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走了没多久,就听到身后有车响,苏荷从走发展到跑,就是不回头,苏荷以为后面是莫东炀,直到车子超过她,在她前面停下,她才看清驾驶座上是唐一杰。
    比起莫东炀,苏荷更不想面对的人就是唐一杰,她觉得伤心,难看,狼狈,唐一杰下车站在她面:“苏荷我们谈谈好不好?”
    唐一杰的语气很温柔,但带着明显的恳求,苏荷忽然就想通了,她该给自己长达十年的暗恋做个终结了。
    或许唐一杰也是这么想的,他带苏荷来的地方正是高中毕业那晚,他们一起待过小河边儿,最近几年市区河道治理,即使他们坐在同样的地儿,也找不回当 初的感觉,或许不止环境变了,还有心,他们早已走过懵懂的岁月,许多现实的东西加注在他们身上,他们已经变得复杂而丑陋,所以那些单纯梦幻的梦,也不该属 于现在。
    而苏荷一再坚持守住的东西,其实早就没了,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空,只不过无论怎么样,苏荷都决定在今天弄清楚。
    可还没等她问,唐一杰已经先一步开口:“苏荷,我喜欢你,从高中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了。”
    苏荷愣了楞,被自己暗恋十年的男生告白是种什么感觉,很复杂,但无论多复杂,她却没感到丝毫惊喜,或者该有的激动,她自己都奇怪,为什么能这么平静。她也没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一杰却轻笑了一声:“其实我之所以在那里打篮球就是因为你,我知道你在外头,那时候我感觉很幸福,很单纯的那种幸福,我本来想,在高中毕业那天 跟你告白的,但我爸出事了,我不可能在国内上大学,那时候,未来对我来说太过渺茫,我无法知道自己会怎样,那时候,我甚至以为自己会在国外待一辈子,但我 从没忘记过你,那次在市政府外头看到你的时候,你不知道我多高兴……小慧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我跟她……”唐一杰略停了停才道:“她是莫家的孙女,她父亲是 莫东煜。”
    说到此,有些涩然:“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苏荷摇摇头:“不,我不知道这些。”确切的说,她不知道莫东煜跟莫东炀的关系,但她怎么会不知道莫东煜 是谁,以儒雅见称的首席外交官,新闻里倒是经常见,至于她的意义,也只是个新闻里的人物罢了,这样的人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
    而苏荷想知道的,就是自己到底是不是错觉,她侧头看着唐一杰:“这么说不是我的错觉对不对?你是喜欢我的,不是我多想了。”
    唐一杰点点头,苏荷笑了起来,仿佛松了口气:“你大概知道,我也喜欢你吧!终于,被党蓝嘲笑十年的暗恋,不是一场笑话。”
    唐一杰有些艰难的道:“苏荷……”
    苏荷打断他:“不要说,什么也不要说,唐一杰,我能理解你,其实即使没有今天的事,我们也不可能,这个你知道,我也知道,所以,我们是不是该有共识,让这份记忆保持住它当初的样子,即使并不完美,但我想珍惜……
    作者有话要说:苏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现在越来越淫,荡了,她觉得莫东炀肯定以为她矫情,嘴里喊着不要不要,可身体的反应却完全相反,她咬着唇 看着他,那小模样纠结又委屈,莫东炀心疼了,倾身在她小嘴上亲了一口,小声说:“我不折腾,就伺候我小媳妇儿舒服舒服,来把腿打开,让我摸摸,我就摸 摸,……”东炀低声哄着,说多温柔就多温柔,苏荷慢慢放松,让他的手指在她身体里缓缓移动,然后频率越来越快,苏荷整个趴在身上,手指扒着他的肩膀,那种 从身体深处涌出的情,潮仿佛海浪,一波一波的把她推到最高处,瞬间落下来,她忍不住战栗,小嘴溢出呻,吟,勾的莫东炀火烧火燎,眸光越来越暗,把苏荷送到 极致,搂着她亲着,把她的小手抓过来放在自己哪里……
    70 七十回
