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满满慢吞吞走过去,原本打算跪在天鹅绒的那一面,何谨谦却道:“跪在那边。”
    她咬唇:“那边……看上去很痛。”
    何谨谦拍了拍她的脸,轻笑:“痛才记得住。”
    林满满慢慢跪下来,冰凉的圆钉硌着膝盖,凹凸不平,一种膨胀的酸痛感马上就从膝盖处蔓延。
    “啊…好痛!”
    她跪了两秒就受不住,马上站起来,却惹来了何谨谦的鞭打。
    他拿着一根黑色皮鞭,啪一下打在她屁股上,皮鞭末端扫到了大腿,刺痛感不比屁股轻多少。
    “啊!!”
    鞭打的痛感让她腿脚一软,匍匐倒地,膝盖重重跌在跪垫上。
    何谨谦并不满意她的反应,声音提高了一度:“跪下!”
    他的声音十分威严,林满满反抗不了,只能跪着。
    她瘪着嘴巴,委屈道:“主人……”
    何谨谦像是没看到她的委屈,转身拿了一对珍珠手环,手链是连在一起的,像是温柔版的手铐,他给她戴上,两个腕子别在腰后。
    林满满不是很懂这个是用来干嘛的,为了好看?
    然后又看到何谨谦手里有一根金色钩子,形状弯而细长。
    她一下忘了膝盖的疼痛,目不转睛地盯着何谨谦的动作。
    他将那个钩子顶端连接着她手腕上的珍珠手环,弯曲的那一端竟然塞进了她后穴,她感到后穴的酥麻。
    肛钩冰凉,令她泛起一层疙瘩,“唔…主人…”
    因为手链连着肛钩,她不得不挺起胸。
    “跪好,不许动。”何谨谦发出警告。
    林满满的小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膝盖传来的酸痛感如潮涌,疼得她龇牙咧嘴,腰板被迫挺直,她也想要偷懒,尝试弯腰,结果肛钩立刻就勾着她的后穴,又痛又凉。
    两腿逐渐发麻,她从来没这么跪过,她终于忍不住了,眼泪飙了出来。
    “呜呜…”她低低啜泣。
    何谨谦坐在沙发上,两腿敞开,手肘撑在膝盖处,他的外套脱了,雪白的袖口卷到小臂,手臂肌肉蓬勃,背肌隐藏在衬衫下,透出野性的线条。
    他的掌心托住她的下巴,小巧的下巴被他一手握住,脸颊也被他捏着。
    “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他跟你说了什么。”
    何谨谦淡然处之,看她痛苦挣扎却又挣脱不了,就像是被困在牢笼里的幼兽。
    “呜呜主人…我们…没有说什么……”她下意识这么说。
    何谨谦的眼眸波澜不惊,但他扬起手里的皮鞭,往她挺起的胸脯打了一鞭,一道细长的红痕印在奶肉上,林满满感到一阵火辣的疼,她哭得更厉害了。
    “说了什么?”他的声音清晰而稳重,沉沉地敲在她的心上。
    “说了,说了,他说…他说主人很坏……”
    何谨谦突然想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怎么坏?”
    “他说主人对我另有所图,你不爱我呜呜……我还说了你的好话!我说你正直善良,不与人同流合污!我说你高风亮节!”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有底气。
    何谨谦的锋眉上挑一寸,似笑非笑。
    “那你是真的觉得我高风亮节,还是认为我表里不一?”
    “主人当然是高风亮节呜呜…我好痛啊……主人做了坏事也是有理由的,不,主人做的都是好事,从来不会阴谋诡计,尔虞我诈,笑里藏刀,阳奉阴违呜呜…”
    何谨谦抿唇,两指挡在唇边,无声地笑。他还不知道她会这么多成语呢。
    其实林满满很聪明,只是很多事情她不愿意去了解,她更喜欢单纯快乐的生活。如果她愿意学什么东西或者探查什么事情,哪怕一点蛛丝马迹,她都能以点到面地推测并观览全局。
    何谨谦很欣赏她这点,他一直认为她是可造之材,但他更希望她过得开心。
    林满满的哭泣声渐停,因为何谨谦终于将她的珍珠手环和肛钩取下了,还允许她跪在天鹅绒那一面的跪垫上。
    膝盖虽然还是跪着,但她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适,柔软的绒面贴着她的膝盖,比起刚刚冰凉的铆钉,她此刻仿佛就像跪在云朵里。
    林满满抬手擦了擦腮帮上的泪珠,胸脯仍然因为啜泣而上下起伏,双眸泪汪汪也亮晶晶地看着他:“主人,你真好,一点都不坏。”
    她的眼睛生得好看,乖巧柔顺,像无辜的狗狗眼,得了恩惠就朝主人示好,何谨谦突然心里微动,动作也跟着停顿了一秒。
    她的眼神竟然跟Kevin一模一样。
    何谨谦摸了摸她的脑袋,心里为自己感到叹息,他犯了身为S的大忌,竟然产生了怜爱之情,动了恻隐之心。
    就像从前那样,总是问她疼不疼,是不是他太用力了,看她身上的痕迹他也疼。
    何谨谦转身从行李箱里取出一根胡桃木调教鞭,这根调教鞭又长又细,有一种刚硬的直,通体漆黑,泛着一层清冷的木质香调,跟何谨谦的气质很相像。
    林满满慢慢瞪大了眼睛,这又是什么啊?又要对她哪里发号施令啊?
    她再次瘪起嘴,又想哭了。
    他的道具怎么这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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