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分裂了,成立了两个政权,王庭与新成立的东部落联盟!一些不满王庭统治的部族建立起了政权,成立了东部部落联盟,与王庭对立,仇视中原大楚皇朝。虽然是新成立的政权,但里头的成员都是出自草原东部有实力的部落,不可小觑。上回乌玛部落的人出现在京城外捣乱生事也是东部联盟部落里派来的,主要是试探大楚,甚至想祸水东引,让大楚对王庭不满从中挑起大楚与王庭之间的矛盾。
    当然,至于派到将军府的刺杀,那却是乌玛族的人自发的行动,据说北越东部联盟的所有部落最恨的不是大楚皇帝,也不是王庭那些无能的王室子弟,而是带兵直接践踏草原的大楚王朝的靖远将军。因为他们认为,虞月卓在草原上制造了杀孽,惊扰了他们的神明,从而降下了灾难。
    阿萌歪歪嘴,联想起春天时隐隐有听说北越去年冬天确实不太平,甚至很多地方出现了五十年难得一见的大雪,冻死了很多人和动物,也使得北越人的粮食比前年夏日的天灾时锐减得更严重,饿死了更多人。于是原本就靠战争来转移视线的各种矛盾不意外地又重新滋生出来,在无法调和的情况之下,政权的分裂更迭都不会太意外。但北越那些草原的部落以神明为借口而仇恨虞月卓,是不是太那啥了?她一个没什么见识的妇人听了都想翻白眼,何况朝中那些鬼精一样的老狐狸。
    当阿萌这样对虞月卓说时,虞月卓却淡笑不语,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揉揉她的脑袋,让她别多想,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就行。
    阿萌开始有些明白他这段时间在忙什么了,怨不得自从她生下孩子后,府里的守卫只增不减,甚至已经到了森严的地步,若不是她人有些迟钝,可能会在这种气氛中生活都有些压抑吧。
    “过三天就是上巳节了,温夫人邀请我和月娟去看庙会呢。”阿萌对他说,心里有些忧心,“外面太不安全了,我是不是去拒绝比较好?”
    虞月卓听罢,有些好笑,“不必,那些人胆子再大,也不会大胆混进京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你动手。放心地去玩吧。”见她仍是有些忧虑的模样,虞月卓心中暗叹,就是不愿意让她多想才会瞒着她嘛。若不是今晚气氛太好,她难得冲动的举动愉悦了他,他也不会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什么。
    “那好吧,那天你有空么?”阿萌又期盼地瞅她,萌萌的表情就像一只正在讨主人欢心的小猫咪,不经意间让人好想蹂躏一下。
    虞月卓果断将之拖到怀里蹂躏,然后在她泪眼汪汪中,虚咳了一声,将她抱在怀里亲吻几下,说道:“不了,那天还有事情。”
    阿萌没有问什么事,但心中的沮丧是难免的。
    回忆到此,伸手撩开绣着富贵盘花的帐幔,刺眼的朝阳光芒滑了进来,阿萌眯了眯眼睛,从被窝里爬起,打了个哈欠正想穿鞋下床,低首时瞄见宽松的衣襟下一片青紫的肌肤,嘴角忍不住抽了几下。
    那个……大混蛋!
    带着对已经离开的某位将军的怨念,阿萌起床去更衣,等穿戴好衣物后,方叫外头候着的丫环进来帮忙梳洗。
    “小姐,二小姐来了。”知春进来对阿萌说。
    能让知春唤二小姐的,除了罗府的罗玉纱就没有别人了。阿萌疑惑,她今天虽然起得迟了点,但现在辰时刚过两刻钟,还算是早的吧?