    苏荷拒绝了唐一杰送她,自己上了公车,上了公车才发现不知道该去哪里,下一站她就下车了,下车以后更加迷茫。
    她的人生让她弄的一团糟糕,没有家,没有爱人,没有工作,现在连暗恋的对象也没了,她什么都没有,唯一还有的一个就是朋友。
    苏荷打电话的时候,党蓝正眼巴巴看着红旗把她的零食收起来,就因为今天她没把饭吃完,红旗就要没收她的零食。
    党蓝忽然发现,跟红旗变成情人之后,最不好的就是红旗管她多了,以前的红旗对她的要求从来不会拒绝,哪怕她的要求是胡搅蛮缠也一样,作为哥哥的红旗,对自己无条件宠溺,可现在变了,他会管她很多事。
    例如不能吃太饱,也不能吃太快,不能吃太烫,更不能吃太凉,吃完了不能马上就躺着睡觉,要适当运动之后才行。
    其实党蓝觉得,红旗这个要求纯碎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用得着适当运动吗,什么时候他让她躺下就睡了,哪次不是折腾几次才罢休,党蓝觉得,两人的运动量绝对肯定足够多了,可红旗依旧坚持他那一套健康理论,尤其最近他开始管她吃零食了。
    党蓝没觉得吃零食咋了,红旗前两天就说让她少吃零食,也就嘴上念念,没真正行动,今天就来真格的了。
    党蓝偷偷把一袋鸡爪塞在自己身后,红旗抬起头来毫不留情的冲她伸出手:“拿来。”“什么?”党蓝眨眨眼决定装傻,还把两只手都摊开表示自己的清白:“你看什么都没有了,真的,都在箱子里了。”
    红旗没辙的探身从她背后拿出鸡爪:“这是什么?”党蓝咕哝一句:“就这一袋还不留给我,红旗我真没吃太多,今天就是有点没胃口。”
    红旗摸摸下巴:“我家蓝蓝是对我的厨艺不满意吗?”“没有,没有,满意,满意。”党蓝急忙反驳,开玩笑,如今自己的嘴早被红旗养刁了,早餐中餐晚餐宵夜,红旗的手艺简直好到天怒人怨,最重要的是和她的胃口,样样按照她的喜好来。
    党蓝现在深刻感觉到,有一个对自己口味如此了解,又善厨艺的男人,是件多幸福的事,当然,如果他不在婆婆妈妈的管着她就更好了。
    党蓝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撒娇的摇了摇:“红旗我真的没吃多少零食,真的,我发誓。”说着还举起右手,小脸的表情异常真诚。
    可红旗才不会给她骗了,点点她的额头:“小骗子,你以为把吃过的袋子丢到楼下,我就不知道了啊!”
    党蓝有些傻眼:“你不会回来的时候还扒了垃圾桶吧!”红旗敲了敲她:“用得着吗,你的零食都是我买的,少多少我看不出来啊,我是不让你吃吗,都给你买了,但你也不能连饭都不吃了,这次小惩大诫,三天不许吃零食,等你好好吃饭,才能解禁。”
    “三天?”党蓝哀嚎一声,仰躺在沙发上:“红旗你让我死了算了。”“胡说什么,就不吃零食能死啊。”红旗拽起她,摸了摸她的脸哄她:“我给你切西瓜好不好,今天我回来路上买的,无子的麒麟瓜,肯定甜。”
    党蓝纠结了一会儿最后点点头,红旗进厨房切西瓜,党蓝跟过去看着他把西瓜去皮切成一个个规整的小块发放在玻璃碗里,红白相间漂亮的勾人食欲。
    党蓝叉了一块放在嘴里,忍不住眯起眼,真的很甜,忽然想起苏荷最喜欢吃西瓜,跟红旗埋怨道:“苏子这丫头最近不知道忙什么,自打进了市委影儿都不见,红旗你说是不是跟唐帅哥发展平稳,有异性就没人性,把我这个好姐妹给丢到脖子后头去了。”
    红旗目光闪了闪,心说,估计平稳不了,就莫东炀那控制欲极其变态的男人,苏荷想发展,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红旗开始一直犹豫这事是不是跟党蓝说一下,后来想想,这毕竟是苏荷的私事,苏荷跟蓝蓝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如果苏荷瞒着蓝蓝,肯定有她自己的考量,自己得尊重苏荷的想法,所以,红旗始终没跟党蓝提。
    看党蓝一脸郁闷的表情,红旗夹了块西瓜塞进她嘴里说:“苏荷刚进新单位要融入其间自然需要时间,等过一阵儿她就来找你了。”
    就这当口,党蓝的手机响了,党蓝扫了眼来电,快速把嘴里的西瓜吞了下去,笑道:“这丫头真不禁念叨。”
    党蓝接了起来,红旗回过头整理厨房,听见党蓝说:“嗯嗯在家呢,红旗买的西瓜甜死了,你来不来?”
