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滚一边去!”
    老夫老妻异口同声!
    程宝珠脸红,为她爱好男色的心理而脸红。
    徐川也脸红,为他幼稚的求偶行为而脸红。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这对结婚十多年的小夫妻,总能在平淡如水的生活中,找到更加相爱的办法。
    秋去冬来,时间过得飞快。
    当大地裹上一层厚厚白雪后,春天也即将悄然而至。
    柿子树枝头的柿子红彤彤,大闺女嚷嚷着要把剪的窗花挂在树枝上。
    徐川有时候总惯着她,架上梯子,帮闺女把窗花剪纸挂上去。
    如今的闺女脸蛋白嫩,唇红齿白,穿着厚厚的黄色棉袄站在雪地里,就是个俏生生的大姑娘啦!
    说她是大姑娘的最佳证明就是胡同里偶尔有小男孩在偷偷看闺女,从前没有,从前再高还是稚气满满的小丫头。
    如今大闺女快进入发育期,不过程宝珠寻思着估计得到了明年这时候,她才会正式开始发育。
    今年的春节,他们依旧和徐云家以及凤霞姐母女俩一块过。
    三家人聚在院子里,哄哄闹闹,光是摆牌桌都摆了两桌。
    没打牌的就去堆雪人,打雪仗。大闺女帽子围巾手套口罩全副武装,带着胡同里一帮的小孩,呼啦啦地和隔壁胡同的小孩打雪仗。
    那笑声喊声传到四合院,惹得李小龟把牌往周越手上一塞,提提裤子冲了出去。
    徐云气笑:“哎呦我去,好大的人了,还是这个德行,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改。”
    凤霞姐边整牌边说:“还小嘛,等再大些不用人讲就会成熟。”
    她就特别稀罕小龟,孩子就得有活力,淘气点没关系,像她闺女那种凡事闷心里的,才愁人呢。
    家里几个小孩渐渐长大,大人们也越来越能摸清几个小孩的性格。
    徐云家四个里有三个都是炮仗转世,除了周越。明显能看出,四兄弟里周越最沉稳。
    在学习上,老大读书一般,老师说按照目前成绩看,考大学有点危险。
    李姐夫最近抓他也抓得紧,实在是想把孩子送到军校去,磨一磨他那坏习惯。
    而老三和老四成绩都稀烂,两兄弟每天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按照老师的话来说:两人简直就是一只狼一头狈,坏事一起干,惩罚一起扛,打架一起打,仗义极了!
    这搞得徐云和李姐夫隔三差五就被老师抓去谈话,对两人的要求也跟温水煮青蛙一样,越来越低。
    周越成绩不出意外地最好,甚至能给高他一级的李小龟补习,小龟竟然也不觉得脸红。
    他是最不需要人操心的,他反而能帮你操心别人。
    再说凤霞姐家的秀秀,还是内向,性格比较温吞,是吃顿饭都能吃一个小时的性子,凤霞姐这么风风火火的人差点没急死。
    好在她成绩不错,程宝珠就说:秀秀这种火烧眉毛都不着急上火的脾气,简直是为老师一个职业量身定做。
    老师诶,没有个强大的心脏,能被小孩给气出心脏病。
    凤霞姐信了,时不时就念叨着,让秀秀往后要去考师范。
    哪知秀秀这次反抗得厉害,红着眼不紧不慢地说:“我不考,我就不考!”
    凤霞姐就瞪眼问:你想考啥?
    秀秀不吭声,怎么戳她她都不吭声,凤霞姐那次气得想哐哐撞墙。
    进入青春期的孩子难搞,秀秀回房间后,拿着放在书桌上的汽车模型,眼睛慢慢发亮。
    她打开抽屉,只见抽屉的几本厚书里都夹着好几张她自己画的汽车模型图。
    秀秀想,她想当工程师。但她不敢说出来,不好意思说出来,怕别人觉得她好高骛远。
    夜晚,两家人都走后,程宝珠和徐川躺在暖烘烘地被窝里,紧紧挨着对方,掰着手指头挨个小孩分析过去。
    徐川思量:“虎头呢,我倒是觉得他才适合送部队去,那大块头,那饭量,啧啧。”
    程宝珠就把他竖起的一根手指掰合:“如今是怎么个作战方式你懂不?得了,人家部队用枪不是用肉搏。”
    徐川又说:“小谷身子骨弱,斯斯文文的,成绩一般,一时之间还想不到有啥出路。”
    程宝珠再掰合一根手指:“小谷愁啥啊,大嫂那兜里的钱足够让他开个店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眼瞅着徐川又要开口,她无奈道:“你歇歇吧,你闺女才是最愁人的!”
    “咋了?”
    “她说想搞研究,搞药物研究。”
    徐川眼睛一亮:“好!特别好!”
    “嗯,我也觉得。后来我问她你有没有为你的梦想做出什么努力?她说没有。我说搞研究是要申请钱的,你没有实力,怎么申请?”
    “然后呢?”徐川紧张问。
    “然后,她大手一挥,说:没事,我不用咱们国家钱,爸有钱,往后让爸给我砸钱……”
    徐川登一下起身:“我竹鞭呢!”
