竟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顾她的挣扎,赵观南强把人抱回怀中,又哄道:“别生气,我的意思是姐姐的事就是我赵观南的事,你跟我去漠北,信上的事我派人去查好不好?”
    “我奉旨必须去赶赴漠北,可那些人已经盯上你了,无论是江都还是京城我都不放心你独自面对,姐姐你和我去漠北,信上的事我保证给你一个交代,好不好?”
    听完他的话,齐昭垂眸低头没去看他,紧攥着自己的衣袖,心莫名的开始慌乱。
    早在杀手出现之时,齐昭就明白了凭借自己之力根本是不可能查明真相的,那封信只是个诱自己死的圈套而已,幕后之人已经察觉了,她现在别无他法只能再利用他。
    如自己所愿,他踩进了自己话中的陷阱来了,给了自己想要的承诺,可这一句答应却难以说出口来。
    紧握住的手突然被牵住,她不安的抬头看向赵观南。
    他朝着她笑着,“姐姐,相信我好吗?”
    这场陷阱中他们都只能越陷越深。
    齐昭终于点头:“好。”
    他们在客栈中并未等多久,长青带着人寻着赵观南留下的记号找了过来。
    当日长青摆脱杀手后,看见跌落山底支离破碎的马车后,差点没直接吓死,好在后来在林中发现了世子留下的记号,找了过来。
    世子安然无恙,他的脑袋才能安稳。
    见只有他来了,齐昭忙追问他可有贯珠的消息。
    长青摇头:“属下未曾发现贯珠姑娘踪迹。”
    齐昭一听立刻求助似的看向赵观南,还未开口相求,赵观南就已经牵住了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她与我们所走的方向完全相反,路上有耽搁也是正常的,再说她也不知道我们在这儿,回京寻你了也说不定。”
    说完又看着长青交代:“你马上速带一队人马,往南走搜寻贯珠,务必把人安全带到漠北与我们汇合。”
    “是。”
    等到,怎么是漠北?
    长青偷偷瞄了一眼世子和齐小姐,这才发现二人好似亲昵了不少,不敢多问随即就退下了。
    赵观南奉旨赶赴漠北,耽误不得,长青走后,他带着齐昭一路向北继续前行。
    乌稚被长青带来了,他骑马带着齐昭赶去下一个城。
    为了夜里不风餐露宿,赵观南一路急行,路上都未怎么停留。
    入城寻到客栈后,却不知道自己路上怎么惹到了人生气了,齐昭说什么也要两间房,态度坚决,他也不敢反驳。
    齐昭到了房间,洗漱沐浴后就栓门睡觉了,赵观南想问她都没机会。
    夜里,时间变无比的难熬,不过才两个晚上他如今已是离不开她了,一闭眼上满脑子就都是她的各种娇态,越想心中火苗就烧的越旺,根本就止不住心思。
    未尝过各中滋味还勉强能克制,可如今已经破了戒怎么还守得住。
    再说了他总得去赔礼道歉,虽然赵观南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绝不能让她生着气睡一晚。
    这样想着,他翻身就下了床。
    寂静的夜里,齐昭房中的窗户发出一声极轻的摩擦声,赵观南小心翼翼的推开窗框,蹑手蹑脚的跳了进来。
    第47章 怎么办?她好像越来越招……
    齐昭躺着床上迷迷糊糊的正要睡着时,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才转身眼前一片黑影骤然压下,猝不及防的就被人堵着嘴好一番作恶后才松开了她。
    “你今夜为何不愿与我一起睡?”闯进来的人,恶人先告状,还颇为委屈。
    “这几日太累了,一个人睡舒服些。”齐昭伸手努力推他还要凑过来的脸。
    闻言,赵观南盯着她看了又看,过了好半响才闷闷不乐的问:“是我让你不舒服了吗?”
    想到之前坐在军营中听过的那些荤言秽语,赵观南开始怀疑自己。
    齐昭好好和他说着,谁知这人又扯到那上面去了,气恼说他:“你脑子就想着这个吗?”
    “那我喜欢你,想这个有错吗?”他小声为自己鸣不平,惦记自己的女人有什么错。
    “你···”齐昭被他近乎无赖的话气的不想理他,转过头去。
    赵观南不乐意贴着脸又追了过去,不依不饶的又问她:“你还没回我,我有没有让你不舒服?”
    “是。”齐昭气极,脱口而出就道,这人怎么和小孩一样,胡搅蛮缠的。
    空气似乎都一下停滞了,房中安静了下来。
    赵观南面色不断的变幻着,越来越难看,这暗夜中齐昭虽看不清他的脸色,但光听他的呼吸声也能感知到他此刻的情绪,有些不忍心,想着要不要安慰一下他。
    赵观南说话了。
    “那···是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我改,你别嫌弃我好不好?”他声音十分低沉,还带着讨好的意味又问她。
    都怪自己之前没在军营同那些大哥多学习学习,赵观南现在懊悔不已。
    齐昭头都大了,这让她怎么说,本来就是气话,这人在那事上除了不知节制贪了些,其他倒还好,也会顾及自己的感受,她斟酌着:“其实也还好···”
    “你安慰我。”他的话里带着怀疑,明显不相信她。
    “真的还好。”齐昭现在只想快些把这人哄走,太难缠了。
    赵观南终于松开了她,才起身齐昭以为他要走了,可见人又弯下腰去,不过才一会只见他脱了鞋子就钻进了被子中,朝她靠近,“姐姐,你教教我好不好?”
    齐昭很想说不好,可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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