    “先让她在偏厅里坐着喝茶吧。”阿萌吩咐道。
    知春应了一声,便下去招待罗玉纱了。
    等阿萌洗漱完,又吃了早点去看了仍在呼呼大睡的小包子——顺便小小地欺负了睡得不省人事的小包子后,才慢腾腾地去偏厅见客。
    可以预见,阿萌这翻龟速一般的动作让客人确实好等,罗玉纱此时确实火气十分大,原本就不待见阿萌,现在被阿萌这般晾着,真的很想对着阿萌那张无辜的脸咆哮了。幸好阿萌身边簇拥的丫环让她明白自己此时是在将军府,阿萌现在的身份地位可不低,不是她能失礼咆哮的。和阿萌交恶对她无利,她明白这点。
    “姐姐怎么这般迟?真的让妹妹好等。”罗玉纱脸色难看地嗔怪一声。
    阿萌一脸抱歉的表情:“哎,这也怪我昨晚睡得迟了,早上又要照顾孩子,实在是腾不出时间来。倒是玉纱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找姐姐有什么事么?”
    自从阎离尘赖上容颜后,便跟着容颜跑了,很少会回将军府蹭吃蹭喝,是以虞月婵和罗玉纱这两个以阎离尘为目标的小姑娘在打听不到阎离尘的消息后,都不太爱过府来了,也让阿萌乐得轻松。今天虞月娟会一大早就跑来,倒让她有些惊讶。
    “姐姐说什么话,倒是妹妹打扰了。”罗玉纱很谦虚地说了几句自,然后终于转到正题,“姐姐,过两天就是上巳节了,听说城南有很热闹的庙会,我想和姐姐一起去看庙会,还可以去清晏河边看快船比赛呢。啊,还有月娟也一起去,到时大家一起玩才热闹呢,是不是?”罗玉纱一脸娇憨,仿佛正缠着姐姐撒娇的小女孩儿。
    阿萌还没什么反应,一旁的小椴已经忍不住暗暗撇嘴,觉得自家夫人这娘家的妹妹真的很会作戏,睁眼说瞎话绝对是一流的。明明心里不待见夫人,却因为有所求,所以亲热得好像姐妹俩感情好得蜜里调油一般。
    “真抱歉呢,我已经同温夫人约好一同去庙里上香顺便看庙会了,嗯,月娟也一同去。”阿萌看起来特别地诚恳,“不过我相信妹妹人缘那般好,陈御史家的小姐定然也约了妹妹一同去的,是吧?”
    “啊……是、是啊……”罗玉纱含糊地应了声,心里却暗暗焦急。她本想是趁着上巳节帮表哥刑修文将虞月娟约出来,让他们俩培养感情。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是不行了。而且让她生气的是,听说虞月娟不慎受伤后,刑修文本想亲自送礼过来慰问,谁知道却被将军府的管家拦在外头不说,托人送进去也没有了下文,直到她亲自出马将刑修文的关怀之意送到虞月娟面前,虞月娟虽然收了礼物,却什么都没说,最后阿萌出面后使之不了了之。
    罗玉纱再蠢也知道虞月娟这是委婉的拒绝了,而本应该帮娘家人的姐姐却袖手旁观,如何不让她生气?觉得阿萌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明明刑家若与将军府交好绝对有好处,可阿萌却蠢得拒绝了这个机会。
    最后,罗玉纱还是无功而返,阴着脸离开了将军府。
    等罗玉纱离开后,虞月娟走了进来,脸色有些不好看。刚才她在偏厅外的窗口站了会儿,已经将这姐妹俩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甚至也猜得到罗玉落今天来这儿的目的。
    她虽然知道以自己大哥现在的地位,会有很多人盯着自己的婚事,但她还没有不要脸到与人私相授受。罗玉纱想为刑家增添筹码无可厚非,但也要看她配不配合。
    阿萌装作没有发现她的情绪,招呼她过来坐。
