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生理上处于弱势群体的女性,对于自己的选择权更是狭隘,别说自己的职业,就是很多大家族的孩子,婚姻都被拿来利用。
    就连自己,也不能说活得随心所欲,雪莉这样的才真是恣意的活着。
    进门时,接待的服务员看了苏青一眼,似乎认出了她,正想上前打招呼,就被苏青的眼神阻止了,雪莉的兴致很高,她觉得跟她在一起很放松,不想扫了她的兴。
    雪莉应该以前经常光顾,熟门熟路的就把苏青领到了旁边一楼的酒吧区。
    霓虹灯随着快节凑的音乐,不停闪动,五颜六色的灯光,忽明忽暗地打在舞池中间不停摆动身体狂欢的男男女女。
    这辈子苏青还没来过如此嘈杂的场合,咋一进来还真有点不适应,鼓膜被震得一直轰轰地响,旁边雪莉朝她说了什么,都没听清楚。
    只见雪莉趴到她耳边,大声地说:“你喝什么?不过,你千万给姐姐丢份,不要给我叫什么果汁之类,那太有损姐姐强悍的形象了。”
    听她这么一说,本来要叫果汁的苏青,愣了一下,笑道:“那就跟你一样吧。”
    雪莉满意地拉着苏青,找了一个空位子做了下来,并对服务员要了两杯酒精度数较高的烈酒。
    望着舞池中央狂欢的人群,雪莉问:“要不要去飞洒一下汗水?”
    苏青摇摇头,“太吵了,耳朵一直没适应过来,你要是想去,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雪莉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酒,猛灌了一口,“每个人刚来这地方,都是这样,不碍事,过不多久,就适应了,说不定以后你还想来呢。”
    说完,神秘兮兮地靠近苏青,低声道:“其实大家来这不光是为了跳舞,没看到这里有很多长得很有型的美男吗?要是有看上眼的,姐姐帮你搞定。”说完拍着胸脯保证。
    苏青闻言愕然了,原来这姐姐来这是钓男人的,不过,她知道,雪莉虽然行为豪放,但内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大概能猜到,无非是寻找些刺激好玩而已,底线还是把握的住的。
    苏青扫视一圈,长相英俊有那么几位,但没有一个看的顺眼的,扭头对雪莉说道:“我现在还不到十七岁啊,姐姐,还没有这么饥不择食,你要有看上的,随意,不用管我。”
    雪莉今天穿了一身修身的背心皮衣和皮裤,黑衣背心将高耸傲人的胸部紧紧包裹起来,显得极为诱人,不说美艳的五官,光是修长,经过长期锻炼富有肌肉感的野性美,都能将场中男人的眼球吸引过来。
    很快,雪莉就与一位还算过的去的帅哥聊上了,不一会儿,两人就走进了舞池,尽力展现自己女人的魅力,帅哥眼中的炽热,一看就知道被雪莉这个狐狸给迷住了,苏青在旁边忍不住暗暗同情。
    苏青觉得这样的雪莉很是可爱,不觉得有什么放荡,男人都能在此寻欢作乐,女人怎么就不行了呢?再说,无非也是逢场作戏而已。
    这种恣意放松的夜生活,虽然不太适合苏青的性格,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怎么回来?不与帅哥多聊聊,我看那人已经对你痴迷了,你这样太伤人心了。”苏青见雪莉坐下,问道。
    雪莉喝了口酒,冷嗤一声,“妹妹这你就不懂了吧,来这里,谁动心谁就是傻逼。”
    两人正说着话时,在他们的桌前,突然站了几人,有男有女。
    雪莉察觉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眉头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不在意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只见其中一位与雪莉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女子,不屑道:“说的这么冷淡,你们不知道吧,这位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可是我的姐姐。”扭过头对同行的男女说道。
    “怎么没听你说过啊?”一人问道。
    “那是因为,我这位姐姐不屑于我们这个家,很早就离家出走了,我说对吗?姐姐,前段时间父亲过五十大寿,你居然也不去,父亲着实伤心了一段时间。”
    “家是你们的家,父亲也是你的父亲,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为什么要去?我雪莉早就跟他脱离了父女关系,而且请你以后不要叫我姐姐,我没有妹妹,有妹妹也是我身边这一位。”雪莉搂着苏青说道。
