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着,抚在碑文上的手紧了紧,双眸在划过墓碑上的字时,痛楚更深了一层,抬首,再次凝视眼前尊贵之人时,已是冰冷如霜,而手中的剑不由的向前近了点,快得让陈宵天来不及躲闪,只轻轻一触,鲜艳的红象一朵妖艳的花朵缓缓滑过剑尖,轻轻坠落在圣洁的雪地上,绕是艳丽!
    “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安安冰冷的质问带着压抑的怒火,
    忽视劲上带来的那抹疼痛,陈宵天俊美无暇的脸上轻抽了下,苦涩一笑,迷人的凤目却闪过一道阴沉“哼,这话好象你说错了吧,当年可是你想杀了她的?如今倒来问朕?现在你既有求于朕,就该有点诚意,断不是这般”
    说着,剑眉轻挑了挑,伸出纤长的二指轻轻弹开颈下的利剑,双眸直视对方,带着强烈的挑畔意味。
    似乎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安安竟是愣了愣,好看的眉顿时纠结成一团,神情复杂难测,痛苦,愤恨,绝望,象雷电瞬息闪过,双眸里似乎有冲天的怒火要暴发,可是下一秒,却见他反手将剑收好,嘴角处好看的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皇上说得是,臣弟差点忘记了,你曾是抢了臣爱妻的亲哥哥,臣弟还真不知该如此对待你这个人面兽心,道貌岸然的皇上!”
    陈霄天俊美的脸上顿时有些僵硬,不自然的干笑了两声,双眸闪烁的避开安安夺人的目光,当双眸落在石碑上时,目光渐渐变得复杂而沉重,咬牙道:“你,恨朕,朕无话可说,可朕也恨你!你杀了朕的亲娘,朕恨你,可朕的亲娘也是杀你的亲娘的罪魁祸首,”
    陈宵天忽然长长吁了一口气,凝视着远方,半响,方道“算了,这些上一辈的恩怨咱们暂且抛开不说,可你为什么非要跟朕抢她,唉,”紧了紧眉,重重的叹息,“朕现在只想知道,三年多过去了,你,是爱她还是恨她,或者说是恨她多一些?还是爱她多一些?”
    安安紧抿着唇,沉默!是的,他们之间有太多的恩怨,无论是有关亲情,还是爱情,都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至于对她的情感,岂是爱或恨就能说得清楚的!
    “那你一定很恨她吧,恨她的背叛,恨她的无情,恨她的欺骗,还是恨她的……”陈霄天低声喃喃,象是对他说更象是对自己的说,
    “够了!”安安冰冷的眸子几乎喷出火焰,可在触碰到碑文的那一瞬间,顿时化为了深深的自责和懊悔,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恨交错,将头深深的埋在碑前,一滴清泪悄然滑下,深深吸了一口气,痛涩出声“我不想听这些,三年前她既然选择了你,我,我无话可说,看在曾经的兄弟之情,我只想知道,她,她是怎么死的?”
    她,可曾有过一丝爱他?曾经美好的一切都不是他的幻觉?!她应该还是爱过他的吧?!
    选择了他?一抹讽刺的讥笑浮上陈霄天的嘴角,带着无尽的苦涩,久久凝望着碑文,想起与她的相识,相处,曾经美好的,痛苦的,一幕幕历历浮现在眼前,她曾经的温柔,想起她在他怀中的娇羞,想起她的美好也想起了她眼中的恨意,想起她的无情,想起她不悔的选择,心,揪结成一团,不甘和痛楚仍在。
    “还记得,朕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是下雪天,她好美,美得就象世外的仙子,她笑起来好眩丽,好温暖,象冬日里的太阳,她很温柔,很柔顺,却又不失俏皮,朕一下子就爱上了她,本来一切都会水到渠成,她会在及笈之年后成为朕的皇妃,可天意弄人,因为你的介入,让朕失去了她,不过还好,你又将她带了回来,为了让她回到朕的身边,朕故意用小五小六谴走了你,她终于回到了朕的身边,朕想,这次一定要好好的对她,弥补当年所犯的错,好容易,她有了身孕,你不知朕有多高兴,她终于有了朕的骨肉,这是朕日思夜盼的,朕想,这次她再也不能离开朕了,再也不会离开朕了,因为我们有了月儿……”
    陈霄天低声呢喃着,双眸飘渺的看着不知名的地方,再次陷入了一片迷惘和回忆中,良久,方拉回游离的神思,看了看安安铁青,痛苦,几乎欲将他焚烧的脸,苦涩而轻嘲的笑浮上唇角,一缕恨意悄然划过,再美的梦也会因为眼前之人而消失的,如果没有他的存在,或许她会爱上他吧。
    第六十九章 对与错?
