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没有用过,一直存在这里。
    这会儿,他的视线直直落在礼物盒上,突然没有征兆地将它取了出来。
    司妧有些不明所以,迷茫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礼物盒。
    “妧妧一直说我没用它。”他轻飘飘的开了口,“不如我们现在就用一下?”
    “现在?”司妧一脸诧异,她不太明白,现在这个场景,如何用到它。
    “嗯。”江恒将它取了出来,抿唇重复了一遍,“现在。”
    冷白修长的手指夹着它,顺着她的腰侧向下,继续向下……
    司妧渐渐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意乱情迷。
    ……
    突如其来的冰凉触感激的她一阵猛烈地收|缩,江恒惩罚性地咬了下她的耳垂,加了力道,将它向深处推了推。
    “妧妧用点力,嗯?”他附耳低声诱哄她,“掉出来哥哥要生气的。”
    司妧呜咽着说不出话来,只得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处冰凉处,听话地用力防止它掉下来。
    江恒握着她的手,帮自己将眼镜取下,而后重又覆上她的唇。
    司妧只觉得自己处在冰火两重天里,被迫承接着江恒山雨欲来的侵袭,多重的侵袭让她完全没办法一心二用,注意力只能集中在一处。
    察觉到她的走神,江恒咬了下她的唇,“专心点,嗯?”
    没办法,她又只能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回应江恒热烈又有力度的吻上。
    唇齿交缠间,熟悉的感觉一波一波袭来,她越发感觉到从内而外的空虚无措,让她完全没有办法招架。她越发心猿意马,那原本冰凉的触感也逐渐沾染了她自己的体温,变得不再那般富有存在感。
    她迫切地想要得到更多,而江恒给她的,却只有不断累积的虚无。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眼眶湿濡,整个人都要飘飘然起来。
    不知道江恒还要做什么,总之今晚的他隐隐有不同往常的模样,司妧最直观的感受大约是他比平日里更具侵略性。
    她知道是自己今晚的装扮惹的祸,是自己这般穿着,才引的他生气所以要惩罚自己,尤其是惩罚自己不能掉出来。
    这种感觉太难捱,她根本没办法两头兼顾,空气越发稀薄,她的脑容量只够抓住一头就已然不错。
    漫天的虚空里,她完全沉溺在江恒温柔的陷阱里无法自拔,再也想不起来自己的任务。
    头晕目眩间,突然一声“啪嗒”声响起,激得司妧瞬间清醒。
    是东西砸到木质地板上,发出的闷哼声。
    司妧差点哭了出来,其实她最后想起来的,她已经意识到了它在逐渐下坠,明明她已经很努力地想要去留住它,很努力很努力的用力了,可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她哪里还有多余的理智去想,太湿滑的东西岂是用力就能够留住的。
    下一秒,传入耳里的是江恒一声闷笑,他舌尖碰了碰司妧的耳垂,漫不经心地提醒她,“妧妧,你说哥哥要怎么惩罚你呢?”
    第48章 在意的事
    司妧本来就委屈, 江恒还笑着同她说惩罚,更委屈了。
    江恒手指曲起, 轻轻剐蹭着她软嫩的脸颊, 勾唇低声问她,“做错事的人是不是你?怎么还先委屈上了?嗯?”
    司妧泪眼汪汪地抬眼看向他,哭腔浓重地委屈嘤咛, “我不想的……”
    江恒的大手慢慢滑下去, 揽着司妧的后腰,“真的不想吗?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周遭气氛过于浓郁,司妧脑子早就混乱,他这般同自己问话, 自己反倒是不清楚,这想不想的事到底指的的是哪个?
    “你别欺负我嘛。”只剩下一句没什么力气的撒娇求饶。
    明明她是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落在江恒眼里却比平日里更让他有种忍不住想要狠狠欺负她的冲动,他侧头将她整个人向上抬了抬, 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她粉嫩的唇瓣, “那再试一次?”
    “试……试什么?”司妧大概知道他的意思,有些明知故问。
    江恒没有开口说话, 只眼神向下,含义明显。
    司妧误会了他的意思,娇气地撇了撇嘴, “可是……已经掉到地上了……”
    江恒双手抱紧她的腰,往自己身前带了带, 压着声音对她道:“妧妧不是准备好了吗?”
    “嗯?”
    “不用它, 我们换一个。”
    ……
    不同钢笔的冰凉触感, 这次是熟悉又温热的存在。
    早就蓄积到顶峰的虚空感终于被填满, 司妧唇角不自觉溢出些呢喃声音。但江恒今晚像是存了心思要折磨她, 她只得到了短暂的满足,又重跌入漫天的虚空里。
    突然跌回抓不着的软云里,司妧瞬间睁开眼,双目迷离地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带着点脾气晃了晃双腿,提醒他恶劣的所作所为。
    “今天晚上怎么不练歌了?”江恒突如其来地问她。
    司妧心慌的难受,可偏偏他又不让步,自己只能敷衍答话,“不需要了,之前沟通有些误会。”她只想要快点再继续。
    可江恒却仍不如她的意,勾唇同她道:“不如妧妧唱一句我听听,看看进步了没有?”
