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两天就是小年了,物业早早安排人在小区里挂上红灯笼和福字贴,一派喜气洋洋的氛围。
    小区居民们提着大包小包置办的年货出入单元楼栋门时,总要看上一眼坐在单元楼栋外椅子上的霍扉婷,零下气温,她光腿穿了一条在家里穿的白毛绒连衣裙,脚上一双毛拖鞋,被冻的发抖。
    和曲歌近吵架来的突然,她都没换衣服。
    她是想要走很远的,但身无分文加上身上这套穿着,连手机都没带,注定她走不了多远。
    两人发生争吵的十分钟后,曲歌近急匆匆下楼,一看到坐在单元楼栋门外的霍扉婷,曲歌近放下了心。
    还好没有跑掉。
    霍扉婷抹着眼泪,拿过手边邻居给的一罐啤酒,喝了几口酒御寒。
    太冷了,她从没体会到原来寒冷也会把人冻哭。
    “备孕期间不许喝酒,小孩生出来会不健康的。”曲歌近在霍扉婷身边坐下,将她手里的啤酒抢下来扔掉。
    谁要给他生小孩?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着生小孩!
    霍扉婷在要推开曲歌近前,曲歌近就先抱住了她,她挣扎的厉害,曲歌近只得死死抱住她,把她的头摁在胸前。
    “冷静点,霍扉婷,我叫你冷静。”曲歌近说道,“听我说,我没和那些女人怎么样,你知道的,做生意谈合作都是要吃饭喝酒,这样的流程你是最熟悉的了,我只让她们坐我旁边喝酒,与她们没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霍扉婷仍是挣扎着,要挣脱曲歌近,根本不信他说的话。
    短信都发到手机里了,不可能只是纯喝酒这么简单。
    换成是刚认识的曲歌近,霍扉婷信他不接近女色,只会红着脸喝酒,连女人都不敢多看一眼,但现在的曲歌近不一样了,霍扉婷发现他不知从何时就变了。
    那些他说加班出差不回家的日子里,他就是和这些女人鬼混去了吧。
    “放开我,你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热泪浸湿了曲歌近胸前的一片,哭得曲歌近久未痛过的心脏跟着开始抽搐了。Уǔsнǔωǔ.člǔв(yushuwu.club)
    仅凭几条短信,曲歌近并不认为这能说明什么。
    “我有回那些短信吗?我没有,都是那些女人找我,我就点人坐下来唱歌喝酒,我每天应付这些酒局饭局,参加应酬已经很累了,你就不要来闹我了,乖,我们回家。”
    曲歌近试图想把霍扉婷拉回家,可她死活不肯跟他回去,在终于挣脱曲歌近后,霍扉婷就跑开了,不信他嘴里那些可笑的狡辩。
    但跑了几步,又被曲歌近追上,抱着她往回拉。
    经过的几个路人停下来看热闹,曲歌近一边压制着霍扉婷,一边对那些看热闹的路人解释道:“没事,我老婆和我吵架了,要闹着回娘家。”
    一听是夫妻间的事,那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纷纷劝霍扉婷跟着曲歌近回家,好好过日子。
    “快过年了,闹着不好看。”
    霍扉婷管它好看不好看,她不怕家丑外扬,嘶声对那群看热闹的路人们说道:“他P1Ao插n勾出轨,我还跟着他回家?”
    “我没有,我是个老实的好男人,我都说是个误会了。”曲歌近立即予以澄清,并快速说道,“老婆,快跟我回家,回家我慢慢和你解释,孩子还小,还在家里等着我们。”
    什么孩子?霍扉婷被曲歌近这没来由的话弄得一愣,停止了挣扎。
    当那些围观的路人说出‘大过年的,这女人居然能狠心抛下孩子一个人回娘家’这种话,霍扉婷不得不佩服曲歌近这信手拈来的谎话,以及懂得如何C纵人心与舆论。
    这换来霍扉婷更为激烈的反抗,不愿意和曲歌近回去,是他骂自己滚的。
    曲歌近不想耗力气和她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拉扯了。
    霍扉婷不想要脸,他还想要脸,他在洙城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要是被传出去了,说他为了哄一个女人做到了这个地步,这会被人耻笑的。
    “霍扉婷,现在乖乖跟我回家,只要你跟我回家,我过几天就安排你和宁南见面。”曲歌近压在霍扉婷耳朵上说道。
    曲歌近选择妥协让步,他原本打算一辈子都让霍扉婷见不了那孩子的面,但现在这个情况,不把她哄好,她是真的会铁了心要离开自己。
    果然,那一说,霍扉婷所有反抗排斥曲歌近的动作都消失了,她彷佛从一个勇猛的战士,放下手中武器,无条件投降了。
    有时候,曲歌近是真的恨她和宁博生的那个孩子,时刻都在计划对那孩子下手,斩草除根,除了这个祸害。
    但有时候,曲歌近庆幸有这个孩子的存在,因为可以用他控制挽回霍扉婷。
    曲歌近把霍扉婷顺利带回了家,浴缸里蓄满了水,他抱着那具冻僵的身体一起坐进了浴缸里,脱去了她身上的裙子,抚摸她发抖的身体,在她肩头落下一吻:“没事了,回到家就没事了。”
    “什么时候让我见小易?”
    说出的话,是可以食言的。
    可有关那孩子的事,曲歌近不敢轻易反悔,这只会让霍扉婷对自己就不深的信任变得荡然无存。
    “看你表现,表现的好,几天后,表现的不好,几母审。”
    曲歌近捧着霍扉婷的脸,要去亲吻她,但她头一偏,不愿意被亲。
    “这就是你表现不好的地方。”曲歌近捏着那张倔强脸庞的下巴,看着那双哭红的眼说道,“我再重申一次,我只是点她们喝酒,让她们招待客户,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想想你和我在一起后,你做了多少件对不起我的事,我都可以原谅你和其他男人上床,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和她们喝了几杯酒。”
    可霍扉婷仍抗拒与他接吻。
    从发现他手机里的短信起,霍扉婷就不相信他只是与她们喝酒。
    不确定曲歌近是否与她们发生过关系,但霍扉婷能肯定,曲歌近的这张嘴是不干净的,他的两只手也是不干净的。
    让她觉得讽刺可笑的是,当曲歌近脱下衣服,胸膛纹了一大片她的头像刺青,他顶着那片刺青头像和别的女人欢好,与他欢好的女人不觉得恶心吗?他不觉得恶心吗?
    “亲不亲?本来几天后你就能见到那孩子了,你别不识相要等几年,或者这辈子都不能见到那孩子。”
    霍扉婷也觉得自己很恶心,很无用,还是会被曲歌近轻易掐住命脉,击中弱点放弃抵抗,皱眉接受了曲歌近的吻。
    吻在唇上,她想吐,吻在x上,她很想要把那对x割掉,吻在腿根,她想放一把火把自己烧了。
    曲歌近那根阴精从水里钻进来的时候,她一直在哭。
    水里做好痛,干涩,一点都不润滑。
    “哭什么?”曲歌近把她抬离水面,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替她擦去脸上源源不断流下的泪,“我至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的,但你已经和很多男人上床了,该哭的是我。”
    2004年的那一天春天,就不该走进那家名为‘时遇’的KTV。
    他不该,她也不该,不该在错误的时间遇见不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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