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都会变成男人的,也就是说还未变成男人的少年那就不是男人。
    颈窝藏着一颗颤抖着的头颅,毛躁的发丝不停戳弄着吴敏的肌肤,微凉的水滴从少年的眼眶不断脱落,那并非是如流水般生生不息的,它断断续续得像从岩缝中滴落的不知名的液体。
    它们或许是大自然用来抵御外人的武器之一,如硫酸般腐蚀着她的肌肤。
    那滩积少成多的液体在她的锁骨凹陷处晃荡着,一点一点地腐蚀,一点一点地下沉,不断侵占着不属于它们的血肉。
    她感觉那些眼泪要将她的身躯凿出洞穴,好让吴慎找到躲藏的地方,一股脑地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鸡巴是那么的精神,满身的青筋掩盖了肉粉色的稚嫩,大有压着她肏上半夜的气势。
    而它的主人却相反的脆弱,他连在妹妹面前大声哭泣的勇气都没有,强忍着力度,眼泪一颗一颗的像幼时写字用力过猛反而手指颤抖无力,写出来的直线断断续续如点组成。
    最终他还是没有捅入妹妹的阴穴,最终他还是选择了逃避,眼眶中含着泪水睡去。
    她想她是失望的。
    可没办法,他是她的哥哥,她该担待些。
    她想起那天闻仁在车上说的话:
    “他早早地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
    “你……什么时候也可以承担起责任?”
    她看着被子里的哥哥,白色的被单包裹着他的面颊,光滑的皮肤上还残留着两道泪痕,月水渍吸收,看起来亮晶晶的,像偷了大人眼影又被打了一顿的孩子,无论醒前有多么的悲伤,睡着了,总是安稳的。
    她想她是没有任何可能性成为一个“母亲”,即使哥哥已经成为了一个“父亲”,只有在午夜半梦半醒的时刻才能展露自己还未长大成人的稚嫩,她也无法做到。
    她是个自私的女孩,“啪嗒”一声从床面轻声跳到拖鞋上,又双手撑在床垫上俯视吴慎,呼出的气体将他的睫毛吹动,比起担心对方而成为二人家庭中的“母亲”,她更想继续当着他的“小女儿”,完全不懂事的“小女儿”,坏心眼的“小女儿”。
    而吴慎将不仅仅成为他们这个小小家庭的“父亲”,他也是“母亲”,无论如何她都只想成为哥哥的“小女儿”。
    她完全不想负责,谁让这个坏哥哥不理会她还要私自和别的女人见面呢?
    她面无表情地将吴慎的泪痕擦去,抹在他的唇瓣上,她讨厌这样的你来我往,她只希望把事情摊平,就好像全说出来了能解决一样。
    下体半温半凉,却依旧湿润着,这让她只想着下半身的愉悦,让她的上半身变得冷漠无比。
    哥哥都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了,她还是在埋怨他,她是个白眼狼。
    眼珠微微晃动,她打开大门,站在走廊之中看着对门上被不断贴上小广告又扯去小广告残留的纸胶。
    ……
    她渴望发泄,似乎只有将体内那股火热又冰冷的水释放出来,她才能变成那个不算乖巧但又爱着、关心着哥哥的好孩子。
    但她始终无法按下那个按钮,发丝在眼前晃动着,她似乎看见了两只大小不一的蚊子,烦躁地一挥手,她依旧没有回到她与哥哥的床上,而是顺从了心意来到了楼底。
    这个时间,小区里并没有什么人走动,这里的住户不少是做皮肉生意的,只会点燃室内的灯。要不然是些独居老人和一些像他们一样有格式困难的人们。
    这里的绿化做得好,树木花草很充足,却又不茂密到遮掩各处的光芒,楼底甚至有个看起来精致的亭子,只是和这所小区一样看起来陈旧。
    亭子中立着一个人影,连着地面的影子,远看很长,有点像国外的都市传说——瘦长鬼影。
    那玩意只喜欢小孩子,只会带走小孩子,对大人就不怎么温柔了。
    她不知道早已陷入成人欲望的她算是大人还是孩子,她盯着那人影往前走了一步,只是如果是“瘦长鬼影”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她终究会被杀害。
    她不信那些,即便是真的,她在中国的土地上也觉不相信什么外国鬼怪能将她怎么样。
    事实上,确实没什么“瘦长鬼影”,但她看清那人的一瞬间却想转头跑去。
    是尹珏,她至今还是没有说过他的名字,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她是想拿他作为自己性欲发泄的物品的,可是她瞥见他黑色的衬衣上粘黏的草碎,就情不自禁摆出嫌恶的表情。
    大半夜他能去滚什么草堆?
    估计是刚和客人滚完野外性爱。
    当他笑着提出为她口交,她依旧保持着嫌恶的表情,他自然是看出来了,“我从来不为其他女人做这样的事。”他暗示性的用水红色的舌尖划过嘴唇。
    她并没有怀疑他说的真实性,只是她更恶心了,他从来没有明白过她讨厌他的原因,与多个女人做爱从来不是那个原因,从来不是。
    她巴不得那些女人尿都没擦就让他舔干净。
    可是她们不会,她们甚至日个男妓都要往私处喷香水。
    她后悔下楼了,可转头那刻她瞧见了那道熟悉的窗户,那里也有个人影。
    ……她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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