    即使心情极度不好的情况下,苏荷也能听出党蓝过的很好,她的语气比她嘴里的西瓜还甜,果然,红旗大哥才是她的真命天子,当初跟叶潇的时候,每次她打电话过去,党蓝的语气都是落寞的,像个寂寞的小妇人。
    叶潇忙,忙事业,忙应酬,忙的无暇顾及蓝蓝,却有时间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无论他有多少借口,都不值得原谅,红旗大哥不忙吗,管理着党家的事业, 他的应酬应该更多,可从来不会疏忽党蓝,所以说,事业忙碌只是男人出轨的借口罢了,只要心里有自己爱的女人,多忙都会抽出时间。
    苏荷想着自己不该打扰两人,但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今天过后,她肯定不能跟莫东炀再继续下去了,其实她觉得他们早就该散了,为什么她要在一 个男人的控制下生活,她不羡慕权势金钱,她的要求很低,她只想找个工作,然后上班下班,跟千万人一样过着最平庸的生活就满足了,可偏偏让她遇上莫东炀,而 现在她能依靠的貌似只有党蓝。
    苏荷刚要说什么,抬头却看见赵明站在自己正前方不足十米的地方,可见他一直跟着自己的,从会所出来一直跟到现在。
    苏荷跟党蓝说:“好,我一会儿过去。”挂断手机,赵明便走了过来,单刀直入的说:“苏荷如果你是想求助党家,我劝你还是别自找麻烦的好,说句最直 白的话,党家加上赵家,跟莫家比起来,无论从金钱还是背景上都要差一些,而莫总的性格,这么些日子,你也该有一定了解,我想你不会乐于见到,因为你跟莫总 的事给党家找麻烦。”
    苏荷倒抽了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那混蛋会找党家的麻烦?”那混蛋?赵明嘴角抽了抽,虽然不应该,可他觉得这仨字形容老大还蛮贴切的,他是不是可以告诉苏荷,你说的没错,老大就是不折不扣的混蛋,所以最好别惹他,但这话说出来,显得他这个总裁秘书太没水准了点儿。
    略斟酌了一下言辞,赵明说:“确切的说,只要莫总不放手,你就没有第二种选择,而莫总做事全凭个人喜好。”那意思就是那混蛋不讲情面,即使跟党家有生意来往,即使跟红旗有些私交依旧没用。
    苏荷就纳闷,这么个为所欲为的混蛋,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还让他活得这么滋润,莫东炀就是恶人,大恶人,而自己不幸被他看上,只要他不放手,就得认倒霉,这辈子也别想脱离他的掌控,现在是旧社会吗,不是,现在是法制社会,自己也不是卖给他了,凭什么他说不放就不放。
    赵明暗暗瞄着她的神色,说实话,这丫头别看平常老实巴交的,有时候倔起来完全就是钻牛角尖,所以不好弄,但不好弄也得弄,老大让他盯着苏荷,不就 是怕这丫头跑了吗,其实,老大有点盯得太严了,这丫头能跑哪儿去,可他真不能让他去找党家那位大小姐,目前来说,事情还算蛮单纯,把党家掺合进来,说不定 就成了大麻烦,党家那位大小姐的脾气可不好惹,尤其跟苏荷的关系太好。
    而且,即使苏荷想怎么样,今儿也得回去先见了老大再说,先别说以后了,今儿这关还不知道过不过得去呢:“苏荷,即使你有什么想法也得跟莫总沟通,你明白吗?”