    他那架势,大有今晚司妧不开口就不会放过她的意思。没办法,她只能呜咽着顺他的意思,带着鼻音咿咿呀呀了一句半句,然后她还不忘晃着腿提醒他,自己已经唱了,该他了。
    江恒似乎终于满意了,倒是没有开口评价她的唱功,只俯身靠近她,用行动告诉她到底是进步了没有。
    本就断断续续的词曲更支离破碎了。
    ……
    第二天清醒后,司妧爬起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佳佳给她送来的这套助兴装备连包装盒一并收拾好藏到柜子最顶层。
    尤其那条抹胸包臀裙,早已看不出原本的版型,已然完全成为一块破布,没有二次利用的价值了。
    东西都收拾好后,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昨晚的辛苦又漫上心头。
    她发誓再也不要穿这种奇奇怪怪的衣服,免得某些平日里看上去清清冷冷的老师非要变着法子折磨自己。
    难得的休息日不用上班,江恒给她准备了低卡早餐,司妧吃着还不忘不住抬眼,怨念地看他一眼。
    “怎么了?”江恒原本低头坐她对面,明明是在看手里的材料,却好像头上长眼睛一般,好似知道她在做什么。
    “你其实……很喜欢吧?”她咬着牙,愤愤道。
    江恒勾唇一阵轻笑,“嗯?喜欢什么?”
    司妧低头,听见他的笑,自然知道他笑什么,明明听懂了却假装没听懂,恶劣的男人。
    她低头躲开他看过来的视线,闷闷的回他,“你都知道的……”
    江恒向后仰了仰头,轻咳了下,声线磁沉,“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区别大概是……喜欢,和失控喜欢,比如小兔。”
    司妧不再理他,他越说越离谱了,聊不下去只能换个话题,“忘记跟你说了,芬姐给我接工作了,我又要开工啦。”
    “给你接了什么戏?”江恒知道她的工作属性,开工接戏大概率要去外地,那就意味着要分开好几个月。
    这段时间的难得的休息期天天同她在一起,一时说要分开,他陡升不舍感。这种感觉于他而言实在是陌生又奇怪,以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般黏人的属性。
    情绪转瞬低落了许多,江恒放下手里的材料,表情认真了许多,“要去哪里?这次要呆多久?”
    “嗯?不是拍戏的工作。”司妧擦了擦嘴,“暂时还没有接戏,我手里倒是递过来好几个本子,不过我还没想好接哪个。”
    “那是?”
    “杂志拍摄、还有综艺之类的。”司妧朝他凑近了些,突然想起之前芬姐提过的一个综艺,“话说,我最近还收到了恋爱类综艺的邀请诶,你说我去不去?”
    “恋爱综艺?”江恒抬眸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去做什么呢?”
    他很少关注这些综艺节目,只是光听名字猜测含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就是坐在演播厅里,看素人嘉宾谈恋爱之类的,然后演播厅里的大家沟通交流这种。”司妧大概地解释了一下。
    江恒缓缓松了口气,好像他误解了。
    他抿了抿唇,坦诚道:“你的工作我不太了解,老实说我即便想要帮忙都帮不上什么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你的决定,想去就去,不想去那就不去。”
    “其实也不一定完全帮不上什么忙的。”司妧开玩笑逗他,“如果我参加个什么[老公去哪儿]之类的综艺呢?”
    目前倒是没有听说有这种策划打算的综艺纸片人,不过是她想到[爸爸去哪儿]的综艺随口胡诌了下,谁曾想江恒倒是当了真。
    他皱着眉,认真请教,表情苦恼,“[老公去哪儿]?是让我带着你去我工作的地方那种吗?那可能不太行,你知道的,我去的许多地方都涉|密,实在是不方便公开。”
    司妧抿唇忍住笑,“是综艺节目又不是生活纪录片了啦,都是有剧本的,比如说旅游之类的。”
    江恒认真地点了点头,“了解了。”
    “那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司妧看着他,倒是没真想接这类综艺,只是一时兴起问他。
    不过江恒倒是当了真,表情认真严肃地想了想,才一字一句解释,“我当然愿意配合你的工作,不过就是我大概率会做的不太好,我可能没办法做到在镜头面前游刃有余。”
    顿了顿,他突然转了腔调,“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们甚至都还没有一个正式的结婚仪式,网友会说我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这也不合适。”
    司妧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先示弱的目的原来是为了后面的话铺垫。
    “我们不是早就领证了嘛,你才不是名不正言不顺,别听网友瞎说。而且仪式总会有的啊。”脱口而出的话,她莫名觉得有些耳熟,就像是那些狗血剧情里不断给另一半画饼,开空头支票的渣男。
    江恒叹了口气,眼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学着她平日里的语气,闲闲道:“你就是在敷衍我。”
    “怎么会?我没有。”司妧否认脱口而出,渣男属性越发娴熟。
    “你工作安排那么紧凑,办婚礼这么大的事必定要空出许多时间来准备。”江恒凉凉看她一眼,“你觉得你有吗?”
    司妧一时语塞,诚实的讲,她倒是的确没有想过举行结婚仪式之类的计划。
    一来是她本身就不太在意这些,一向觉得办婚礼这种就是办给别人看的,从头到尾累的都是她自己。二来也是作为公众人物要办一场婚礼,需要协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而且到时候难免会被拉出来各种比较,她实在嫌麻烦。
    所以她的确没有这个打算,至少短期内没有。
    而且她一直觉得,婚礼仪式这件事,一般在意的是女方。
    倘若她自己不在意,就可以直接忽略了这个事。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江恒他也会很在意,这完全不是她以为的江恒的性子。
    虽然听起来有些难以置信,明明多年暗恋不得的人是自己,可现在似乎,在她与江恒的关系里,他才是那个需要被肯定,缺乏安全感的人。
    “我以为……你不在意这些的。”司妧坦诚内心的想法,“所以我的确没有和芬姐提过。”
    江恒放下手里的东西,缓缓起身走到她这边,拉她靠着自己坐下,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我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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