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肩带从肩头滑落, 半搭在上臂。
    孟京棠脸颊红扑扑,手指抓着他的衣服轻喘,半合着眼睫垂着看, 目光落在他米白色的裤子上。
    她微红的唇惊讶微张, 声音细细弱弱, 裤子沾上油了。
    罪魁祸首是被她啃了一半的兰花干, 大概是刚刚两人亲到/入/迷时,被她不小心碰掉的,就这么掉下来,在他裤子滚了几圈留下油渍,还沾着孜然和辣椒面。
    盛辞垂下眼去看,嘴角忽地挑起,捏起裤子一端往旁边一扯,半笑着说:我家孟京棠碰掉烧烤串沾上油,都能弄出艺术感。
    孟京棠鼓了下脸,抬手拍他胳膊,软眸清瞪他,胡说八道。
    她抽了张湿纸巾往他怀里一丢,自己擦。
    话落,孟京棠拿起一根烤辣椒小口咬着,辣椒烤得绵绵软软,表层皮皱起有点像可以吃的塑料,嚼不动,她有些嫌弃地皱皱眉。
    抬手捏着翘起的皮往下扯,她余光瞟到他擦裤子的动作,还是忍不住关心,擦得掉吗?
    盛辞微蹙眉,故作头痛,戏精得很,哎,确实是擦不掉了,渗进去了,还越擦越大了。
    这裤子还是之前出差时在国外买的,哎
    啊? 孟京棠一愣,有些忧虑地看他,探过脑袋去瞧他裤子。
    入眼的哪里是越来越大的油点子,明明是颜色浅了一半,她抬眼去看盛辞,这人哪里是一脸愁容,分明就是勾着唇在笑!
    孟京棠重重哼了声,你好戏精!
    他还颇得意地嗯了声,我太太教的好。
    好一招让人哑口无言,这人确实心眼子比之前多了,也更会逗贫接茬回怼了。
    她鼓着脸瞪他,呲牙咧嘴好凶,那你怎么好的不学,非要跟我学这些有的没的!
    盛辞无声地弯了下唇,凑近了些,在她微嘟的唇上亲了下,嗓音很柔地说因为我太太哪里都好。
    很好!
    还学会以皮相/诱/惑/人了!
    孟京棠呼吸一凝,脸颊又有些泛红,胳膊曲起朝他一捣,声音娇娇糯糯,烦人。
    话是烦人,但说话的语气却是喜欢得很。
    盛辞抬指捏捏她脸,吃饭,不闹你了。
    你也知道自己在闹啊
    哦。
    这顿姗姗来迟的晚饭,吃完的更是姗姗再吃,解决完一包烧烤,时间已经是九点多了,
    夜半沉沉,灿星缀在夜空,喧闹声渐止,回归悄然寂静。
    盛辞在收拾收拾桌子和外卖袋子,孟京棠则瘫在沙发上靠着,四肢大字一摆,她懒懒地往沙发扶手上一靠,好饱啊。
    我这样吃,会不会吃胖啊。 她边说着还边抬手摸着肚子,接着语气怨怨,啊现在都已经吃出小肚子了。
    他闻声失笑,偏过头看她,不胖,一点都不胖。
    她努努嘴,肚子都大起来了呀。
    刚吃过晚饭几分钟,不给消化的时间?
    也是
    虽然这话说得有道理,但孟京棠还是觉得不能这样放肆,现在上班了这样吃饭吃到小半夜的时候多的是,要是不注意,那岂不是会胖成个球?
    看起来万一不好看就算了,对健康也不好呀!
    她猛地坐起身子,一拍沙发垫子,不行!我以后要多运动,隔离的时候我都没幸福肥,这上班了社畜肥还了得!
    盛辞收拾完东西,洗过手从厨房出来,看着她义愤填膺,豪情壮志的小脸,没忍住笑出声。
    那明早我带你去跑步? 他很配合,适时提出建议。
    啊跑步啊 听到跑步,孟京棠这兴致就蔫了一半,颓颓地塌了肩,弱小可怜且无辜地看着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盛辞嘴角憋着笑,走近些,手指在她耳廓划了划,不是自己说要多运动?
    孟京棠底气不足,弱弱嘟囔,那那我也没说要跑步啊。
    从小她最讨厌的运动就是跑步,跑起来脑袋震得不舒服,跑久了又跟失去地心引力,要飞到没有氧气的太空似的,胸腔里憋闷得难受。
    每次跑完,她都觉得脱去半条命,喉咙火火辣辣,跟要冒出血丝似的,腥甜无比。
    我倒是知道一个方式,不用跑步,轻轻松松就能燃烧卡路里。
    他说得太正经,还卡不卡路里的,听得孟京棠眼睛灿灿,调子都轻扬起来,真的吗?这么好啊,是什么呀?
    盛辞微躬身,挑眉,想知道?
    嗯嗯!
    盛辞直起身,朝他伸出手,手指往里一弯,跟我来。
    啊? 孟京棠疑惑地看着他,这还能去看的吗,但秉持着对他的信任,她将手放进他的手心里,借着他收拢手指的力道站起身。
    孟小鱼再次愿者上钩。
    直到被按进怀里,呼吸灼热扑来,耳朵尖彻底红透,某条愿者小鱼才醒悟过来。
    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什么轻轻松松!什么燃烧卡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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