    苏荷有什么不明白的,如果跟那混蛋能沟通,还能到现在这种地步吗,可苏荷也清楚赵明话里的意思 而苏荷也要回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如果再也不能逃避,她能干的只有面对。
    苏荷拉来车门坐进车里,赵明暗暗松了口气,却又有种不祥的预感,虽然苏荷回去了,赵明总觉得,她那脸色不大对劲儿,仿佛有什么坚决的东西从她小脸上透了出来。
    苏荷上车之后给党蓝发了短信过去,说今儿太晚不过去了,明儿白天过去找她,党蓝看了看短信,抬头跟红旗埋怨说:“苏子这丫头不知怎么了,神头鬼脑的,刚还说来,这会儿又发短信说不来了。”
    红旗笑了,抱起她亲了一口:“我都有点嫉妒苏荷了,从刚才你就叨叨她,她不来肯定是不想打扰我们。”语气明显不怀好意,党蓝记着刚才他没收她零食的仇呢,哼了一声:“你说的吃饭后要运动一下才能睡觉。”
    红旗乐了眨眨眼:“是运动一下才能睡,不过,我忽然觉得我家蓝蓝说的蛮有道理的,其实床上运动也算运动,不如我们今天试试。”
    党蓝气的捏住他的脸往两边拽:“我都不知道你的脸皮这么厚。”可她捏她的,又怎么能阻挡一个饿了十几年的男人,红旗现在恨不得把过去那些年都补回 来,所以逮到机会就得做,而且本着研究精神,目前已经走过刚开荤的阶段,步入技巧层面,不想刚开始就知道单一的做,如今开始研究各种姿势以及地点,例如今 天,红旗就想跟蓝蓝在浴缸里试试,想想都激动,而这男人一旦被欲,望控制,就再也不是那个好对付的红旗了,所以给红旗按在浴缸里的时候党蓝自顾不暇,又怎 么会想得起她的好姐妹来。
    事实上,苏荷现在的境遇可以说异常险恶,因为她彻底惹怒了大魔怪,莫东炀并没有耽搁太久,吃了饭就回来了,这一路都在想,该怎么惩罚不听话的小兔 子,想到刚才小兔子那跟他顶着干的小样儿,莫东炀就有气,尤其她跟自己对着干的原因来自别的男人,这令莫东炀异常不爽,更别提她还跑了。
    赵明说两人在他们高中后的小河边上坐了一会儿,这令莫东炀从心里冒酸气,不用想这肯定是两人一起回忆高中那段岁月去了,青春萌动的少年少女,那段记忆恐怕相当深刻,深刻的这么多年都还记着。
    莫东炀觉得,自己挺大度了,没怎么追究小兔子骗他找工作的事,可小兔子胆儿大啊,一再触碰他的底线,尤其现在,莫东炀就不明白,她凭什么就跟他这么吊腰子。
    莫东炀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苏荷坐在沙发上发呆,脚边儿放着她搬过来时的包包,已经收拾好了,小兔子一身打扮也是她自己的衣服,即使他给她买了那么多,她从头到脚一件都没有,甚至他给她的手机也放在茶几上,离她老远,明显就是不想要了。
    莫东炀眸光暗了暗,小兔子这是又要跟他闹分手吗,莫东炀走了过来,瞄了眼地上的行李,盯着她:“你这是做什么 ,有功了啊,还是说,今儿跟老同学叙旧叙的旧情复燃,我都不知道,我家小兔子看着挺老实的,上高中时候就知道早恋了啊,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怎么不说话。”
    苏荷看了他很久:“莫东炀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怎么没意思。”莫东炀挑挑眉:“我觉得挺有意思的,亏了我还以为我养的小兔子是个傻丫头,想不 到还有这些心思,你跟我说说,你们俩到底谁喜欢谁,是他喜欢你,还是你喜欢他?”莫东炀的语气简直就跟喝了一缸陈年老醋一般。
    苏荷定定望着他,她觉得莫东炀很幼稚,幼稚的像一个被嫉妒虏获的男人,苏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了下面的话,后来想想,她是糊涂了,给这男人逼的。
    莫东炀就这么看着小兔子张开红嫩嫩的小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喜欢他,我暗恋他,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喜欢,我偷偷的看着他,默默关注 着他,即使他不知道,即使他走了,我还是喜欢他,过去,现在,未来,永远,我就喜欢他一个,就算在你身下我想的也是他,所以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去找他,因 为他也喜欢我,我们要在一起,会在一起,谁也挡不……”
    苏荷的话没说完,就给莫东炀捏住下颚,他的手劲奇大,捏的苏荷生疼,疼的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顶棚的灯光落在他脸上,苏荷能清晰看到他脸上愤怒的 线条,扭曲起来狰狞可怖:“小兔子你真想作死是不是,以为我舍不得收拾你,就这么气我是不是,在我身下你想的是唐一杰?嗯?每次在我身下哼唧的时候,想的 也是唐一杰?你跟他干过是不是?不然怎么这么清楚,说,干没干过?什么时候干的?是不是上次出差……”
    苏荷有些傻,想不到这混蛋这么能联系,可他捏的她好疼,如果承认这些,他会不会放过自己,想到此,苏荷努力点了点头,只不过她刚一点,就发现自己错了。
    莫东炀眼里的怒火窜起来,几乎把她焚毁,他一把推开她,力气相当大,大到苏荷腿磕在沙发角上摔在地上,苏荷看到莫东炀的脸色,吓的快速爬起来,就往门口冲。
    还没打开门就给莫东炀追了过来,抓住她按在墙上:“小兔子跑什么,这会儿怕了,在我身下想的的是唐一杰嗯?那今儿就给我好好看清楚,干你的是谁?”