    那女子脸色变了变,轻蔑道:“你以为我愿意叫你姐姐啊,我还要做人呢。”然后又对自己的同伴说道:“你们看她长得漂亮吧?她就是靠着这张脸蛋,勾引男人,到手之后然后一脚踹开。”
    一行人闻言,尤其刚开始惊艳的男人,慢慢被不屑代替,男人沾花惹草可以,可放在女人身上就是不可饶恕的行为。
    苏青听了忍不住眉头紧凑,这雪莉的妹妹居然这样说她姐姐,怪不得她不愿回家,换做她,也会同样做。
    “你要不要做人,给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还有,我勾引男人又挨着你他妈什么事了?他们愿意被我勾引,说明我有魅力,你也可以啊,你母亲天生勾引人的基因肯定遗传到你的身上了,要不然也不会有你的出生。
    要说勾引男人这点,我比你母亲道德多了,我勾引的都是未婚男士,可你母亲专拣有妇之夫勾引,将别人的家庭拆散,将别家孩子的母亲逼死,真***有成就感,我一直都想尝尝这种刺激,无奈过不了心中那道坎儿。”雪莉讥讽道。
    雪莉的妹妹,雪美,闻言,忙转头看向同伴,发现他们的神情带着异样,当下脸色煞白,气急败坏地指着雪莉,大骂道:“你一派胡言,你妈妈自己要寻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还有你自己糟践自己,勾引男人,生活紊乱,你这种坏女人,就该下地狱,还有你这认的妹妹?一看就和你一丘之貉,不是什么好鸟。”
    正在小口抿着酒的苏青,猛然听她说自己不是好鸟,顿时进到喉咙的液体给抢了出来,猛咳之后,立马引起了气息不稳,胃内再次翻起一阵恶心感。
    “怎么了苏青?肯定是酒的问题,我就不该逼人喝烈酒。”雪莉见苏青脸色煞白,抱着垃圾桶就吐,急的不行。
    “关酒什么事,这一看就是孕吐吗?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年纪不大,居然连孩子都搞出来。”雪美在一旁不停地恶言相加。
    “你他妈才怀孕了呢?别在老娘面前叽歪,再说一句,我让你这辈子都说出话来。”雪莉狠戾的眼神和冰冷的话语,顿时镇住了雪美,瞬间不敢发出一言。
    过了一会儿,雪美才放映过来,觉得刚才被这贱人吓住太丢脸了,为了在同伴面前找回脸面,不服气地嚷道:“你凶我,也改变不了她怀孕的事实,要不然你问问她,这段时间是不是经常这样,还有喜欢吃酸的,辣的……”
    雪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清脆无比的巴掌声给打的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你若还想留一条命,就赶紧地滚,有多远滚多远。”
    孔铭扬看到苏青走过来时,正好听到这疯女人说怀孕,顿时寒毛竖起,冷汗直滴,心中的惶恐,化作怒火,一巴掌将喋喋不休的女人给扇到了地上。
    要不是他现在有了儿子,要积德,二爷早就让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何止一句警告的狠话。
    孔铭扬三两步上前,扶起犯恶心的苏青,连忙输一些灵力给她,同时偷瞧她的面部表情。
    冷不丁被打的雪美,而且还是在总目睽睽之下,脸上顿时羞恼难当,指着孔铭扬还有雪莉,“你敢打我?从小到大,我父母还没打过我呢,还有你,雪莉,居然联合外人一起欺负我,父亲知道了,肯定不会饶你。”
    然后又大叫道:“服务员呢,这里有人打人,难道你们没看到吗?还不将他们这些闹事的赶出去。”
    雪美的同伴里,有人认出了孔铭扬,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忙缩到了人后,生怕被孔铭扬发现,那他以后也别想在京市混了,所以,也没顾得上提醒这狂吼的女子。
    不一会儿,谭老五带了一帮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走了过来,后面还有人嚷着,“让让,老板来了。”
    那雪美见了,顿时抢先说道:“你是这会所的老板吗?他们在你会所闹事,还动手打人,你看他把我打成什么样了,你一定要将这帮没品的人全都赶出去,再也不许他们进来。”
    谭老五深深地看了雪美一眼,然后对身后的人吩咐道:“我不管这几人是什么人,以后见了一律不许他们进来。”
    说完,上前几步,关心道:“苏青,你没事吧,跟朋友来了怎么也不跟谭叔说一声,我让他们跟你找一个清静一点地方,这酒吧舞厅人杂,难免会有一些不开眼的人。”
    见苏青一直犯恶心,就问一旁的孔铭扬,“她这怎么了?吃坏东西了?”