    “我不想听这些无关的,说重点!”痛苦的闭上眼,安安紧握着拳,忍无可忍的呵叱道,心却好痛,好痛!
    “好,朕就说重点,还记得三年前,你一剑将她刺中,她又临盆在既嘛,”带着一搂报复的快意,陈霄天轻描淡写的说着,双眸却紧紧盯着安安越来越苍白无色的脸,显然他已经陷入了当年不堪回首的痛苦记忆中,
    陈霄天嘴角浮起一抹若隐若现残酷的笑意,“唉,你也知道她本来身子就弱,怀了身孕后更是虚弱,偏又受了你那剑,身体早已不堪重负,最后还差点让你掐死,没有当场……唉,已是万幸,可惜,最终,仍抵不过生产的大关,唉!”
    长长叹息一声,心里也是悲凉一片,似乎又回到了当年那一幕,灵儿受伤,生产,血崩,最后意然决然的离去,对他没有半分的留恋,想起她此次因月儿回来,本以为会有新的开始,可在得知安安死讯时,她醉酒后悲伤绝望的样子,似乎人生已是了无生趣,走到了尽头,让他的心,碎了再碎,可她仍旧不愿回到他身边,甚至可以放弃了月儿,最后选择出家,这一切恐怕也都是想守着执著的心陪着他吧!心,猛然强烈的颤抖了一下,他这是在做什么?难道因为自己得不到也不想他得到吗?因为自己无尽的痛苦,所以就要让他和她陪着自己一起痛苦吗?
    陈宵天看着眼前曾经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心中猛然忆起他与安安儿时的嬉戏,信任,想起安安对他的依赖,想起他曾牵着安安的小手,信誓旦旦的说要照顾他,保护他一辈子的誓言;当他登上帝位,安安与他并肩作战打理朝政,安安在朝政上对自己无私的协助,不求回报的无私帮助;可曾经几何,并肩的亲人变成了如今的仇敌?自己真的就那么恨他吗?因为母妃,还是她?自己的心胸何时变得如此狭窄?!
    “父皇?你怎么会在这里?”突然一个清脆香甜的稚声从身后传来,陈霄天心中大惊,猛然回头,身形飞转,可终究晚了一步,可爱的小人已被安安先一步拥进了怀中,
    “别伤害她!她是无辜的,”陈霄天紧张的厉声道,想上前终究怕安安伤害她而站立在了原处。
    “仙儿?”不敢置信的看着怀中眨了眨眼,一脸迷惑的小人,安安失了片刻神,
    “我叫月儿,不叫仙儿,”月儿仰起小脸,认真的更正道,今天她是因为想娘亲,所以才偷偷滑出宫来这里,没想却碰到了父皇,看着眼前恍神的男人,心里不知为何竟不怕他,眨了眨眼,“你是谁?长得好漂亮,跟父皇一样好看!”
    “月儿?”安安低声重复着,脸渐渐阴沉下来,盯着怀中的月儿看了又看,神情复杂莫测,抬首,微眯着眼,看着陈霄天,双眸闪过一道精光,“她,我要了!”
    “不行!”陈霄天断然拒绝,迷人的双眸紧紧的盯着月儿,“这是灵儿留给朕唯一的念想,你不能带走她!”
    “不行?呵呵,”安安迷人的双眸一紧,看着陈霄天身后蓦然而现的隐卫,轻笑两声,带着轻嘲和势在必到,“你以为你阻击了吗?三年前她背叛了我,三年后就让她的孩子来弥补!”说完,转身飞去,几个黑影顿时扑上前来,被安安身后猛然现身的风火雷雨拦截,注定是要失败的!
    “不!不是这样,事情另有乾坤!”眼见无法救下月儿,焦急之下,陈霄天不顾一切的脱口而出,
    飞转的身蓦然停住,绷紧,半响僵硬的回身,安安迷人的双眸紧紧盯着陈霄天,声音里带着强烈的颤抖“什么?!你,你刚才说什么?”
