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砍了数招,对方的大刀不知豁了多少个口子,他的气息也杂乱不少,第二依旧气定神闲,甚至全程没有挪过位置,有一只脚必定在原地。
    过了片刻第二朝着阿飞说道:“徒弟呀,感觉如何?”
    “师父,我们还要赶路,快点。”阿飞面色冷冷淡淡,眼底却有藏不住的笑意。
    第二神色一变,认真起来:“好,该我出手了。”
    又是一柄菜刀取出,两手同时使刀,左手右手施展的招式完全不同,令人阻挡不及,防不胜防。菜刀在第二十五面前快速旋转,用眼睛去看仿佛看见无数重影。
    第二眼神忽的锐利,眨眼间的工夫第二十五的刀已被斩断,噼里啪啦碎裂在地发出响声。
    刀毁人亡,自己的本命武器都被碎去,第二十五心中信心一下子崩塌,再无还手之力。
    对方跪倒同时第二还刀入鞘,动作一气呵成,无半点滞涩,他过去搭着自家徒弟的肩拍了拍:“阿飞,进去继续吃饭。”
    众人也纷纷下了楼,走到大堂,就看见两人坐在位置上慢慢品着菜,悠哉悠哉,一点儿都不像刚打过的模样。
    很快目光散去,唯独小红和老者还在端详着两人,第二目光落了过去,游转后托着杯子轻抿一口茶水:“这里还有两个座位,不妨过来坐下。”
    倒是个有意思的年轻人……
    大老一小,牵着手步子缓慢走了下去,小红坐在阿飞对面,老者正对着第二。
    “多谢大哥哥。”
    第二微微颔首,随即继续吃着菜,如无外物外人在他身边。
    老者不由得多说几句:“少年人武功不错,听说你要去挑战上官金虹,兵器谱第二,为何不挑战这第一之人?”
    一般情况下,不都是去挑战去厉害的么?看着这少年满怀自信,应该并非畏惧挑战第一的失败,难不成他和上官金虹或者金钱帮有何仇怨?
    片刻间的工夫,他就想出了多种可能性,然而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第二只是需要第二名罢了,也只要挑战第二名获得第二名。
    毕竟,这样的理由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第一?你说天机老人,不必。”第二已经认出眼前老者就是那兵器谱第一,心中觉得有些好笑,老人家真会玩。
    老者心中稍感不舒服,面色却不显:“你是觉得他不值得做对手?”
    第二摇头:“不是,只是没必要,我的目标是第二个,为何要去找第一呢?”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扬名天下,给他数百个第一都不及一个第二来得让他高兴。
    老者淡淡笑着:“少年人果然与众不同,别人为了第一争得头破血流,你倒好,追寻那第二。”
    心中的不适之感已然消失殆尽,他有些打心底里欣赏这个年轻人,忽然间有些按捺不住想与年轻人比试比试,好像又恢复了年轻时候的活力。
    真想好好再打一场,就算输了也没什么关系。
    想想呆了这么多年高处,他真的是有些畏惧失败了,害怕跌下去,名声于他现在来说已经是种负累了。
    第二眼神轻眯又品了口茶水:“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人与人之间岂能没差别。”
    “好好好。”不过些许时间,老者就觉得自己平静无波的心掀起了极大的波澜,他决定了要和年轻人比试一场。
    不管输赢,都无所谓。
    待第二和阿飞吃完告别后骑马离开,老者也带着小姑娘跟了上去,在一处人烟稀少的道路上拦住了他们。
    马儿的速度很快,然而他带着个人还能轻而易举跟上,足以见其轻功卓绝。
    第二见到他到来立即拉住缰绳,抱拳问道:“不知天机老人有何指教?”
    “你果真知道是我,年轻人真不错。”
    “武功臻于化境,再一观这年纪,很容易便能猜到。”第二莫名有点忐忑不安,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不过天机老人不是随意找别人麻烦的人,这来寻他,是为何事?
    天机老人的孙女小红直接甜甜笑着:“大哥哥,爷爷想同你比试一下,不过多久,几招就行。”
    “年轻人莫怪,老夫一时手痒,想切磋几招。”
    切磋?若是切磋,第二可以,或许还能有些新的收获。
    抱着阿飞立即下马,阿飞和小红两人呆在一起,差不多大的两孩子淡淡瞥了对方一眼,就将目光转到高手的切磋上。
    “请。”
    一声完,两人皆动,天机老人没用他的武器直接一掌拂出,便令人胆寒不已,高手确是高手,非同凡响。
    第二也是经历过高手的人,他本身也是别人眼中不可多得的高手,不慌不忙内力并未集中而是分散开,汹涌又有些收敛的掌力打到他身上他一点儿事情都没,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软趴趴,没有破坏力。
    “好!”强劲的掌力被第二分而化之,最终没能有任何影响,他没看错这年轻人。
    人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未来着实可期,他当年这般年纪是否能有这样的功夫成就呢?他不记得了,但绝对不会高于第二。
    两人招式未尽,毕竟是切磋,重伤对方就太过了。
    不知不觉中,两人对了数十招,第二不能打败对方也没落下风,最为重要的是,他在切磋过程中依旧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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