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啥关系,谢什么,赶紧把宝贝糖糖带过来让我亲亲就行了。”江绮盼性格爽快。
    钟悦兰:“我也是这样想的,你今天下午有空吗?我不光带着棉花糖去,还有一只黑猫。”
    江绮盼疑惑:“黑猫?”
    “是棉花糖带回来的丈夫。”
    虽然钟悦兰的用词很别扭,但江绮盼显然不在意这个,她声音突然高昂到像是能震碎玻璃:“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我亲爱的糖糖宝贝出去一趟,带回来一只公猫?!我不同意!你快点过来,我到要看看哪儿来的野猫这么有福气!
    “啊啊啊啊我的宝贝糖糖啊啊啊!”
    棉花糖一走来就听见这声凄厉的惨叫,吓得身子一激灵。
    钟悦兰把手机拿离耳朵远一点,淡定地说了一句:“下午两点我就过去,先挂了。”
    哀嚎戛然而止,钟悦兰弯腰摸了摸棉花糖,“怎么了?”
    “喵呜~”
    棉花糖小跑到自己的零食柜旁乖巧坐下,明亮清透的蓝黄色异瞳眼巴巴的看着女人,想要什么不言而喻。
    钟悦兰瞬间理解,她挽了下袖子,开始给自家小公主和它的好朋友准备吃的。
    之后,小斑点在棉花糖家过了一个幸福的中午。
    它吃到了从前没有吃过的美味,玩过以前没有玩过的玩具……这里简直就像是最美好的地方,温暖,充足,安逸和外面的风餐露宿完全不同。
    “小斑点要是喜欢我家的话,可以住下来哦。”棉花糖其实是一个不吝啬于分享的猫,它看得出来小斑点很喜欢这里,所以兴奋地邀请道。
    但……小斑点却摇了摇头:“这是你的家,我不能抢——”
    “才不是抢,我非常愿意和小斑点一起住。”棉花糖很认真的纠正道。
    旁边的乌玉听此,脑袋从软软的垫子里抬起,瞳孔的绿色越发深邃,眼底的阴暗逐渐酝酿。
    小斑点依旧坚持己见:“不用了。喵从出生就和猫群呆在一起。虽然这里的生活很棒,但是成为家猫的话就要整日窝在一个地方,太不适合喵了。”
    狸花猫骄傲地翘着尾巴,神采奕奕:“喵还是更喜欢带领小弟们四处游荡,扩大自己的地盘,特别威风。”
    这一刻,小斑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既像特殊的功勋,也像武装它的盔甲。
    棉花糖突然觉得小斑点像星星一样,在闪闪发光。
    真的好酷哦!
    “那你要经常来找我玩,我的东西全部分跟你。”
    “嗯!”
    小斑点克制着不让自己沉迷,只呆了一会儿就独自离开了。
    棉花糖望着小斑点灵活潇洒的身影,突然开口询问身旁的黑猫:“乌玉,你也会更喜欢外面吗?”
    “不会。”
    乌玉对生活环境要求不高,它不排斥住在人类家里的舒适,也不讨厌独自在外流浪的随性,两者对于它而言都是一样的。
    ——不过那是以前,现在的话。
    “你在哪里,我就喜欢哪里。”
    乌玉不会像人类一样说情话,它只是纯粹地把自己的想法表达给小白猫听,仅此而已。
    棉花糖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对于乌玉的话很受用,整只猫高兴的不得了,连之前可怕的眼神都忘记。
    撒娇精似地凑近黑猫,黏黏缠缠,小舌头伸出轻轻为乌玉梳理着黑色的毛发。
    乌玉体验过吃过肉的乐趣,现在面对舔毛这样的小菜已经能很好地保持情绪,并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激动地绷紧身体,不敢乱动。
    它像是正等待时机将猎物一网打尽的兽类,轻轻回舔过去,一下两下,异常温柔,没有给棉花糖造成一点压力。
    棉花糖则是个很会享受当下的猫,它早就把之前“以后再也不要和乌玉舔毛”的想法抛之脑后,甚至为了舒适,它还顺着舔舐地力道躺平了身子。
    一副毫无防备的傻样。
    没了陆续生的打扰,小小猫儿终于再次回到自己的怀里,心底空缺地一块像是被小心拼合上,变得完整充实。
    难以言喻地激动逐渐膨胀开来,乌玉只想把棉花糖圈地更紧。
    ——这是它的配偶。
    它们亲密无间。
    而在两猫亲热地时候,钟悦兰就在旁边看着,观察这它们的一举一动,像个透明的木头人,不出声,不打扰
    钟悦兰从来没见过棉花糖对别的猫这么黏糊,按理说,她是把棉花糖娇养着的主人,现在应该十分生气自己猫猫被野猫拐走才对。
    但事实上,钟悦兰心里没和任何波动,平静到犹如一盆清水,她好像自然而然就能接受黑猫的存在。
    ——轻易就承认了棉花糖和黑猫在一起,以及家里突然进入一个外来者,她要多养一只猫这个事实。
    连过度期都不需要。
    这一系列的反应除了她本身情绪比较淡以外,更多的好像是理所当然。
    棉花糖仅仅是和这只黑猫站在一起,就给钟悦兰一种它们本就该如此的感觉。
    乌玉和棉花糖到最后也只是互相舔着对方,其他的什么也没做。
    因为乌玉看得出来棉花糖对之前的事情还有阴影,舔毛的过程中小白猫的尾巴总是夹着。
