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星星成了代言人以后,所有时间都用在天宇科技的拍摄和录音上了。也就导致其他合作暂时搁置。
    祁月很满意。沉星星现在的生活里只有自己。
    沉星星每天完成日常工作以后,都会到办公室等祁月下班,然后两个人一起回家。沉星星偶尔会产生一些自己在谈恋爱的错觉。
    这天沉星星刚进祁月办公室,就听到她在讲话的声音,低头看到文件散落了一地。
    “数据都不核对吗?如果这批产品按照这个数据生产,将给公司造成多大的损失你们想过没有?”不像是正常人发怒的语气,是一种冷静过头的逼问。压得人喘不过气。
    几个人在旁边低着头,不敢说话。
    沉星星看到这个场面也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祁月余光看到了沉星星,平复了一下说:“你们先出去吧。”
    几个人如获大赦,捡起地上的文件赶快出去了。
    门合上以后,沉星星过去坐在祁月的腿上,抱住了她。
    祁月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大多数时候她都是这样的表情。生气、难过、快乐好像并无分别。
    沉星星想在这张脸上看到其他的东西,也许看到其他的东西就能证明自己对祁月是特别的。
    “小狗。”主动亲亲祁月的脸颊。
    沉星星的讨好太过明显,祁月有些不解。上次沉星星主动讨好自己是因为发现自己安排代言人的位置给她,这次自己什么也没做,她怎么突然示好?
    祁月觉得别人对自己好是因为有利可图。包括学生时代两人的恋爱,祁月也是这么想的。成绩、长相还有家境,祁月认为自己拥有这些,才会被沉星星追求。自己就是最值得被集邮者收藏的绝版邮票。
    但是在沉星星眼里,她喜欢的是祁月在阳光下,头顶翘着几根调皮的发丝;是祁月在体育课上,额头沁出的汗珠;是祁月做数学题思考时,鼻子上皱出的小小痕迹。
    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想对你好。仅此而已。
    祁月没有想通,破天荒的没有回应沉星星的热情。
    “小狗,看看我。”沉星星捧起她的脸。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解,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是因为她不需要自己这样做吗?
    沉星星心里难过起来。脸上还强撑着笑:“我觉得,哄金主开心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是了,沉星星会这样是因为她们还有这层关系。祁月明白了,坦然接受她的示好。
    祁月握住沉星星的腰,闭上眼睛等待她的亲吻。
    沉星星捧着祁月的脸,轻轻吻上了她的嘴唇。好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吻的时间很短,两个人就分开了。是一个单纯的吻,并不沾染情欲。
    沉星星在祁月怀里说道:“你知道吗,很少会有人把情妇带到公司。”
    “你好像很有经验。”祁月的面具有了龟裂的口子。
    沉星星一根手指玩着祁月胸前的卷发,自嘲般笑道:“当然。”
    沉星星发现了祁月的变化,添油加醋道:“你想听吗?”
    “并不是很想听。”语气终于有了变化。
    “可是我想讲欸。”沉星星想看到更多的变化。
    祁月抓住沉星星正在玩自己头发的那只手,使了力气,在皮肤上捏出了发白的痕迹。
    “我不想听。”眼睛里有了明显的怒火。
    沉星星发自内心的笑了。
    这就是自己想看到的祁月,失控的、鲜活的,唯独自己能看到的,真实的祁月。
    “那,我只要你一个金主好了。”其实沉星星真正想说的是——只想要和你在一起。
    而祁月脑子里想的是,独占沉星星这天的到来比她预料的还要快。
    完美达成。祁月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嘴上还要问一句:“怎么?不气我了?”
    “只是觉得应付你一个就已经很累了。”沉星星撇嘴。
    “我性价比很高。同样的时间,能在我这获得更高的报酬。”祁月略微思考了一下。
    “是吗?性价比没看出来,‘性’占比倒是看出来了,蛮高的。”
    “这也是优势。”祁月得意的笑。
    两个人的关系好像有了变化,又好像没什么变化。
    沉星星用现在这种方式暂时保持和祁月的关系,试图欺骗自己是为了钱和乐趣才和她在一起。假装自己没有真心,或许祁月要结束这段关系的时候,自己会好受一点。
    而祁月以为是自己的计划奏效,让沉星星抛弃了其他金主选择了自己。如果祁月真的懂沉星星,会发现根本不需要使手段困住沉星星,因为沉星星会心甘情愿呆在自己身边。
    两个人都选择了错误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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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渡章,很短小,写得还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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