    等虞月娟的情绪平复得差不多,奶娘也将醒来的小包子抱来。等喂饱了小包子后,阿萌抱着小包子与虞月娟一起往婆婆姚氏所住的碧心院。
    崽崽是姚氏的第一个孙子,对崽崽十分宠爱,一天最少要见一回,不然不能安心,用姚氏的话来说,见不到孙子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似的一天都不自在。若不是虞月卓反对,姚氏都想将孙子抱到身边自己养了。阿萌自然不知道这件事的,因为姚氏是个以儿为天的人,她有这个想法时,是同儿子开口的,被儿子一口回绝后,便也不再提了。这也是姚氏聪明的地方,她虽然软弱了些,但有时候事情也看得明白。
    来到碧心院,阿萌将儿子交给瞧见孙子就移不开眼的姚氏,然后将她们受温夫人所邀在上巳节去看庙会的事情说了一遍,诚恳地表示那天让姚氏帮忙带一天小包子。
    “哦,那你们就好好去玩吧。”姚氏很爽快地答应了,这可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啊。
    又聊了会儿后,姚氏找了个借口将虞月娟支走,然后有些忧愁地对着阿萌叹气。一看她这表情,阿萌就知道姚氏有什么烦心事儿要同她聊了。
    “娘,怎么了?”阿萌贴心地问道。
    “玉茵,最近月卓忙,每次回来时间都不定,我也不便去看他,他是你丈夫,你可得好好伺候好他……”
    姚氏说了一堆关于作妻子的应该怎么伺候好丈夫的话,阿萌面上乖巧地应着,心里却直抽抽。等姚氏说得差不多后,终于将话题开始转了,“你也知道的,月卓他忙,所以我没机会与他说说话,很多事情也来不及找他商量。娘想问你,月卓有没有同你说月娟的事情?对月娟的亲事他有什么想法了么?”
    “娘,相公并未同我说呢。只是说他心中已有合适的人选了。”阿萌老实地回答。
    “是哪家的公子?”
    “媳妇不知,相公并未说明。”
    姚氏听罢,以为儿子其实还没有拿定人选,眉宇间的忧虑更甚了,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前些天我回姚家,老太太将我招去,夸奖了月娟,又同我说了些姚家的几个未成亲的少爷。我眼瞧着,老太太估计是想要咱们月娟嫁到姚家去……”
    阿萌安静地听完姚氏的话,想了想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娘,您的意思是,您不赞成月娟嫁进姚家么?”
    姚氏点头,有些事情她不好同女儿说,儿子又总是出门在外,所以只能同儿媳妇说了。“我是从姚家嫁出来的姑奶奶,姚家的水深着,我并不愿意月娟嫁过去,月娟那性子不适合姚家。”
    “娘,我知道了,等相公回来,我会将这事告诉相公的。”
    姚氏微微一笑,放心地拍了拍阿萌的手。
    ********
    在上巳节到来的几天里,将军府接到了好几户人家送来的帖子,都是邀请她和虞月娟一起去看戏或者游船赏花的,不过都被阿萌拒绝了。看那些请帖的所属人,家里都是有适龄青年的,不消说便知道他们的目的了,既然虞月卓心中已经有了人选,她也不会去做那无用功。
    到了上巳节,一大早便开始忙起来,等忙得差不多后,阿萌将吃饱喝足的小包子送到姚氏那里,然后在姚氏的细心叮嘱中,带着虞月娟一同出门去了隔壁的温府。
    “阿萌,月娟,你们来得真是及时,这边~~”
