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馨跟贺雅婷说了姚凤的事,贺雅婷先是认真的听着,突然把目光凛冽的投向了云馨身边的那个女警,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警的任务就是云馨的暂时看守,她一直板板正正的在云馨身后坐着,没想到冷不丁的贺雅婷会跟她冒出这一句。
    那个年轻的女警一愣,眨了眨不太大的眼睛说:“我叫林欣怡,怎么了?”
    贺雅婷又问:“好,林欣怡,是吧,那刚才我们的话你都听见了?”
    “嗯,听见了。”林欣怡点头。
    “那好,我跟你说,刚才我和云总说的那些话,属于绝对机密,你不可以向任何人提起,最好烂在你的肚子里,不然你的工作肯定保不住!”
    贺雅婷正色的问她:“你听懂我的话了吗?”
    女警被气得翻了一下白眼:“这用你告诉?你们让犯人交代出幕后的大佬,这是好事!我如果拿这种事胡乱宣扬,那我还是警察了吗?”
    贺雅婷点头:“好,我信任你,但如果这件事真的跑风了,我可第一个找你。你别忘了,她可是市长的妹妹。”
    云馨最讨厌有人拿这个说事,冲贺雅婷皱眉:“行了你,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了?这种事儿必须得想得周到一点,幕后的大佬厉害着呢,说不上就和这里的警察有纠葛,到时候你都跟着危险了。”
    贺雅婷又拿出手机给王洪涛打电话,说有重大案情要向他汇报,让他马上到看守所。
    云馨等她打完了电话,埋怨道:“人家姚凤姐还没想好说不说呢,你干嘛这么着急啊?”
    贺雅婷严肃的说:“能不急吗?她都把这事跟你说了,万一要是隔墙有耳,你们俩不都危险啦?”
    云馨想想也是,不过她又苦恼的道:“可我怎么跟姚凤解释?我还说替她保密呢,现在可倒好,没过二十四小时,就让我给捅出来了。”
    “你这是在救她!”贺雅婷说:“你以为她不做就结束了,这种事可是高度机密,她知道了就必须得死,如果她不做就更得死!”
    经过贺雅婷这么一分析,云馨也就释然了。而王洪涛也极度信任贺雅婷这女诸葛,听她说有重大案情,没过多长时间就领着大队人马赶到了看守所。
    王洪涛听了云馨的讲述,把眉头锁在了一起,手指揉着下巴颌:“这种事太过耸人听闻了吧?谁胆子这么大?让人在看守所里杀人?这不合情理吧?”
    云馨听王洪涛这么说,脸色马上就变了:“你什么意思?说我在撒谎?”
    “不是,我是觉得这件事……不合情理。”穿着警服的王洪涛,却被一身囚服的云馨弄得磕磕巴巴,话说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合不合情理你可以去问呐,你问明白了,就知道合不合情理了。”云馨依旧没好气。
    贺雅婷被逗笑了:“看得出来,何家是女权社会,眼见着好好的姐夫,让小姨子欺负的话都不会说了。”
    这话吧大伙儿都给逗笑了,王洪涛第一回在同事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差点儿没找个地缝钻进去。
    “行了别笑了,赶紧把人带过来吧,咱们好好问问。”
    王洪涛摘下大盖帽,一个劲儿的捋着不到一寸高的头发,红着脸对手下人说。
    警察把姚凤带进审讯室时,云馨对视着她那怨毒的三角眼,心里立刻被愧疚占满了,她站起身向她介绍:“这个是我的姐夫,市刑警大队的队长,王洪涛。他特意为你的事来的。”
    姚凤坐在正中心那个椅子上,上身整个被锁在了挡板里,像一只笼子里的鸟儿,面无表情的看向对面的那几个人。仿佛云馨说什么她都没听见,从打进来到现在,她一声都没吭。
    贺雅婷说:“你叫姚凤对吧?刚才云馨提到你的时候,眼圈都红了,她说你太可怜了,为了自己的孩子,甚至要去杀人。”
    “胡说八道!我为什么要杀人?”姚凤语气平缓的说:“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傻呀我?杀人就得偿命,我那不是找死吗?”
    贺雅婷说:“云馨没想把你的事透露出去,是我告诉她报警的。你知道,为什么我非得让她这么做吗?”
    姚凤不语,贺雅婷只好自问自答:“因为我知道,你杀了人得死,杀不了人也得死,你必死无疑!”
    姚凤像触电似的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因为你知道了内幕,你现在和牛圆圆一样,都‘不守江湖规矩’,都得去死!”贺雅婷表情严肃的说。
    王洪涛和身边的同事对视,又都看向了贺雅婷,目光中不免充满了赞赏。
    姚凤被触到了关键痛处,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痉挛着,像受了风寒一样抖成了一团:“你……是在吓我?”
