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过也是好事,可以潜心修行了。”
    沉明琅淡淡道,不想迦若神君反手一掏,捧出个锦囊来:“这是虚天神君箜篌托我带给你的。他说鹿野墟一事,他欠你一分因果。故在我临行前替你卜了一卦偿还——要知道,你可是神格,寻常人卜不得的。”
    沉明琅接过那淡青色锦囊,神色有些讶异:“神君说什么了?”
    “他说你心魔初露,如今引子在侧,将化劫难。他教你遇到心魔困境时拆开此囊,可助你一臂之力。”
    迦若说罢,南柯便道:“那我呢?我一同进去的,神君没说什么吗?”
    听她出言询问,迦若摇摇头:“尊上说你入境的因果已经让独邪神君偿了,他就不管了。”
    说完他便不看二人,摇身一变化作一只白羽青瞳的鸟雀飞入了茫茫雪山。
    目送迦若离去,南柯看向沉明琅:“心魔?你这样的人还有心魔?什么时候被神君发现的。”
    沉明琅闻言失笑,他握住南柯的手,慢慢回了行宫,一路上将幽都境内南柯女妖的事絮絮说与了她听。
    南柯沉吟片刻,便知自己当年小秘境所为的确伤了沉明琅道心,她搂住面前青年,口吻颇为歉意:“……我没想过你能记这么多年呢……那时我真的太小了,不懂情啊爱啊的……”
    沉明琅慢慢环住她,他的手轻轻抚着南柯长发,轻轻道:“我晓得,所以我不怪你。”
    南柯在他怀里蹭蹭,又道:“我还没生过心魔。师父说我一天吃好喝好玩好乐好,一点儿愁都没有,一时半会儿生不出心魔。你且说说,那心魔是什么感觉?”
    沉明琅想了一会儿,他抱着南柯坐下,就这样靠在美人榻上看她坐在自己膝上,半晌道:“它会引诱我。”
    南柯惊奇:“引诱你?”
    “是,”沉明琅抬眼看向膝上爱人,“引诱我杀了你,成就无情大道。”
    南柯闻言蹙眉思索片刻,忽然道:“……不对,不是这样的。当年小秘境你我初次双修破戒起,你便已易道而修,不再修太上忘情,你的心魔断然不是杀我。”
    沉明琅“唔”了一声,低下头将自己埋在南柯温热柔细的颈窝间,轻轻道:“那是甚么呢?请掌教……为我解惑。”
    南柯摇摇头,抬手摸上沉明琅脸颊,同样甜蜜蜜低声道:“我怎么知道,你且剖开心给我瞧瞧,你那心魔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说罢沉明琅便张口咬在南柯肩上,一双手探入小衣里牢牢搂住了她。
    沉道子先咬后吻,沿着怀中娇躯肩颈一线密密亲过去,直亲到南柯坠着明珠的耳垂,他的手已握紧了南柯的手臂。
    “抱得这样紧做甚么……我又不跑?”
    她偏过头由着沉明琅亲了好一会儿,两个人衣衫微乱气喘吁吁,南柯眨一眨眼趴在沉道子胸前:“要不要我帮你?”
    沉道子的眼神尚有些意动,只轻声问道:“什么?”
    “心魔呀,”南柯将手指点在沉明琅胸前,“总归和我有关系,我观你修为见涨,万一日后渡劫时心神不稳岂不是要出事,索性我在这儿,一道同你解决了。”
    沉明琅抬手摸摸她脸颊,温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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