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套。
    苏听然抓了一旁的薄被盖在自己身上,闷闷地笑话商之巡:“我还以为你这里会有呢。”
    “会有?”商之巡不怎么怜香惜玉地轻咬苏听然的肩,“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随便的人?”
    苏听然解释:“不是啊。但你毕竟这个年纪了,有某些需求,也正常。”
    话音刚落,商之巡又在苏听然身上轻咬一口。
    她惊呼:“疼疼疼!”
    “你呢?有这个需求?”
    苏听然红着脸:“我没有啊。”
    “所以我为什么要有?”
    商之巡有理有据,那些所谓的需求,不过是放纵的理由。
    他从不会放纵自己,没有这个必要。
    在商之巡所处的圈子里,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可越是见得多,越对于这一切不感兴趣。
    倒也不会因此觉得自己有多么的高风亮节,只不过每个人追求的东西不一样。
    于是苏听然大胆提问:“所以,你是,处?”
    是的。
    商之巡的确是,他并不否认。
    苏听然整个人怔住:“可是,可是你不像啊!”
    “哪里不像?”
    不怪苏听然怀疑,这些日子两人相处时亲密的点点滴滴,商之巡一看就不像是新手啊。
    即便没有进行到最后一个步骤,但他真的太会了。
    在这件事情面前,苏听然完全是被拿捏的份。
    被商之巡一件件扒掉的,又被他一件件穿回去。
    苏听然有一种“死里逃生”的错觉,但还不等她幸灾乐祸,商之巡便牵着她往外走。
    “回家。”办事。
    这次商之巡不再让苏听然有借口逃脱。
    苏听然也没有打算再逃避,甚至,有几分期待。
    只不过路过总裁办,被一双双探究又不敢明目张胆探究的目光窥视时,苏听然一瞬间羞涩起来。庆幸一旁商之巡有着足够大的身形,可以让她躲在他的身侧抵挡住那些目光。
    若是有心人,一定会发现,刚才苏听然进去的时候绑着松散的发,现在出来却是披散着长发。
    路上遇到秦芜,商之巡脚步不停地对他说:“下午的工作都不用安排。”
    秦芜侧身连连点头。
    商之巡又说:“明天的也不用安排。”
    “好的,商总。”
    苏听然咬着唇,用力地掐了一把商之巡。
    明明别人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她这辈子似乎都没有那么害羞过,根本没脸见人,连头都不好意思抬起。
    商之巡不痛不痒,轻拍苏听然的手背:“别急。”
    苏听然又狠狠掐他,“你才急!”
    “我是急。”
    坦诚到不要脸。
    回程的路上,苏听然又有种穿越回小时候去游乐园坐过山车的体验。
    只不过这一次她终于长到了一米四,可以按照规定上车。
    买票,入场,扣好安全带。
    苏听然紧张到呼吸急促,她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要面临什么,只知道接下去会是疯狂刺激的一段旅程。
    她被缓缓带到最高台,可以俯瞰整个游乐场的所有场馆,却在下一秒重重落下,惊声尖叫。
    商之巡是个非常礼貌的绅士,他在一旁耐心地安抚着她,引导着她,让她不要害怕。
    这是一趟彻底让浑身湿透的旅程,苏听然却像是濒死的一条鱼,她的叫喊声被吞没,无论她在岸上如何拍打,却无法进入水中。
    浪潮最后终于袭来,将苏听然整个人卷走,她奄奄一息。
    商之巡实在不忍心叫她这样受难,耐心地轻哄。
    苏听然已经精疲力尽。
    她这辈子都没有过这种遭遇,连手指都懒得动,懒懒地趴着,一动不动。
    多么惹人怜爱的小姑娘,让人舍不得对她下任何重手。
    商之巡极力克制着自己,然而这一切却并不如他的意志掌控。他也自信地以为自己会是一个出色的掌舵者,但现实是,碰上了苏听然,都乱套了。
    碰上最强劲的一股浪潮,他们都要被狠狠掀翻,无一幸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听然缓缓睁开眼。
    身上的潮湿早已经被热水冲刷过,十分干爽。
    长长的睫毛似乎还在轻轻颤着,她看到一旁的商之巡。
    “醒了?”商之巡侧躺着,单手拄着脑袋看着怀里的人。
    “几点了呀?”
    “六点多。”
    外头的太阳已经有西沉的迹象,房间里盖着厚薄适中的窗帘,昏暗不明。仍有一股暧昧不明的气息,在这个时刻增加了一丝不清的气氛。
    苏听然睡了多久,商之巡就看了她多久。他没有什么睡意,彻底地宣泄过后,整个人宛若新生,哪里还睡得着。
    一直在回味着。
    商之巡开始有少许理解为何有些人会贪婪于此。
    她醒了,他低头亲吻她的脸颊,问:“睡够了?”
    苏听然伸了个懒腰,好像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被重新装回去似的,这会儿有些酸疼。
    还不等她把懒腰伸够,商之巡却覆了上来,她连忙伸手抵住他:“你干什么?”
    “你休息够了,我们也该继续了。”
    “继续什么啊!”苏听然躲闪着商之巡的吻,“我还疼呢!”
    “疼?”
    商之巡终于停下,准备仔细检查。
    之前每一个步骤,他都贴心观察她的反馈,不确定时还会问她。整个过程中,苏听然并未说过自己有任何不适,相反,商之巡能够判断出来她是愉悦的。
    “哪里疼?”他一脸紧张。
    苏听然拉着被子死死盖住自己,羞红了脸:“哪里都疼,你别问了呀。”
    “不行。”商之巡的手伸入薄被中。
    苏听然躲闪不了,又气喘吁吁。
    他问:“这里疼?”
    即便是不疼,苏听然也要说:“疼。”
    “我亲亲。”
    “不要。”可哪里拦得住商之巡,他就跟个孩子似的有无限精力。
    不是,他不是孩子。
    他那样的,哪里是孩子。
    准确得说,他应该是这辈子没有尝过荤腥的野兽,现在终于尝了一口滋味,哪里满足那点塞牙缝的滋味。
    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里疼?”他又问,“我亲亲。”
    苏听然不知道怎么回答,疼也不是,不疼也不是。
    “别亲这里呀。”说出口的话也娇软得不行。
    “亲哪儿?这儿?”
    “不是呀。”
    “这儿?”
    苏听然死死咬着唇,无法开口回答。
    再结束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商之巡却根本没有尽兴似的,若不是苏听然开口求求救,他恐怕还会继续。
    “饿死我了,我今天才吃了一顿。”苏听然眼巴巴看着商之巡,企图能够让他放过自己。
    这倒也不是假话,苏听然今天在周听而的住处吃了一顿午饭,一直到现在还未进食。
    体力消耗太大了,她难免会饿。
    商之巡心疼地摸摸苏听然的脸:“我去楼下端吃的上来。”
    “不!我自己下去!”
    陈姐这个时候肯定在楼下,她一定会想多的!
    苏听然的羞耻感不允许商之巡端食物上楼,她又不是没腿。
    然而,事实上是苏听然太高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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