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秦恕直把岳金銮往怀里按,然后蹭着她颈窝不松手,岳金銮整个人被他抱着压着,像怀里钻了条大狗狗,在将要入冬的深秋里,身上被他捂的暖洋洋。
    岳金銮推他,“松开,压着我了。”
    她面红耳赤捂着胸脯,打小好吃好喝供着,发育也是肉眼可见的好。秦恕怔了会才意识到压了她什么部位,乖觉的松了一点,把她细细的腰往上提了提,重新卷回怀里裹住。
    岳金銮:?
    “不是都让你松开了?”
    秦恕吻了吻她的嘴角,甚甜,甜的他忍不住弯眸,慵乏散漫道:“不松,这次没压着。你手冷,我再帮你捂一会。”
    岳金銮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腰下垫着他有力的手臂,秦恕护着她,连马车的颠簸都被他的身体过滤,岳金銮虽然不习惯,但不得不承认恒温的人肉靠枕非常舒适。
    她渐渐也眯起眸子,秦恕时不时抬头亲她一下,岳金銮起初还反抗,后来被他亲烦了,闭上眼睛随便他亲。
    秦恕在这种事上像个新奇的小孩子,热衷且不厌其烦,她压根挡不住他的热情。
    被他擒着吻了会,岳金銮突然觉得猛兽有抬头的迹象,她突然睁开眼睛,捂住秦恕的唇,“快到了,我们收拾收拾准备下车!”
    她想从他身上滚下去,马车里铺了波斯羊毛软垫,赤脚踩着都没事,绵软热乎。
    秦恕却一把将她拉回去,“地上凉,乖乖坐好。”
    岳金銮不安的缩着,秦恕似乎也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不再亲她,他目视前方坐的笔直,眉梢微微拧着,好像多看怀里女人一眼便会毁了他的千年道行。
    空气黏着他们的呼吸,胶着拉扯,只差一粒火星子便能引爆。
    岳金銮想若无其事的扯走他的注意力,“你刚才在宫里,是真的睡着了,还是装睡?”
    她对秦恕假睡索吻的事印象很深。
    秦恕很意外她会问这个,“真的睡着了,怎么?”
    他嗓音比方才听上去更哑更沉,带着点磨碎沙砾的质感。
    岳金銮道:“怕你装睡。”
    秦恕忍不住笑,他低头看她,眼里熠熠的涌动着岳金銮不敢迎视的光,“你昨夜没睡,我也没睡。”
    答案不言而喻。
    马车一震,不等外面的仆从让他们下车,岳金銮撩开帘子冲了出去。
    休息了一天,比早上出门时活泼多了,秦恕凝视着她狼狈且灵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舔了一下后槽牙,扬起一抹莫名的微笑。
    司桔在旁边看的心慌。
    殿下这笑怎么看上去好像要咬人,大婚第一天,不至于这么快就要大开杀戒吧!
    “殿下。”
    秦恕漫不经心,“嗯?”
    司桔小声,“您下次要不别笑了,怪吓人的,您直说要杀谁,报名字就是。”
    秦恕收敛笑容,安静的盯了一会低着头瑟瑟发抖的小太监,“又没对你笑,走开。”
    书房里有要紧的公务绊住秦恕,岳金銮听见松了口气,吩咐灯草布膳。
    她如今出了宫,岳贵妃还在宫里有人护着,姮娘留给了岳贵妃,岳家又挑了几个机灵能干的婢女当陪嫁给了岳金銮,基本人均高手,一巴掌能打碎人一口牙的那种真勇士。
    有一个叫巧巧,看着十七八岁可可爱爱,私下里是个大力狂魔,能把十个猛汉压在墙里锤。
    有了她们,岳金銮暖暖的,很安心。
    鉴于巧巧等人,平均一个人一顿能吃八碗饭,岳金銮没有留她们和自己一起吃,让厨房给她们单独开了一桌,秦恕不在,她拉着灯草一道吃了两口。
    灯草的兄长已经上京备考,她嫁去周家也到了倒计时。岳金銮舍不得她,她与灯草名曰主仆,更似密友,从前在宫里也悄悄拉着她一起吃饭。
    她饭量小,又嗜甜,饭前喝了一碗益气补血的甜汤,手心热乎乎的,不再发凉,再扒了两口饭便吃不下了,坐在桌前小口吸着柿子肉。
    这会儿正是吃柿子的时节,柿子软烂甜糯,汁水充沛,甜到人心尖儿去。
    岳金銮吃的满手都是,吮了吮指尖,认真舔着柿肉。
    秦恕撩开帘子进门,恰好看见她吃柿子的样子,驻足看了好一会。
    灯草悄然将桌上收拾好,行礼退了出去。
    门被带上,房里数盏灯与莹莹烛台皆只照着岳金銮,将她眼角眉梢被甜出的笑,还有唇畔沾上的小块柿肉照的亮晶晶,她舔去柿肉,心满意足的捧着薄薄的柿皮,摸了摸小肚子。
    “真甜呀。”
    秦恕眼神一暗,大步走了过去,“吃的什么?”