    如果再来,娇气怕疼的猫儿大概会气到再也不理它吧。
    更何况,乌玉也不舍得棉花糖难受。
    但这种事情,它也改变不了——得想想办法才行。
    “乌玉,你舔的太轻了,好痒不舒服。”
    “知道了。”
    乌玉舌尖一顿,然后默默控制力道,任劳任怨服侍棉花糖,总之至少表面上它是个好欺负的老实猫。
    时间过得很快,钟悦兰是个时间观念很重的人,刚过一点就带着两只猫,去地下停车场开车。
    而此时的陆续生,正坐在乔水孟的办公室,拿着目前云城二区所有记录在案的玩家名单。
    “这些就是全部了,不管是在社会上想当普通人接受监管的玩家,还是选择留在局里工作的,亦或是潜逃在外的玩家,都在这了,一共334个人。”
    “我核对了两遍,的确没有您说的钟悦兰。不过这些只是咱们云城二区的名单,范围比较小……”
    陆续生看出男人的欲言又止,他说道:“你说。”
    “但其实我们局也和其他区经常有合作,再加上玩家的圈子并不大,互相也都知根知底,按照您说的等级至少在中等以上,应该不是个小人物,但我却完全没有听说过。”
    或许对方处事低调,也可能使用假名,也不排除是躲得太好的非法藏匿玩家……一系列可能性被乔水孟在心里列举着。
    陆续生点点头,找不到就算了,他之所以要来确定只是怕那样一个不知底细的人会伤到小白猫,不过有那颗球和乌玉在,其实问题不大。
    “谢谢,麻烦你了。”
    陆续生站起身正准备要走,乔水孟却叫住了他:“陆神,还有一件事,关于敬云寺事件的简易报告出来了,上面通知您去一趟总局,接受调查。”
    云城二区特调局的附属单位,特殊研究所为了那几块装在绝对箱体的透明碎片日夜不休,进行了大量的分析,演算,实验——最后得出了一个令人浑身发冷的结论。
    那几块碎片是副本的核心,副本达到地狱级别,它难度不高,但塑造性却很强,具有一定自我升级能力。
    如果这只是个游戏里的副本,它的初始设定是——先把玩家潜移默化成原住民。
    然后实力弱的被吃掉,实力强的则会因为夜夜被血月的照射而无声转化成虫子。
    于是,虫子会本能渴望变回人,开始难以自控的残食新一轮的玩家,并披上人皮,接受阳光的沐浴,期待成人。
    但现在游戏出现了裂缝,这个地狱级别的副本悄无声息从游戏里泄露出来。
    若不是陆续生误打误撞闯了进去并且毁了它,这个副本大概会无声无息的在现实与游戏的缝隙中成长。
    ——首先,为了升级所需的能量,副本第一步就是不断从现实世界拉人进去,用大量的血肉供养副本里的虫子。
    而因为其能篡改记忆,并把记忆伪造到连陆续生这样的大神玩家都不能轻易反应过来的程度,现实世界的人大概会对此失踪的人没有任何印象。
    或许五六年,或许七八年,总之在未来的某一时刻,当这个副本升级的某种地步,繁衍能力强大的虫子彻底学会伪装,毫无破绽,真的成“人”。
    因其强大的塑造性,小小的副本可能会同步现实的规则,让副本内的一切都成为普通的社会,与现实的一角接轨,融合。
    然后,依靠血肉为食的“人”踏入真实,它们就像蛆虫似的,一点一点腐蚀世界。
    初看应该没什么大的动静,但若是长此以往,一直不被发现,让它潜伏,即使是枝盛叶茂的参天大树也会有被蛀空的一天。
    副本入侵现实,融与现实,多么可怕。
    但凡被拉进去的不是陆续生,没有趁副本还在初始阶段……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玩家们好不容易才逃离的恐怖深渊,结果人家后脚就跟上来了,宛如永远也摆脱不掉的阴影,可怕到让人心惊。
    所有人都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因此敬云寺事件的等级一提再提。
    那几块璀璨惑人都碎片也被连夜运往国家总局,即使陆续生当时说的再怎么轻蔑,也没有人敢小看它。
    与此同时,侦查科的科长,那个被陆续生称为疯女人的谈雅正细细咀嚼着一个人的名字:“钟、悦、兰。”
    陆续生在找一个女人的信息这并不是秘密,甚至就在他刚才回局里的时候,还一时兴起随口问了一个路过的行动组玩家,认不认识钟悦兰。
    虽然敬云寺事件已经被移交,但谈雅总觉得应该哪里不太对,只是一种感觉,没有任何证据支撑。
    谈雅在游戏里时,最懂的道理就是不要忽视任何直觉。
    直觉这种东西玄之又玄,它或许不会有多准确,但极小的概率可能就是一闪而逝的线索。
    当然也不排除直觉所引导的是错误的方向这种情况,不过这些就要看个人能力了。
    能不能从各种杂乱的信息网中,分辨对自己有用的线索,这很重要。
    所以,谈雅最近很在意陆续生的举动。
    钟悦兰——这个人是有什么特殊吗?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钟悦兰刚带着两只猫敲响朋友家的门, 下一秒门就“唰”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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