    贺雅婷牵起嘴角,挑着眉梢,平静的说:“我是不是在吓你,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用我向你认真解释。”
    云馨也劝道:“姚凤姐,她说的对,你要是不坦白,不把那些幕后黑手说出来,你肯定也会出事。”
    王洪涛轻咳了一声说:“姚凤,你的案子我已经看了,总体来说没什么大事,要定罪量刑不过是三年左右,如果你有重大立功表现,再加上你的女儿身患重病,我们警方可以考虑要求法院缓期,这样你就可以在医院一直陪着你女儿了。”
    云馨又说:“姚凤姐,你放心,我说话肯定算数,只要你交代了这件事,你女儿治病的所有费用,我全包了。”
    贺雅婷也道:“你想好了,现在你根本杀不了牛圆圆,而且说不定,你也得被这件事拉下水。你死倒无所谓,将来还有谁能管你的女儿,到时候你那可怜的女儿,可就彻底孤苦无依了。”
    这话又触到了姚凤的痛点,她的眼泪控制不住了,哗哗的淌下了脸颊,呜呜的哭声让人心里也跟着难受。终于她泪水涟涟的点了点头:“好吧,我说。”
    ……
    警方顺藤摸瓜,终于摸到了幕后,竟然是看守所的副所长王腾,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但细究起来也是在情理之中,无非就是权利和金钱。
    原来王腾当上了副所长之后,便有大佬来请客吃饭,让他照顾身在囹圄中的小弟,一来二去,以前不会的东西也都学会了,身边多了美女,平时不是会所便是夜场ktv,好不快活。
    后来王腾的一个小三突发奇想,跟江湖大佬们要保险金,以备将来不时之需。大佬们当然愿意了,上赶着把钱交到了王腾的手上。
    一开始王腾还觉得那份钱烫手,可时间久了也就拿得心安理得了。
    这期间,看守所里还真有两起因为“嫌犯之间口角”而引发的命案,其实都是王腾在背后策划实施的。
    当然谁也不会想到,这竟然是个看守所的所长在幕后搞怪,只是处份了几个值班管教,就算草草了事。
    现在这个案子一出,立刻从王腾这里,挖出了许多买过“保验”的大佬,既然他们“买保险”肯定坐贼心虚,只稍稍深入调查,便又查到了很多重大案情,连许多未破的疑案悬案都在此时大白于天下了。
    而那个姚凤算是了立了一大功,将功抵过,警方对她免于起诉,即将释放回家。
    ……
    洪丽对云馨的做法很不理解:“这种事跟你无关,你干嘛非得上赶着呀?你知道你这么做得罪了多少人吗?”
    云馨皱着眉说:“我得罪人?我这是在惩恶扬善好不好?让那些坏人得到应有的报应!他们那是活该!”
    洪丽跟她理论不通,只好摆摆手,气哼哼的回自己床上趴着。
    姚凤现在一直跟着云馨,生怕自己再遭遇不测。她偷偷的对云馨说:“大姐是在担心你,她现在又出不去,到时候又没办法保护你,生怕你遭到那些人的报复。”
    云馨盯着她的眼睛说:“我看是你怕吧?你放一百个心吧,以后你就在我身边当保镖,只要你不再走歪道,我肯定不开你,怎么样?”
    “这可是你说的,我以后可就跟定你了!”姚凤要的就是这句话,紧紧的攥着云馨的手,激动得都眼泪汪汪。
    洪丽在床上翻了个身,冒出一句风凉话:“有些人可真讲义气呀,什么样的人都敢收,不会准备开收容所吧?”
    云馨白了她一眼,对姚凤说:“别理她,她就这样,动不动阴阳怪气。”
    ……
    对于那个谢美菊,贺雅婷早就计划好了,弄了一出将计就计。关正纯这边也全力配合贺雅婷的计划。
    谢美菊本来以为可以扳倒云馨了,可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却不尽如她意,好像云馨并不像她想的那么好对付。
    尤其这两天,谢美菊总能看到一个跟云馨相像的人出现在她面前,这让她心里渐渐产生了疑惑。
    难道说,云馨没进看守所?或者是,那个在看守所里的云馨是个假的?
    谢美菊觉得完全有这个可能,现在的云馨已经背景强大,手眼通天,弄一出李代桃僵也不算什么难事。
    那要是真这样,她那么苦心积虑做下的一切,岂不是都泡汤了?
    尽管谢美菊心里发堵,头脑里乱哄哄的捋不清条理,但天天习惯的事还是得做,例如她三百六十五天从不间断的美容院之行。
    在这家尚海最大的安黛美容会馆里,谢美菊和身边的几个随风唱影的姐妹,来到了五楼的白金贵宾区。
    今天接待她们的是英经理,英经理穿着一身略显露骨的职业套装,踩着十多厘米的高跟鞋,一颠一簸的走过来,向谢美菊陪笑道:“谢小姐,今天来得不巧,紫钻石厅已经被韩小姐包下了,陈经理正在亲自接待,只好请谢小姐去红钻石厅了,由我来替代陈经理。”
    谢美菊听了一愣,觉得不对劲儿,紫钻厅是她一直的专用贵宾厅,且陈经理也是一直专门侍候她一个人,凭什么今天不仅换房间,还给她换人了?
    “怎么回事?那个韩小姐是谁?她有什么资格占我的房间?”谢美菊双眉紧蹙,那张保养得超白净光洁的脸上,也瞬间多了几道皱褶。
    英经理苦笑:“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人背地里说,那个韩小姐是市长的妹妹,本名应该叫云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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