    岳金銮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回答,“吃的柿子。”
    秦恕将她抱上床,翻身而上,“我也要吃柿子。”
    岳金銮指着桌上一筐柿,“那你去吃呀,还有,多着呢。”
    她被亲了个底朝天。
    秦恕抚上她的腰带,指尖一扣一扯,“我只想吃怀里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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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年轻人的爱情吗(沧桑点烟
    第77章
    她唇上还有柿甜。
    秦恕解开她衣带, 指尖划过她里衣一角往上撩,他指上带着经年握笔持剑的薄茧,岳金銮最柔软的肌肤禁不住他粗粝的摩挲, 弓起身体躲开,可他的手如影随形, 牢牢将她扣在怀里。
    岳金銮学小猫咬人, “你走你走!”
    “好好好,我不吃。”秦恕怕她挣扎弄伤自己, 安抚的松开手,我只帮你上药。”
    岳金銮云发散乱,又羞又恼,“不要你上药, 我自己来。”
    她想起早晨他帮她上药的画面, 胸脯起伏的更加剧烈。
    秦恕起身拿药瓶,发现多出十几种, 用处各异, 都带着宫里的标识,他一一打开看了,取了一瓶看似最対症状的, 回到床边坐着, “你看不见,到时候涂的到处都是。”
    岳金銮拢紧双腿,“……你!”
    秦恕看她生气时也可爱,软红的唇像春日饱满的花瓣,低下眼帘出神看了一会, 只觉喉头渴的厉害。可又不能被岳金銮发现,不然她又要甩尾巴走人, 便故作正经,“我找灯草巧巧她们来帮你上药?”
    岳金銮泫然欲泣,“不行,她们还没出阁,怎么能帮我上药。好丢人。”
    她薄面皮红的像要滴血,秦恕摸了摸她的脸,“我去找府里的女官?”
    才大婚第二日,宫里派来教房事的女官还没走,太后的意思是先在府里呆上几个月,以免两个小年轻这个不懂那个不懂,等岳金銮有孕,宫里再换一批养孩子的女官来。
    岳金銮发出一声小兽般的哽咽,好像被欺负惨了,捂着脸道,“不要,我都不认识她们,也好难堪。”
    她勾住秦恕的手指头,羞涩艰难的启齿,“还是你来吧。”
    秦恕为今晚打算清心寡欲而蓄起来的定力,一下成空。
    ·
    上完了药,岳金銮无情地将秦恕推下床,拉上帷幔,“你今晚睡书房。”
    秦恕攥住帷幔最后一条缝隙,“……不行!”
    岳金銮扯了两下帷幔,见扯不动,索性松手背过身去,“我不是让姑母告诉你,今晚我不和你同房吗,你不去睡书房,难道要我去睡?”
    岳贵妃今天的确找秦恕提过关于他们同房的事。
    但她提的较为委婉,只字不提让他睡书房的事,毕竟大婚次日丈夫睡书房,传出去实在难听。
    秦恕也不会肯的。
    “你当真要我睡书房?”秦恕安静了一会,忽然淡淡问。
    岳金銮不想,但是她怕秦恕半夜再压着她来上一场,那她真的要死了。
    “你去吧,待我养好身体,你再回来。”岳金銮声音软和几分,“等到后天,后天夜里你再回房睡。”
    两天两夜,怎么也够养身子了,还多算了一天,岳金銮很满意。
    一天不够,还要两天。
    秦恕眼底发沉,盯着她后脊背上清秀漂亮的蝴蝶骨半晌,一言不发的转身撩帘子出门。
    岳金銮困得打哈欠,灯草进门拨蜡烛芯,忧心忡忡的问,“王妃,这样対王爷,是不是不大好?”
    岳金銮从帷幔里伸出一截落满红印的小臂,看得灯草面红耳赤,她在床上低低的道:“你还未出阁,待你嫁了人,你就知道厉害了,我若不赶他出去,明日我别想起身了。”
    她真困了,蜷在被子里极快的睡过去。
    灯草悄悄带上门出去,対上门外一双冷沉的漆眸,差点叫出来。
    是秦恕,他压根没去书房。
    “王妃睡了?”秦恕嗓音淡淡,听不出缠绵的欲念,还是一贯冷淡清肃。
    看着极其克欲一个人,平时看不出,只有府里人知道,他就爱把岳金銮一个人折腾哭,夜里不睡的折腾成那样。
    灯草不好拦着他,“睡是睡了,只是……”
    秦恕没有听她的只是,转身进门。
    灯草没办法,只能在窗下轻咳一声提醒岳金銮,然后红着脸走了,她只能帮到这儿了。
    岳金銮梦里听见有人轻咳,奈何累坏了睡得沉,压根没醒来。
    隐约觉得自己单薄的身体被控制着,她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柔柔躺着任由摆布,,她梦里梦见她成了只兔子,挨狼咬来咬去,下意识哭了出来,湿嗒嗒的眼泪沾满了枕头。
    有人擦去她的眼泪,可她还是酸痛并交,但也有暗暗的愉快,勾着她一丝丝的失去理智。
    她的唇被咬了不下十几回,那个吻辗转到了她的耳垂上,叮了两口,沉声问她,“还要不要我睡书房了?”
    她忍泣不回,狼便更加凶恶,岳金銮实在忍不下去,才抽抽搭搭道,“不要你去了,不要你去了。”
    房里哭了大半夜,秦恕才跟外面要了水。
    洗干净身子,岳金銮累得随时要睡过去,秦恕将她抱在怀里,大掌抚了抚她平坦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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