    老谭也纳闷了,不会吃了他会所的东西就成这样了吧?那要是这样,他可罪过大了。
    雪美此时已经傻眼了,老板不应该将打人的人赶出去吗?怎么还没摸清事情的真相,就将他们判为黑名单了,还是她幻听了?
    可等那老板与那几人打招呼,并带着恭敬的语气时,她才知道她惹了不该惹的人,想辩驳什么?却被态度恶略的同伴一把给拉走了。
    怎么能不恶略呢?无缘无故就被禁止入内了,这倒不是说非要来这儿,主要是这脸面没地方啊,都怪眼前这蠢女人,以后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雪莉本来好心带着苏青来放松一下,没想到会遇到脑残的妹妹,惹得苏青狂吐不止,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愧疚。
    过了一刻钟,由于孔铭扬输的灵力,才把翻滚的恶心给压制下去,休息了一会儿,她朝雪莉虚弱地笑了下,“我这段时间身体不好,扫了姐姐的兴致了,改天我好些,再陪姐姐。”
    雪莉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说这个干嘛,还是先回去养好身体再说。”
    苏青点了点头,“那行,我先回去,还有谭叔,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直接告诉甘旭就行。”
    回去的路上,车内一片静默。
    孔铭扬开着车子,不时地偷瞄一直望着车窗外的苏青,心情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苏青知道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可他不能开口问,若是不知道,一开口岂不是就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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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二爷的恐慌,狡诈!
    更新时间:2013111 17:56:35 本章字数:11897
    苏青下车之后,没有说一句话就回了房间,茫然地坐在床上,还没有从怀孕两个字中反应过来,一开始没人在她面前提起,自然不会往那方面想,可听到雪莉的妹妹提及怀孕,她才回想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突然出现的自认为功法出了问题的症状,可不就是孕妇的特征表现吗?
    枉她还精通医术?却连这么明显的症状都给忽视掉了,可说起来,苏青之所以不往怀孕上面想,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她给自己把过脉,并没有把到喜脉,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就把怀孕暂时剔除掉。
    而且从内心深处,她也不愿意相信,她会怀孕,先不论人兽之间会不会怀孩子,况且那毕竟只有一次,怎么可能就这么倒霉中招呢?
    现在,很多夫妻,怀孕之前,这准备,那准备的,有时候几年都还怀不上孩子,怎么到了她这儿,就……
    苏青眼里透出难以想象的意味,再次给自己把了一次脉,等感觉到脉搏跳动之后,她的神色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简直就像有人告诉她世界末日来了一般。
    脉搏跳动的规律,可不就是喜脉吗?这还是外公手把手教的,在很多孕妇身人实践过,一个都没有出错的脉相?