    作者有话说:
    许多年后:
    好好:爸打钱!
    徐川:不孝女!
    (开个玩笑~)
    第135章 学校建成
    老坑村。
    “哐哐哐啷,哐哐哐啷——”
    挖掘机的声音昼响夜响,然而村民们是毫不介意。
    声音吵闹,休息不好?
    不可能,他们恨不得这声音响个不停。农村人白日干了一天的活,晚上是倒头就睡,睡眠质量高得很呢。
    自学校动工以来,村民们每天干完活,就跑到学校工地里帮忙。因为正值农忙季节,徐支书就用村里的钱请了好些工人来干活,有了村民及隔壁几个村庄村民们的无偿加入,学校建设速度极快。
    “记紧喽,质量才是第一位!”
    “学校是建给咱们娃娃的,你们千万得把好质量的关,绝对不可以偷工减料!”
    “不要急,不要急!哎呀,时间来得及!”
    这几句话是徐支书常挂在嘴边的,他每天都得去学校工地上转悠。有时就跑到山上去,到处找可以移植到校园的树木。
    不仅是徐支书,每个村民都是如此。
    今年的冬天没有往年冷,不过还是下了几场的大雪。
    当冬日降临,大雪皑皑,大地铺上一层白棉被之时,村民们这才依依不舍地停工。
    入冬后便是农闲。
    村民们聚在礼堂里,围坐在火堆边烤火,七嘴八舌地畅想着学校盖好后的样子。
    等徐支书拎着小火笼,悠哉悠哉地来到礼堂后,又砸下个大消息。
    他用已经烧焦半截的小木棍拨拨铁炉,不紧不慢说:“咱们开春后修路,同样用挖掘机,到时候从后山庙那儿直接修到公社里。”
    后山的庙,其实就建在大王山左侧的半腰上,从村里到这个庙中有条长满野草的羊肠小道。听村里极老的老人说,当年逢年过节之时,村里人有些人都会拎着香烛贡品,到庙里去拜拜。
    这庙其实是座古庙,有上千年的历史。寺庙中还有一棵银杏树,县志记载银杏树乃八百多年前寺庙中不知第几代的住持亲自栽种。
    这位住持曾经在洪水来临时救济县城的民众到寺庙避洪,用县志上的话来说就是功德无量,后来这位住持在银杏树下圆寂,这棵银杏树也就成为了寺庙的“圣树”。
    因为寺庙地处深山,当年香火还算旺盛,后来随着战乱四起,寺庙也就慢慢荒废了,唯剩几个避祸的和尚。
    而几十年前那会儿,寺庙因为偏远,常年没有修缮,等里头最后一波和尚也死去后,就压根没人愿意走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去那儿,这座没多少人在意的云清寺才逃过一劫。
    程宝珠当时在和徐支书聊天时听他谈起这座寺庙,便急忙建议道:“叔啊,这庙你可得千万保存好喽!修归修,千万别改动!”
    这座寺庙原主的记忆里竟然没有,程宝珠在老坑村生活几年也并未听说过,可知它隐藏的有多隐蔽。
    支书吧嗒吧嗒抽着烟,纳闷问:“为啥啊?我们也没法改啊不是,这庙因为藏得深,都没几人记得了,即使我想修,去县里申请钱恐怕都拨不下来。”
    上山的路多难走!那条羊肠小道,还是因为他们村民近几十年要挖竹笋才走出来的。
    如今想修,也是因为那块地方能开几片来种果树,要不他们都想不到这地方上。
    求神拜佛能去公社那新修好的寺庙,再不济他们村附近也有土地庙和山神庙,谁会废了半双鞋跑到云清寺中呢。
    程宝珠:“……”
    呃,如果真的是千年古寺,那古寺里的建筑不是唐朝就是五代十国或者北宋,您可真心大。
    徐川倒是听过,当年他奶奶还在的时候,曾经念叨过这个寺庙很灵,特别是求小儿读书上很灵,说是文风昌盛。
    他奶奶还嘀咕过几句,说想上山去拜拜,但最终因为道路难走,家里也没啥贡品可拜,就不了了之。
    “是唐朝的。”徐川这么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咱们这地山清水秀,要是往后一直保持好,当个旅游地也很不错。”
    徐川虽说他至今还不太理解为啥有人会花大把的钱去乡下看山水,但他明白了有钱有闲人的世界难以捉摸,别试图去搞懂,因为永远搞不懂。
    支书听得云里雾里,烟抽完了,敲敲烟杆头:“要是修路的话,咱们一块把那路也给修一下,到时候大伙运货也好运。”
    成啊,程宝珠和徐川都赞成。
    你不论是想种果树,还是挖竹笋,都得有车能上去对不?
    所以这会儿,徐支书提出这件事时,烤火的众人也纷纷点头同意。
    只是这样一来,工程量就得增加。
    在经过讨论后,最终定一下修路就从云清寺的大门口,经过竹树林和即将种植果树的林子,再到老坑村中,最后由老坑村到公社上。
    要问这样有啥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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