    苏荷激烈挣扎:“你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不要,不要,呜呜呜……”苏荷的声音淹没在莫东炀的唇舌间,莫东炀按住她的力道,苏荷觉得,自己都要嵌入身后的墙里了,而这男人仿佛发,情的禽,兽,她的衣服很快就成了碎片,他抬起她一条腿,就这样撞入她身体里……
    那种疼苏荷忍不住吸气,但还有更疼的,这男人根本没有给她丝毫适应时间,就激烈撞,击起来,他抓着她腿,扯到最大的弧度,每一下苏荷都能觉出那种 钻心的疼,而且,他在咬她,跟过去不一样的咬,仿佛真要吃了她一般,那种疼跟下面的疼交织在一起,苏荷恨不得晕过去算了。
    但更可怕的是,疼过去之后是麻木,麻木过去她感觉到身体开始适应,甚至有了反应,苏荷觉得狼狈又难堪,她逃避的闭上眼,却给莫东炀捏住脸颊:“张 开眼看着我,看来小兔子果然是个荡,妇啊,刚才不还口口声声说不要,这会儿恨不得我干死你是不是?说话,爽不爽你个小荡,妇,是我满足不了你是不是,还敢 给我外头去打野食,睁开眼看着我,看清楚了,我是莫东炀。”
    苏荷不想睁眼,到这会儿她才知道自,己跟这男人之间悬殊的体力,只要他想,她就只能一动不动的让他干,并且,令她觉得万分羞耻的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的身体竟然有了反应,她的确是个荡,妇。
    而莫东炀显然今儿气坏了,刻意要羞辱她,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把翻转按在地上,扯高她两条腿提起来,这个屈,辱的姿势,令苏荷忍不住想哭,可她却死死咬着嘴巴,她不能哭,她哭什么,指望这男人可怜她吗,她不要他的可怜。
    迄今快四十年,莫东炀头一次失去理智,一想到小兔子在别的男人身下,那股暴怒就止不住想摧毁一切,如果苏荷软声求他两句,或许莫东炀还不会这么狠,可就这么个软啦吧唧的丫头,今天就硬是一句求饶的话也不说,她越硬,莫东炀越怒,折腾的手段越狠。
    莫东炀都不记得折腾了多久,就知道窗外都见亮光的时候,才恢复理智,发现身下小兔子软绵绵,连点儿声气都没了,把莫东炀吓了一跳,急忙把她翻过来,伸手探了探鼻息,才放心。
    理智恢复之后,莫东炀又开始心疼了,他心里知道小兔子不会跟唐一杰有什么,那些话估计就为了气他,可他就是听不得从她嘴里蹦出别的男人,这令他嫉 妒的几乎发狂,嫉妒?莫东炀忽然觉得讽刺,活了快四十年终于领略到了嫉妒的滋味了,现在想想,小兔子让他领略的又岂止是嫉妒。
    莫东炀忽然醒过味来,他是不是这辈子都离不开小兔子了,如果离不开了,该怎么把她留在身边儿,貌似这个答案并不难。
    苏荷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全身被卡车碾过一般疼,她睁开眼,看到精致的纹饰,苏荷勉强撑着坐起来,门敲了一下打开,莫东炀走了进来。
    苏荷忽感绝望,自己到底怎么才能摆脱这男人,莫东炀把她从被子里抱出来:“昨儿的事揭过去不提了好不好,这个周末跟我回莫家一趟,你还没见过我们家老爷子呢,现在我们去吃早饭。”
    苏荷就想不明白,昨天那样的事能当没发生吗,而这个禽,兽看上去不禁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心情很好的样子。
    莫东炀是心情很好,虽然昨天折腾了半宿,可他想明白了一些事,如果离不开小兔子,不如就把她娶回家养着算了,小兔子,小媳妇儿,二合一也不赖。
    兴起娶媳妇念头的大魔怪,根本没意识到小兔子脑生反骨,这会儿就一个摆脱他的念头,莫东炀切了片面包放在小兔子盘子里。
    苏荷没动,直直看着他,仿佛无意识般呢喃了一句:“莫东炀你放了我好不好?”