    苏青可以肯定,自己的脉相千真万确是喜脉,前段时间一直没有把出来的喜脉。
    此时的苏青,仰头盯着雕花木床的帐顶,脑子一片空白,无力去想任何事情,也不知道该想什么事情,或者换句话说,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无力地仰躺在床上,手下意识地放在下腹某处,那里正是近段时间以来,每天将她修来的灵力全都吸走,却还要闹腾不止的团状物。
    手放上去的那一刻,似乎能够感觉到它蓬勃强悍的生命力和一股莫名的亲切之感,这种感觉很是怪异,仿佛能察觉到,它的喜怒哀乐,不可分割的血肉。
    可一想到孔铭扬的狼身,苏青就止不住地战栗,现在自己下腹处也正孕育着一条小狼。
    苏青猛地摇头,试图摇掉脑袋中不愿出现的画面,可这样做无非是自欺欺人,根本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先不说,她十七岁不到的年龄怀孕,有多么惊悚,罕见,光是怀的是一头小狼,这一点别说她家人不能接受,就是她自己也不能接受。
    虽然这段时间她已经慢慢接受,天天围在身边的孔铭扬是异类,是狼的身份,可这并不代表着,她还能再接受孕育一个小狼出来。
    这完全颠覆了三观的事情,就像一枚炸弹,将苏青向来平静无波的情绪给炸的稀里哗啦,一塌糊涂,各种情绪纷至沓来,混杂在一起,折磨着苏青的大脑和神经,考验着她的心脏承受能力。
    如果放在任何一名女性身上,估计早就吓得晕厥了,而苏青此时觉得,要是她也能晕厥过去,醒来这一切都只是梦,那该有多好。
    做梦?不存在?想到这里,苏青眼中闪现一抹决然,立马坐起身来,运转体内为数不多的灵力,朝着下腹去的那团东西袭去。
    可灵力刚到那团东西的附近,它似乎察觉到了敌意,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奇异地释放一股力量围绕着苏青的灵力,像是示好,撒娇,求饶……
    苏青心脏处最柔软的一块肉似乎被紧紧掐住,痛得窒息,痛得绝望,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再看她的脸上无声地滚落了一串泪水。
    随着痛苦不已,那股像团状物袭去的灵力,顿时散开了去,苏青再次无力颓然地倒在床上,感觉到那团物体也似乎安然不动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摸着心脏的手,还能感觉下面咚咚的跳动声。
    苏青泄愤地锥了几下床板,她居然无能地下不了手?那一刻居然痛得要窒息。
    她该怎么办?不忍心下手,只有留下,可留下,怎么给母亲解释她怀孕了?生下来的若是小狼,她又给怎么告诉母亲?
    还有孔铭扬?孩子的父亲,她又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但唯有一点她心里很清楚,那就是,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如他的意。
    这种心性狡猾,诡计多端,死缠烂打之人,绝对不是她心中的良人。
    不管是上世还是这世,她都没有想过,找这样的人过完一生,她觉得,那简直是考验她为数不多的耐性,估计早早就被他气死掉。
    虽然她这辈子,对感情并没有报什么渴望,但若是找个人一起生活,那也应该找像马建中这样,儒雅稳重,脾气好,包容强的男人,而不是像孔铭扬这样,时不时就要抽风之人。
    由于苏青晚上过了凌晨才睡着,第二天等她醒来的时候,外面金黄色,暖融融的太阳光,透过窗棂格子透过来,洒在床边不远的空地上。
    空气清新,明净,似乎能看到,阳光中的灰尘在不断地飞舞跳跃,给人一种强悍生命力的表现,别说微小低贱的灰尘,就是任何一种生命形态,都有它生存的权利。
    苏青起床,洗漱之后,推开房门,呼吸了一口新鲜清新的空气,顿觉昨晚阴霾不好的情绪,全都散发了出去,在太阳光的照耀下,脸上呈现出柔和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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