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蓝目露疑惑,她犹豫了一下便挥挥手让众人退下。
    平芳郡主却似是不放心一般,径直走进了已经被搬空地房间。
    木蓝蹙了下眉,心底忽然有些忐忑,难道是写书信的时候记错了日子,应该没有吧。
    房间内只有她们两人,平方郡主突然神情激动,低声问道:丘绾在哪里?当真是吕三郎要害她吗?
    木蓝顿时心神一震,她抿了下嘴角,面色镇定道:义姐已经故去,我不明白郡主在说什么?
    难道真的记错了哪天的日子,让平芳这丫头看出来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这一张是宫里赐的洒金纸吧,当时陛下除了赐给丘尚书一刀,还给了我父王一刀。
    平芳郡主难掩激动,单独从书信中拿出一封来。
    木蓝顿了一下,她当然知道这是洒金纸,前年四月里丘尚书带回来的,这一刀纸都给了她,所有才有了那个日期那封信,也算是利用了当时的时间,免得引人怀疑。
    难道是这纸有什么问题?
    郡主到底什么意思,这是义姐手书,至于什么洒金纸,我见识粗浅就不懂了。
    平芳郡主忽而一笑,她扬起手中的纸道:你们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种洒金纸沾了墨,不出三个月,字下面的金粉就会凸起,可这张纸时隔一年多了,却依旧没有显出金粉,所以这封信写了肯定不足三月之久,而字迹又实实在在是丘绾的。
    说着,她低笑一声将手中的纸撕成碎片,轻飘飘地洒在地上。
    木蓝:
    这个女人在发什么疯,到底是什么意思?
    平芳郡主依旧笑着,她的眼底露出一丝轻快: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是她想要做的,本郡主都会帮她达成。
    木蓝意外地挑了一下眉,心底仍旧有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平芳这丫头是真的有意相帮,还是在诈她。
    郡主到底是何意,义姐已死,这是不争的的事实。
    平芳郡主轻哼一声:别来这套,我要见丘绾。
    她想知道丘绾为何诈死,为何要给吕三郎扣上杀人的罪名,是不是真的不满这桩亲事,那么她是不是还有机会,还有机会一诉衷肠。
    木蓝盯着地上的纸片,微微一笑道:义姐的灵堂就在后院里,郡主若真想见她,便随我去上一柱香吧。
    从前她们总是不对付,平芳郡主没理由要帮她,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还是否认为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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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46
    你本郡主想罢了,你只需把话带到,见与不见让丘绾来答复,告诉她,无论做什么,我帮她就是。
    平芳郡主的语气有些落寞,眼神里还夹杂着一些期待和欣喜。
    木蓝有些意外,还有些莫名其妙,这副神情怎么看都不像是热衷于找茬的平芳,这丫头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除了爹娘和夫子,她谁都不信。
    郡主若想见,现在去灵堂即可。
    放肆,你只需待把话带到,我要听丘绾亲自来说。平芳郡主怒目而视。
    木蓝淡定地睨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这个丫头看着有些不正常的样子,她还有要事,没时间在这闲聊,遇见这种纠缠不清的人怎么办,很简单,不理会就是了。
    平芳郡主在后面跺了跺脚,随后又兀自笑开了,丘绾没死,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只要人活着就好,早晚能见上的。
    木蓝这边虽然在尚书府找到了新的手书,可是却算不得什么铁证,顶多是增加了吕三郎犯案的嫌疑。
    而刑部派去调查吕三郎的人就更难找到什么证据了,至于丘桃和荷儿两人则是一直咬紧牙关,只说不知情,案子到这里又钻进了死胡同。
    若是依着往常,刑部给犯人上几个大刑,一般嫌犯也就招了。
    偏偏这些人都身份不凡,不说丘桃和荷儿出身尚书府,单是吕三郎这个未来三驸马的身份,刑部的人就不敢动刑。
    好在尚书府没有干扰查案,三公主也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刑部尚书想了想就没放人。
    他琢磨着陛下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样子应该是后悔指婚了,就连三公主或许也有些后悔了,不然又岂会不管不问呢?
    吕三郎嫌疑最大是明摆着的事,可是偏偏找不到铁证,所以最好的处置方案就是拖着,看陛下和丘尚书之间的拉锯战是个什么结果,看哪边先催,若是一直都不明朗,那便一直关着。
    两边他都得罪不起,但吕家这破落户没什么好怕的。
    皇帝与三公主确实是生了悔意,丘尚书和木蓝则乐见其成,他们一开始就存了把吕三郎等人关久一点的心思。
    时日一长,吕三郎认不认罪另说。
    关键在丘桃和荷儿身上,关个十天半月的还行。
    可若是在牢里关个十年半载的,她们正值青春,愿意这么一直暗无天日的被关下去吗?自然是不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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