    如翠在温府门口朝她们招手,可爱的笑脸在阳春三月的和煦阳光下十分明媚耀眼。不过让人觉得更耀眼的是如翠身边穿着一袭宝蓝色锦袍的长发男子,如画的眉目蕴着清浅的笑意,含笑凝望的时候,仿佛绽放了漫天的春花,盛开在人们的心头,让人不知不觉痴迷而不自知。
    “温大人,温夫人。”阿萌带着小姑子上前给温良施礼,同时关心地看了眼小姑子,见她低眉敛目、从容温婉地与他们见礼,心中松了口气。
    “将军夫人,虞姑娘。”温良拱手回礼,然后对身边的妻子说:“我稍会有些事不能陪你,你们玩得开心点。还有,今日街上人多,小心一些。”殷殷叮嘱,语气中饱含了对妻子的爱重。
    如翠很豪爽地拍拍胸脯,“温大人放心吧,我会保护阿萌她们的!嗯,也会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不,她们不需要你保护,你就别费那个心了。”温良有些无语地蹦出这句话,然后无视了因为被他小瞧而鼓起脸颊的妻子,在她就要说些什么时,果断地对门前的侍卫叮嘱几句,很快便带着随从离开了。
    见温良离开,阿萌与虞月娟默默地瞅着温夫人如翠,二翠姑娘回以可爱的笑脸。
    虞月娟突然觉得今天和这两货一起出去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咳,我们出发吧。”
    如翠笑着招呼阿萌她们上车,马车缓缓地往城南的寺庙行去。
    第 89 章
    阳春三月的阳光太过和煦,使得人走在阳光下仿佛被一种眷恋的温暖包围着,不忍离去。如此美好的时节,正是适合郊外游春踏春,上街闲逛。
    京城的大街小巷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马车行至城南的莲花观寺,在寺庙的广场上停了下来。莲花观寺在京城里虽然没有白马寺的名声大,但也是一处远近闻名的香火旺盛的寺院,它不像白马寺守卫森严,是众所周知的皇家寺院,平时百姓不得入内。莲花观寺对众生开放,不管是谁都能在这里得到佛祖的保佑宽恕,很多有乡绅富豪财主家的女眷皆喜欢到莲花观寺上香,然后顺便到寺院里的观莲湖里赏莲观湖。可以说,莲花观寺院是因莲而得名,也因莲而出名,很多香客到这儿来皆是奔着它的莲花而来,甚至每年夏季观莲湖中央的并蒂莲已为了京城的一景。
    偌大的广场前已经停放了众多车马,阿萌她们下车的时候,也有些被过于拥挤的寺院广场的盛景吓了一跳。
    正在这时,又来了一辆富贵逼人的马车,恰巧档住了她们前行的路。更过份的是,马车并不只是路过,而是直接停在了那里,周围两面都并排着几辆马车,完完全全地将她们的去路给堵住了。
    温府的丫环和知夏一同上前与对之交涉,脸色虽然有些难看,但语气还算是温和的:“这位小哥,这里并不适合停车,你档着我们家夫人的路了。”
    那驾车的车夫是个穿着小厮服饰的清秀少年,只是脸上倨傲的神情破坏了少年人特有的清秀干净,他用眼白的部分睐着两个丫环一眼,倨傲地说:“真是对不起了,我并没有看见你们家夫人,反而是你们挡了我家主子的路,瞧,我们正要去停车呢,却不知道打哪里来的东西阻了咱们的路。”
    “你……”
    这种“好狗不档路”的语气真的让人很想抽死他。
    虞月娟心思较为敏感,一听那少年的话,心里已经明白对方是特地来找茬的。心中微愠,未等她生气时,她身边的那两货已经出面了。
    “真可怜,这么年轻眼晴就有问题了。”如翠一脸同情地说,然后转头对丫环们吩咐,“咱们是讲道理的文明人,不与残疾人一般见识,对方既然眼睛不好使,咱们好心些,别再揭人家短了,对吧,阿萌?”