    “只要你放下月儿,朕就对你说一个秘密,”见安安回首,陈霄天终于轻吁一口气,“与她有关!”
    “你最好不要骗我!”紧蹙着眉,安安冰冷的注视着他,双眸里带着怀疑,手却将月儿紧了紧,
    “你先放了月儿,朕就告诉你,”陈霄天诱*惑道,
    “哼,你先说来听听,如果敢耍花样,我会让你一辈子都看不见她!”安安狠毒道,丝毫不妥协,手上的劲道不由的加重了些。
    沮丧的叹息了声,陈宵天第一次发现被人胁迫竟是这样的无奈,“灵儿,她,她从来都没爱过朕,既使她因为生病陷入失忆中,她的潜意识里都想着的是你,你才是她唯一的真爱,”
    艰难的开口说完,陈霄天竟意外的发现,心中从末有过的轻松,胸口积压以久的淤结竟在瞬间荡然无存,说不出的清爽!
    第七十章 真像大白
    “失忆?”安安呆呆的立在原处石化,心中波涛翻滚,久久无法平静,是真的吗?他是她唯一的真爱!?
    月儿困惑的看了一眼变得傻瓜似的安安,转头见父皇向她急切的招手,便轻轻挣脱安安已不知不觉中松懈的手臂,正欲向前奔去,只觉腰上一紧又重新回到了那宽阔结实的胸怀,
    “竟然还想骗我?!”蓦然回神,安安愤怒的盯着陈霄天焦急万分的脸,“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她!让你悔恨终生!哼!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月儿我要定了!”
    “别,千万不要!朕真的没有骗你,是真的!”陈霄天急切而无比诚恳的说,双眸却紧紧盯着安安,生恐他一怒之下会真的下杀手,自问自己是没有机会能阻止他的,现在他只有月儿了,他不能再失去她,他只求得她的平安就好了,至于其它的,唉……
    “我不信!如果是这样,当年她为什么不亲口对我说?”浑身不由轻轻一颤,安安恨恨的说,俊秀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手将月儿往怀里紧了紧,心里却划过一道波澜,
    “那,那是朕点了她的穴,她无法开口,”万般无奈下,陈霄天沮丧而低沉的道出实情,
    “你!”愤怒的低吼,安安紧握着拳头蓦然挥出,重重的击在来不及防备的陈霄天身上,迷人的双眸燃烧着嗜血的火焰,杀气触然而出,手一带,长剑挥出,直直刺去,快如闪电,
    “咳咳父皇救月儿”月儿虚弱的呻吟从怀中传来,让安安蓦然收手,府首,看着那张因挤压而有些变形的脸,心中划过深深的痛楚和悔恨!双眸危险的眯起,嘴角勾起一抹残暴的笑意,令月儿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而手捂胸口,跌撞着的陈霄天的更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仙儿一个人在那里肯定很害怕,就让她也去陪着她吧,”安安阴冷的说道,脸上满是痛楚,手缓缓抚上月儿娇嫩的脖子,“放心,不会很痛的,乖,”
    “不!”陈霄天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安安一个飞身,让他扑了个空,
    “父皇,救我”月儿的小脸涨得越来越青,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别杀月儿,别杀月儿,灵儿,灵儿,她没死!她没死!真的!求你放了月儿,放了月儿,”陈霄天只觉得心撕裂般疼痛,从末有过的无助贯穿全身,就象当年灵儿的死一样,让他悔恨不已,双眸只紧紧盯着安安手中的月儿,生怕一眨眼,月儿就从眼前消失了。
    “什么?!你说什么?仙儿她,仙儿她,没死?!不,我不信!”蓦然收手,全身抑止不住的轻颤,安安死死盯着陈霄天,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可微颤的声音仍泄露了主人过于震惊的心情,
    “云雾山,云尘庵,”轻轻一叹,陈霄天怅然若失道,整个人象抽了丝的游魂,没了生气,
    “云雾山,云尘庵?”轻轻反复的喃喃,安安呆呆的愣怔了半响,随,面无表情的看了看陈霄天,又低头看了一眼月儿,“这次,最好不要再骗我,”说完,一个旋身消失在茫茫雪地中,
    “月儿,朕的月儿!”空旷的皇陵中只回荡着陈霄天焦急不安的声音,久久的回旋。
    一个月后,月儿被一个黑衣人平安的送回了皇宫,憔悴的毫无形象的陈霄天激动的半响说不出话,只紧紧抱着月儿,泪,湿满衣衫。
    一个月的艰熬,毫无头绪的寻找,他才发现原来他对贤王的一切竟毫不知道,连他的居住地也不知,无论他怎么查找都毫无收获,除了以前用信鸽传递消息的方式以外,他对他的一切竟是一无所知!这个认知让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害怕,什么叫无助!他真的好怕,好怕自己连最后一点的奢望都会变成泡影!放手吧,成全他们也是成全了自己!