    莫东炀挑挑眉:“没用的话少说,吃饭。”苏荷飞快探手拿过旁边的水果刀,对着自己手腕就割了下去,一点儿迟疑都没有,甚至都没看一眼,仍是直直望着莫东炀说:“你放了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红旗就琢磨像莫东炀这种能理所当然不动声色不要脸到这种程度的,也挺不容易的,苏荷让这么个人看上也真够倒霉的,他异常认同苏荷对 她丈夫的诠释,混蛋,禽兽,恶人,总之他的世界里就他自己,除了他自己现在多了个苏荷,别人在他眼里根本当不存在,所以他这么光明正大的来打扰他的好事, 要是苏荷一个也就算了,就凭苏荷跟蓝蓝的交情,就算住在他家,红旗也不会说什么,做一顿饭招待又算什么,可就多了莫东炀,红旗就觉得不那么痛快了,尤其那 男人什么都不干,跟大爷似的,坐在那儿等着,弄的红旗觉得自己成了他莫家的厨子,趁着苏荷跟党蓝在沙发那边说话,跟莫东炀说:“莫非东炀集团要倒了,你堂 堂莫总需要省着过,连厨子都雇不起了,非跑我家来蹭饭。”莫东炀笑了:“那倒不至于,不过我媳妇儿喜欢吃你做的饭,我又不放心你家党蓝,只能来盯着点儿, 免得小兔子给你老婆拐跑了,对了,排骨我喜欢吃糖醋的……”
    71 七十一回
    那忽然迸出的血,几乎染红了莫东炀的视线,他怎么也没想到,小兔子会在他面前割腕,反应过来,莫东炀抽出餐巾按在她的伤口上,另一只手捏住她执刀的手腕,他捏的力气相当大,大到苏荷再也握不住刀,刀掉在地上发出冰冷清脆的响声。
    莫东炀看着她的眼睛,一瞬不瞬仿佛要看到她心里去:“小兔子,以死相挟的手段你认为会对我有用吗?”
    苏荷目光有些呆滞,仿佛没有焦点一般,虽然她就在莫东炀手中,莫东炀却觉得,此刻的她距离自己很远很远,远到遥不可及。
    他本以为她不会回答了,但她却开口了,还是那句话:“你放了我好不好?”莫东炀在她眼里看到了绝望还有冷漠。
    到了这种地步,莫东炀不得不承认自己挺失败的,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养的是只凉薄的小兔子,不容易养熟的小白眼狼,可总以为自己疼着她,宠着她,早晚有一天能养熟,但他错了,小兔子宁可选择死,也不想待在他身边儿,或许,她并不是真想死,就是想用死要挟他放手。
    谁说小兔子傻来着,她心里比谁都明白,以死要挟这招之所以管用,是因为知道对方在意,在意她,所以舍不得她死。
    莫东炀脸色阴晴不定,最后把她一把抱了起来,快步出了大门,上了车,吩咐司机去医院,莫东炀始终按着她的手腕,但血还是渗了出来,染红白色的餐巾,看上去触目惊心。
    司机都不敢往后看,车子开的飞快,苏荷倒是没什么反应,即使因失血脸色有些苍白,但她的目光却始终呆滞的望着莫东炀,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莫东炀抱着苏荷下车,苏荷忽然凑到莫东炀耳边轻声说:“除非你二十四小时不眠不休的看着我,否则你救我也是白救,我就不想活了,在你身边像个囚犯一样活着,我宁可去死,我说真的莫东炀,你可以不信,我们可以试试。”
    莫东炀真感觉到疼了,那种疼,就仿佛从胸膛里伸进去一只手,一把一把攥他的心,活了快四十年,就为了这么个小丫头,他竟然心疼了。
    莫东炀忽然觉得无计可施,任他再神通广大,面对这么个无情的丫头,他能怎么着,难道真像她说的,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她,那样过下去,早晚一天他们俩都得崩溃,如果在死跟他之间,小兔子宁可选择死,他会怎么办,他能怎么办,就算他是莫东炀,但他有了软肋,他的软肋就是这只没良心的小兔子,她拿什么要挟,他都不怕,可她拿她自己的命要挟。
    莫东炀抱着她站在医院外,暑热的夏天,他竟然觉得一阵阵发冷,那种从心往外的冷,把他整个人都快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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