    阿萌呆萌呆萌地眨了下眼睛,看模样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是特意找茬的,还很好心地附和道:“对,估计太阳太大了,所以一时晒花了眼吧,小心从车上摔下来哦。”
    “阿萌说得对,咱们都是有素质的文明人,走吧。”如翠笑道,露出两颗小虎牙在阳光下发亮,然后一手挽着一个,从后面的路绕开,留下了被气得面色涨红的少年小厮。
    就在她们离开不久,突然听到了惨叫声,回首一看,却见刚才那倨傲的小厮竟然四脚八叉地摔在地上,那惨叫上声就是由他发出来的,可见摔得不清。
    虞月娟睁大了眼睛,如翠一脸同情,只有阿萌心中暗暗懊恼,日子过得太平静,都要忘记自己这张乌鸦嘴了,下次绝对不能乱开口了。
    “何威,你没事吧?”一道柔软的声音担忧地唤道。
    叫何威的小厮龇牙裂嘴地爬起身,手脚处都有破皮,血渍从春衫浸透出来,斑斑点点的,看起来有些狼狈,但并不算严重,“多谢三小姐关心,属下没事。”
    这时,一个丫环过来将马车车帘打开,何纤语探出头来打量了下何威,见他还站得起来,放松了口气,但另一口气却怎么也无法咽下。
    “姐,你刚才为何阻止我?咱们何家根本不必怕她们!”何纤语朝马车里的人埋怨道。
    随着何纤语下车的是一个穿着厚重裘衣的女子,在这种温煦的春日时节穿得却像隆冬时节,让人有种异样的违和感。不过当看到女子苍白瘦削的脸蛋和薄弱如柳的身姿时,便不会有这种违和感了,因为这是一个一眼即给人羸弱印象的女子,她的脸庞虽然削瘦,但容颜却十分美丽,盈盈站在那儿,宛若一副引人入胜的古典仕女图,让人忍不住赞叹,身姿羸弱却不真的薄弱,乌黑的双眸沉稳,气质清傲,淡淡望来,给人一种凌于万物之上的盛气傲然,锋芒毕露。
    见到二小姐,何府的下人都忍不住低下头,唯一能直视她的,也只有何纤语了。
    “纤语,咱们何家并不是怕她们,只是今天三哥有安排,咱们不能坏了三哥的事情。”何纤华淡淡一笑,望向阿萌她们离开的方向的目光凛然而冰冷。
    何纤语听罢,嘴一撅,想说什么又顾忌现场人多嘴杂。伸手挽住姐姐的手,碰到她冰冷的身子时,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情立马被怒火所代替,觉得不管她哥哥对那些敢伤害姐姐的人做什么自己都应该支持。
    何纤华收回意味深长的目光,招来一名丫环低声嘱咐了几句,丫环恭敬地行了个礼,便离开了。在场的仿佛没有看到般,依旧恭敬地立着,只有何纤语好奇地望了几下。
    “好了,咱们也进寺里去吧,三哥在里头等咱们呢。”
    何纤华说着,挽着妹妹的手往寺院行去。
    *******
    去给佛祖上了香,话了愿后,又添了丰厚的香油钱后,三名女子在小沙弥的带领下往寺院后院的观莲湖行去。
    虽然不是荷花绽放的时节,但此时天气回暖,柳条青青,莲叶亭亭,如圆盘般撑在碧绿色的湖面上,微风徐来,水波微澜,莲叶随风摇曳,自有一种视觉之美。
    “听说观莲湖的湖水还通往清晏河,就在湖下面。不如咱们先去游了观莲湖再去看庙会吧。”
    二翠姑娘是个懂得享受之人,不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很有活力。听到她的安排,阿萌和虞月娟都没有什么异意。虞月娟因为近来事情多,对玩这种事情兴趣不大,而阿萌刚生下小包子不久,一颗心都悬在小包子身上,对玩这种事情也不怎么挑剔。
    几人行走在湖边的鹅卵石铺成的道路上,岸边柳条拂面,在阳光下柳丝毵毵如金。
    正说着笑,突然走在后头的虞月娟惊呼一声,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人影从斜对面的小道莾莾撞撞地冲过来撞到了她身上,然后很快便跳起又跑了。阿萌和如翠赶紧过去,关心地询问道:“没事吧?”
    虞月娟蹙着眉,若有所思地看着跑进花丛中消失不见的人,低声说道:“那个人抢了我的手绢。”
    “哎,手绢上可有什么特别的标志?”如翠反应很快,马上问道。
    “有的,上面绣了一朵婵娟花,这是我贴身用的帕子,我的丫环都在上面绣了一朵婵娟花。”
    “看来是故意的。这种情况看来,若是有人想做什么坏事栽赃,这手绢恰好就是个证据了。”阿萌也跟着分析道。“不会是……”那些又想与将军府攀关系的人设下的陷井吧?
    虞月娟的脸色白了一下,有些惊悚地看着分析得头头是道的阿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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