    第七十一章 沧海一声笑
    二年后,
    五月,一向清淡平静的云雾山脚下的白帝镇突然间热闹了起来,人山人海的,原来他们都是前来就医的人,有坐轿来的,走路来的,赶车来的,还有骑马来,总之为官的,为民的,只要是有病的都来了,每个人脸上都洋漾着喜悦之色,因为从今日起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都是云雾山上云尘庵的住持——了尘大师免费诊治的日子,而且无论你病情的大小都会一诊到底,既便是超过了限定的日期,所以对大多数穷人来说,这无疑是天降祥雨,观音再世的喜事,而对富家子弟来说,看病并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听闻这位住持不但医术高超,而且貌若天仙,乃人间绝色!只是从末有人目睹过其真容,所谓空穴来风,不但没有让人却步,反倒引来更多的人前来窥探其真假,更何况连皇上每年都会在这个时期带着最宠爱的皓月公主来此小住,令世人对云尘庵的主持——了尘大师的神秘,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可惜的是云尘庵位于地势险峻的云雾山顶上,而半山腰上还有神秘人守卫,加上沿途的奇门循数,致使一些登徒子们只能望而却步,何况就是皇上也不曾上过山,奇怪的是公主却可以出入自由,让人费解不已!
    不大的小镇因为这个原故,使原本穷乡僻壤的它在这两年间也变得繁荣昌盛起来,小小的街镇应有尽有。
    幽然小居是了尘大师就诊期间,休息的地方,它坐落在小镇的北面,亭园很大,分前院,中院,后院。后院南竹缕缕,淡淡的清香,悠然飘逸,环境清雅别致,是大师休息的地方,闲杂人等都无法进入。中院则种植着大片各式各样的中草药,前院宽敞,是病人就诊的地方,里面不仅有药柜,长椅,还有不少娱乐休闲的玩意,如棋,茶,更有众多的侍童,他们是为前来就诊病人服务的,此时他们正在作一些准备工作,辟如,向前来就诊的人按先后秩序发号,这样就避免他们浪费过多的时间排队,而选择喝茶,聊天等等;当然大夫有好几位,不然一个了尘大师岂能看的过来?
    夜幕降临,喧哗的幽然小居也恢复了安静,昔年的灵仙儿今日的了尘大师收拾好东西,从前院穿过中院往后院而去,夜很静,轻风微拂,将她一身素白的道服吹起,连脸上的面纱也轻轻荡漾,减去初夏带来了的闷热,换得一搂清爽,
    灵仙儿习惯性的举首望着满天的繁星,安安,你在吗?你还记得我吗?我好想你,想你在每个夜晚,听人说人死后会化成天上的星星,不知你是哪一颗?是那颗最亮的吧!
    每一年的这个月她都会用这样的方式来祭奠安安的英魂,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能得到他的宽恕!安安,他会原谅她吗?
