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韫好似会错了她的意,之后便是不吝啬的嘲讽:就算是母后也没有资格强逼儿子纳妾不是么?更何况父皇都默许了孤的后院只有安溪一人。
    皇后被怼的脸色不好,但是面上却不能过不去,道:韫儿,你已经是太子了,许多事情都代表着和天家,安溪嫁进去许久都无所出,身为
    谢韫依旧道:也还不是,国祚还有二哥和父皇,难不成母后希望父皇早些
    后面便是大不敬的话,谢韫话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但说的什么谁都心知肚明。
    皇后的脸色更是又紫又青,她连姿态也不管了,呵斥地说:放肆!
    谢韫不语,只淡淡地笑着,不知所云地说:安溪不喜欢特别甜腻的香气,儿臣也不喜欢,就像是父皇只喜欢檀香而不是这甜腻的香味一样。
    父皇很怀念当年的一切,就如同当年的母后。
    像是警示,又像是别的什么,但如果是谢韫纯粹地说着这些便不可信,可是,他说的这些只有皇帝知道,怀念当年的一切,难不成还怀念元妃么?
    现在的秦贵妃不知道,不代表她不知道,皇帝之所以对秦家人那么狠,就像是为当年的元妃报仇一样,他是心虚的,和皇帝相伴那么久,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皇帝,他爱权力,不喜欢有人和他共享,可他也爱元妃,她和皇帝成婚那么久,没有见到过像对元妃那样充满着耐心和宠爱的人。
    可是元妃身后势力的壮大,也触及了他的底线。
    难不成真的要为了当年元妃死亡的歉疚,而回报到这个小儿子身上?不!不可能!
    皇后第一次慌了神,她的眼神变得闪烁无比,这么定定地看着谢韫,询问道:陛下当真如此?
    父皇一向如此,母后应当比我清楚。
    说完谢韫便当着所有人的面,拉着曲安溪的手离开了这里。
    自己想要摸鱼摆烂的心思被发现,曲安溪难得他讨好似的和他说话:我夫君真棒!
    谢韫放开了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逼着曲安溪的眼神直视他,语气冷冽:安溪这是要在院子里找些人来陪你玩?
    曲安溪猛地摇了摇头,没有,没有的事。
    但你看看皇后那些人,咄咄逼人,我双拳难敌四手,反正最后的结果还要走你这里,愿不愿意还不是看我么?
    曲安溪给自己找借口:我这是以柔克刚!
    谢韫微微眯眼,似乎是对曲安溪话的不信任,在皇后宫外,在宫道上,不加掩饰地,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及那边等着曲安溪的谢殷眼前。
    亦如你所说,我需要证明,安溪。
    在曲安溪尚未反应过来之际,自己的腰忽然被对方一揽,被抱的死死的,目光直视。
    是温热的感觉,但又不是很热,曲安溪瞪大眼睛,这是谢韫第一次强势的主动,对方似乎在发泄似的,咬着她的嘴唇,然后,又咬了一下她的舌尖,眼神是那不敢直视的占有欲和像被□□迷住的感觉。
    曲安溪想要推开,谢韫的力气出奇的大。
    虽然但是,谢韫应当是真的生气了。
    曲安溪抗争了两下,最后无奈的哄着地拍着谢韫的后背。
    再这样下去,她会窒息而死的。
    曲安溪闭上眼睛。
    被放开的时候,她就像是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整个身子都如软在他身上,使不上力气。
    以前的曲安溪是不信这种行为会让她手软脚软的,现在亲身体验过了,便觉得书里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她还要勉强接着谢韫的力量起来。
    你现在满意了?
    谢韫看着一脸潮红呼吸还急促的曲安溪,舔了舔自己也微红的唇,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如果安溪的嘴不是那么硬就好了。
    曲安溪白了他一眼,贪心不足蛇吞象,太子殿下,我还是觉得多给你找几个小妾比较好。
    谢韫借着胳膊给她撑着身体,小妾做不到,安溪。
    曲安溪此刻只想抄起一把扫帚对着谢韫的头上揍。
    那边的谢殷看完了全程不由的勾了勾唇角,谢韫对他的敌意很明显,却不是对皇位的敌意,而是对曲安溪的敌意,是知道什么?
    还是说这个一直在外的七弟早就知道许多东西了?
    谢殷淡笑,对着那边的曲安溪招手:弟妹!
    态度格外热情,可是已经得到证明的谢韫并没有有什么其余的情绪,而是大方的,好像刚才的那一切都是演戏一般。
    曲安溪眼神和他对视,迅速交换了情报,在抵达谢殷那边之前。
    二哥。
    谢殷十分歉疚地说:十分抱歉,我的母妃给你们添麻烦了,她就是比较爱操心人,没什么坏心思。
    曲安溪翩然一笑,都是亲人,无所谓的。
    当然无所谓的,毕竟那些都不重要。
    二哥是准备了什么礼物?
    谢殷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些种子,认真地说:这些是我从大长公主姑姑那边挖来的花种子,据说很漂亮,开花的时候还会引来彩色的蝴蝶,本来想着,姑娘都喜欢这些漂亮的玩意儿,想来现在也用不着二哥来讨好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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