    缓慢的走着,周围静静的,却带着一股微不可觉得异样,灵仙儿的心里暗暗提高警觉,这怪异的感觉已经有近一年多了,每当夜深人静时,她都会有这种感觉,似乎被人窥视,可那感觉很诡异,说不清道不明,心里不知不觉中有东西在慢慢滋长,曾经也怀疑过是皇上,可几次下来,她发现此人的武功应当是世间少有,皇上的武功似乎还达不到如此境界,加之山上和这中院通往后院的路都布置着奇门遁术,一般人无法进入,皇上也不例外,而一路上布置的奇门遁术对来人来说似乎也是小菜一碟,毫无作用。
    灵仙儿暗暗提着气,全身处于戒备状态,表面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拿捏不准此人的目的,说他有所企图吧,他又从末现过身,更没做过什么,可又能切实感受到他的存在,这种感觉很奇怪,似乎很熟悉,又很疏远,很亲近又很陌生,爱恨交结间也曾让灵仙儿迷茫的产生过错觉,甚至产生过大胆而荒唐念头,让平静如水的心境掀起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静,虽然明知不可能却仍忍不住乞盼它会是真的,必竟这奇门遁术是安安曾经所授的,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对此阵法来去自如,可安安他……
    “仙儿,”尹怡风在身后唤道,灵仙儿轻吁了一口气,回转头,果然那异样的感觉象往常一样,只要尹怡风一出现他就悄悄隐藏了起来,
    “尹大哥,他们都休息了?”灵仙儿浅笑的问道,那些从各地请来的大夫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当然能请到他们来助阵还是少不了李月如的帮助,钱财与人情永远是必不可少的。
    “嗯,都睡下了,你怎么样?”尹怡风有些紧张的问,
    “如今的我还能怎样?”温暖一笑,灵仙儿有些张狂道,其实每次来此捣乱的登徒子都被尹怡风事先处理掉了,可每次他仍不放心,似乎她仍旧是那个柔弱的无法自保的灵仙儿,唉,他忘了她虽算不上高手,可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安安所授的轻功岂是吹的,更何况她是学医的,医毒不分家,再不济也能靠这周围的奇门遁术逃跑,何况还有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嘻嘻,”尹怡风不自然的笑了笑,突然上前仅用灵仙儿听的到的声音,低沉道“其实,这阵子我总觉得有些怪异,不知你感觉到没有?”脸上是从末有过的严肃和担忧。
    “哦?”灵仙儿眨了眨眼,难道尹大哥也感觉到了?“你觉得是谁?”
    “我,”尹怡风看了灵仙儿一眼,轻垂下眼帘,神情有几分怪异,闪烁不定,“还不能最后确定,或许,或许是你乞盼的,”
    心头猛然一震,掀起一片涟漩,久久不能平静,灵仙儿愣愣的应了声,“是吗?”
    缓缓打开手中每晚必看数次的画,心,仍旧按止不住激动,他遥立树下,俊美飘逸,专注吹萧的样子栩栩如生,仿如真人般呈现在眼前,灵仙儿痴痴的凝望着他的画像,思绪又回到与他甜蜜温馨的往事,
    轻缓的抚上琴,悠扬的歌声滑过唇角,弥漫在寂静的夜空,安安,是你吗?是你就和我一起和曲吧!安安……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不知弹唱了多久,风仍旧,夜依旧,等候的人却仍旧末来,而她依旧是寂寥一人!泪湿衣襟,泪湿了心,安安终究还是不肯原谅她……
    迷蒙的睡意中隐隐听到一搂熟悉的声音,一个机伶灵仙儿坐了起来,手脚的麻木酸痛,提醒她晚夜又伏在琴边睡着了,揉了揉生涩的眼,心抑止不住的颤抖,安安,是你吗?是你吗?
    推开门,寻着声音,迟疑中飞身而去,
    悬崖峭碧上立着一个飘逸的身影,手抚长箫,破晓而出的阳光,瞬息放出万丈光芒,金色的阳光照射在他象牙色的长衫上,映照出眩丽的光彩,如梦似幻,他俊美的侧脸上镀着一层金黄色的光芒,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
    灵仙儿慌乱无错的揉了揉眼,仍是无法辩认眼前到底是真是假!恍如梦境!
    只见他的唇缓缓离开萧,侧首,转身,灵仙儿的心蓦然紧张的高高的提起,象一股奔涌而下的瀑布,府冲,顿时激起万朵浪花,与湖底的平水纠结,掀起波涛,汹涌澎湃
    “仙儿,”薄唇轻启,一搂天赖之音从天边深情的轻轻划过,包含着太多的情感,
    “安安,”轻启红唇,灵仙儿的泪,毫无预召的滑了下来,梦牵魂绕的声音盼了多久,久到她以为再也听不到了,安安,安安,他真的回来了吗?!真的回到她身边了吗?!
    紧紧抱着那修长挺拔的腰身,灵仙儿将脸深深依偎在他怀中,耳边听到他有力的心跳,他身上特有的清香弥漫在鼻间,是安安,真的是安安!
    当灵仙儿抬起泪眼蒙胧的双眸时,看到了安安情浓的见不到底的目光,她知道这一生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分得开他们了!
    十指相扣,执此之手,与之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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